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休憩的步伐

无暇休憩的步伐 

“我们联系不到你，真担心啊。”骑车回校的路上，我就为害同志忧心而自感有愧。昨天下午去了Y同志的废弃小工场和他见面，从国内大局谈到各地左派的清明纪念活动筹备，谈到他已下载了不少网上的进步文章，……从Y同志的近况谈到他前些年遭村官压迫，最后又回到起点，谈起这个月一直联系不上我的担心。他说他们的感觉就像失去了一位同志。我只能以“开学以来要整理资料、打文章”和“认为近来没有什么活动要开展”、“平时没带手机所以经常关机”等理由解释。…… 前天去了N广场。市中心车流人流的穿梭倍加了午后的闷热，小广场上挂着毛泽东旗帜网《旗帜文苑》最新一期的数篇文章，S同志总是定期做宣传的，我知道他一定来了，环视一圈，见他正戴着帽子顶着阳光低头看书。他看到我也走过来寒暄，我翻起他的书想看一下，他谦虚地说：“学习毛主席思想。”我由衷生起一股敬意，作为一个身负疾病的老人，仍学而不倦，而我现在花在看书学习上的时间已越来越少了，我该反省一下“黑发不知勤学早”了。

我忽然察觉地上没有了粉笔写的新闻评论，往日，不论是严寒还是酷暑，庞老同志都总会在小广场的地上写上几天以来的新闻和对社会丑恶的批判，但今天却不见了字迹，甚至连他本人都不见了。在我询问下，S同志说：“老庞病了，要做手术，现在住院中，但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我心忧地冒出了热汗，揣测着庞老的病情。

S同志这时指着一位在看挂出的文章的中年男子对我说：“他是L律师，是新认识的同志。”……他说河南焦作、新乡、安阳这几天都先后成立了左派的爱国爱党群众组织。一位认识S同志的群众也走上来了，得知我是学生便问我有没有学习毛泽东思想，又向我表达了……，我是应该多倾听群众的意见、向群众请教的，可我已约了其他人，只好匆匆告辞。

窝在象牙塔中，好久没出来了，结果连路都走错跑远了，我也焦急起来，Y军长有亲人长期卧病需要照顾，他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我可不能耽搁他宝贵的时间。幸好还能及时赶到B桥，我拿出手提电脑给Y同志看了旗帜网的一些文章，他讲述了对军转干部要求改善待遇、上网宣传等多个问题的看法，他又说“我们群众发自内心地宣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我们守法护法，身正不怕影子斜。”阳光的收敛印证了时间的流变，数小时的谈话很快结束，我们商量了先由我查探庞同志的病房和病情，再决定什么时候去探病。

去医院的途中，我心中悬着一块大石，这种希望与失望的担忧并错的焦虑心态使我没有了往日与同志会面后的愉快心情。进入医院，凉气仍抗衡着转热的天。我一座座楼、一间间房地探查，这也是希望的期待与失望的失落切换循环的感觉。终于发现了庞同志所在的病房，他正睡着输液，家人也在场，我想到自己两手空空，也不方便进去了，便打了电话给Y军长描述了情况，等他日再议。

经过几番奔波，觉得背上的手提电脑沉重了不少。走出医院，是人们下班煮饭的时间，闻着熟食摊档的飘香，两腿有点软了，但步伐还是机械地向前。我没考虑过停下，只是有些困倦地推着自行车走在回校的上坡长路，任凭货车的喇叭如何响亮，我脑海中只剩下无意识的种种回想。Y同志没有停下，他还在与为非作歹的村官斗争；S同志没有停下，他还在活到老、学到老、战斗到老；L律师没有停下，他还在争取着促进两区同志的交往；Y军长没有停下，他还在为军转干部的权益操心；庞老同志也没有停下，他虽然不再走向小广场洒下檄文，但他仍在战胜病魔的路上走着。走着、走着……走在大路上，我再没有什么理由停下。

主体98（2009）年3月24日

于智106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