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焱金:浅谈"极左"和"极右"
“极左”和“极右”是两种长期存在的社会思潮,它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以秦末项羽和刘邦为例,项羽兵多将广,且自身“力拔山兮气盖世”,英勇无比。他直面秦军主力,九战九捷,气势何等高涨,战功何等辉煌?然而按照事先在“义帝”面前的约定:“先到咸阳者为王。”结果先到者竟是兵少将弱者的地痞刘邦。原来刘邦听从了谋士张良的意见,避开秦军主力,抄小路直奔咸阳,沿途与军民<约法三章>:杀一人如杀我父,淫一人如淫我母……此举大得民心,深受群众拥护,畅通无阻率先到达咸阳,到皇宫转了一圈,不敢自己称王,移师城外等项羽。项羽的谋士范增设计了“鸿门宴”,意欲除掉刘邦。然而刘邦的谦卑使项羽丧失警惕,放虎归山,终至被“十面埋伏”,自刎乌江。
一代英雄,凄然谢幕,引起后人感叹。李清照的《夏日绝句》赞道:“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最具代表性的诗是杜牧和王安石先后题写的《乌江亭》。杜牧叹道:“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后来的王安石不同意杜牧的看法,他写道:”百战疲痨壮士哀,中原一败势难回。江东子弟今虽在,肯为君王卷土来?“孰是孰非,是历史学家评论的事。
我要说的是项羽在刘、项争斗中犯了“极左”和“极右”的错误,大家知道,项羽痛恨秦王朝,入咸阳后不是首先安抚百姓,善待俘虏,而是火烧阿房宫,杀秦王家眷五百余口。这种“极左”的做法能争取民心,团结大多数吗?他诛杀“义帝”,自称“西楚霸王”,也使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也给刘邦讨伐项羽提供了口实和炮弹。而他在很容易消灭刘邦时,始终不采纳谋士兼亚父范增的意见,使致刘邦坐大,最后被刘邦消灭。这不是“极右”又是什么呢?
中国有句成语叫“物极必反”,很符合辩证法,无数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文革中有句流行语“极左和极右是一对孪生兄弟。”这话也是从实践中总结出来的。武汉有个鲁礼安,先搞了一个“敢死队”,虽有点“左”,但是为工总翻案还是有功劳的。可是在毛主席发出“复课闹革命”时,鲁礼安却不回学校而在社会上拉起一个小山头“北斗星学会”,说是要去发展毛泽东思想;接着拉了一帮人自称“决心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的革命派”,反对新生事物——革委会,要去搞农村革命;进而以“扬子江评论编辑部”的名义把矛头指向了周恩来总理,真是有点“左”得可怜。结果被打成了“反革命地下组织”,走资派以清查“北、决、杨”为借口,向湖北、武汉造反派举起了屠刀……而毛主席逝世后,鲁礼安又摇身一变,大肆“非毛”、“反毛”,成为文化大革命的叛徒,完全滑到“极右”的方面去了。我今天无意指责某些人,只是以此为例说明“极左”和“极右”往往是互相转化的,有时根本就是一家人。
无论“极左”还是“极右”,一个显著的特征就是不但不能团结大多数,而且本质上就是把自己置于绝大多数人民群众的对立面。前段时期甚嚣尘上扬言“族毛杀左”的所谓“冲锋大队”就是一个“极右”的怪胎,使人联想起希特勒的冲锋队和拉登的基地组织,好恐怖呀!但他们不但没吓着谁,反而使广大人民认清了极右的真面目。他们越这样做越脱离群众。在左派内部,都知道少数“极左”分子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害群之马”;反之,“极右”分子在右派内部也必定是不受欢迎的。
伟大领袖毛主席在艰苦卓绝的革命斗争中,正是不断排除“极左”和“极右”的错误干扰,团结全党、全军、全国人民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毛主席始终教导我们,要团结大多数,全心全意为占人口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最广大的人民服务。我想起在文化大革命中,为什么上海“工总司”能一统天下,为什么王洪文武力攻打激进的“上柴联司”得到毛主席默许和肯定,根本原因是在路线一致的情况下支持大多数的问题。记得当时,武汉的激进派是同情“上柴联司”而不认同王洪文的。有人说王洪文根本是偏保的。他的成功除有张春桥、姚文元支持外,重要的是他能领导和团结大多数。能否团结大多数也是区分“极左”或“极右”的一个重要标志。周泉缨曾私下认为,当年蒯大富如果能快速拿下“四·一四”,历史可能改写。文革的最终失败,原因很多,而“极左”和“极右”不断干扰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不能不是原因之一。
在资改派和右派肆虐的今天,“颜色革命”随时可能上演。在这“中华民族最危险的时候”,我们既要百倍警惕“极右”分子的疯狂和血腥,揭穿他们用反“极左”的旗号来反对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派的阴谋,同时又要防止真正的“极左”扰乱我们的队伍。我们只有始终高举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旗帜,用正确的路线和方法指导自己,坚定不移地团结最广泛的人民大众,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排除来自“极右”和“极左”两方面的干扰,才能争取更大的胜利。
2009年7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