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民主社会主义”
世界上,各地区、各党派的人大都信奉某种“主义”。关于“主义”,目前世界上最大的二个派别是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在二大派别中,资本主义较为单一,没有什么“特色”、“一般”之分,而社会主义则是派中有派,衍生出各式各样的社会主义,如北欧的“民主社会主义”,中国的“特色社会主义”,朝鲜、古巴、越南、委内瑞拉等等都有各自的社会主义。世界上的现状千差万别,各国都在寻找最适合自己的“主义”,这当然是无可非议的。
上世纪三十年代,德国的希特勒也声称要搞社会主义,即“国家社会主义”,他的这种“主义”,建立在对日耳曼以外民族掠夺、奴役、屠杀的基础之上,当然会招来激烈的抵抗而自取灭亡。
再后来,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列宁发动了十月革命,建成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联,在苏联的带动下,又建立了东欧各国的社会主义。出乎世界上所有社会主义者的意料,在上世纪九十年代,这些社会主义国家竟然会像“多米诺骨牌”似地一推就倒,而苏联正是第一块倒掉的“骨牌”。有学者为这种政局的剧变找到了“理论根据”,说列宁、斯大林搞的那一套叫“暴力社会主义”,无产阶级依靠“暴力”夺取的政权根本无法维持下去,因为只有先建成“发达的资本主义”,才能进一步搞社会主义。从落后的农业国一步跨入社会主义,则注定不能成功。苏联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列宁不去搞“发达的资本主义”而匆匆进入社会主义。学者们的批判,同时也在指责以往的一切社会主义运动,都是马列主义者脱离现实的“激进行为”。那么,究竟什么算是“发达的资本主义”了呢?言下之意,当今世界各国,是否一定要等到美国的资本家们想去搞社会主义之后,其它人才有资格去梦想什么社会主义?一句话,如果美国不想搞社会主义,你们就谁也别想去搞,搞就是脱离现实的“激进行为”!
按以上的逻辑,中国的“资改派”也终于为中国的“改革开放”找到了他们所认为的包医百病的“灵丹妙药”,即要在中国实现社会主义,那就必须从“激进”的毛泽东时代退回去,退回去“请回资本家”,大力发展资本主义,待建成“发达的资本主义”之后,才有资格去考虑社会主义。为此,中国的“资改派”们自以为找到了一个极有说服力的榜样,即瑞典的“民主社会主义”。瑞典的所谓“社会主义”,在经济上仍保持资本主义制度,据说通过税收的调节,实现了全民的高福利,最大限度地缩小了三大差别以及贫富差距。瑞典的模式表示资本主义制度无须改变,只要改良一下,就能实现社会主义的一些目标。而毛泽东在建国初期搞的社会主义改造,好像都成了“激进者”们的“胡闹”,必须否定,即对社会主义改造实行“否定之否定”,退回去重新发展资本主义,只有资本主义才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那么“资改”们三十年来的实效究竟如何?人们在这些年内突然看到了人口中0.4%暴富者的骄奢淫逸,看到了大批农民、农民工、下岗工人、蚁族等弱势群体的艰难度日,看到了与大众的幸福指数老是挂不起钩的GDP,看到了黄赌毒黑贪等种种资本主义乱像的难以收拾,等等。改革开放以来,社会财富虽然大幅度地增长了,但社会的公平、公正也大幅度地缺失了。有目共睹的是毛泽东时代的社会财富也在不断地大比例增长,而社会的公平、公正,可以说是达到了中国有史以来的最高峰,为绝大多数的人所铭记、赞颂!客观地说,革命中的矫枉过正在所难免,但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从未更改。
其实,为“资改派”们所津津乐道的“民主社会主义”,目前在欧洲也已难以为继,高福利拖累了经济的发展,难以抵御资本主义的经济危机。最近,德、法二国工人常闹罢工,他们不相信资本主义可以造福大众。遍布欧洲的“红灯区”也体现不出什么社会的公正、公平。最近,瑞典的“民主社会党”为与社会主义政党划清界线,据说已改称为“社会民主党”,这实在是对中国“资改派”们的一个莫大讽刺,被“资改派”奉为楷模的“民主社会党”居然与社会主义划清了界线!诚然,资本主义的改良的确缓解了资本主义的一些矛盾,有利于资本主义的发展,但矛盾的彻底解决,最终还得依靠生产的目的与资本主义有着本质区别的社会主义。社会主义的生产目的只为大众福利的提高,而资本主义的生产目的只为利润的最大化,甚至不惜采取一切不计后果的疯狂手段。社会改革的成功与否,其实只要看一看社会生产的目的究竟为了什么?例如在中国,建房的目的是居住,但在抄房者那里已异化为推波助澜的牟利;又如上市融资为发展生产,但在抄股者那里已异化为如痴如狂的投机;再如出口为增长经济,但在国家银行那里已异化为一大堆朝不保夕的美钞,等等。
苏联的解体,导致世界范围内的共产主义的信仰危机。勃利日涅夫说“共产主义只是哄哄老百姓的空话”,戈尔巴乔夫说“要为消灭共产主义奋斗终身”,叶利钦宣布退出苏共,并解散苏共,一脚将苏共踢出了政坛,苏共党内竟然接二连三地豢养出这些个叛徒,亡国亡党的结局从表面看很偶然,从内部看却是必然。据学者论证,苏联解体,东欧剧变,宣告了“暴力社会主义”的失败,“民主社会主义”的胜利。其实呢,“民主社会主义”也因自身难保而已改名,改制后的俄罗斯及东欧也看不到有多大的起色,柏林墙倒了,但资本主义并没有让欧洲各国皆大欢喜。
中国当然也同样地面临着日益混乱的信仰危机,共产党员中分化出崇拜欧美的,崇拜权钱的,崇拜黑道的,崇拜孔孟的,崇拜菩萨的,等等。最近,有一个在抗日前入党,自称是毛泽东私人秘书的老党员,干脆要求中国共产党改名为“中国民主社会党”,以便在中国可以“名正言顺”地推行他所谟拜的“民主社会主义”。其实质无非是要中国回到资本主义,让中国跟在美国的屁股后面,等待建成“发达的资本主义”。至于美国究竟能否让他国“发达”,看一看小日本在“货币战”中二十年伸不起腰来的结局就明白了。要求共产党改名,迎合的其实正是暴发户们的心态,似乎眼下的中国,“共产”二字,听起来太刺耳,看起来太刺眼,说起来太别扭,想起来太虚伪,做起来太玄乎,还不如爽爽快快地将名称改掉算了,取一个除了“共产”以外更为实际一些的名称。不是么,中国有的理论家已公然扬言,“共产主义只是乌托邦”,说什么“设置终极目标是基督教的文化传统,共产主义成了乌托邦的宗教旗帜”,“地上不能建立天国(共产主义),天国是彻底的幻想,矛盾永远存在,所以没有终极目标......”,甚至还断章取义地说恩格斯也否定了共产主义的“终极目标”。其实归根到底,否定了共产主义的“终极目标”,也就是等于肯定了资本主义的“终极目标”。
在要求共产党改名的呼声中,虽然还听不见磨刀嚯嚯的声音,但也让人们真实地领教了什么是“共产主义只不过是哄哄老百姓的空话”,什么是“为消灭共产主义而奋头”,什么是“一脚将共产党踢出政坛”,等等。难道共产党如果不改名,真地只能以“打左灯,向右转”的形式苟安下去?三十年的“不争论”,使社会矛盾积累得犹如“惊涛骇浪”,面对着“惊涛骇浪”,全中国的人,还有全世界的人都在注视着中国共产党的高层,注视着面对“惊涛骇浪”的……。
《师大奇遇》附文 2009年12月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