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根生的标本意义

内容摘要
 国内首发，对“蒙牛模式”中的三聚氰胺进行系统清理。分别以“做下游，不养牛”；“在消费者脑袋里凿洞画饼”；“
 ‘草原’皮下‘化工’奶”；“用富人，试毒理”等线索，甄别“蒙牛模式”中，违背“科学发展观”的种种经营理念。对乳业全行业的集体反思，颇具抛砖引玉作用。
 本文第一次尝试提出，“乳业巨头蒙、伊代表内蒙古生产方式”概念。首次破题，“《蒙牛内幕》是中国‘食安’危机总病灶”。“蒙牛是盘杀猪菜”。“
 ‘中国十大策划师’某些人，央视某些人、呼市某些人，共同成就了蒙牛怪胎”。“乳业罪魁是牛根生，进班房的是田文华”等观点，并对中宣部、央视、自治区政府等，公开点名进行了斗胆批评。
 文章认为，“和平崛起时代。手握一百条‘食安’标准。比登陆月球更具‘世界宪兵’与大国责任”。“当今资本世界都已姓‘人’。我们尤为更姓‘人’。因为我们的政体叫‘社会主义’”。遗憾的是“国家惜投，中国落后”。“少建十座机场、深水码头”。急呼，“保‘食安’就是保种、保国家”。
 文章有些观念虽然偏颇，甚至经不起推敲。但。整体仍瑕不掩瑜。其中一些观点的思想光芒，不仅对乳企本身振聋发聩。且。对于落后的行业监管、国家标准缺失等鞭挞，都具有积极的舆论推动作用。一定层面上，反映出中国消费者的意识觉醒。
 全文1.5万字。虽然长了，但感觉不臭。分别以“牛根生该不该走”；“终结牛根生的时代”；“ ‘蒙牛模式’ ’中的三聚氰胺”；“骨子里的街头混混——牛根生DNA”“乳业期待新领军”架构立论。特别值得行业协会会员及1500余中小乳企主要经营者，一读。再思。
 因担心：自治区公安厅被授意调查作者，或来自具有黑社会性质的板砖生死未卜，祸殃家人，给别人增添麻烦。故。不愿署真名。（自知愚蠢至极）然而。作者表示，愿意在一个正式场合，与蒙牛主要经营者们面对面，敢对天下辩论。

 牛根生的标本意义

 作者
 肖飞哲
 序在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年的特定语境下，我们向企业界，特别是民营企业那些前仆后继、最伟大的试错者，表达我们深切怀念。
 向：那些死于非命的企业主。那些至今仍处在“畏罪”外逃的企业主。向那些仍在“服刑”的企业主。向那些已经“山隐”的企业主。向那些至今仍在一线继续打拼的企业主。深鞠一躬。
 向蒙牛集团董事长牛根生深鞠一躬。没有他们曾经的昨天，就没有我们现存的今日。我们以今天的名义感激他们。感恩他们。如果说。政治家们。三十年是摸着石头过河。企业家们。则。是趟着地雷过河。三十年征尘不染的企业家。中国没有。至少，大陆没有。
 然而。我们不需要“征尘不染”的神仙。历史仅需要每一个做企业的人或企业主，在每一次燃烧的熊熊烈焰。
 【引子】
 老牛哭了。哭的样子很难看。在一个行业整体无良，集体犯罪的当口。牛用哭，向他的长江商学院同学求救：“帮帮老牛，救我一把”。
 他的那些同学，不看僧面看佛面。纷纷解囊相助。
 老牛啊，老牛。你在哭中，哪怕有一丁丁点对消费者的关怀。哪怕一丁丁对结石婴幼儿三次手术、又不会表达痛苦的些许怜爱。哪怕一丁丁对那些举债求医的父母，抹一鞠同情。我都解囊挺你。我都出钱购买蒙牛牛奶。
 不管人们能否原谅你。至少我会原谅你。即使你的奶有嫌疑。哪怕我买了再怀疑、再扔了。因为。我愿出钱，挺你的真诚。挺你的仗义。挺你的大慈悲。挺你的大仁义。像我这样的消费者。我还坚信：是这个民族的主体。
 但。很遗憾。他是怕。怕什么呢？怕一面叫做“民族”的大旗倒地。怕自己的“话语权”旁落，被外国人拿走而“疼”而“泣”。
 且不论。为避税在开曼注册的企业有无资格谈“民族”。因少纳税，至今为伊利人鄙视的“洋走狗”的胎记，单就遮羞而言。不知老牛是否还有布，能捂紧私处。
 于是。柳传志划过来两亿。俞敏洪。长江商学院EMBA们，纷纷解囊了。还有人说，这是一个成功的融资案例。云云。真乃：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哇。
 老牛最后忽悠的这拨人中。究竟是为环境中，命运的惺惺相惜而解呢，还是一种善意的、愿意帮他改过而解。可能只有解囊者自己知道了。但。能让企业“教父级”的柳传志站起来顶道，足见老牛道行也高出一般企业主。
 不论怎样。这都是违反逻辑的一厢情愿——白搭。
 “东方红，太阳升，乳业出了个牛根生。他为资本谋利润，呼儿嘿呦。他是消费者的大灾星”……。
 一、
 牛根生该不该走
 牛根生该不该走，由谁来定？牛根生该走了——由：时代运动的内在逻辑决定。牛根生该不该走的本质，是旧的发展模式该不该去。请牛哥下课，是时代呼唤新伦理。
 牛根生曾是一个符号。牛根生曾是一个时代的天下推崇。牛根生更是一种速度版的“中国企业”发展之模儿。
 当蒙牛如日中天，日益成为行业领袖；稳坐乳业老大交椅、与大摩勾连洗牌；中小乳企纷纷破产，后起之秀纷纷拷贝其发展模式之时，牛根生，顺理成章的引为无数创业者、准创业者的精神教父。时代榜样。民族英雄。
 三聚氰胺，是一个休止符。它结束了一个篇章。它颠覆了一个时代。
 丧钟，不仅仅为牛根生一个人敲响。它也成为潘钢的滑铁卢。郭本恒的滑铁卢。……更是那个已经结束的时代，为那些无良企业及业主，准备了一口活棺材。他们有的已经躺进去了（例如牛根生）。有的已经迈进一条腿（例如张剑秋）。有的正在抬脚却赶紧收回腿（例如郭本恒）。有的正急匆匆赶来（例如雅士利们）。……
 老牛退下是天谴。是时代逻辑对他的杨弃。是名垂千古木乃伊的第一步发轫。
 这。并非我的诅咒。及。他是否愿意。因为。我们共同由一个、叫做时代的东西制约着。任何一个时代的人，只能做那个时代规定容许你、且你能够做到的事。例外。不具有普遍意义。
 尽管。他依然坐在他那宽大的“摩根”办公室里。依然梦着“百年老店”。觊觎着世界乳协主席的头把交椅。镇定自若指挥属下：闯关！排山倒海网络轰炸。铺天盖地央视弹雨。密密麻麻户外轰鸣。……
 他闯得过去吗？没有新鲜的，就闯不过去；来点新鲜的，兴许还能爬起。什么是新鲜的？对消费者的态度——一个压根他至今都不认为有问题的问题——企业主的《悲惨世界》。谁说得？最能决定他命运的魔鬼——消费者说的！
 二、
 终结牛根生的时代
 终结牛根生的时代是什么样的时代，它都俱有哪些特征呢？一定是。与牛根生的丑陋发育、生长与畸形膨胀的经济环境，势不两立的时代。一定是。对畸形经济环境与牛根生操守畸形化取向一致且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忽悠消费者，要进行彻底清算的时代。
 好多时候。我宁愿相信老牛：应当属于呼市街头一混混的浑噩无知。而根本不是代表内蒙古生产方式的蒙商烙印的故意。不懂有救。无知有教。恶意卑劣。存骂千古。
 牛哥生活的时代是“火箭速度”时代。是个GDP从未掉过两位数的时代。是由老邓开辟通路，中国人疯狂向财富奔跑的时代。是人们的智力源泉，从未像今天如此涌流的时代。是人们让穷折腾怕了、急于摆脱的年代——中国人一定要走、且不可能绕开这段弯路——憋得太狠了的年代。
 牛奶不干净。说明人心脏。中国乳业的竞争是道德的竞争。穷，就可以什么都不要了。是属于“牛根生那类企业主”的时代特征，没有错吧？
 实在说。奔跑者，哪个愿承载道德重负。所以。“原罪”与“去原罪”总是热题。怎能不要“道德救赎”、“募捐救赎”的良心拷问？
 混沌三十年。不仅没死。且。壮大起来。烧香吧。祈祷吧。感恩吧。裸奔又何仿？
 在那个年代中，政府变形了。媒体认钱了。社会扭曲了。那些被称为“企业家”的人癫痫了。（抽风）。
 被郑俊怀从伊利挤出来的老牛，就属于被憋得太狠了的那拨人。其中。体制挤兑。老郑恨他。同级妒他。都因为。他已掌握了伊利80%生产经营性实权。
 牛根生，是头犟驴。他只要一个话语权。这才几年呀。把人家几十年、上百年走过的路，不动声色地走了下来。
 这年头。有奶就是娘。有钱就认父。一帮子。也能从“火箭速度”中分一杯羹的策划人、媒体人、政府人，将他团团围住，给他献花，说好听的话。进而。也让自己荣誉起来。利益起来。风光起来。
 “中国十大策划师”中的某些人、央视某些人、呼市某些人，构成了“一帮子”。并。成就了蒙牛怪胎。
 如果牛哥仅仅是个有钱人，十年前，也不稀奇。偏偏他要做故事。风生水起。有所担当。高调教人。影响时代。变革行业。昭示天下。不剐他，不热闹；他不死，不正常。
 评价一个人。不仅仅看他怎么说，更要看他如何做。不知你注意到没有。有一个主体在老牛的产业链上，从蒙牛出生开始即缺位。任何时候。他都是把股东放在第一位。然后。员工、奶农、物流大军、销售大军……，浩浩荡荡三万余。
 因为。如果没有国际资本，就没有中国版的蒙牛速度；中国乳业也不可能成为冒险家的马戏园；也就没有全行业的集体沦丧。
 在老牛的词典中。消费者——只是被忽悠的对象。你让她怎么掏（钱），他就乖乖的怎么掏；而且是全民族惊人的一致——不论地域分布、不论男女老幼、不论阶层高低、不论富裕贫穷——消费者意识的民族蛮荒——继“扫盲”、“九五普法”后，国家尚缺一轮“消费者教育”——关于为什么不买的学问。
 不能不说。这是一种洞察的深刻。必须承认。此乃牛哥的过人之道——在央视、卫视创新收视，忽悠消费者——替国家补教育之缺。
 牛根生的营销学。如果也能出现在MBA的课堂上由后生膜拜，全部称其为“忽悠案例”
 绝不为过：不论“男生女生”、不论“航天英雄”……。
 那本臭名昭著、至今还为它的作者津津乐道、为某些企业“家”喜闻乐见、摆放案头的《蒙牛内幕》，则是支撑这种“忽悠案例”的理论体系。且。有模有样。不断被后来者复制——麻烦全在这儿——食安危机的总病灶。
 没有宗教，钱就成了信仰。“火箭速度”一定要出问题。不论是经济的，还是文化的；不论是国家的，还是社会的；不论是企业的，还是企业家的。尝到甜头，获得利益的“惯性”，终究摆脱不了宗教地心引力。既令发动机能跑250公里，行驶照样受制于道路，气候、环境、驾驶心态甚至汽车本身制约。早就由交通事故反反复复进行过物理证明。
 故事。都是时代的。乳业不出“三聚”，蒙牛必出“四聚”。内蒙古不出“五聚”，中国还有“六聚”。分歧仅仅在于“何时出”、“出多大”、“出什么性质”、“出什么样恶果”而已。蒙牛只是带了一个恶劣坏头
 那个地产大佬王石，不是不爱财。但。超过25%的利润不做。则。体现一种对规律的把握意识。对规则的天然敬畏。企业“常青树”普遍具有的这种特质。不仅对企业界有警示意义。对食品安全也有借鉴意义。因为。凡。传统产业。冒死趋利。践踏法律。无视规则。违背规律。制造混乱。无序展开。这样的人、事与项目，史无长命。但。IT例外。科学技术不在其列。
 “科学发展观”。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立论。开始成为新纪元、新世纪与新体系。
 “科学发展观”要根本扭转的是什么呢？简言之。就是“火箭速度”掩盖的条条人命。自然界雾霾。臭氧层变薄。暖冬。污水。沙漠化。……
 人类社会工业食品。非宜居环境。人类主体亚健康。……
 徐迅雷在“消费者才是真正强大的‘求助'对象”中，所言极是：所有的企业，什么时候能在骨子里尊重消费者？只有他们相信你,买你的产品,你才能获得最终拯救。
 所以。企业只能踏踏实实、扎扎实实、老老实实。个人不诚实，企业不诚实，政府不诚实，那就没得救了。牛根生今日的困境是道德困境。它告诉世人：自酿的苦酒，最终都要自己喝的。
 敬畏生命。公众幸福最大化优于企业财富最大化。是新纪元的基本。是新时代宣言。是新企业特征。是企业家的新定义。
 一个以消费者为敌的企业，是要由法治社会法办的。一个不尊重消费者的行业，必然要由消费者整体抛弃。
 “三聚”——牛根生时代结束与新时代开启之间的时间分届：一切诡辩徒劳；民族不是遮羞布：地球已成村——谁能让我们后代健康成长就喝谁的牛奶。是实事求是的民族。
 蒙牛真让人买走了，兴许，还活了呢——这回谁敢说，国家不是由外国人提着耳朵，先震惊、再选择不沉默并下决心收拾的？
 牛总。你错哪了，你知道吗？
 “别拿村长不当干部”。听听一个消费者的意见，如何？
 二、
 “蒙牛模式”中的三聚氰胺
 公平地说。“蒙牛模式”是盘杀猪菜。猪下水的最大买家，才是牛哥。“蒙模”注册人是牛根生。其中的乱七八糟，都是中国强盗文化的衍生物。好多策划人，传媒公司，顾问公司，咨询公司。都喜欢在自己“服务过的客户中”画出一张图，表明自己：我也是帮凶。曾对这盘杀猪菜有所贡献。
 咋的？还能咋的。不就与消费者人命有染吗。
 猪是谁？当然。是索福瑞的调查主体——电视观众；是刚刚兜里有了块八毛剩余的中国老百姓；还有那些在贫困线下生存、买东西仅仅去图便宜的同胞——不就你、我、她、他吗。
 不怪人家杀我们。我们身上都有“猪”。比如。我们与企业、企业主之间信息不对称。我们都懒得去光顾专业以外的资讯。轻易相信央视、报纸。我们身上的弱点被人家娴熟把玩那般风光旖旎和烂熟于心。
 笑蜀说，三聚氰胺是精神的。这是继“宝宝”——“企业家血管里应流着道德血液”之后，中国思想界观察三聚氰胺的新角度。
 中国乳品工业。进班房的是田文华。罪魁却是牛根生。是“蒙模”日益为行业膜拜。如果说。牛根生的“蒙牛模式”把行业颠覆了。内蒙古生产方式则把整个乳品工业集体下葬。
 “草原乳业是一家，你不喝我就喝它”。蒙牛以1900%的增速，拽起了伊利100%的增速。世界乳企平均8%的增速，早就被内蒙古生产方式中的“火箭速度”甩得无影无踪。
 “建设中国乳都”，吹响了中国乳业集体癫狂的号角。烽烟滚滚唱蒙牛。大青山畔侧耳听。然后。全行业集体陷进“三聚”阵中。人仰马翻。屁滚尿流。行业沦丧。把全国酷毙。让全球帅呆。……
 蒙牛从行业1100位窜至第二位用去五年。这五年。是内蒙古乳业。成功忽悠中华民族的五年。是内蒙古生产方式为中国经济留下罪恶的五年。
 蒙牛也不是一团糟。蒙牛的最大功绩，是牛哥一开始，就举全力，用销售收入的大头砸向广告。才培养出中国人当下的喝奶意识。尽管。我们喝的都文不对题。喝的驴头马面。
 毕竟。我们正从以谷物为主的食物构成民族，向奶类副食为主的食物构成过渡。牛哥说，你们可以不喝蒙牛奶。但要“每人每天一斤奶”。深入人心。妇孺皆知。耳熟能详。
 内蒙古生产方式对行业的荼毒，是造成了当下全民族的恐奶。选奶困难与罢喝。三聚氰胺。把国产乳业第一二三阵营所有“品牌”打扫干净。统统装了进去。把正向前走的中国乳品工业。向后拽回去十年。
 “蒙牛模式”到底有哪些三聚氰胺呢？
 “蒙牛模式”的要害在速度。但。速度本身不是问题。问题出在，为谋“快钱”合伙的起心动念。产业链扭曲的奇技淫巧。当我们把违背规律的单元拽出来时，就是要把裸露出来的孽障，插上一个“小心地雷”的标签，警示行业后进入者。不再粉身碎骨。进而。实现牛根生的标本意义。
 1、做下游，不养牛
 中国乳业宴席。已由巨头瓜分完毕。
 假定之一。我们支起一个最大号的筛子。把内蒙古大大小小乳企归置一起，统统过遍箩。结果将会怎样？
 结果之一。你将发现：不论是先行的，还是紧跟的，还是后起的，或者正欲进入的，包括已经死掉的。都不养牛。尽管。“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天下无双。
 因为什么呢？畜牧门槛低。养牛进钱慢。做产业链高价值的销售环节，对以快钱为天的价值取向，就顺理成章。
 发现之二。凡当初。循规则。建牧场。育奶源。勤勤恳恳。奋力奔波的非蒙籍中小乳企。今天，无一例外躲过了瘟疫。即令。他强烈想进“黑名单”、想挤都进挤不进去。
 假定之二。牛根生拿到“第一桶金”。掉过头建牧场。结果将会怎样？
 震惊世界的中国乳业9.11。就不会发生。这也是铁定的。“蒙牛模式”中，就少几千克冰毒害人呢。
 然而。这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什么？因为违反逻辑。老牛昨天在央视。笑得阳光灿烂。老牛今天在网络。哭得如丧考妣。本质没有变。
 曾几何时。市场强大的吸奶能力，曾让老牛的奶源捉襟见肘。当他在那个兔子都不拉屎的和林格尔盛乐，购买国际牧场之时，就已经“惊车”了。那个就地翻滚的蒙牛。已经把沿途护栏撞得七零八落。
 曾几何时。为了支撑市场风光。他“蹲到人家的茅坑拉屎”。在人家的牛场门口。举起收奶的牌子。以每公斤只多0.2元的价格。就把人家辛辛苦苦投资养牛的收益，揽入怀中。蒙牛因为抢奶被暴打或因打人犯法员工。在经济补偿下。大都选择了沉默。
 老牛起心动念。缔造蒙牛之初。“以赢利为目的”的发展之道。无论如何都是没有破绽的——不论今天看，还是当时论。当他，把追随他的小兄弟们的份子钱，敛聚一起时，已经暗下决心：要分回他们更多。牛根生是混混的“另类”。按下后表。
 后来。牛哥起来了。各种荣誉接踵而来。社会责任推卸不掉了。这时候的老牛，为内蒙古自治区进了一次美容院。出来时。街头混混的脸子，换成了“最有责任感的企业家”。
 “三聚”案发。当政府抓住毒奶，同仇敌忾地正要跳将起来。老牛迎面给了政府，一记响亮耳光子：九月下旬某日。蒙牛在全国23个液奶基地。总计收了100公斤生鲜奶。100公斤是个什么概念呢？是它每天收奶量一万吨的十万分之一。
 从此。拉开了全国倒奶杀牛的序幕。政府慌了。市长、省长、局长们，纷纷在镜头前作喝奶状……。
 企业主与政府之间的博弈。以政府被踢下擂台结束比武。……
 自治区又拿出一个亿，贴给蒙牛。不争气的消费者、地方政府与蒙牛，共同构成中国乳业市场的“下三烂”。什么叫混混，懂点了吗？
 2、在消费者脑袋里凿洞画饼
 你知道牛根生的过度营销。对中国企业界的最大贡献是什么吗？掏心窝子的概括一句话。“消费者喝奶可引导”。这是“蒙牛模式”的精华。
 这话特别适合说给谁听呢？特别适合两类人。第一类。讲给从不做广告、让计划经济浸润了三十年之久的国企大老板和央企垄断巨头。第二类。讲给那些从不做广告却想发展、苦于环境不作劲、正惨淡经营的民营企业主。这话谁说的？中国消费者——正儿八经的你。我。他。她。在劝道……。
 “蒙牛模式”告诉我们：中国乳业的最高境界是，把穿牛鼻子的木销子缝进人鼻子；然后，你只管往央视递钱；所有人都愿意屁颠屁颠地被你牵着并唯恐落下。
 这是什么原理？
 中国老百姓。因为“相信党”而相信媒体。进而，崇拜央视、卫视与地视。很多人不信。这“是一条根本原理。如果怀疑这条原理，那就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了”。
 选择下游就是选择做牌。因为品牌利润可以是产品利润的几何倍数。品牌越是驰名，利润越是高昂。但。用什么做牌，却。分出了企业及企业主的高矮。
 高明的企业家，用品质做价值。用道德做牌子。用信仰做标准；急功近利者。则颠倒过来，用广告轰炸，拔央视标王。蒙牛是典型的后者。乳企行业平均利润率低，与行业老大拿出利润大头砸广告的生产方式有关。与他先用价格战洗牌，确定自己的江湖地位后，再清理门户的市场战略有关。
 蒙牛模式推动着“三聚氰胺”漫延。潜移默化瓦解着中国乳业全行业的失信根基。内蒙古乳业用十几个亿、几十个亿堆积起来的所谓“品牌”，因为无品质支撑，顷刻之间轰然倒塌。一点都不奇怪。不出事故，只有故事，才不正常。
 这个目前已为零价值、负价值的“疯牛”。为世界品牌史的拓展研究，诠释了一个具有中国时代特色的鲜活案例。“蒙牛模式”必将成为全球商学院的著名案例。进入MBA课堂。当然。长江商学院也不例外。
 迷信全因没见过。笔者去年曾撰文。说：你以为央视是什么？在复兴门那幢被称为“央视”旧楼里混盒饭的，大多为“人渣”。他们全都靡集于有头有脸的著名主持人灯影下。你若进去混盒饭，出来照样被人高接远迎。据说。装不下了。才盖起“大裤衩”。全是裤裆里的密秘。别迷信。
 央视有钱。就是没精神……。中国新闻没视点。国际化竞争软蛋。与大国地位不符。盖与此有关。
 3、“草原”皮下化工奶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是消费者最具草原特色的想象。是人们选择“草原奶”的天然赋予。然而。内蒙古用工业化的“增稠”、“调香”与“常温”奶，悄悄灌进消费者肚里。且。一灌就是十年。
 蒙奶的要害。在改变牛奶的自然之道。尽管。它不涉嫌违法。
 “三聚氰胺”抽在我们身上最狠的那鞭子，并不是化工原料本身。
 国家标准长期滞后。政府监管不成体系。媒体缺乏国际视野。法律严重落后时代。有些部门甚至至今仍在沿袭解放前的成果指导工作。才是抽在我们身上最狠的那鞭子。
 近两千余。防腐剂、增稠剂、香精、添加剂。是现代食品工业的重要原料。食品安全在工业化时代，也许就根本避免不了以“毒”为伴儿。以“药”作侣。发达国家为什么要把食品添加剂产业，向中国转移呢。因为这是一个在他们那里倍受争议、被强烈非议的工业部门。
 我们不能一味强调GDP和在产业中就业的人为借口，就可以忽略不计、少计非食源性的化工添加，对中国人健康的威胁。
 以食品为营生的企业主，最大的造化——当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少一些工业添加赢利。（尽管法无禁止皆可以）社会就应给他们烧高香。因为。那些怪病、现代医学查不出病因的疑难杂症，都与吃现代工业食品有关。且。根本找不到、被捂得严严实实的源头。
 奶兑水才稀。化工帮你增稠。兑水的奶没准儿。化工帮你达标。奶放时间过长没味。化工帮你调香。解决长距离运输自然环境改变引起的牛奶变质发酵。就用“常温”灭活。
 何谓“常温”？
 据查。“常温”是超高温瞬时灭菌工艺的简称。（UHT）其定义为：原料生鲜奶在连续流动状态下，通过140°C热交换器，7秒“全部”灭菌。因此。可在常温状态下保存不变质。简称“常温”。
 “常温”之所以能保存，在有益菌群灭失。蛋白质变性。热敏维生素破坏。牛奶主体营养80%以上被损耗。但。常温液体奶有助于低成本、长距离运输边远地区，为没牛的地方提供喝“奶”的便利。“常温”，是“草原奶”的主体。“学生奶”的主体。乌乌涂涂。秘而不宣。一喝十年。“三聚”始为天下揭密。
 欧洲是个以肉奶为食物构成的民族。它的牛奶是以“第二天就坏”，来形成饮食习惯的。即：“巴奶”。又称巴氏杀菌。（HTST）它是在72摄氏度、15秒时间灭菌后，进入≤4°C冷却。冷藏。因为需要复杂高昂成本的冷链支持。又称“低温奶”。巴奶，是城市型乳业的主体。48小时变质是一个“绝对标准”。
 内蒙古的“草原奶”为什么可以“一年不坏”。是它的科技比欧洲发达，还是给我们喝了什么？这个结论该由谁监管。及该如何向中国消费者解释，为什么欧美国家99.8%已经饮用巴奶。“每人每天一斤奶”。却。仍在劝引“常温奶”。
 蒙牛为什么不做巴奶？因为不养牛。因为不愿对冷链投资。因为做上游，赚钱愁。而不是他们不懂，巴奶能更多保留牛奶营养价值。
 液奶做全国，必须是常温。披“草原皮”。卖“化工奶”。铺天盖地。“空投”全国。逆潮流动。违趋势行。掩盖常识。误导消费。资本驱动。如蝇逐臭。全是钱作军。皆由利作马。
 牛总。您拿出万分之一广告费。为全民族做一次乳业科普。为教育部做一次牛奶讲座。彰显一下蒙牛的社会责任。可能比你所谓捐款做慈善，更有利于沽名钓誉。帮中国人摆脱贫困。从这个意义上讲。中国慈善。更多折射的，全是企业主的精神贫困和无良。
 审查都在数钱，导向围着铜转。“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
 被“科学发展观”反观照妖。抓住老鼠的猫，大不一定是好猫。有些老鼠都优于猫。
 科学“喝奶”观。先戒“常温奶”。政府在总结如何挣脱奶监管的利益束缚。乳企在总结怎样利用人的贪欲破除恐奶。消费者在总结奶还能否喝、喝什么及怎样喝之前，先戒“常温奶”。喝身边的新鲜奶。（巴氏杀菌。简称巴奶。）
 牛奶本地化，才能生鲜化。选择家门口，科学饮奶观。牢牢锁住所在城市奶，（哪怕矫枉过正，专找弱小乳企）才能与“食毒”楚河汉界。“蒙模儿”随“三聚”宣布了，它做全国模式的常温奶K线图的式微衰败。
 逆潮流而动的人，俗称反动派。蒙奶或伊奶，不论他们是否为“奥运赞助商”、“航天员专用奶”抑或“运动队专用奶”，（喝了他们奶的人都会很麻烦）都是中国人弄大了他们。都是消费者催肥了他们。该为它们放一放黑血了。
 逆巨头而动生。顺巨头而下亡。被乳企巨头洗牌后残存的1500余中国名不见经传的中小乳企联合起来。勿放弃自己信念。在自己地、县、乡（街道）巷子里深耕，在居民围坐处布道。
 全中国的消费者联合起来。选择自己家门口有良知的企业。选择自己家门口的地产品牌。哪怕他们当下依然弱小。“到湖边去，到田野去。那里有鲜花，那里有玫瑰”。让那牧牛的歌声，催开新鲜的花蕾。
 让利益熏心者和一切无良企业出局。保食安就是保种、保国家。
 4、用富人，试毒理
 根本拿不出确凿的科学理据，是“特仑苏”的要害。没有人体试验数据，是颗延时的“三聚”炸弹。
 特伦苏OMP是蒙牛常温奶升级版。是挑起行业价格战的收官之作。是一款用来为资本拿利润的产品。
 特伦苏中的OMP“可能对绝经后的妇女有增加骨密度、骨重量的功能”。在国家专利局注册共四人。它们分别是：张刚。张帆。张冬洁。马占福。
 据称。特仑苏OMP仅有“若干小白鼠的观察报告”。蒙牛研发中心以“商业机密”名义，至今根本拿不出、被国内外科学家广泛诟病的OMP、对人体有益的证据。当然。质疑它的科学家也拿不出有损人体健康的证据。
 蒙牛首席科学家母智深。这头莽汉。胆子够大。在还没有完成对人体无害的足够样本下，开始向常温奶中添加这种被国内食品科学界（非利益相关科学家）共同推定的胰岛素生长因子。
 据报道。国外科学家，都在千方百计研究，如何降低血液中的胰岛素样生长因子，（IGF－1）以减少患癌风险。蒙牛还在添加高出正常值数万倍、获“中国专利”的物质。
 中国毒理学界。公认的人体样本安全数量，至少为“一万例”以上至“数万例”。经过分类研究得出的数据。然后，才能制定容许摄量。即使如此。仅仅做单一的毒理也是不够的。
 现代工业食品。多种添加剂混成一起。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和相互作用，对人体产生新的有益或有害的毒副作用。都是毒理的未知。都需要相关的实验数据和研究成果来证明“食”的安全。
 这种毒理试验，因动辄都需要上千万经济投入。国家惜投。中国落后。申请鉴定人根本投不起。只能沿用欧洲标准、借鉴美国规范当“权威标准”。现有“成果”。往往都是相关方妥协的结果。是利益交易的结果。而“不是真正科学的东西”。
 如果全民公决。我宁愿少建十座深水码头、十个国际机场或十条高速城铁，而选择建100条食安标准，你呢，他呢，她呢，中国人呢？
 因为。一百条食安标准，在和平崛起时代，比卫星上天，登陆月球，对人类贡献，意义更为深远、壮观与可持续，而成为国家硬实力的世界警察。资本，在发达国家已姓“人”。在中国尤为更姓“人”。因为。我们的政体，叫“社会主义”啊。
 用食品试错。是“蒙牛模式”中那部分最烈毒的“三聚”。牛哥，你听好。蒙牛固然有雄厚的资本。你可以依仗资本，让中小乳企统统破产出局。但是。资本依然姓“资”。如果。你能仰仗资本，协助政府，扩大查毒、检测范围，把所有乳业潜规则，一项一项从源头开始，公诸消费者，大白于天下。最大限度取得对蒙牛产品认可。这个资本的性质，就姓“人”了。就叫“以人为本”；保人为本；救人为本与悬壶济世。尽管此一厢情愿。却弃暗投明唯一路。
 有教无类。牛哥不懂，可以教他。人。就是中国的老百姓。就是中国的消费者。耶稣可以亵渎，上帝可以侮辱，惟他们不能得罪。从这出发，可能“百年老店”。可能《基业长青》。秉烛“企业公民”。学习“社会责任”。那个叫扬文俊的总裁，不知是否突破他的前辈。这。就是蒙牛的死角。及。为什么蒙牛不可避免倒下的内在逻辑。
 《国际食品法典》规定营养素两条添加原则：一、添加后不能引起新的不平衡；二、添加要有临床和亚临床（动物实验）需要。
 在仅有小白鼠实验数据和人类样本极端缺乏情形下，在人的无限欲望急不可耐地迅速膨胀攀升中，借世界乳业上海年会“获奖”、“创新”之际，大规模人体试验拉开序幕——一、二、三、线城市，所有商超，充满特伦苏OMP堆头。
 穷人喝不起特仑苏。客观上“富人”竞相试毒理。像“山西煤老板”那种，既没有知识、又缺少文化，只选贵的、不选对的“有钱”人，通常都踊跃成为这类“毒品”的义务实验人。在国外。一般都是穷人为获高额金钱补偿，或为免掉高额医疗费，才志愿来当临床“试验者”的。在国内。无良企业理直气壮从中渔利。反映出两种截然不同的伦理观。
 “商业机密”一旦与食品安全相悖。就不是一个借口，而要上刑法。那个叫母智深的蒙牛首席科学家。他为此拿到的收益与他背负的诅咒之间极端不成比例。他为蒙牛选择了巨大牺牲。他因“可能”而“可能”——永远难逃被现代人像耶稣一样，钉在十字架上，而至他的后代惶惶难得安宁。然而。消费者“废”了。国家悔之晚矣。种族悔之晚矣。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在学术界存在巨大争议的添加剂“专利”——负有审查责任的中宣部竟默许——央视仍再播出特伦苏广告。
 一个负责任的企业，会依法在产品标识中告知消费者：“未经过人体实验，可能有利（有害）健康，请自斟酌”。例如。国外食品中的“转基因标识”。“股市有风险”提示等等。谨慎、知情的消费者，会因信息不对称，就不会再喝特伦苏。
 二、
 骨子里的街头混混——牛根生的DNA
 混混。又称皮子。死签儿。分为武混混。文混混。前者是耍胳膊根的。后者是谋略分钱的。牛哥属于后者。街头混混是个吃饭的行当。我没有丝毫看不起“街头混混”的意思。黑社会手里的枪，工程师手中的尺。360行，道道出状元。
 三则典型混混，消除你的概念迷障。一．
 两造争某摆渡码头。码头老板，当着众人的面，用一把锋利剃须刀，将自己一根竖起的食指削得只剩了骨头。末了还在这食指根部环绕一刀，将不规则的皮肉削平。众人吓退。二．
 两造斗殴，一方踢翻路边的煤球炉子，捡起一只火红的煤球放在手心握住，指缝间冒出烧焦的烟来，不语，目视对方，直到对方逡巡撤退。三．
 两造争茶楼，某甲将左手平放桌上，右手持一柄牛刀，自手背处刺入，钉在桌上。老板无奈，将裤腿绾上，露出大腿，将某甲手背上的刀摇下，从容地在自己腿上划了四个大血字：“天下太平”。某甲抱拳离去。
 这是一族社会人。在警察不作为不被追究的地方，这是维护一方“社会秩序”的人。在法院不作为不被追究的地方，这是维护一方“社会公正”的人。某地的老百姓，对地方政府敢怒不敢言与对“具有黑社会性质”的街头混混敢怒不敢言。只有理论上的些许差别。绝无感受中的任何异同。
 其实。不论从油锅里捞铜钱。还是捏着煤球点烟。或是用砖将小手指拍扁。都不是目的。籍此。仅向对方显示：我凶残到自己性命和身体都不在乎了，还在乎你吗？让对方害怕、臣服并滚蛋。才最终的希望。这意味着什么呢？如果连自己的痛苦都不在乎的人，还能在乎别人的痛苦吗？一个连自己身体都不爱惜的人，能爱惜别人的身体吗？那个牛哥在“万言书”中，不是一再向他的长江商学院同学显摆声称，我天天都喝特伦苏吗。正可谓：己所欲，施与人啊！
 二十年代末的上海滩。那个叫杜月笙的领了“工资”掉头就跑，引起黄金龙的警觉。他派马仔尾随杜，破解其中原委。马仔报，他看见桥头下一帮乞丐、地赖，正排队从杜手中分钱。黄金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未来上海滩老大”。
 牛根生从“街头混混”拔地。好像是他自己说的。那一次。他接受杨澜采访。由杨澜帮他提炼出来。约02年秋季。他在央视风头正劲的一年。
 从小就被卖给人家当儿子的牛根生，自幼就在街头受尽凌辱。为不被人欺负。他从打架斗殴、杀生灭活中，锻造出不屈的性格。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兜里哪怕只有一分钱，全花给别人，全部用于巩固自己的街头地位。
 时光生流年。被老郑排挤出伊利的牛哥，在临街的一幢出租房内，酝酿揭竿而起。按游戏规则，谁拿钱多，谁当老大。但。谁的钱都不准比老牛多。为什么呢。因为他必须当家，大伙的钱才不会瞎。资本大佬，真低估了混混老牛。
 为应对官府并监督自己。他为自己聘请了一位“党委书记”保驾。起义队伍需要旗帜。他请人把天下文化精华，编攥成蒙牛文化手册。原部下反水，他以风险先劝回，你执意不肯，他就统统留下。他受香港黑社会雇佣博士发展生产启示，把行业翘楚、农学院教授统统收尽麾下。为堵死任何通向郑俊怀的覆辙，他史上最牛、最彻底地颠覆了富豪俱乐部，彻底划清了与金钱的边界……
 老大领着一帮愿为他两肋插刀、死磕板槽的老少爷们，驾驶疯狂战车，呼啸冲进乳业沙场。开始了行业十年的昏天黑地。
 让伊利鼻祖郑俊怀一辈子内疚不止。走投无路的郑的媳妇。托人找到牛哥。借钱送女出去读书。爷们之间的事与女人无关。老牛二话没说拿出五万。用道理拘着大家一块拿了30万给她送去。
 我们仅仅需要一个说明问题的视角。笔者曾对一个朋友说。你别看王中旺座着“宝马7系”。他本质上依然是个农民。如同牛哥本质上的混混。他们发迹、得意与受害，同为这一局限。
 牛根生是蒙商的杰出代表。他所染指的伊利（作为副总曾控制伊利80%以上的业务部门）和他创建的蒙牛，都代表着当代内蒙古生产方式。
 这个时代既然容许你挣钱了，你不能挣到，除了心不在此道，只能说明你能力尚缺。但。缺德例外。
 牛根生当下的困境不是能力的困境。而与他的血有关。牛根生血管里的血不是红色的。发黑。缺乏道德染色体。他卡在过剩能力与道德缺失的夹缝中，时代开始掀页了。蒙、伊不幸，成就着中华的节日。尽管。他们有的是钱。中央、地方各类传媒黄金时段，都对他们敞开大门继续喧嚣。
 中国民营企业平均寿命三年。老牛已领风骚十年当属奇迹。牛根生是行业罪魁。尽管，河北的田文华顶他进了监狱。
 这个社会。穷人的本质相同。富人，则各有各的发家路径。解读牛根生为什么能挣到钱，远不如解读为什么属于牛根生的时代已经过去、蒙牛为什么不能做成百年老店，对企业家更有益，对民营企业更有益。
 解读牛根生的意义在哪里呢？
 牛根生这类企业主。以为捐两俩钱儿，就叫履行社会责任了。其实大缪。
 牛做企业。并非像公共知识分子那样，由使命推动。他的“财散人聚”与杜月笙“桥下分钱”如出一辙。他最朴素、最直接、最真实的创业初衷，是为追随他多年的大大小小马仔儿们，弄点钱花。改善他们贫穷生活。他把钱散给小兄弟们。拥戴出的个人权威。帮助他建立起牛帝国中的神龛地基。
 由于。老牛一开始就把股东（自己）利益放在第一。势必决定了把主要资源在受益最大、投入最小、风险最低的价值链环节发力。
 然而。这对蒙牛价值链最重要的金角。潜移默化孕育着隐患。“三聚”已开始在时间、数量上完成着积累，不断要求择机兑现，实现质的突变。
 公平地说。牛根生不是想“过把瘾就死”的。牛根生的“第一桶金”也是干净的。他卖掉的股份，都是他在伊利劳动能力的价值凝结。
 他曾概括出来的“先做人，后做事”“小胜凭智，大胜靠德”
 “先做良心，再做牛奶”的警世恒言。自己并不准备施行。这是牛哥悲剧。
 他对消费者责任方面的重大缺失。为全中国的企业主拉响警笛。企业真正的社会责任，是先把自己的事做好。然后做好事。自己的事相差八万里。你能捐出多少、又能捐历多久呢。
 五、乳业期待新领军
 乳业领军本身，是违背行业发展规律的。这已由国际乳业发展史佐证。乳业在“三聚”时代，所以能见到巨头、二线品牌、第三阵营的划分，所以能成为国际资本大鳄恣意驰骋的乐土，皆源于一个充分竞争的行业，生存在一个尚未成熟的市场大环境的剧烈矛盾与毫无规则中，从而孕育出巨大商业机会。
 市场不成熟的主要标志是消费者不成熟。其次。政府不成熟。（经常的越位、缺位）再次。法律不成熟。监管不成熟。最后。利益集团权贵化。三聚氰胺。为乳业按科学发展观矫正，提供绝佳契机。
 中国。是一个正在学会喝奶的民族。在行业集体沦丧之时，社会需要了解，乳业出路在哪？消费者需要了解，面对货架奶的海洋，我们选什么，怎么喝？
 有责任的企业家，必须回答消费者。有使命感的企业，一定会为行业做出表率。后三聚时代，每一家乳企，都无法回避为消费者，诠释一个关于自己企业经营理念的新定义。
 科学发展观时代的乳业新领军企业，都具有哪些基本特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