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屏：反思“现代化”与当代中国政治

反思“现代化”与当代中国政治

韩东屏

美国warren wilson大学教授

　　四个现代化这个词，今天的中国人已经不大提起。然而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这个词是有特殊魔力的，某些政客用它作大棒，对反对派大打出手。它也曾让许多普通中国人神魂颠倒。据说周恩来是使用该词的第一人，他在四届人大提出实现四个现代化的目标。于是他的头上就有了特殊的光环。华国锋为了打倒“四人帮”，给他们加上反对四个现代化的罪名，他们便成了民族罪人，死有余辜了。华国锋因是周恩来后大力宣扬四个现代化的第一人，便成了当时中国人的“英明领袖”。邓能够大难不死，东山再起，也是沾了大喊四个现代化的光。按某些人的说法，他一九七五年复出后，就协助周恩来搞四个现代化，有功，有经验，是领导中国现代化的最好人选。可见四个现代化与当代中国政治之密切关系。 然而，四个现代化一词虽被政客和文痞天天，时时挂在嘴上，大多数普通中国人对它的含义并不了了，对其在中国当代政治所发生的作用并不甚明白。本文拟就这个题目谈一下看法，就教大方。

　　一、现代化与崇洋媚外

　　现代化这个提法能被人利用, 并产生重大政治影响，主要是它作为一个概念有极强的倾向性。本来现代化是一个非常模糊，经不起推敲的概念。 甚麽是现代化?即使天天玩弄这个词的那些所谓的精英和政客也未必能说上个所以然来。照理说，作为衡量社会发展的水平，每个社会都有其自己的标准，每个社会都存在于其自身的现代，而不可能存在于它的过去。而且每个社会本来都应以其"现代"为基点，按其自身的轨迹向前发展的。这种发展轨迹是受制于该社会所处的自然条件，人力资源，社会制度，政治，经济结构，及文化历史背景等因素的。现代化这个提法的荒唐，就在于它无视当时中国社会的自身特点，盲目地大讲现代化，盲目地照搬所谓的外国经验。 改革开放后，把中国人民在文革中积累起来的自力更生，走自己的路的宝贵经验全部抹黑，随后便开始了中国历史上的前所没有的崇洋媚外运动。为了他们的自私的利益，当时的中国的一些人，就象一群无头苍蝇，今天南斯拉夫，明天日本，后天新加坡到处取洋经。今天学南斯拉夫，明天学四小龙，后天学日本。八十年代初，他们还把日本人怎样管理，包括怎样走路，拍成电影，在全国各地放映，让中国人模仿，名之曰"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是典型的当代邯郸学步。 与此同时，为了证明中国人自己不行，必须向外国人学，当时的中国领导人 无视中国人民在政治，经济，文化，科学和教育方面所取得巨大成就，无视中国的特殊国情，历史背景，硬与毫不相干的日本，四小龙比生活水平。结果，崇洋之风大长，他们的所作所为，就象寓言故事里的邯郸学步者，最终不但没有学到别人的"步"，反而忘了自己的"步"。最后只好爬了，中国过去二十年历史不正是这样的吗？

　　二、现代化与精英政治

　　如果说现代化就是为了提高中国的科学技术水平，提高生产力水平，任何一个中国人都不会有异议。但是当时的中国某些领导人，为了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污蔑毛泽东等人破坏中国的科学教育事业。稍懂中国历史的人都知道，文革的目的正是要寻找一条多快好省地发展中国的科学育事业的道路。可以说鸦片战争以来，迫于外部压力，中华民族的许多贤人哲士，都在寻找一条自强之路。文革运动正是在总结前人失败的基础上，走出一条适合中国国情的发展全民教育的自强之路。文革中大力发展的农村教育，让占中国人口80%的农民子弟有学上，就是为了开发民智。文革中让贫下中农和工人参加学校管理，就是要动员全民办适合中国国情的教育。让知识分子与工农相结合，让工人参加管理，让干部参加劳动，让工程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与工人相结合，就是要克服知识分子和干部中的脱离实际的倾向，充分调动一切积极力量来发展科学技术。文革中改革不合理的规章制度，就是要排除一切束缚生产力发展的障碍。而决不是象帮闲文人所说的那样迫害知识分子，轻视知识。文革中发展形成的知识分子政策是正确的。由于这个正确的政策，中国的知识分子，工农群众在文革中发挥了极大的创造力，取得了许多前无古人的成就。 我们说文革中的知识分子政策是正确的，是因为它既重视知识分子对发展科学技术和生产力的作用，又肯定了劳动人民从实践中积累的智慧， 并把两者结合起来。某些人搞的所谓的现代化，片面地强调知识分子的作用，片面地强调学校教育，忽视劳动人民从实践中积累起来的知识。片面地强调文凭，忽视实践经验。在全国造成重文凭之风。不管有无真才实学，只要有文凭，就可以升官。许多有真才实学，有实践经验的领导干部，也不得不给有文凭者让位。许多人为了保住官位子，花钱买文凭。文凭成了衡量能力的标准。让一小部分受到高等教育的人以精英自居，凌驾于人民之上。其后的所谓厂长负责制和党政分开，一步步加强了所谓精英的地位，摆脱党和人民对所谓精英的监督。其后果必然是贪污腐败。

　　三、精英政治与贪污腐败

　　 甚麽是毛泽东思想的精髓？为甚麽那些所谓的精英如此痛恨毛泽东和他的思想？中国历史几千年，搞的主要是官文化，就是精英政治。毛泽东是致力打烂官文化的第一人。毛泽东思想的精髓归根到底一句话，就是为人民服务。当官不为人民服务，就发动人民打倒你。毛泽东在世时，政治运动一个接一个，矛头都是对准当官的。毛泽东时代，把几千年的中国历史翻了个，不再是老百姓怕当官的，而是当官的怕老百姓。大字报，大鸣，大放，大辩论，真正让老百姓感到了自己的尊严和力量。真正让人民当了家作了主。工人可以批评厂长，而不必担心被解雇。甚麽是民主？这才是真正的民主。这就是为什麽毛泽东时代很少贪污现象的原因。这也是为什甚麽那些所谓的精英 反对毛泽东的原因。 文革后，剥夺人民行使“四大”的民主权力，搞厂长负责制，搞党政分开，搞一言堂。造成今天这种无官不贪的局面。国营企业由国计民生的柱石，变成后来的负债累累，最终破产。从很大程度上讲，都是跟精英政治造成的贪污腐败有关。笔者考察过几家国营企业。毛泽东时代这些企业都曾蒸蒸日上。原因是厂长和工人住同样的房子，在同一个食堂吃饭，同样骑自行车上班，厂长经常和工人同劳动。工人参与工厂的重要决策。厂长的子弟跟工人子弟上同样的学校。实行厂长负责制之后，工厂的重大决策工人不再参与。厂长给自己买上了进口小汽车，给自己盖上了小洋楼，用公款出国考察，然后，堂而皇之地用外汇买回各种免税外国商品，用公款把自己的子弟送进贵族学校。工厂管理人员的这种假公济私行为，只能破坏社会主义企业的优越性。让工人无法跟管理人员同心同德。当代中国的许多问题和危机，都是从官员腐败开始的，而官员的腐败又是精英们的所谓现代化政策的必然结果。

　　四、现代化与综合国力

　　中国政府搞现代化二十多年，结果搞得中国无官不贪，搞得几千万工人失业，搞得相当多的国营企业负债累累，以致倒闭破产。国家债台高筑。搞得大量人才外流，搞得世风日下，罪犯猖獗。搞得贫富二极分化，工农怨声载道。搞得国际威望下降，中国领导人所到之处，抗议之声不断。然而许多御用文人无视中国政治的堕落，仍然侈谈中国的综合国力如何得到了提高。甚麽是综合国力？综合国力不仅仅是平均国民生产总值的高低，不仅仅是有多少飞机大炮。更重要的是人心的向背。当政府代表民主与正义，得到人民的拥护，这样的政府就是有力量的。不然飞机大炮再多，也掩盖不了外强中干的本质。毛泽东时代，中国没有多少飞机大炮，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也很低。然而，毛泽东思想代表民主，代表正义和进步，于是人民就拥护，于是中国人就有凝聚力。在国内，万众一心，在国际，朋友遍天下。敢与美苏二霸分庭抗礼，敢为第三世界人民仗义执言。中国被第三世界人民看作希望。 今天的中国，面临着很多挑战。在城市，许多国有企业的工人成了改革开放的受害者，丢了工作，靠低保勉强维持生活。他们和他们的家庭的身心受到极大伤害。在农村，大量的农民无法安心种田，不得离开农村到城市打工，以支付孩子的上学和看病的费用，造成农村的空虚。所谓的三农问题将长久的影响中国民族的生存安全。环境问题，也越来越严重的威胁中国人的生存条件。许多政府的官员搞权钱交易，包二奶，失去人民的信任。可以说，举国上下，无人不痛恨贪官污吏。在台湾问题上，中国政府表现软弱，寄希望于美国限制陈水扁和民进党的台独倾向，如同与虎谋皮。在国际上，中国失去了过去那种敢于为第三世界国家主持正义的立场和精神。xx以后，在许多普通外国人的眼中，中国政府成了独裁，不人道，无人权的代名词。中国应该怎麽办？中国人民应该采取甚麽措施，选择甚麽样的道路来摆脱自己的困境？并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呢？

　　五、今后的路

　　中国人被某些人牵着鼻子，摸着石头过了二十年的河。现在已经到了我们应该反思的时候了。现代化的路只能使我们永远地仰人鼻息，受制于人，难有出头之日。要摆脱目前的困境，我们必须牢牢掌握自己的命运，走自己的路。这条路，毛泽东主席已经给我们开了个头。我们需要将其不断完善下去。那就是文革的路－－就是让工农当家作主，走共同富裕的路。我们要大张旗鼓地批判精英政治。清算罢免贪污厂长，让工人成为工厂的主人。清算罢免农村的大大小小的土皇帝，让贫下中农真正成为社会主义新农村的主人。普及中小学教育，恢复工农兵管理学校的制度。恢复从工农兵中选拔大学生的制度。实行社来社去的大学生分配制度。恢复从工农兵中选拔政府领导人的作法。恢复工人参加管理，干部参加劳动，工程技术人员和工人相结合的作法。逐渐的减小工农差别，城乡差别和脑体差别。建设一个没有贪污，没有犯罪，没有贫穷的正义社会。这样的一个社会不是乌托邦，而是完全可以实现的。这条路是中国人的路，也将是第三世界国家人民的路。这样的路必然要战胜目前的弱肉强食，人剥削人的资本主义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