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与天堂
地狱与天堂
田忠国
如果问人们当你面对地狱和天堂,你选择前者还是后者时,大家一定会说选择后者而不是前者,因为前者是苦难和罪恶,而后者则意味美满与幸福。但是,当人们把价值概念置换后呢?权力应该有自己的游戏规则,必须在不损害他人利益的前提下寻求自己的利益被置换成权力利益最大化和高效化,并且可以无边的扩展到一切地方时----前者是地狱而后者是天堂----你会选择哪个呢?我想,所有的人一定也会和我一样,放弃道义准则而投入天堂的怀抱。
一、价值置换的恶果
改革开放近三十年的事实证明,精英派经济学家在为国家制定政策的理论支持时,就用偷换地狱和天堂的概念的方法把本该优先发展的道义准则置换成利益最大化、效益最大化上了。今天,我在“博客中国”上读得翟玉忠先生的一篇叫“为什么说主流经济思潮误导了中国改革”文章,其中有这样一段话:“有一次笔者遇到一位在公安战线工作的年轻干警,他告诉我说他们是有经济任务的,就是要罚一定数量的款才算完成了工作指标。我问他完成这些任务难不难,他说所里基本每个人都能完成,只要多抓些嫖客就行了;我说这样怎能行,他的回答令人惊讶万分,他说市场经济时代就是这样,局里经费也不宽裕。”或许,这就是价值置换后的直接结果,但问题是,是什么东西让精英派轻而易举的把价值概念置换了呢?人们大多直指精英派的卑鄙无耻,我也在愤怒之余写下了不少声讨他们的文章,但冷静下来后,我发现这一切来源于一个人们不愿承认也不敢面对的现实:权力制度与权力制约结构。
二、 我国的圣人制度
在我国的权力制度体系和权力结构序列中,一个惊人的共通之处就是一把手毫无制约制度和制约结构可言,而制约流程竟然是对制约本身的否决。或许,毛泽东在创建这一权力制度体系和权力制约结构本身存在的天然缺陷之后,就已经意思到它本身必然催生新的权贵阶层而导致权力的变色变质,做出了发动文革的艰难选择,也可能他没有意思到只有通过民主制度的建设,才能有效的制约新的权贵阶层的产生,或者他虽然意思到了但他怕资本主义的东西把我国的社会制度改变了,我们还能做出多种猜测,但所有的猜测在今天看来已经毫无意义,因为历史早就成了历史,无法改变也无以改变了。
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对这个制度体系本身进行深入思考,寻找一条使我国通向天堂的制度体系。我曾在“中国往何处去?”一文中这样写道:“中国的权力制度是无约束的圣人制度体系,正因为如此,各个权力机关的一把手就必须成为无私无欲的圣人,反之,它只能成为促生权力欲望、催生腐败的机器。因此,中国铁三角的形成,就是这种制度体系直接导致的结果。现在,把圣人型制度体系改变为常人型制度体系是必须经历的一个痛苦过程。圣人型制度体系制造罪恶,常人型制度体系制造圣人,因为,完善的民主制度、民主程序使一个绝不愿当圣人的人迫上圣人之路。”在另处,我还这样写道:“民主审议制或许是剔除权力欲望的主要因素。”
三、 发达国家的小人制度
西方民主国家的权力制度和权力制约结构,包括它的权力流程,你完全可以这样认为,制度体系本身视权力拥有者为世界上最不可信任的小人,于是权力制度的全部精力放到了监督和制约小人上,并且,在权力运用时,还设置了一道道使权力无法顺利通过的关卡,如果任何关卡通过了不该通过的权力,他们一方面追究权力责任人的责任,另一方面却积极的研究权力拥有者绕过关卡的原因,进行制度性漏洞堵塞。因为,在他们看来,任何绕过关卡的制度漏洞都意味着制度本身的失败。由于我们把官员当圣人看的,一旦官员出现问题大家一致想到的一定不是制度本身的问题,而是官员的素质问题,这样看来,权力制度如何不在于权力制度本身,而在于产生权力制度的思想文化。
四、 与狼共舞和与地狱同行
张宏良先生的一篇叫“证券监管与经济安全”的文章我读了好多遍,每读一遍我总有一种与狼共舞和与地狱同行的感觉,因为,在我国的制度体系维护下,一种自定规则自己取利的现象令人不寒而栗,这种现象不仅仅是一种社会巨大的丑恶现象,更是一种催生灾难的根源。
和与狼共舞的结果只能是:与地狱同行。
现在关键的问题不是与狼共舞,也不是与地狱同行,而是,中国人有没有破除制度性灾难的足够智慧,足够能力、勇气和胆略呢?
或许,这才是摆在每个国人面前的重大课题。
2007-9-10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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