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岸吟诗作赋十大法则:
一:在心里,在你流淌的血液中须永远将读者摆在第一位,摆在最神圣的位置;十年也好、百年也罢,记住:即使万古的流芳,也是为了给读者看的,包括大众读者。
二:坚决摒弃说教。说教,是教师及政治家的事。你的任务是传达出哪怕是你自己最微小的“经验”。
三:坚决摒弃故作高深的玄虚与卖弄。艺术与晦涩并不是孪生兄弟,尽管你也十分敬仰艾略特,但是请时刻记住:你要追求的是前者,你要尽全力摆脱的诱惑则是:后者。
四:在继承与创新之间请你时刻牢记第一条,并用于指导你的创作实践。
五:没有明快的节奏与韵律的诗歌对于你来说是失败之作;倘若你写的不是小说,也不是戏剧。
六:写第一行诗就开始打标点,而不要写完后再试图逼着自己去打;标点至少可引导读者少费气力地去读懂你的作品,“空白”一般必须且不得已再用之。不标点的作品也可尝试,但,哗啦呼哨的诗行,干脆不去碰。
七:“意象”的运用宁缺毋滥,要慎之又慎。韩寒的文章别字刺目,被小学教师疑为病句的亦四处可见。“意象”的失败就如病句别字,你自鸣得意,是不管用的。
八:不必试图让每个人深刻地理解你的作品,同样的,不要企图让所有的人去猜测你的作品。
九:万不得已,不用典,尽量少用典。但亦不可、怕用典。
十:不要惮惧深夜爬起来写作,不必讳言灵感乃诗歌之母;但是,不要以为每一次灵感都能给你带来好运。因此你的每一篇作品都不应该是“完全的应时之作”,且,不满意的若又舍不得扔掉,不妨先让它烂在草稿箱。
西海岸谈诗悟道之 一 “诗悟”
诗悟者,悟诗也。
诗人为什么要创作?因了他的眼在看,他的耳在听,他的心在浩瀚的宇宙空间中遨游。
诗人如夜莺,如不死的鸟。艾青说:“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的深沉。”诗人的生命如燃烧的烈火,有时又如电闪雷鸣;那瞬间迸发出的“永恒”,即为“诗”。
因此诗要如歌。
诗当如歌。
比起其它的艺术形式,我想,如歌当为诗最大之特点。诗歌最大的优势莫过于抑扬顿挫与韵律之美。“韵律”是民族的东西,唯有民族的才可能指望走向世界。这一点,暂不在此文的讨论范围之列。新诗比起旧体诗,无论如何改良、如何创新,都不可能逾越这一框架。否则,就是“扬短避长”,自寻死路。
我不明白为什么很多诗人写的诗“不韵”?不韵也罢,甚至艰涩拗口,使人读之如雾里看花;雾里看花也罢,可又难看,比看小说还难看,——怎么看也难以让人看个明白!
此所谓“鸽子笼”的诗人。鸽子笼诗人的“阳春白雪”大概是写给老夫子看的。老夫子带上眼镜,恐也得叫苦:在云里雾里揣摩,——你愿意么?因此,鸽子笼诗人的作品,其实是成心不想让大众看的。
对比一下小说。小说如写的抑扬顿挫且富有音律之美,恐难架构复杂多变的情节。浓缩的诗行伴以优美的旋律,如是展示的却是人类极复杂、“欲说还休”的经验,——小说家其实是多么地歆羡我们的诗体呀!我困惑的是:为什么我们的许多诗人竟弃之不用?
其实,这是对诗人最严峻的挑战。艺术形式与内容的完美结合亘古就是艺术家不懈追求、永无止境的命脉。且,这种追求无巅峰可言。
不要总是责难读者,不要。即使普通百姓,不是不需要泣血的诗行,他们拒绝的只是艰涩的拗口令。
不要过早地怀疑读者的鉴赏力,不要。即使生活压得人们不得不如骡马一般地奔波,我想,歇下来的时候,他们同样渴望心灵的慰藉。
好的文艺,好的诗歌带给人们的绝不仅仅只是感动。当然,更不是说教。
当是一种让世人与之同泣同乐,不再惮于生死的“经验”。当然,乃艺术化之经验。
因为,这是他们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经验。
2008,7,24日21时
西海岸谈诗悟道之二 “标点符号”VS“汪国真”
上篇“谈诗悟道之‘诗悟’”,本只是自己写诗过程中的有感而发;蒙“水木清华”君的一句“诗论尤为精彩”,故打起勇气,再谈一、二。
大凡“谈诗”的,谓要写出好的诗歌,不外呼这么几点,一,发乎情。就是说诗歌要有真情实感,如是才能打动人;二,发乎理。诗歌是经验的传达,理性的提炼;三,发乎“性”。诗歌是极有灵性的一种感觉,或称潜意识的再创造,这也许就是诗人的”特质”之所在;四,语言的表达方式。
我这里想谈的诗歌的“标点符号”当属最后一点。
如今绝大多数的诗歌没有标点呀?是不是你太偏激了?说过了?标点也有必要?——我以为,确实大有必要。
曾几何时,我们的新体诗悄然失去了标点。新诗革命以打破“无韵则非诗”为目的,从胡适、俞平伯到郭沫若,,都强调自然的节奏,主张用内在的音乐形式取代表面的韵律,发展到现代,什么建筑美、意象美甚至幻觉美、超现实主义美等等统统被“主流性”地强加于诗歌;于是乎,写者潇洒泼墨、读者苦不堪言。不用调查,我敢打赌,如今一定是写诗的比读诗的多。为什么?说句笑话,因为写诗比读诗容易,至于成名发财之类的姑且先不去谈它,——这样的“诗”好写呀!我总在杞人忧天:我们的新诗百年来不断地在黎明前探索、挣扎,更不断地在改革、创新,可读者却被“改”的愈来愈少,“诗人”倒是愈来愈多却愈来愈茫然。
不是么?单就新诗要不要标点一说,我写完上面的《婚变》后也总算明白了一点。新诗与旧体诗不同,——“标点”也难啊!旧体诗极讲究诗歌的形式、对整及韵律,较固定的“格式”束缚了诗人“任意跳跃”的空间,无论写情写景写意,你必须做好一定的“铺垫”,才可以“飞跃翅膀”;新诗厉害呀,中间可空格(当然也许效果更好),不到分段即可突兀来一句,宛若一下子将你从地狱拉上了天堂。这当然好啊,我们的诗人尽可以大胆地放飞想象的翅膀,为了所谓“内容”的需要,想到哪就可以写到哪,想怎么写就可以怎么写。于是呼,“内容”复杂了、“思想”深刻了,甚至有了建筑美、视觉美、超现代美,可真正能感悟到其“美”的,又有几人?!现实的状况倒是:诗人们的读者越来越苦了,诗歌的节奏感越来越差了;韵律?——“本来就没必要有的!”其结果是不难以想象的:怕诗的人越来越多了;爱诗的人越来越少了;懂诗的人,几乎没有了。
可悲吗?细究起来确实令人感伤。你喊破嗓子无人听,你吆喝半天无人买账;再说难听点,你即使如炒作“汪国真”似的猛炒“现代派诗歌”,结果还是应者寥寥、无人埋单,——岂不悲哉?!
“汪国真时代”过去10多年了。刚我在网上查资料,一位2000年发博文的女孩子还在文章中痛批“诗韵、诗歌的形式限制了她的思想”,——她大喊“汪国真”当是新诗发展之方向!我想,汪的“茶水诗”比我们的“现代诗”易喝、好喝,当是很大的缘故。我们的诗人理当反思了;我们的诗坛,亦早该引咎自责。
“汪国真”到底怎样?前两天我在一个群里发了一首汪国真的《热爱生命》(我不想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我不去想能否赢得爱情/我既然钟情于玫瑰/就勇敢地吐露真诚/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我不去想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只要热爱生命/一切,都在意料中)。我问大家好不好?没人吱声;我换了个群,还是一样。于是我问一位也喜欢写点诗的诗友,好不好?答曰:“就是太简单了。”我即直言回复:“这不叫诗,这只是说教。而,说教,绝不是诗,”记得上初中时看过美国人写的一本小册子,名字我忘了,但他却是引导我走入诗歌殿堂的第一位真正的老师、好老师。这位先生开篇即曰:诗歌,是要表达人赖以生存、生活的最根本的经验的;诗者,切忌说教;即使“说教”,也当是经验之升华,“经验”之“说教”。回到今天,山东省作协副主席王兆山的“大作”(天灾难避死何诉,主席唤,总理呼,党疼国爱,声声入废墟。十三亿人共一哭,纵做鬼,也幸福。银鹰战车救雏犊,左军叔,右警姑,民族大爱,亲历死也足。只盼坟前有屏幕,看奥运,共欢呼。)曾在网上被传为笑话。为什么?即使不是鹰犬般的阿谀,也逃不脱:说教也。我说汪国真最大的贡献莫过于提高了我们读者的鉴赏力,——此话不知当否?
那个一直不啃声的“中国博客精品群”终于有一个人出来说话了:“像是顺口溜。”我即“同意”且将前言发了过去。好家伙,大家仿佛被打了一剂强行针,批汪之语如潮水般涌来。而我,内心深处此时悲哀得却几近落泪:我们的读者太可爱、也太可怜了。他们曾被“汪国真”所愚弄,他们又为我们所谓高深莫测的诗人所熬煎,——他们已被磨折的快麻木了!一首也许不能说明问题,我又溜了一首汪的《怀想》,反正是顺口溜嘛。“好不好?”?“还溜不溜?”不好!没一个人说好,即使我说了这是汪最好的几首之一,即使我再三重申就是这几首诗当时红遍了大半个中国!这回真是轮到我胆怯了;我壮着胆子又发了一首《假如你不够快乐》,——“不溜啦!”“没意思!”“这也叫诗?!”就差没骂娘了。“西海岸,求求你别再溜了!”群里突然有人冒出了这么一句。我看着、呆着,内心的苦涩难以言表。回忆起10多年前——我那时就如他们这么大,——上至国家著名的诗评家、下至如我等还自诩懂点诗、想看点好诗的诗歌爱好者无不发出“求求你,别再溜了!”的慨叹!可是,这又怎能阻止疯了般媚汪的传媒,又怎能唤醒如潮水般向汪涌去的信女少男?——呜呼、哀哉!即使倒了汪,难道就能挽救其实我们业已为自己所戕的诗坛?!
近20年过去了,我们的诗歌还在自设的樊篱里翻滚、打转,我们的诗人还在为内容与形式的统一协调这一似乎永恒难解的命题苦恼,只苦了我们鉴赏力虽绝非汪之流所再能欺蒙但亦不得不敬畏诗歌的读者,——大众不应该如此地“敬畏”诗人、与诗歌!
绕了一大圈子我们才又回到了我们的主题之一:“诗歌到底该不该要标点?”标点之重要:在于它能适当抑制诗人思想之野马,以使读者不至于被甩得太远;在于它能承上启下、帮助构造能使读者更明了的清晰的节奏;在与它能为诗歌的韵律等诸形式服务、为诗歌的内容添彩;在于它能直面情感的真实宣泄并将读者在恰当的时候引入到诗之境界、情感之巅峰。
好了,如此简单的罗列并不一定能恰当、清晰且全面地阐明标点之必要、重要及好处。其实,“空白之美”也好、标点之妙也罢,此文的目的不过是想供一种思路:即我们的诗歌要想真正地走出困境,我们的诗人要想赢得读者,必须从令大众敬畏的神坛上走下来、从自掘的鸽子笼般的坟茔里爬出来,——弃玄虚、艰涩、拗口甚至让读者须仰视、踮视亦难以看到的所谓的“美”,而还读者以明快的节奏、优美的旋律、朴实而意境深远的内容;如是,许才是“诗歌”唯一的出路。
我的《婚变》就没有打标点。因为我打不出、也打不好,所以干脆就不打。虽然我极想在语气转换的地方也打上哪怕一、二个标点,但是我还是不敢。我怕因此会破坏诗“整体的形式”。不打多好啊!——虽然读者苦了点,可我恐怕不会受到太多的非议与责难。这是我的心里话。
当然,我每写一首诗都在努力地试图打上标点、打好标点。因为我知道,如同诗歌这门艺术整体对我的挑战一样,细微的标点的运用,同样也是对我的一个挑战、也许是更值得我去冒风险的一类挑战。
现代诗歌不可能再回到古体诗的老路,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在博大精深的千年古老文明中去借鉴精髓。中华民族悠久而底蕴丰厚的文化永远都是我们自己的,更需要发扬光大的无疑当是我们的华夏儿女;况且,一个民族的艺术,任何一种形式的走向世界,倘若离开了本国土壤那是令人不可思议、也绝不可能长久的。当然,我们也不必悲观到全盘否定而看不到我们百年新诗积蓄的魅力与蕴藏的潜在巨大能量。那么,就让我们的诗人们携起手来,勇于直面我们的现状、勇于直面诗歌艺术给我们带来的哪怕每一处细微却苛刻的挑战吧!这不仅是广大读者的呼唤,也不仅仅是我们都不愿意再回到
“汪国真”时代。
西海岸谈诗悟道之三 “小我”vs“大我”
较其它艺术形式而言,诗歌无疑加重了“自我”表白与情感宣泄的比重与力量。“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到徐志摩的“沙扬拉拉”,——从古至今的诗人,无不将对外界的感应浓缩于“自己”的诗行。
“小我”,人之个体是这个世界最基本的单号元素,而对“小我”、对每一个生命的关注却不仅仅是人文主义者坚定的信念。南唐后主李煜(937-978)的词可谓哀婉至极,一首《虞美人》,这位倒霉的皇帝在国破家亡的耻辱中吟出了后世只能望其项背的情感绝唱,可是,比起苏轼(1037-1101),比起他的前任李白(701-762)、杜甫(712-770),人们还是觉得他的哀嚎力量不够。为何?这就是“小我”与“大我”之精妙也。
好的文艺,它关注个体的目的亦在于关注“大我”,它体恤众生的目的亦在于疗救众生,不仅仅在于精神上。这次看奥运开幕式,孔子率三千弟子,一个“和”字彰显了中华民族文化的真实底蕴,——这与奥运的精神本质也是一致的,当然,后者是闲话。有人说开幕式很烂,这是说客的自由。文人墨客,自古喜欢批判,这并不奇怪:其实,歌吟“小我”的因缘就是对大环境的愤懑。我当然不是反对这种愤懑及对权贵者的批判,我只是有些忧虑:愈来愈多的诗人将宣泄本身当成了文艺。
宣泄不是文艺,至少不是好的文艺。
这些时最火爆的文化事件莫过于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俄罗斯作家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的谢世。曾经的流放作家、激进的叛逆者、诺贝尔大奖得主。头上众多的光环给这位刚刚辞世的“政治恐龙”以极大的魅力,进而带给我们的是难以抵当的诱惑。我看到不少关于哀叹“拥有全球最大数量作家的中国,这样的作家,据说一个都没有!”的帖子。这也许可以反证一下我前面的担忧:刻薄的嘲讽与批判正充斥我们的文艺,——仿佛不然便是献媚的走狗!——而不是、努力深刻地去传达我们生存的现状。
再回到“传达”。我以为,一个胸有大爱的作者,他抒“小我之怀”时心中不能没有“大我”,他展“大我”之雄伟时脑中不能没有“小我”之孤立。所谓以小示大、以大揽小,这就是艺术的魅力,也是文艺的责任。
“一粒沙砾里看到一个天堂”固然好,但倘若我们的心中本没有天堂,只是一味地牢骚、抱怨、哀叹、发泄,那么再美的人间、艺术天堂都将与我们无缘。反之,我们即使已经站在了天堂的边上也不必妄自菲薄,因为,一切所谓的天堂本都是没有的,她只是
偶存于你的心中罢了。
这也就够了。
西海岸谈诗悟道之4 在懂与不懂之间徘徊
艺术这玩意儿,它是人类在其精神领域艰辛的探索与创造。自亚当、夏娃起始,人类就大睁着眼睛看这个世界,然后,他们又开始打量自己。毋须去触摸人类探索的脚印,那每一步向巅峰迈进的足迹都留下了斑斑的汗水、泪水甚至血渍。
人类就是在懂与不懂之间徘徊前行的。
你知道的愈多你就会愈痛苦,因为你愈加感觉到了:你知道的还太少太少------
所以我们的读者、我们的诗歌总是在懂与不懂之间徘徊。
一位文友在闲聊中这样对我说:“很少见你谈自己的文章哈,你似乎更推崇自己的诗歌。可是我喜欢读的却是你的散文。你的散文如《新青年,新文艺》、《眼疾、偶也偷着乐》文笔隽永、大气还不失幽默风趣,不经意间即可见连珠般的妙语及狡黠、睿智的哲理;你评“韩寒”的那几篇杂文辛辣刺激又不失雄辩之理,谈笑间真是刀笔能杀人、文字可钻心哈!”
“呵呵过奖,——诗呢?”我飘飘然,等着他的继续。
“你的诗歌,我读起来却很苦很累。”他当然看不到我大睁的双眼,“说实话,看你的诗歌,你不像个能写出那么飘逸、洒脱文字的人;看你的文章,又让人难以想象你的诗歌会如此玄虚!”
天啊,——他还不如直说了“晦涩”与“看不懂”!
我愣在那儿,死盯住他发来的每一个字、每一段话;我企盼他能告诉我他看得吃力的是哪一首诗?我想给他解释一下,——可是,可是为什么我的文章不需要我求着向他解释,他自个儿就欢欢喜喜地看了下去?而且,还心甘情愿地伸出个大拇指?!
想到了艾萨克*牛顿(lsaac Newton)(1642---1727)。传记作家迈克尔·怀特(Michael White)在1996年出版的牛顿传记《最后的巫师》中称,苹果落在头上导致牛顿发现地心引力原理的神话,只是历时250年的一项掩饰这位英国科学家秘密阴谋的一部分。怀特说,牛顿之所以精心炮制苹果落地的神话,是为了掩饰他对巫术的迷恋。牛顿总共留下了50多万字的炼金术手稿和100多万字的神学手稿,至今仍被认为是科学垃圾且无人能较清晰地解释,无论他怎样自我宣扬他“关于灵魂的研究”才是他最伟大的成就。其实,这位当时世界上最伟大的科学家,他的科学生命基本上到50岁就终结了。
我们现在有没有整天关在屋子里写“神话”还要狂叫“写得好,只是您们不懂!”的诗人?有没有诗评家拼了命推介读者还是不买账的诗歌?我看都有,而且不少。一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诗作,可惜海子的成名不是因为这首诗,而是他慷慨激昂付出的才25岁年轻的生命。这给世人造成一个不好的导向,仿佛诗人的死都是为社会所逼,只有他的死才能换来社会的同情与认可;活着的诗人呢,愈被沦为社会的边缘,愈感压抑与苦痛。再说说顾城,他的不光彩的杀妻行为更是无情地摧毁了他自建的童话王国。令人慨叹的是:至今依然有不少人歆羡诗人华丽的死亡,甚至、步其后尘。
诗人不应该因了死亡才被认可,因了死亡反被后人推上被崇拜的巅峰。
在懂与不懂之间徘徊的人们啊,其实,这不全是你们的错。
每一个创作者都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被认可,最好流传,——想真正地将自己的宝贝放到千年后留给子孙们去解读的作家恐怕还鲜有。问题是,我们的诗人灵感一但迸发就身不由己了,提起笔来那就更不得了!“灵感”一定要提炼提炼再提炼、上升上升再上升;什么“意象”啦、“跳跃”啦,还得“淬火”、还得排出“建筑美”------多啦,简言之就是:“形而上”再“形而上”!
意象是新奇了、想象的空间无限地大了、“建筑”得也有模有样了,一句话,诗歌“玄妙”了;至于这是不是更高的艺术?读者懂不懂?——那是他们的事!说句不雅的话:你们读得吃力、你们怎么读也读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也不说你们没水品哈!——那是你们读者的事!再说啦,还有评论家帮着你们不是?!
为什么如今的人宁看大部头的小说不愿意看简短的诗行?为什么我们的诗歌非得诗评家逐段逐行地注解读者依然难懂依然不买账?为什么汪国真的“茶水诗”曾一度风靡甚至被称之为一个时代(所谓的“汪国真时代”)?为什么“朦胧诗”过去10多年了我们的诗坛表面繁荣实际上却越来越曲高和寡越来越远离读者远离大众?为什么我们不断地探索不断地创新诗派越来越林立诗风却越来越晦涩?
在懂与不懂之间徘徊------
在艰难中行进的中国诗歌啊,——你到底还要徘徊多久?
也许始终怀着一颗虔诚的心痴痴企盼的还有我们可爱的读者,还有
同样需要诗歌的民众。
大胆地向晦涩之风宣战吧!这也许是我们的诗歌走向繁荣的
唯一之路。
2008,8,13日23时
谈诗悟道之5 “新诗”的方向 VS “北岛的末日”/ 西海岸
打出这一行标题时我的心情就已经不轻松,甚至可以说是压抑:有一种沉重、写不下去的感觉。
“朦胧诗”发展到舒婷、北岛,达到了一个巅峰。近20年过去了,无论就影响力还是诗人本身作品的艺术成就,我还没有看到对他们的超越。
“ Pass了北岛”,“先锋诗”并没有站在了北岛的肩上,相反,后来的诗人似乎变得更狂躁不安、更愤世嫉俗,也更急于怪异地表现自己。我们从诗歌内容上,可以看到愈来愈撕裂的尖叫,形式上,则是不断地标新立异的诗行。
所谓的“后现代派”,我不知道要“后”到哪里?所谓的“先锋派诗歌”,我更不知道要“先”向何方?问题是,我们虔诚的读者苦苦地跟进却跟不上它飞跃的步伐,我们的诗评家呕心地牵引却牵不动它沉重的车轮;更莫论、大众的困惑。
曾看到一首怀旧的小诗(俞心焦作,引一节):“不怀旧的人是坏人/当后现代主义的叫卖声响成一片/新生事物层出不穷/而谁能把那旧的给创造出来?”是啊,敬仰古老文明的绝不仅仅只是俞心焦一人:孔孟曾在那个荒诞的年代被打倒;2008秋天的奥运会上,孔子率三千弟子精彩亮相,向全世界展示了中华古老文明的博大精深及无穷魅力,——这是还历史以本来的面目还是历史终将留下它应有的灿烂?
其实,我忧虑的并不是诗歌的内容与形式本身,甚至不是它越来越被西方文艺牵着鼻子走的变异、茫然及无奈,而是、而是我多次重复的一个事实:即诗人越来越多、诗歌越来越多、诗奖项亦越来越多,读者却越来越少、更勿论民众对诗歌的追捧。
我们的诗坛从未像现代这样尴尬:激情的年代早已过去,——诗行甚至被讥为擦屁股还嫌硬的废纸—— 难道我们的大众真的不需要诗歌了?!
一个民族,倘若没有了“诗歌”这一情感最炽烈、语言最浓缩而意境最悠远的艺术表达方式,那么,她的精神界面无疑是苍白的,她的思想深处无疑是空乏的,——如同一个人失去了勇气与魂灵一样,不可想象。
诗歌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酒喝,但我不相信民众暂时的“仰视”是真的不需要她了。一首《我爱这土地》(艾青)曾唤起多少人爱国的情怀;《一代人》(顾城),在那个特定的年代,令多少人热血沸腾般地要擦亮自己的眼睛!就是我们去读读舒婷的情感小唱,亦仿佛我们自己亲历的一般------诗歌无时不在展示一种发自人类心灵深处的经验,无时不在让你热泪横流而又血液澎湃!
我说过:我们要大胆地反对晦涩,勇敢地向晦涩之诗风宣战。试问:有哪一首晦涩拗口的诗歌能感动读者?有哪一篇怪诞艰深的诗行能撼动大众?王珂先生在关于此话题给我的留言中说:“诗的功能是多样的,诗的用途和诗的写作也是多元的。不能极端。如果为我自己写诗,我追求朦胧美甚至晦涩美,但是如果为别人写,甚至为大众写,我追求晓畅明白。在新诗史上,浅白的诗远远多于晦涩的诗。”此言一语中的。可惜的是,我们现在绝大多数的诗人似乎都是在为自己写作。
记得我在直接反对“后现代诗”、诗风的晦涩时,有人教我要好好地研究一下艾兹拉*庞德(1885—1972)。这位英美现代诗歌的鼻祖不仅成就了托马斯*艾略特(1888—1965)、成就了西方,亦成就了自李金发以来“朦胧诗”的辉煌。——现代诗坛愈演愈烈的艰深晦涩之风是不是也能在此找到溯源?我以为:“拿来主义”恰在“庞德”身上向我们提出了极大的挑战。极具讽刺意味的是:当我们的新诗引领者如胡适先生将古体诗的神韵弃之云霄时,其时那位现代诗的鼻祖庞德先生却像捡拾到了宝贝似的正在贪婪地吸允着中华古典的浓浓乳汁。
仍记得北大教授谢冕先生10多年前拿着一本汪国真的小册子气得青筋暴露的神态,那时我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孩子。我当然不会去喜欢汪国真,如此我拼了命去研读的西方诗歌岂不成了搞笑?但我还是忍不住偷着去读了一下汪国真,——绝不是猎奇哈!而是他的诗歌实在是好读,尽管我读一星一点就不愿意再膜拜他的“教诲”了。
如今想起来,那时面对汪国真泛滥的时代,谢冕先生的神态是愤怒、不屑,还是略带酸涩的无奈?!我们当深思。
谢冕先生是鼎力倡导“朦胧诗”的元老。有一个笑话说起来恐怕意味深长:那时的臧克家顶讨厌读者看着吃力的“朦胧诗”,“作协”也不赞赏。他劝谢冕不要再发文写书支持“朦胧诗”了,以免犯“历史性的错误”。臧克家是老师啊,于是谢冕只能是一边点头一边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朦胧诗”长大了,在人们的怀疑甚至批判声中很快长出了舒婷、北岛、顾城、江河、杨炼,——长成了参天大树。
诗歌为什么要“朦胧”才美?诗歌的神韵到底在哪里?百年来的新诗一直围绕着这个命题苦苦地探索、挣扎。说探索是新诗甚至为人呲为不是诗(观点:至少没古诗富有音律美。)但从未停止她不屈的步伐;说挣扎,我们不得不承认:新诗并未找到她面向民众以至指引民众的方向。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北岛一句看似简单的诗行拉开了后现代诗歌那厚重的帷幕,它的激情表演自不必说。如今,面对诗歌遇到的迷茫与困惑,面对前所未有的挑战,——“新诗”的路到底在何方?难道在
后“北岛的末日”?
2008,8,16日1时半刻
西海岸谈诗悟道之六 “为谁歌唱”?
曾在《思恋》的一首小诗后附过一篇高行健的诺贝尔获奖词《文学的理由》。这篇“感言”我读过很多遍,——当然不是因为它出自诺贝尔奖得主的手笔。有过“文学经历”的人我想或多或少都有过自己的痛楚、惆怅及欢乐,——这不仅是感应外部世界的,也有发自于心灵诉诸于笔端的。
“文学”,它最大的理由就是“慰藉”。它将人类(数千年)的生存经验以神来、幻化之笔阐释出来,给人以感动及教训,并企图对当世有所影响,——当然,它的真实价值也许并不取决于它对当世影响的程度。藉此,我就对高行健的“只为自己写作”有所怀疑,——而他的“只为自己写作”而因了幸运被世人所认可,更不能不加重我对他此皇皇之言论的质疑。
没有人只为自己写作,——高行健也一样——他的话不过是他追求自由写作的动听的换语而已。不是么?!
你可以为自己写几行小诗或长篇的文字,但你绝不可能如坐真空而无视芸芸众生(众生当然也包括你自己)的生存状况而“写作”。菩萨想的是普度众生,你可以只度自己,——但企图用“只给自己的文字安慰或解放自己”,——我不信!
这其实是个很简单的道理,如同你可以睡去什么都不管但你只要醒来只要说话就必有“目的”一样,
——婴儿“妈妈”的呼唤是用来讨取食物或快感的——你的不过是换了个更大的“企图”而已。
我不信高行健的写作(对现世)没有企图,——难道你信?再说,倘若他无任何企图的“为自己的文字”又能莫名奇妙地被世人感动,那这个世界可也真是太玄妙了。——恐怕是牛顿先生晚年痴痴梦想的神话的世界。
清素君(一位文学青年)是这样评论《文学的理由》的:
“演讲稿草草略读一遍。文学的原始本性是什么?我说不清。
我认同文学不应附带功利。但我不认同文学只是纯然个人的事情。
‘一番观察,一种对经验的回顾,一些臆想和种种感受,某种心态的表达,兼以对思考的满足。’
社会是人的社会。而人也是社会的人。此一番、此一种、此一些等等。能否完全隔绝于社会之外?
若不能。又何谈文学的纯然个人呢?若想纯然个人。就不该由心到手再到‘纸’。
我不否认语言是人类文明最伟大的结晶。但很多时候其总显苍白。何况这个一连串的过程。便如一瓶溶液被稀释的过程一般。人有劣根性和主观性。如孔子般的圣人只不过千年生其一而已。
题为文学的理由。我想世生一物决然会有其理由。或因势、或因时、或因人、此种种不说。
文学与政治的关系我辨不清。但我想二者之间绝对不会是真空。
文学在很多时候都跳不出时代这个大圈。我绝不相信鲁迅的文学是脱离了文学本性的艺术。即使我读不懂。但我至少知道在那个特定的时代他的文字唤醒了四万万五千万中国人。”
我的回答是:
“评得很棒!我在看高行健的这篇文章时几乎与君有同感。文学即便想让政治滚蛋可政治也不会混蛋的,——远的如“文字狱”,轻的如‘查封’、‘删帖’之类。其实,文学无论怎样回避现实(政治),它至少会打上时代深刻的烙印,而且,一个不敢直面现实的作家其作品再如何‘艺术’,其作品的力度应当是值得怀疑的。
作家崇尚创作上的个人自由不错,但一个正直的作家,心中还是当存对普天下悲悯的情怀。”
我们也不必高呼为时代而写作、为民而高歌的口号,其实,文学也肩负不了那么崇高的使命;但是,既然有那么多的“阿谀、鹰犬之作”登之高堂且不以为耻,那么我们有什么理由不为我们这个还远未脱离苦难的人生造些疗救的琼浆,——有什么理由不为天下苍生真实的情感(痛楚、困惑、欢乐、快慰及幸福)而写作呢?
为民而歌!若不可以,那就是某些人在剥夺我们最起码的自由了,——哪怕每个人为自己——诉诸的自由。那么莫论一个有良知的作家,就是稍有血性的男儿,我想也会奋力抗争的。此点,虽不在此文的讨论范围,但勇敢地提出来,恐怕对有些人一直还惮惧文艺的某些涉及“敏感政治”有所启悟。
“为谁歌唱”?——当然是为普天下的百姓了!这句话若作为政治术语当然会回答地更快、更无需思索。那些道貌岸然的政客、官场的大亨及御用文人们恐怕会将它当作“士兵条例”一般地熟练加以使用。可惜的是,我们很多善良的诗人、我们许多在困惑痛苦中苦苦挣扎的诗人们却将这最根本的一条弃之了脑后。其实,他们不是不想发自肺腑地为民说话、为民而歌,——只是他们中的不少人被西方所谓"后现代派”的大师们牵着鼻子走得太远、陷得太深了,只是他们一拿起笔来就害怕写能够让读者尽量明白一点的质朴的歌;他们怕自己的作品流于肤浅而故作高深,他们怕自己的诗行韵律齐整而流于直白,他们怕自己的心太幼稚而远离大众。他们可悲可怜可叹地将自己深藏于“鸽子笼”中而不敢直面那“肤浅的读者”、“饥寒的民众”,他们还惮惧政治的高压及“不合时宜”。
所以他们的智慧一化为诗歌就变了味,他们的理想一变为诗行就走了样。他们将自己的文字如打扮一个待嫁的小女儿般穿上花衣、缀上装饰、铺上脂粉;倘若古时,恐怕还要带上防爆的盔甲。这样的女儿确实漂亮,可他们还是不放心将她嫁出,——他们还担心民风的叵测、新郎的粗野。
这些并不是笑话,看看那么多让读者头麻头痛的所谓“现代诗”(先锋诗)就知道了。狼吠君就是我开博以来结识的让我尊敬的有学问的人。他的博客我早就衔接了,可是他的诗歌作品,说实话我几乎没有看的懂的。记得早先我与他就诗歌的民族化及大众化就有过交流。他的观点固执而强硬,以为诗歌如交响乐、芭蕾舞一样,天生就是阳春白雪、天生就是只给少数人享受而且也只有少数人才配享受才有资格享受的,——大众甚至如我等读者的不懂那是我们学问不够、档次不高的缘故,而且这也是自古以来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倘若有大众喜欢的诗作,那恐怕也是诗人迁就读者的“肤浅之作”。对此,我曾含蓄地大不以为然。李白、杜甫就不说了,白居易的诗歌曾家喻户晓,连绣鞋的老太婆也喜歌之。难道回到现代,——回到资本横行、物欲如海的今天,尽管已没有多少人看诗读诗了,难道我们的诗歌就应当也高深到如我等天天玩诗的人也看不懂的地步才算好诗么?我想,即使西方的现代派大师如最晦涩的鼻祖庞德、爱略特,——他们恐怕也渴望自己的作品不仅仅只是少数人能欣赏。
写到这里又去看了一下狼吠君的博客,没想到他对我的直言看不懂他的诗歌极为反感并且发了专文“狼吠小扎”(我将评论也如实附在后面)。
这下,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诗歌是如此艰难地走在读者及大众门外了,我总算明白有人说的诗坛“四面是围墙”那句话的“深刻”含义了。
为谁歌唱?!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西海岸谈诗悟道七 “Made In China”
记得很多年前在一个旧书摊上购得一本卞之琳先生的《英国诗选及法国现代诗》,如获至宝。(书已遗失,也不知在这儿说的书名对不对?)里面的双语对照曾让我对英文的学习很是疯狂地痴迷了一段时期。你想看原文呀,——这就是最无形的刺激、最好的老师。婚后多年,我所有的藏书、包括发表的以及未发表的书稿全部遗失。唯一一套朱生豪先生译的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版的莎士比亚全集,还是因了第一次搬家时我鬼使神差地将它放在了父母家中才得以保存到现在。如今想来,我的没有如海子、戈麦等人的死去,我的为生活所奔以及结婚育子,——我的近20年的变迁——真不知到底是祸是福?
我除了稍有一点英文基础,其他的语种几乎与我无关,——仅这一点,便让喜欢看“原滋原味”的这个我倍感苦恼。婚后的世俗生活对我的“文学”而言几乎是致命的。妻子“洁癖”的嗜好与我满床书籍的单身生活显然是水火不相容的,——激烈冲突的结果不言而喻。因此,德国、法国、俄国以及其他一些国家知名者的著作,我看的几乎都是从图书馆借来的中文译著,——虽然他们中有成就作家的作品一般都是先被译为英文的。如此说也许几近荒唐,因为我这个英文的“半瓢水”再去借助词典看所谓已经“变味”的英文还有多大的意义?
据我所知,因为语言的障碍及译家功底的深浅不同,我们所能看到的不少尚可以称之为优秀的非英文原文译著有的已经是“转了几趟车”才得以过来。
有句话说“诗不可译。”不知此话对不对?有多少值得商榷的成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无论诗歌的直译还是神译,它译过来后就只能为我们借鉴而绝不可以模仿、照搬。
此话一说可能不知又会有多少人听着不舒服,因为写现代诗的人包括我自己绝没有一个人会说会承认自己是在模仿、照搬谁谁谁,——顶多不过是个借鉴哈!我想看过《西海岸荐破诗烂诗垃圾诗》的朋友或许该有印象,里面说了一位获得鲁迅文学奖的诗人,他的诗被我戏称为“垃圾”其实有点过了;但是,他的诗被人有根有据地指责为“抄袭”(这已“超越”了模仿与照搬)却荣获了最高诗歌大奖,——那么,仅就这一点,我给他戴的此顶“破烂垃圾”的帽子恐怕就不再为过。所谓十年功名毁于一旦,所谓一粒老鼠屎毁了一锅汤,——此闹剧的悲剧成分好在尚不在此文的讨论范围之列。不然,恐怕我又会愤懑至极地“呸”上一口。
为什么那么多的名家大腕敢于抄袭?抄袭比创作容易。此回答也许简单了些。撇开如资本追逐利润什么人间丑事恶事都干得出来(马克思语),——腌臜的功名利禄诱惑使然外,我敢说如今许多的所谓“先锋”、“后现代”的诗人们都在做着模仿、照搬的活儿您信不?可怜的是,此种被所谓西方“后现代大师”牵着鼻子的“方向盘”(或曰绳子)多半却是走了形、变了味的译诗;可悲的是,此种诗风却成为主流主导着我们现代的诗坛;可叹的是,此盘根错节的网络织就的也许是一张愈来愈密集的所谓“四面的围墙”。
大概了解中国火箭发射史的人也许知道:中国的第一代导弹是比划着苏联老大哥恩赐的两颗试验弹拆卸、设计、模仿,制造的;有意思的是,它的升空然后为世界一惊的爆炸却是在“老大哥”撕毁合约、撤走专家之后。国家最高决策人在不少人大呼“导弹完了、导弹项目只能下马、不能再劳命伤财了”的背景下,——“没有模仿了也要干”!就是在此种“保家卫国”的坚定信念下,中国人在条件极其艰苦、“一穷二白”的情况下完成了属于自己的 “Made In China”。如今,“中国制造”的火箭不仅将洋人的卫星送上了天,也将中国人自己送上了那浩瀚的星空。
如今,刻着“Made In China”几个金色大字的商品尽管还没有如洋货曾肆虐中国般席卷全球,可是,倘若我们一直指望别人,一直被“老大哥”或那位慈悲为怀的洋人牵着鼻子学走路,——那么,恐怕我们的国家还不如今天。
在这个如今英语充斥全球,所有民族的优秀作家似乎必须用英文写作(如泰戈尔等)或其作品被极其夸张地大量翻译为英文才有可能获得诺贝尔奖的今天,在这个民族竞争首先是语言、教育、思想、学术及科学竞争的现代,——勿论一个有责任的作家——难道我们中国人,谁不渴望着有那么一天:我们的艺术及科学成果都篆刻着“Made In China”几个金晃晃的大字横扫世界,——让那些高鼻子、蓝眼睛的洋人拇指举过他们的胸脯!哈那首奥运的主题歌《心连心》,——您不用唱,五洲四海的朋友也会屁颠屁颠地跑来!
也许有人又会骂我不过是“闭关自封”,“妄自菲薄”、“夜郎自大”、“不知天高地厚”之类的批评也许又会扑面而来,——而我该说的话似乎也已经差不多讲完。
所谓“拿来主义”并非中国一个人在做,在这个世界文化越来越讲究交融的现代,我想(在这里)再赘谈它的必须及意义,不过是嚼众人众口的剩饭。至于如何“拿来”?我们现在“拿来”的怎么样?——这更该由博惯中西的大师们来谈。
最后我同样想引用的还是卞之琳先生。这位对西方文艺不仅有独到研究而且运用娴熟的先生,他的一段话也许对我们该有所启迪。晚年的卞先生在谈到对一些年轻诗人的作品有什么看法时,他坦率地说道:“他们的有些作品我看不懂。不过,我希望年轻人日后比我们老一代强,同时也希望他们千万不要丢掉我们中国文学的传统。”
卞先生真是“坦率地”语重心长,——但愿先生的意见不会因他的辞世而很快地“过时”。
西海岸谈诗悟道八 文学的喧嚣与价值
文学的喧嚣不等同于价值,此说,我想至少无人会“表面上”去加以反对。古往今来,崇尚自由写作的作家不在少数。似乎伟大的作品都与“苦难”与“孤独”有关。孔子多难而诵《春秋》,屈原放逐而歌《离骚》、孙膑受膑刑而写《孙膑兵法》,司马迁蒙羞腐刑而著《史记》,如是古今中外的例子不胜枚举。我想,高行健所谓的“文学应远离政治、为自己的心灵写作”该也不是他的什么“发明创造”,——说至极端的悲哀——也许不过是他为“不民主”的国家,其艺术家、作家找寻的一种生存方式,而已。
读读陶渊明,其实一切早就明朗,——尽管或许只是一种无奈的苍凉。
玩博客的一些人据说有的有一种软件,可以瞬间刷出数百千次的“点击量”,我本不信。后来在一个群里看到一位叫“寻找一颗星”的网友发了一则“本搏千万点击即到,请关注”的话,去看时已快到了“千万”。更让我吃惊的是:他的“博客访问”如神奇的魔术一般1分钟就几百次的增长,——而我的(直性子)表示质疑的话却不是引来“善意的反对声”,就是一片“鸦雀无言”。因后面我已打算附上“QQ原文”,所以不用再多说。
在这个虚荣的世界,炒作满天飞已不足奇怪。问题是,就连所谓的文学大师们也坐不住了:他们或“自封大师”、“自建庙堂”,或相互吹捧还嫌不够还请人代言将自己往大师的大师往死里往天堂的天堂上吹,将“对手”向十八层地狱向臭虫的臭虫处踩。此例从“余大师”及“朱大可”二位先生的博客对弈
中,——好事的看客若word一下,将他们“变幻”在一起,许会忍不住笑得喷饭。
韩寒与“作协”斗,参加“小说联展”的作协主席与没资格参展的“文学爱好者”斗,哎多啦!现如今,按国家俸禄分为“体制内作家”与“体制外作者”,按语言平台分为“纸媒作家”与“网络写手”,按天地良心分为“御用文人”与“自由写者”,——唉唉高行健所倡导的所谓“为自己写作”,怕是行不通。唉唉,舞文弄墨者所标榜的所谓“寂寞写作”——怕更是“扯淡”。
我与狼吠就刚“斗”了一场,其结果是:“两败俱伤”,众伤。说“众伤”许是有点夸张,——只是“两边儿的朋友”,我连出于礼貌去打个招呼亦不敢,——免生“拉拢”之嫌疑;看到他们好的新作,想说几句,亦怯怯。有一件事还真让我哭笑不得:我大凡发出一篇博文后,喜欢以“群发好友的形式”曰:“西海岸发布新作某某,请博友指教”(这还是清素君教我的)。万没想到,这也被狼吠先生说成“我如‘哈巴狗’似的多次向他求教(据他数了一下,大概“求教”了20多次),——而他本不想理睬(因我的“诗写的实在不怎么样”)‘给了面子’我又‘翻脸不认人’云云。”唉,这世界看来只能各自“独守空房”哈!反之你若学不精高行健先生“耽于寂寞”是小,——若被人指为四处乱窜企图勾引冰清玉洁之“小姐”,恐怕就是“有损名节”之大事矣!。唉!“文学的喧嚣与寂寞”,——看来还真是矛盾的可以!我迄今尚不服气的倒是:我“拿”文章给你看,一没向你要一毛钱(你购书看还得花钱呢),二既为“好友”,我将此“博文最新更新之信息”率先传递给你,——至于你爱看不看——我何来“巴结”之嫌?再说啦,我目前大概有40多好友,且此数目还有不断增长之态势,若每次即“巴结”几十人,——此“屈辱”恐怕我还实在担待不起。
难道文章不是写给人看的?鲁迅先生曾刀光剑影、笔墨吐沫横飞,——想必先生定有应对所谓“寂寞”与“喧嚣”之绝招。
写此文时看到大宝君才发的一篇新作,名曰“《一代人》朗诵词原作西海岸大宝改编”。记得我原转帖过一篇曹英人写的《又一位“归来的诗人”西海岸及其诗》。说是转帖,不仅将它放到了我的“诗作”后面,而且放到了“西海岸谈诗悟道”(即“我”的后面),实在是对不起英人君的“大作”及一番苦心。可是,我连自以为不成熟的所谓“西海岸谈诗悟道”尚只敢作为附录发在“小诗”的后面,——那么我又怎敢将专门推介我的帖子(至少他人看来多少带“吹嘘”我的成分)作为主贴加个所谓的按语即予发出呢?说实话,对将他方“评论”甚至“留言”、“纸条”当作宝贝又作为主贴转帖到自己博客的做法我是一直持质疑及批评态度的(只不过从未说过)。此言一出当然又会得罪不少人且又有“自吹”之嫌,——但是,这确是出于我的真心,我就不怕。
大宝君的“改编”作为“朗诵词”我是认可的,而且诗歌被改编为激情的朗诵与我一直倡导且不遗余力呼吁的诗歌要拥抱读者大众的观点也是一致的。因此我在这儿附上“朗诵词”的衔接,——我想这样做不知道是不是“刚好”?足矣?(大宝“朗诵词”衔接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c587fd80100atkk.html)
面对浮华的尘世,只做一个冷眼的旁观者,宁静地去思索自己心灵深处不时荡漾起的一些东西,此话说说容易,做起来恐怕绝非易事。好在,你要想更多更明白些地认识这个世界,——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他能够赐予“贵族”还是“凡人”的时间也就那么多。
看来唯有耽于寂寞,——已由不得我。
由不得我了哈哈。
当然,我也可以一边读书、写作,一边附上几个小字,——该说的还是得说。
看来所谓真正地耐住“寂寞”,实属艰难,呵呵——打住。
2008,9,25
西海岸谈诗悟道九 文学的良知
写了“谈诗悟道*为谁歌唱?”本不想再写“此类”的文章。因为这些归于“诗论”的文章应当好好去“论”一下:“如何去写好一首诗?”研究“诗”的专著可谓多矣,虽然公婆各说理但如是方才能显现一个人阅历的深浅、学术水平的高低。那么我这篇“诗论”还写不写?写。
因了《三聚氰胺》“发表”后给我的重重一击。
击者一:闭嘴。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别在制造地狱出来了。
击者二:诅咒、愤怒、抱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是通向坟墓的最佳捷径。
击者三:倘若前两条是“群里的言论”也就罢了,我在刘原先生的博客上不幸看到了这样的话:某人“嘲讽现在的人喜欢扎堆正义,地震的时候就集体正义了一下,三鹿的时候又出来集体正义一下。某人还说,幸亏913没出什么事,否则一些人应该抓起来才是。”“三鹿事件一发生,某人首先呼吁的,居然是要求司法机关要公正对待三鹿。嘿嘿,嘿嘿。”刘原说的某人,当然是“名人”。
是否应当公正对待出了“大事”的乳制品企业以致整个食品行业?揭露之声讨之是否就是“不公正”?是否就是“企图蛊惑人心、唯恐民族企业不跨天下不乱”?是否就是犯了弥天大罪而应当被抓起来?一些浅薄且利欲熏心的“卫道士们”的言论比统治者的胸怀尚且不如,此点不谈不去想也罢。
发往各个圈子的《三聚氰胺》被删帖,我不想说了。愚妄者眼瞎者且又掌着“审查大权”,——除了抗议两声,你又能拿他何法?好在这些先生还没握杀头之权。
余秋雨、司马南,还有《西海岸荐破诗烂诗垃圾诗》中的王兆山、田汉,这些或自封“大师”或获得了鲁迅文学大奖或做着“省作协主席”的高官,——他们在做些什么?我也不想说了。
他们的人品如何?我不知也不敢妄论,但我确实想说一下也许自古以来大凡有良知的学者皆说过的这句话:文学的良知。
这年头怪得很:看一个人咋样首先得看他有没有钱!有钱就是爷这话还真得让人信。记得10多年前我带着作品懵懵懂懂去了“芳草杂志”。编辑大人对我的作品似乎倒不感兴趣,他让我写一篇“长动集团”董事长余志安的报告文学。我当然拒绝。一是我对余志安不了解。他天还没亮呢就跑到工厂掏粪池的感人事迹早就上了“长江日报”,无需我再嚼人家的剩馍;二我送诗稿给你你却让我另起炉灶,虽然若侥幸能通过余总的审核就有五千元的稿酬,但是我依然觉得很不爽。说严重点,若放到今天我阅历长了一些的想法:那是一种侮辱。对余氏的“没感觉”当然还得加上我笔力的单薄构成了我没能拿到那笔诱人的奖金。
余氏后来因贪污上亿公款跑到菲律宾,被通缉亦没有被遣返回来,这是后话。
钱能通神。然而我看到的却是不少作家一边痛骂钱的罪恶一边大行抄袭捞钱之道,一边鄙夷金钱一边开“大师工作室”广招弟子;还有,如影视明星一般漫天飞奔、四处布道。据说,“演讲”的收费是因人而异的:穷学生便宜些,镀身的企业家要贵一点,——谁让你有钱呢,想戴个行头就得放点血。
央视有个开“讲座”的教授,现在还在开呢名字我却记不起来了。他的讲座大概已出了好几大本书及音像制品。主旨就是:做人要学古人,如孔子、孟子、老子,其实他是想教人学“佛”。即:为人处事要善、要隐忍。碰到“恶行”怎么办?还是要忍。要以“大爱”化解之。举的例子那就太多了,似乎只要恶人没要了你的小命,“爱”皆可以化解之感动之。我毕恭毕敬地熬夜听了几讲。可惜的是,我听到的都是被他“化解”的企业家、达官显赫对他怎样的毕恭毕敬,怎样的虚心聆听他的教诲亦或送“听课费”给他;可惜的是,我没有听到他告诉布衣贫民们:他们的婴儿被毒死了怎么办?他们被如西门庆之流的黑道白道红道打伤了欺负了怎么办?他们住不起房子他们的孩子上不起学怎么办?他们甚至老无医疗死无葬身之地怎么办?当然,我是苛责了这位先生,因为这与他的演讲主旨不符,而且,相反的命题也许就上不了央视了。
这些,我都不想说了。因为这位先生虽然广征博引了古今中外大量的“名人名言”,但是,也许他讲的还不是文学。所以,我想说的还是:文学的良心。
一个社会的风气,时尚到完全以一个人的表面“行头”来推断一个人的价值,如果戈理《钦差大臣》中众多猥亵的官僚一样,——这个国家离腐臭也就不远了。
我都不想说了。我想大吼的是:那些以歌功颂德、阿谀逢迎为习惯,出卖文学道义的假诗人、假学者、假作家为什么竟然廉耻到毫不羞赧地诋毁“正义的文艺”?
他们手握的武器无非有二。一:言此说彼。如《三聚氰胺》,说的是“要向前看。不能再揭奶粉行业以至整个民族工业本就已经血淋淋的疮疤了。工人大量失业怎么办?出口减少了怎么办?”末一句是:“看来只有政府治你,——政府叫你闭嘴我看你还敢不敢不闭嘴?!”哇塞!我看倒不如说因了文艺的批评、揭露将导致整个民族工业的垮台,民众因了资本的伤心撤离将会大量地流离失所,——此人该杀、该杀!啊呸!真是荒唐至极!杜甫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知该不该因破坏了农民卖猪肉而杀头?要杀头就杀头还要端出个杀你是为了国民的理由。我呸!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从来都是这样的悲壮:御用文人们你们歌舞升平悠然自得我管不了,你们想以笔杀人我也无可奈何,——可你们为什么还要拿腌臜的语言羞辱被杀者且欺蒙公众?!
难道你们不知道“廉耻”二字?不知道你们这是在历史的审判台上、在广袤的天空与大地上自取其辱?!
我总在想:鲁迅先生的愤世嫉俗也许是被逼的。他绝非是想为某一政党服务。现实的丑恶逼得越来越多的良知尚存的人不得不说话,——就这么简单!
于是第二个变了点花样的武器无非是说大凡讽喻之类的文字不过是“浅薄的说教,既不能解决现实问题,恐怕还是作者的自我作秀?”说白了:是“以谩骂攻轩‘名人’企图谋一己之利。”
前几天,我在一篇似乎为余秋雨“抱屈”的《写博客也有阴谋?》的博文后这样写道:“ ‘人格’与‘文格’虽然多半是两回事,但作为一个‘大师’,公众当然有理由苛责余的‘人格’,这与’欣赏’他的文采同样是两码事。‘余大师’可不像钱先生(钱钟书),他面对公众(网友)、学者对他的质疑不仅一再狡辩而且始终不忘弘扬自己(如自封‘大师’;开‘大师’工作室且四处开博宣扬)。钱先生的谦逊举世共睹。
文艺批评到了一定程度,某些‘非理智’是可以理解的,如鲁迅与胡适、梁实秋之争。所以我们看问题、发表见解要着眼于‘主流’,当然妄加猜测及超越事实的编排甚至无聊的恶意人身攻击是不好的,也是浅薄的。
但是,我更注意到的却是:某些人动则嘲笑网络的‘正义或称良心之举’是发言者的‘别有用心’或企图‘出名’。哪有那么简单的出名?你就是骂某个名人的祖宗八代人家秉性端正你看你有用否?怕只会是自讨没趣。即便是过激地谩骂余氏的人未必就是冲着‘扬名’来的,而且也不是骂他自己就能成名的。
如同某人有恶行有人愤而击之倘若你反辱敢为者‘心术不正’,——这就叫是非不明了。
文学应当耽于寂寞,纯净点也好。但这千万不要拿来做为攻击‘正义者’的说辞。如‘愤青’之类的帽子。
至于揭露者或称不同意见者有无个人私欲,那也是另外一码事。倘若无人敢于站出来,那么在地震中本就该向国民道歉的‘余大师’岂不更会自鸣得意自以为当为全民敬仰乃大师的大师?那么,所有本已被‘主流媒体’捧到天上的御用文人岂不更加厚颜无耻?
文学的价值不在于喧嚣,但有时它的价值确实亦在于它的某种声音,——这便是文艺的良知。”(附:《写博客也有阴谋》博文衔接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a043ba0100b7oe.html)
我就搞不懂,为什么为利益集团画的画、唱的歌、书写的文字都是歌颂真善美,是为了国家,为了鼓舞民众。可以上电视得大奖制成书,可以四处传播举国演讲,而小小博友们在小小博客上写的小小范围的文字却被讥讽为“扎堆”?呵呵倘若我搞懂了,恐怕我也不必整天悲喜交加地写些“哀怨的文字”了。那么我也成政治家了。
刚关了电视过来。“欣喜”地看到央视二台“对话”节目中,蒙牛、伊利、光明三大乳业巨头老总在电视上大概因愧疚抹起了眼泪,然后信誓旦旦地向全国人民宣誓“再也绝不会有‘三聚氰胺四聚五聚氰胺’事件的发生”,然后他们与节目主持人与现场观众、官员一同喝着壮胆的鲜奶豪迈地展望起了未来。据说,此如高唱国际歌般壮观痛饮“放心奶”的场面早已为国家、省部级官员演绎了N次。
你们做的好的,我没有褒扬,更无三拜九叩的谢恩,因为颂扬你们那不是文学的责任;相反,我固执地认为那是你们应该做的。反之,你们敢于戕害公众的点点滴滴,文学都有义务,有良心、道义及责任留下那点点的血与泪,留下“时光的伤痕”,留下你们倘若敢于做下即永抹不掉的耻辱。因为于这个总统尚需要揣摩民意的时代,无论诗人还是政治家,如同那句高呼的时髦口号那样:只是分工的不同。
但愿人们只是分工的不同。
如是,那么我就不能违背良知写作。那么我就有权力将生我养我的这一方热土、这广袤大地上代代传衍的最广大最普通草民教给我的真理以微薄之力予以“布施”:
凡为文者,流派且不谈、技巧且莫论,下笔前后,请先拍拍自己的良心,——拍拍,再拍拍!
10,11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