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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三十大虐心歌曲 眉间雪
眉间雪 纯阳的第一次下山练,由她带着门人下扬州城,烟花三月下扬州,桃花纷飞,铺满了青石街道。初见他时,他仅是一个衣衫滥缕的乞儿,被另一群乞儿围攻。本应该落慌而逃的他却固执的拿着一把木剑对抗他们,眉间满
眉间雪

纯阳的第一次下山练,由她带着门人下扬州城,烟花三月下扬州,桃花纷飞,铺满了青石街道。
初见他时,他仅是一个衣衫滥缕的乞儿,被另一群乞儿围攻。本应该落慌而逃的他却固执的拿着一把木剑对抗他们,眉间满是坚毅,朗声回应着他们的嘲笑,“将来我要成为扬名天下的大侠,到时候你们谁也欺负不了我。”剑眉横起,彰显着不屈。
一个同是衣衫滥缕的乞儿上前嘲笑,“就你还想成为大侠!到时候我就是纯阳的掌门了。来啊,让我们教教这小子怎么成大侠?”上前一把抢过他的木剑丢在地上践踏。
她看得心中一动,自发间夺出一支发簪,叮的一声直击入青石砖缝,吵闹的声音停止了,他看向她的方向。或许,月老就在这一刻打乱了红线,原本泾渭分明的人生有了交集,纠结成结。
那身明显惹眼的天蓝色衣服,腰带上的太极图,金属的发冠无一不显示着她是何人。
“快看,她的衣服,她是纯阳的人。”刚才宣称要当纯阳掌门的那个孩子首先认了出来,博取哗声一片,纷纷作鸟兽散。
安静的街道只剩下两人,微风卷起桃花瓣,她微笑的看着他,他不敢和她对视,低头看着那把断成两节的木剑。
她上去拉住他脏兮兮的手,他挣扎着松开,她笑着说:“跟我走吧。”他抬头,她的笑容映入他的眼底,漂亮的如同三月纷飞的桃花。
“干什么呀。”他扭头不看她。
“你不是想成为扬名天下的大侠吗,跟我走吧。”
“去哪里?”
“纯阳。”
一座破败的道观,凉风微起,吹动外面丛生的杂草,一高一矮的身影跪在观音像前,她喝下他奉上的茶。
“俯首作揖谢师恩,呐,我喝了你的茶,以后就是你师父了。”
“徒弟,你多少岁了?”
“七,七岁。”她的眼睛笑了起来,天蓝的绶带在她身后飘扬。
“我先去给你买衣服和糖葫芦,你等着我啊。”她刚迈开一步就动不了了,回头笑看着他,“你是不是在害怕?”
“才,才没有呢。”
“那你为何攥着我衣角?”他低下头,手还是紧抓着她的衣角。
“好了好了,一起走吧,我们师徒闯荡江湖,同去同归。”她拉着他的手往道观外走去。
到了纯阳,高门朱院,恢宏壮观的亭台殿宇无不让他紧张,看着其他统一穿蓝白纯阳制服的同门弟子更让他自卑。他抬头仰望着身边的她,头上的金属发冠晃得他刺眼。
她走上高台,殿下万人齐呼:“拜见长老。”他又开始慌了,他怕比不上别人,原来这便宜师父竟有如此地位。
夜里的他睡得极不安稳,睁眼望着窗外的漫天北斗,手边放着一套全新的纯阳门服。他觉得这一切美好的就像在做梦,睡在床上,有新衣服穿,有饭吃,不用挨饿受冻,去捡剩饭剩菜,跟别人打架,好怕醒来什么都没有了。
第二天,她开始教他拿剑练剑,心法口诀。他练得很认真,他终是没有忘记他那个名扬天下的梦。
春来东往,雪来霜降,他日复一日的练习,在烈日暴晒下扎马步,在霜雪中击雪起舞,她总是在旁边����嗦嗦的指导他,在大雪中撑伞为他吹箫,在大雨中为他守着一篮子饭菜,在夜里为他盖好被子,她对他近乎溺爱,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
十岁。可以正式拜入纯阳门下了,但她也不能再教导他了,毕竟她也是荣誉长老而已,他心里很不好受,反其道而行。
“马上就要出师了,我给你做了新衣服,快来试试看。”听到出师,他心里又开始憋闷,快走几步把她甩身后。
他一把挥开递到他面前的糖葫芦,“呸,都跟你说了我不吃糖葫芦。”
她扯住他的袖子,他一把挥开,“你怎么还跟着我,你烦不烦啊。”他怒视着跟上来的她。
她脸上的光彩开始黯淡,小声说:“我想你试试我的衣服嘛。”他也没了继续激他的兴致,蹲下年看着地面的蚂蚁,“你的衣服太丑了,我穿着它怎么名扬天下。”她拿着衣服的手失望的垂了下来。
“你一个人在这里这么久从来没有出去过,你是在等着什么人吗?……”他还想说,“我谁也没等,谁也不会来。”她却干脆利落的打断了他,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她把衣服放入他的包裹,帮他把颜色灰败剑穗重新换上新流苏,心里默默的祝福:“徒弟,你一定会名扬天下的。”
他把剑攥紧,她站在山口目送他,“快走吧,雪大了就来不及了。”他回头望着她,还有这他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她撑着伞走到后山,这里有条小溪,溪上有条石桥,这里是他练功的地方。小溪结冰了,她把桥上的一块地方扫开,坐上去,红纸伞掉落雪地,艳的就像一支腊梅。她伸出双手,仰头迎接着那细碎绵柔的雪花,雪花纷纷一点一点的覆上她的眉目,一点一点的染白她的头发。眼角一直挂着的泪快速落下,与雪融为一体。
她坐在桥上,看过春花冬雪,看过落雁修竹,看过月升日暮,在天寒地冻为他缝好冬衣送去,写过无数书信寄去,却一直没有收到任何回复,那“贤徒亲启”四个字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笔搁下,青墨染黑信纸,终是心累了。
在山上,她还是能经常听到纯阳主门传来的有关于他的消息,他成为长老座下第一弟子了,成为一年一届武斗的第一名,多次历练的皎皎者,为人们惩恶扬善,救济弱小。他终于扬名天下了。
再一次的历练,还是由她带着门人,还是三月的扬州城,再一个酒肆中,频频听到人们口中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名字,心里空寂悲凉,有十几年没见了吧,竟然狠心到一封信也不回。到底是十几年呢?竟然也忘了。
走出酒肆店门,太阳明媚刺眼,扑鼻的桃花香,粉艳的桃花飞满天,与一个她陌生却熟悉的人擦肩而过。
“铛啷”武器掉落的清脆声。“师父,你又输了。”一个青年男音说道,头戴闪亮银冠,身穿纯阳一品门服。一年又一年,他终于回来了。
“知道了,知道了。”她笑道。“徒弟长大了。”心里感慨,他回来一次抵掉了前面所有的心寒。
“你穿这衣服还挺像名扬天下那么回事嘛。”她笑着说,这个笑容又让他重新想起了他们初见的情景,她的笑容美得就像桃花。
“师父,为什么你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你的亲信呢?”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青涩少年了,眉目俊朗,一身正气。
“啊!这是你的小马驹吗,挺漂亮的嘛。一定要用好的马草喂养,用刷子经常刷洗,这样才会……”她抚摸着他的马转移话题,“你说的这些我都有。”一双星目看着她。
“嗯,啊,噢。”她飞快转头,忍住眼里的泪。
他又走了,因为他是名扬天下的大侠了。她撑着红纸伞,一次又一次的走过那天桥,坐在那个地方,回忆着陈年旧事,偶尔摸出他当初的吹过的箫吹出悲凉的曲调。这次可能真的见不到了吧,她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一个又一个的离开她了,包括他。而她也没有重新招收徒弟门人。
他经常想起他,好几次想回去看她却都脱不开身,他收了一个女徒弟,也是七岁,跟她一样,笑起来像桃花一样。他的记忆一直停驻在十几年前的扬州城,街上熙熙攘攘,桃花铺满路,只有一个他和她。
他一直没有告诉她,到后来他不止是为了扬名天下。
“师父,你在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你在等着谁?”他七岁的徒弟稚嫩的声音问道。
答案和当年的她不谋而合。“我谁也没等,谁也不会来。”
“看!下雪了!”女徒指着突然飘落的雪花激动的说。
回到当初,她的回答他可能没听到。
“你在这里这么久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就没有想到别的地方看看吗?”他如果还是当年稚嫩他,但是即使再来一次他可能也不会注意到吧。
“因为我怕我一转身连你也不见了。”
她撑着那把已经斑驳的红纸伞站在桥上,跟他一齐望向飘雪的天空,“下雪了,徒弟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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