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摸着石头过河”与“瞎子摸象”

“摸着石头过河”与“瞎子摸象”

黎阳

2007．3．14．

如果没有别的办法，“摸着石头过河”也无可厚非。路是人走出来的嘛！

不过这有个前提，就是一得长着眼，而且还得睁开看；二得长着脑子，而且还得用脑子记忆与判断：先看清楚前边究竟是河是江是湖是海还是万丈深渊，别不管三七二十一听见水响看都不看就往前窜。下了水更得慎之又慎，往前跨任何一步之前都得先弄清楚要踩上的确实是块石头，而且确实是块经得起自身重量的石头，踩上去不会翻塌，然后才能挪窝，再去摸下一块。如果中途发现此路不通，那就得记住不能再沿这个方向硬闯，而必须改弦更张。否则必有灭顶之灾。

中国的“主流经济学家”们说改革要“摸着石头过河”，怎么摸的？一不长眼二不长记性，横冲直撞就往水里乱拱，八字没一撇便断言自己摸着了石头，而且个个赌咒发誓只有自己摸到的那块石头才是“唯一正确”的石头：“吴市场”、“厉股份”、“张产权”、“曹破产”……谁也不买谁的帐，吵了个天昏地暗，多少年都吵不完。

这情景与其说是“摸着石头过河”，不如说是“瞎子摸象”：“改革”这头大象究竟算是墙还是柱子，绳子还是棍子，全凭摸它的“瞎子精英”往哪个地方去瞎摸乱撞了。

然而如果“精英”们当真象瞎子那么老实，仅仅摸摸而已，接下来只是个争论不休那倒好了。坏就坏在这帮“瞎子”不但不承认自己瞎，硬说别人瞎，而且还个个都非按自己的瞎摸乱撞改变一切不可。这就如同《笑傲江湖》里给令狐冲治伤的“桃谷六仙”和“不戒大师”：六个丑八怪加一个花和尚，一人一个馊主意，一人一道“真气”，不由分说一齐硬往一个人身上招呼，把个大活人整得死去活来。 而中国的“主流经济学家”给中国老百姓硬加了多少道“真气”？“下岗”、“失地”、“买断工龄”、取消福利、“冰棍”、“卖光国企”、“国有资产流失”、MBO、GDP第一、“房地产投机”、“强制征地”、“强制拆迁”、“教育产业化”、“医疗产业化”……这么多又丑又瞎、一不长眼二不长记性的“主流精英”，这么多自以为是的“真气”，一齐望老百姓身上招呼，怎么可能不把老百姓整得死去活来？

今日“主流经济学家”的这些德性，跟毛泽东几十年前就论述过情况的简直一模一样：“中国的经济、政治、军事、文化，我们究有多少人创造了可以称为理论的理论，算得科学形态的、周密的而不是粗枝大叶的理论呢？特别是在经济理论方面，中国资本主义的发展，从鸦片战争到现在，已经一百年了，但是还没有产生一本合乎中国经济发展的实际的、真正科学的理论书。像在中国经济问题方面，能不能说理论水平已经高了呢？能不能说我党已经有了像样的经济理论家呢？实在不能说。”

“如果一个人只知背诵马克思主义的经济学或哲学，从第一章到第十章都背得烂熟了，但是完全不能应用，这样是不是就算得一个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家呢？这还是不能算理论家的。我们所要的理论家是什么样的人呢？是要这样的理论家，他们能够依据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正确地解释历史中和革命中所发生的实际问题，能够在中国的经济、政治、军事、文化种种问题上给予科学的解释，给予理论的说明。”

——毛泽东：《整顿党的作风》（一九四二年二月一日）

号称“主流经济学家”，却只会“瞎子摸象”，只会根据片鳞半爪瞎想象来妄断全局。任凭这帮瞎子“经济学家”如此瞎折腾改革，与其说是在“摸着石头过河”，不如说是在“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