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李昌平老师——他们的出路何在?
其实农民兄弟内部,也有着天壤之别的。华西村、留民营也是农村,他们是“昌平”经验(搞集体资本主义经济模式)的理论之源和实践者、受益者;其他有一定资源或资本优势的村子,也是农村,在历史的转角处,他们或正忙于寻求自己的出路,或奔向“昌平”模式,或沿用传统模式,但他们还过得去。
可我要说的是另外一种村子。
除了三亩薄田,他们没有其他赖以生存的资源。这样的田,很多很贫瘠,很陡很无奈,不能进行大规模的机械化耕作,也没有水源可以灌溉。他们沿用的,还是几千年前我们的祖宗传下来的“土得掉渣”的耕作方式,看到一牛一人一铁犁,你千万不要见笑,那是因为你没见过牲畜驯养之前“二人抬杠”的犁地方式。
改革开放以前,他们实行的是合作社经营。但那会环境还没有被“折腾”到现在这样足以影响“气候”的程度,所以还较少发生大旱或是大雨,还算得上是风调雨顺,虽然差,但算吃得饱(是说在政策因素以外)。
改革开放了,联产承包了,人们的积极性空前高涨,社会活力大增,多余的农业人口也被解放出来了。城乡间的流动限制也松动了,这些人便疯也似的入城,成了“四不像”——为城市制造GDP的农村人,学名叫做“进城务工人员”的“农民工”。
于是,城市的工厂了冒烟了,城里的楼房一幢幢平地而起了,城里人的孩子也有人奶了,城市人的大粪也有人清理了,有些耻于言说的欲望也有处发泄了……
金融危机来了!
好吧,你们回乡就业去吧!“自己的孩子自己奶”,回去吧,别了——土包子们!
回去?半辈子都搭在这儿了,打小就学会了个砌砖,没学过插秧啊,让回哪儿去?这下这些“土包子”茫然了——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抱怨归抱怨,回是必须得!
好吧,回去。回去“守望”那三亩薄田,指望老天爷别再麦熟之际降临一场冰雹,别在种麦之时“大降甘霖”,指望不上,便烧香拜佛,那些个老少爷们们,便说,“土包子们,看土得掉渣的,都啥年代了,还来这个?——迷信”
面对饥饿,总得做点什么吧?不然真能急死人,那一天二十四小时也难熬。再说了,也做不了别的事啊。
于是流民出现了,不安定因素出现了。这时天神从天而降——打!
他们更迷茫呢?越想越想不清楚了——这日子咋越过就越难了呢?
他们有些人也有了后代,好多是在城市出生,或是在城市长大。见过城市的极端奢华,现在农村这样的现实,如此之小的马厩,怎能按下如此之神?于是,教育问题又产生了,仇富心理出现了,暴力犯罪事件出现了,类似于工业革命初期工人砸机器的举动又出现了,因为他们迷茫,不知道该“砸”什么,便乱砸一气。社会又不稳定了,贫富差距再拉大了。于是老人们迷茫的眼神盯着屋堂上铁青色的毛主席头像……脑袋里浮现出曾经的言语,更迷茫了。
李昌平老师说农村的出路在城市化,让五亿农民供养十一亿城市人,这倒是一条出路,可遥不可及。
至于倡导“集体资本主义”的“昌平”模式,那只能使得这样的村子回到合作社时期,因为他们没有赖以实现集体化得资源,没有矿,没有人才和技术,甚至连几亩好田野没有。
政治上吧,“全国村长论坛”,成了那些“政绩显赫”的精英村长显摆显摆的大舞台(尤其今年的,弄那么个浮雕更是吗嬉皮!),这些迷茫的眼神闻所未闻。代表人民根本利益的人代会,他们的代表跟他们的人口比例相差多少呢?以前可以查,近几年的只有吗嬉皮鬼知道了!就算有,他们的参议能力谁能保证呢?这就从根本上实现不了公平!
可能有人说,这种状况的农村毕竟是全国农村中的少数。但本人走过的十多个县区(大都是西部的),都是如此,就算只有5%,那九亿四千万*5%也足够吓人的!
我也不得不承认,其中某些后果是预测的,但只要这种状况不得改变,那种预测就极有可能实现;就算这种预测子虚乌有也不可能出现,但目前最现实的吃饭问题,却依然存在!他们回到了家,断掉了唯一的经济收入,上不起学,看病不起……
公平何在!
有人说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唯一政治秘密就是牺牲社会公平以发展经济,大概在阶层内部也是如此吧?
但最可悲的不是这些农民所面临的这种残忍的现实,而是这种现实的无人改变。这些老百姓整日整年,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劳作,永无休止地劳作,生活却不见太大起色。更可悲的是,他们那么容易地便成了那些大亨们游戏规则的牺牲品,他们却茫然不知——他们很郁闷!
正像李昌平老师所说,金融危机不可能那么快就过去,那在金融危机下,他们的出路何在呢?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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