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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和《周易》怎样对待形势

火烧 2009-11-19 00:00:00 中华文化 1025
文章探讨毛泽东与《周易》对形势的理解,结合《孙子》中形与势的定义,分析如何通过改变形势创造有利条件。强调形势分析的重要性,以及如何利用形势达成目标。

毛泽东和《周易》怎样对待形势  

专论形势的文章,最早见于《管子.卷二.形势解》。但全文并没有对形势下一个完整的定义。  

到了春秋末年,《孙子》问世 (实际成书时间是到三国时才由曹操整理而成),该书对形和势分别下定义说:“若决积水于千仞之溪者,形也。”“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者,势也。”  

其实这都是在说,不论是水还是石,只要从高山之巅向下运动,都会出现形急势猛的力量。所以看不出形和势到底有什么不同。  

然而《孙子》既然将形和势进行分述,就说明两者之间必有区别,那么这区别是指什么?《孙子》说:“若决积水于千仞之溪者,形也。”又说:“激水之急,至于漂石者,势也。”  

由此看来,决积水于千仞之溪,说的是利用千仞之山这个条件,通过决积水这样的行为,使水的形状发生改变,即由积水形状变成溪水奔腾急下的形状,这里所强调的是水形的改变,故称之为形。但随着水形的改变,水就产生了“漂石”的力量,这就又称之为势,说明势在这里不是指别的内容,而是专指水形改变后所产生的力量。两者的关系是,势直接产生于形的变化,也就是说,形变是势产生的条件和手段,势是形变产生出的力量之体现。失去了形也就无法产生势,没有了势,也就体现不出形变所引起的后果。因此说,形和势是不能分开的,如同身和影是无法分开是一样的道理,但是两者的概念又完全不同。  

《孙子》把形和势这样分开来讲,就是为了说明,随着在不同条件下能使形发生改变和变化,就会相应地产生不同的力量。这力量又会形成一种趋势或潮流,就像高山决水之后形成的水势那样,任何事物一旦被卷进这潮流之中,只有顺应,无法改变;也如高山滚石,所形成的力量也同样是无法阻挡。若要改变,只有等待产生这势的形发生了新变化,势才能随之而发生改变。如两军相对,谁都想造成压倒对方的态势,然而怎样就能达到这个目的?在战场上,主要就是根据当时当地的各种条件,通过临阵布署改变军形来实现。也就是说,在每一次的战役或战斗中,谁能利用条件在阵形布置上高对方一招或几招,谁就能取得对己有利的态势。当处在不利态势之时,要改变被动局面,也只有根据当时当地的各种条件从改变军形做起,所谓出奇制胜,正是这种改变军形造成对已有利态势的具体表现和行为。  

人常说,强将手下无弱兵,就因为强将善于变形造势。所以《孙子》说:“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  

打仗如此,完成某项工作,某项任务或某项大的事业,也同样如此。  

也就是说,不管做什么事,都应该先对形势做一番分析,有利则干,不利,则需要创造出有利的形势再干。明知形势不利,若要蛮干,往往事与愿违,造成不好的后果。  

在这个问题上,《周易》并没有这样直接阐述,但从一些问题的处理上,完全可以看出《周易》中的这种思想。比如《周易》在坎卦的上六爻辞中说:“系用徽纆,于丛棘,三岁不得,凶。”这里说的就是一个不看形势做事的人所遭受到的凶险下场。大意是,坎为水,就是说在洪水面前,大家必然争先恐后的都来抢险,顿时,抢险任务压倒一切,面对这样的形势,上六则逆势而行,结果让人们用大小不同的绳子给结结实实地捆绑起来,而后置于荆棘丛生之地,三年过后都不得回来,这正是他逆势而行所造成的后果,以此说明对形势认识的重要性。  

到了毛泽东时代,对形势看的更为重要,说的也更为明确,他说:“形势是由条件造成的;观察局部形势和整个形势的联系,应从当时敌我双方所具条件之见于局部的和见于全体的,是否在一定限度上利于我,……”(注1)所以毛泽东每做一件较大的事,几乎都要先对造成有关形势的各个方面的条件作一番分析,在不利的形势下,总要让人们通过主观努力来创造条件改变这不利形势后再干,如在军事上,在敌强我弱的劣势下,他强调游击战和运动战的战法,这就是通过“运动”和“游击”这行为,在改变自己军形的同时,以影响或调动敌军的军形产生变动,一旦敌军的军形在局部给我造成高山“决水”、“转石”的有利条件,我就立刻“决水”、“转石”,在这局部上造成压倒对方的优势,把对方吃掉。这种局部造形创势的胜利积多了,全局对我不利的形势就会从根本上发生改变,这也就成了弱者战胜强者的最好的绝妙办法,而且使强敌无法破解。  

再如破除迷信这件事,毛泽东说:“菩萨是农民立起来的,到了一定时期农民会用他们自己的双手丢开这些菩萨,无须旁人过早地代庖丢菩萨。共产党对这些东西的宣传政策应当是:‘引而不发跃如也’。菩萨要农民自己去丢,烈女祠、节孝坊要农民自己去摧毁,别人代庖是不对的。” (注2)实际就是叫先做工作,创造条件,以造成破除迷信的有利形势,然后这项工作就等于水到渠成,好做多了。  

以上所举,都是说在不利形势下,创造有利的形势问题。除此之外,对形势还有一个识别的问题,比如对当年的农民运动,在“很短的时间内,将有几万万农民从中国中部,南部和北部各省起来,其势如暴风骤雨,迅猛异常,无论什么大的力量都将压抑不住。”面对这样的形势,通常人都认为“槽得很”,“太过分”,而毛泽东则认为:“农村中须有一个大的革命热潮,才能发动成千上万的群众,形成一个大的力量”,这种“槽得很”、“太过分”的情形,正是农民“推翻几千年根深蒂固的地主权力”的大好形势到来的表现,因此得出“好得很”(注3)的结论。由此看来,对形势问题,确实还有一个识别的问题。  

总之,在毛泽东一生中,正因为他有着创造革命形势和识别革命形势的能力,所以他的一生成就也就最大。好像一切特大的困难,到了他的手中就会化为乌有。可见对形势分析的问题在毛泽东思想中所占地位的重要。  

从以上所说可以看到,对形势重要性的认识,在《周易》中已经萌芽,到了毛泽东手中,不但发展成了大树,而且学会了驾驭办法,单从这点上讲,《周易》和毛泽东确实无法相比,但同时也说明,毛泽东的成就,却正是在以《周易》为代表的前人成就的基础上发展起来,这就又反映出《周易》和毛泽东思想在形成中的某种程度上的不可分割的关系。毛泽东是中国传统文化继承和发展的积大成者。所以否定毛泽东,对中国文化也必将造成重创。  

注:  

(1)《毛泽东选集》第一卷,第204页,人民出版社出版,  i 9 5 2年7月,北京第二版。  

(2)《毛泽东选集》第一卷,第34—3 5页,人民出版社出版,  l 9 5 2年7月,北京第二版。  

(3)《毛泽东选第》第—卷,第l 3;1 7;1 8页,人民出版社出版,  1 952年7月,北京第二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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