杂议“搞运动”(修改稿)
杂议“搞运动”
萧让
当代中国,“运动”被弄成了一个很臭的,很有杀伤力的词汇。
提到这个词汇,自然与文革联系在一起。特别是经过三十年来对毛泽东时代历次“运动”的恶意曲解和全盘否定,“运动”一词在中国已经被彻底妖魔化了。电影《芙蓉镇》的结尾处,导演特意设计让发了疯的造反派王秋赦用嘶哑而凄凉的声音连声高喊“运动啦——”。那阴森可怖,余音缭绕的哀号,成为人们挥之不去的梦魇。
正因为如此,当代“帽子工厂”抛出了一个新产品——“搞运动”。用这个词汇来攻击政治对手,蒙蔽人民群众,打压执政党中的健康力量,无疑是一顶最方便、最恶毒、最具有煽动性的大帽子。
就重庆而言,无论是铲除黑恶势力、实施反腐倡廉、开展“唱红歌”等蓬勃向上的文化活动,还是采取有效措施大力解决民生问题,都要被别有用心的人扣上“搞运动”、“重演文革”、“作秀”的帽子。而纵观全国,只要哪里弘扬正气、哪里触动了权贵、富豪和精英们的利益、哪里切实为百姓办好事,这些大帽子就立即飞向哪里。
毛泽东早就讲过: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在腐败日益严重,道德日渐沦丧,社会矛盾日趋激化的时期,敢于义无反顾地铁腕打黑、严惩贪腐;敢于弘扬正气,巩固基层政权的领导干部。自然要成为官场的异类,成为权贵和黑恶势力的眼中钉,成为企图颠覆现政权,使中国陷入内乱的敌对势力的重要障碍。因此,只有用“搞运动”、“重演文革”的大帽子,把这些有作为的,真正的共产党人压垮了,搞臭了,把打黑反腐的风暴平息了。那些尚没有暴露的大大小小的文强们、黎强们才安全了;那些庸碌无为,尸位素餐的官员们才又可以戴着“稳健”、“审慎”的面具,继续“韬光养晦”,闷声发财了;而当代“理论家”们又可以大肆宣扬“要从体制上根本解决中国社会当前各类问题”的谎言,为颠覆现政权,把中国推入四分五裂的万劫不复之地,继续做好理论上、思想上的充分准备了。
其实,“运动”这个词儿并不可怕,人类历史上很多重大进步都与“运动”有关,也绝非是中国的专利。美国历史上有黑幕揭发运动、文官制度改革运动、社会安居运动、圣洁生活和禁酒运动、和平运动、民权运动;英国历史上有宪章运动、工艺美术运动;法国历史上有启蒙运动;日本历史上也有城市运动和造村运动。这些运动的宗旨既有冲破思想禁锢、争取民主进步的,也有打黑反腐、除陋革弊的,还有繁荣经济与文化、解决国计民生的。所以,别动不动就扔出“搞运动”的帽子吓唬人,只能说明你无知和别有用心!
不论什么样的社会体制,只要是活人执政的地方,面对尖锐的社会矛盾和复杂的社会问题,面对黎民百姓的诉求和疾苦,就应该有所作为。有所作为就要采取实质性动作,如果一有动作就冠之以“搞运动”而予以围剿,那么中国只能由死人执政、泥菩萨执政、木偶执政、白痴执政,才永远不会出现令他们惶惶不可终日的“搞运动”。
一个鲜活的社会,始终都在“运动”,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存在。没有积极的“运动”,自然会泛滥起消极的“运动”。其实纵观这几十年来, “运动” 就从来没有间断过,虽然这些“运动”不能大张旗鼓地摆在台面上,但其规模、声势、参加人数以及深远的社会影响力也必将载入这个民族的“运动”史册。诸如:“国企下岗运动”、“贱卖侵吞国有资产运动”、“买官卖官运动”、“裸官运动”、“制贩假冒伪劣商品运动”、“大建政府办公楼运动”、“豆腐渣工程运动”、“全民拜金运动”、 “炒房运动”、“围剿‘爱国贼’运动”、“见死不救运动”、“包二奶和养小三运动”,以及“传销运动”、“练气功运动”、“抢盐运动”、“喝绿豆汤运动”等等。
生命在于运动,一个执政党和一个国家的生命更在于运动。执政者如果对长期积累的社会矛盾视而不见,拒绝或限制那些积极的、民主的、进步的、主动的“运动”,而放纵那些消极的、封建的、腐朽的、被动的“运动”,人民就终有一天要自发地起来“运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