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鲁迅呐喊--给云淡水暖的诗
为鲁迅呐喊--给云淡水暖的诗
近读 鲁迅 先生《杂文书信选》,其中有《“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一文印象极深,加上刚读强国论坛大家云淡水暖《不要脊梁骨,还要鲁迅干什么?》文,心有认同,随生歪诗《七言.赞云淡水暖》一首以示声援:
改革恶魔猖狂日,
草根百姓受难时。
官资走狗吠鲁迅,
云淡水暖分曲直。
鲁迅同毛泽东一样,是中华民族生存和发展的脊梁和灵魂,是人民大众的代表。对此,改革鬼怪派是深知的,所以他们几十年来不惜用造谣等卑劣手段妖魔、贬低、诋毁毛泽东和鲁迅,他们的目的就是为官资的天堂、百姓的地狱社会服务。毛泽东、鲁迅毕生为百姓“呐喊”,“横眉冷对千夫指,伏首甘为孺子牛”,而作为百姓,大声为毛泽东、鲁迅呐喊应是义不容辞的回报,在这方面,云淡水暖为人们做出了榜样。
2009、8、13
附一:鲁迅《“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
梁实秋 先生为了《拓荒者》上称他为“资本家的走狗”②,就做了一篇自云“我不生气”③的文章。先据《拓荒者》第二期第六七二页上的定义④,“觉得我自己便有点像是无产阶级里的一个”之后,再下“走狗”的定义,为“大凡做走狗的都是想讨主子的欢心因而得到一点恩惠”,于是又因而发生疑问道——
“《拓荒者》说我是资本家的走狗,是那一个资本家,还是所有的资本家?我还不知道我的主子是谁,我若知道,我一定要带着几分杂志去到主子面前表功,或者还许得到几个金镑或卢布的赏赉呢。……我只知道不断的劳动下去,便可以赚到钱来维持生计,至于如何可以做走狗,如何可以到资本家的帐房去领金镑,如何可以到××党去领卢布,这一套本领,我可怎么能知道呢?……”
这正是“资本家的走狗”的活写真。凡走狗,虽或为一个资本家所豢养,其实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所以它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不知道谁是它的主子,正是它遇见所有阔人都驯良的原因,也就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证据。即使无人豢养,饿的精瘦,变成野狗了,但还是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的,不过这时它就愈不明白谁是主子了。
梁 先生既然自叙他怎样辛苦,好像“无产阶级”(即 梁 先生先前之所谓“劣败者”),又不知道“主子是谁”,那是属于后一类的了,为确当计,还得添几个字,称为“丧家的”“资本家的走狗”。
然而这名目还有些缺点。 梁 先生究竟是有智识的教授,所以和平常的不同。他终于不讲“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了,在《答 鲁迅 先生》⑤那一篇里,很巧妙地插进电杆上写“武装保护苏联”,敲碎报馆玻璃那些句子去,在上文所引的一段里又写出“到××党去领卢布”字样来,那故意暗藏的两个×,是令人立刻可以悟出的“共产”这两字,指示着凡主张“文学有阶级性”,得罪了 梁 先生的人,都是在做“拥护苏联”,或“去领卢布”的勾当,和段祺瑞的卫兵枪杀学生⑥,《晨报》⑦却道学生为了几个卢布送命,自由大同盟⑧上有我的名字,《革命日报》⑨的通信上便说为“金光灿烂的卢布所买收”,都是同一手段。在 梁 先生,也许以为给主子嗅出匪类(“学匪”⑩),也就是一种“批评”,然而这职业,比起“刽子手”来,也就更加下贱了。
我还记得,“国共合作”时代,通信和演说,称赞苏联,是极时髦的,现在可不同了,报章所载,则电杆上写字和“××党”,捕房正在捉得非常起劲,那么,为将自己的论敌指为“拥护苏联”或“××党”,自然也就髦得合时,或者还许会得到主子的“一点恩惠”了。但倘说 梁 先生意在要得“恩惠”或“金镑”,是冤枉的,决没有这回事,不过想借此助一臂之力,以济其“文艺批评”之穷罢了。所以从“文艺批评”方面看来,就还得在“走狗”之上,加上一个形容字:“乏”。
一九三○,四,十九。
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年 五月一日 《萌芽月刊》第一卷第五期。
②指《拓荒者》第二期(一九三○年二月)刊载的冯乃超《文艺理论讲座(第二回)·阶级社会的艺术》,它批驳了梁实秋的《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吧?》一文中的某些观点,其中说:“无产阶级既然从其斗争经验中已经意识到自己阶级的存在,更进一步意识其历史的使命。然而,梁实秋却来说教——所谓‘正当的生活斗争手段’。‘一个无产者假如他是有出息的,只消辛辛苦苦诚诚实实的工作一生(!),多少必定可以得到相当的资产。’那末,这样一来,资本家更能够安稳的加紧其榨取的手段,天下便太平。对于这样的说教人,我们要送‘资本家的走狗’这样的称号的。”
③梁实秋所说的“我不生气”以及本篇所引用的他的话,都见于一九二九年十一月《新月》第二卷第九期(按实际出版日期当在一九三○年二月以后)《“资本家的走狗”》一文。
④这里所说的定义,指冯乃超在《阶级社会的艺术》一文中所引恩格斯关于无产阶级的定义:“无产者——普罗列塔利亚(proletarier)是什么呢?它是‘除开出卖其劳动以外,完全没有方法维持其生计的,又因此又不倚赖任何种类资本的利润之社会阶级。……总之,普罗列塔利亚——普罗列塔利亚底阶级就是十九世纪的(现在也是的)劳动阶级(proletariat)’。(恩格斯)”这段话现译为:“第二个问题:什么是无产阶级?答:无产阶级是专靠出卖自己的劳动而不是靠某一种资本的利润来获得生活资料的社会阶级。……一句话,无产阶级或无产者阶级就是十九世纪的劳动阶级。”(《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二一○页,一九七二年五月人民出版社出版)
⑤《答 鲁迅 先生》也见于《新月》第二卷第九期。梁实秋在文中说:“讲我自己罢,革命我是不敢乱来的,在电灯杆子上写‘武装保护苏联’我是不干的,到报馆门前敲碎一两块值五六百元的大块玻璃我也是不干的,现时我只能看看书写写文章。”
⑥指三一八惨案。 一九二六年三月十八日 ,北京爱国学生和群众为反对日本等帝国主义国家侵犯中国主权,到段祺瑞执政府门前请愿,段即命令卫队开枪射击,死伤二百多人。
⑦《晨报》梁启超、汤化龙等组织的政治团体研究系的机关报。一九一八年十二月在北京创刊,一九二八年六月停刊。
⑧自由大同盟中国自由运动大同盟的简称。中国共产党支持和领导下的一个革命群众团体,一九三○年二月成立于上海。宗旨是争取言论、出版、集会、结社等自由,反对国民党的反动统治。鲁迅是它的发起人之一。
⑨《革命日报》国民党内汪精卫改组派的报纸,一九二九年底在上海创刊。
⑩“学匪” 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三十日 国家主义派刊物《国魂》旬刊第九期上,载有姜华的《学匪与学阀》一文,咒骂在北京女师大风潮中支持进步学生的鲁迅、马裕藻等人为“学匪”。当时的现代评论派也对鲁迅等进行过这类攻击。
附二:云淡水暖《不要脊梁骨,还要鲁迅干什么?》
云淡水暖
鲁迅 先生的文字开始“尴尬”起来了,为什么呢?因为“学校园里时下流传着一句顺口溜,‘一怕文言文、二怕写作文、三怕周树人’,鲁迅的文章生涩难懂,不好学,几乎成了中学校园里师生的‘共识’。人民教育出版社新版的语文教材中,鲁迅的作品明显减少,《药》、《为了忘却的纪念》等作品不见了,保留下来的只有《拿来主义》、《祝福》和《记念 刘和珍 君》3篇,更是引起疑惑:鲁迅的作品真的过时了?一时间,陪伴几代人成长的鲁迅作品,竟然在校园里面临尴尬的境地,是去是留,争议不断。”(浙江在线)
鲁迅的作品如果放在目前高考的大背景下,的确是“尴尬”的,说 鲁迅 先生的文字因为“生涩难懂”,还成了“中学校园里师生的‘共识’”,这怪不得孩子们,也怪不得老师们,师生们直面的是高考在即、中考在即的“惨淡的人生”。
现在的孩子真可怜,背上是极为沉重的书包,做不完的作业,考不完的试卷,他们哪里有机会体味到“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头百草园的乐趣。山上的小草,田间的青蛙,树上的小鸟,在孩子们的生活里成为了一种奢侈。高中三年,课程要在前两年匆匆赶完,然后投入到披星戴月的复习之中,极讲究心境、极讲究时代与现实映衬的 鲁迅 先生的文字,当然就是“鸡肋”,高考、中考的“鸡肋”而已。
“生涩难懂,不好学”,要看怎么对待了, 鲁迅 先生的文字好歹是中文,有人不是说要有文化的传承么? 鲁迅 先生的文字,正好代表了“五.四”前后,中国的进步向上的知识分子的文风独树一帜的那部分,既不是完全地文言,也不是完全的西化。“生涩难懂,不好学”难道比现在被捧到天上的英语还难?有的孩子从小学开始学英语,到研究生毕业了,20年硬是拿个英语没办法,好歹开不了口,那算不算难。
说句不中听的话,如果有孩子掌握了鲁迅文字中的精髓,能够在高考作文中有所表达,改卷老师必定眼前一亮。记得多年前有一位湖南的文学新人,大概叫何立伟吧,第一篇小说的文字风格颇有 鲁迅 先生的特色,一下子抓住了一大批读者,草民也就记住了这位作家。
然而, 鲁迅 先生之所以开始“尴尬”、“落伍”,可能与时代贤达们的观念有关, 鲁迅 先生的风骨、精神之所在,实在是令主流的贤达、文人们如鲠在喉。现在是什么时代?是资本至上、金钱至上的时代, 鲁迅 先生要痛打“资本家的乏走狗”,但偏偏贤达、文人们又喜好上了当年被 鲁迅 先生所痛打的“乏走狗”的文字的缠绵、精妙, 鲁迅 先生自然就“尴尬”起来了。
文化市场的需求是有人培育的,抗战胜利50周年的时候,人民网首页策划了一个专题,叫做“图书市场‘汉奸文人’走红”,其中列举了几位颇为“走红”的与鲁迅同时代的文人,说他们的作品是一版再版:
胡兰成——充任汪伪宣传部次长、伪法制局长,并兼汉奸报纸《中华日报》总主笔,成为汉奸头子汪精卫的“文胆”。张资平——多角恋爱小说家,日本侵略者一占领上海,便充当其御用文人,主编宣扬“中日亲善共荣”的综合性汉奸杂志。还有被胡兰成始乱终弃的“才女”张爱玲,简直成了一些文人贤达心目中的“文学圣女”,吹捧之热烈,与流行歌星的粉丝们之疯狂毫不逊色。
在这种时代背景下, 鲁迅 先生不“尴尬”都难。然草民以为, 鲁迅 先生最“不合时宜”的本源,是脊梁骨问题,精神上的脊梁骨。
毛主席说过一句话“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军。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宝贵的性格。鲁迅是在文化战线上,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数,向着敌人冲锋陷阵的最正确、最勇敢、最坚决、最忠实、最热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正因为毛主席的这段评论, 鲁迅 先生被文人贤达们自30年代、40年代不断的被“围剿”之后再次被文人们“围剿”了30年,“围剿”的文章、专著不计其数,有正面谩骂的,有酸文假醋的,有仔细“考证”的,有造谣帮闲的,反正鲁迅是一无是处,这些声音的存在,而且在文人圈子里的“强大”,有没有对教材编撰者们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不得而知。
但是,“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们绝迹了么,有养宠物的,必有宠物相配,于是有经济学“大师”宣称“20年来只为(私有化)企业家说话”的、有“著名微观经济学家”高吟“为富人说话,为穷人办事”的、更有视资本主义标本——美国为“彼岸”的,还有干脆把高中历史书中一切关于阶级压迫、反抗的真实,改为摩根.大通史、领带史的,号称“文明史”的。
而比较高的境界,莫过于“友邦惊诧论”的泛起,因为要“融入”、因为要“接轨”、因为要叽里咕噜,“友邦”的脸色极为被敏感于心,于是也柔若无骨,于是便妩媚可人,“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
然“惊诧”却未见减少,动作却依旧粗鲁,放导弹炸大使馆,用间谍飞机撞战机,间谍船在“我家大门”口恣意妄为,支持日本对钓鱼岛的所谓“主权”,支持分裂势力,美化恐怖犯罪。
鲁迅 先生说:
【好个“友邦人士”!日本帝国主义的兵队强占了辽吉,炮轰机关,他们不惊诧;阻断铁路,追炸客车,捕禁官吏,枪毙人民,他们不惊诧。中国国民党治下的连年内战,空前水灾,卖儿救穷,砍头示众,秘密杀戮,电刑逼供,他们也不惊诧。在学生的请愿中有一点纷扰,他们就惊诧了!…好个国民党政府的“友邦人士”!是些什么东西!即使所举的罪状是真的罢,但这些事情,是无论那一个“友邦”也都有的,他们的维持他们的“秩序”的监狱,就撕掉了他们的“文明”的面具。摆什么“惊诧”的臭脸孔呢?】(《二心集.友邦惊诧论》)
好个“友邦人士”!暴徒在拉萨街头烧杀抢掠,他们不惊诧,暴徒们在乌鲁木齐街头杀人放火,他们不惊诧,装出一副“普世价值”的面目,摆什么“惊诧”的臭脸孔呢?
鲁迅 先生所表达出来的精神脊梁骨,不屈服于外来、反动势力的高压和前面明枪背后暗箭的攻击而而“横眉冷对”的风格,当然为“友邦”和“友邦”的友们所不屑,不需要精神脊梁骨,还要鲁迅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