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冰里的蒙娜丽莎

《干冰里的蒙娜丽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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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除了锈蚀的时针，不变的笑，大笨钟你剩下什么

我宁可相信你还是处女，也不相信玛丽亚

的暧昧，微笑超过经典，比能量守恒定律真实

不需要信仰的高空，找根钉子

垂下，中空天有远客，神交

牛顿牌精子军团的幸运儿，等待卵子炮弹，神话的苹果

堕落。产出四海，裂变的兄弟；在伏特加酒里，自相

残杀；姐妹妒忌；权威计算；大地

充满废弃的彩券和死马

六合乐透福利……33个球；6个幸运的卵泡

概率：237336份之一，6个离腐败较远的官员

计划生育……独子……计划生育……

33个独子计划养一个；公务员疯狂繁殖；谁要

回到恐龙朝代？那没有食品的岁月，除非你闯入伊甸园贪污

最后6个苹果；6个骑兵；6个罗盘……排列

乾坤：无穷的兵书，铁甲阵，6枚核弹

前线战壕里的万岁

梦想。比复印的蒙娜丽莎微笑，微笑，逼真

（二）

冷战抗战内战血战攻战守战争夺战陆海空战游击战持久战

你无需管模特的死因，嫁衣是否穿好，和平躺卧

在橡树香的加农炮铜壳里，被人遗忘，老酒

在橄榄树下的墓穴窖藏。谁借贷给你油漆

把你变成了蒙娜丽莎，蒙娜丽莎

变成拍卖行不断生殖的数学符号

孕妇变成微笑；婴儿健康；活了下来，变成窃贼

的梦中情人，窥视你，从年轻的大奶阿姨

变成测量女人胸部的游尺；再变成丰满的小闺女

你一定会看到，所有穿迷彩服的游客，都会死

在你前面，借付死神的眼镜看你，看你诞生

你在亚麻布刮胶的剧场后台，被刮上一遍遍红色

底漆，象山上的赤匪许诺分配给的刺激土地

刺激需求：一份红铅粉二份白铅粉三份土红粉

再用香艳的熟核桃油混；合成你油腻腻，生硬的扁平的微微

合成围墙，红杏的笑，你骨髓深处除了怀有罂粟

种氤氲的漆味，还剩下什么？你剩下什么

剩下什么

（三）

看不懂你微笑中的淡然灿烂；看不懂古今中外的诗

诗神诗霸诗鬼诗王诗仙诗童诗诗圣诗哲诗雄诗母诗人诗虫

除去象形的精虫；爬行蝌蚪。谁是临川梦人

虔诚的抒情奴隶总想潜伏你的闺房，而诗人结局：潦倒穷途

灵魂搬家，我亲自打包蒙娜丽莎凝固的微笑，亲自捆绑

注射过雄鸡血的二头肌下脉管暴涨，我的心跳

却比弥勒的微笑平静

解开解除解释解决解救解酒

解                    读

解                    放

解                    脱

解                    愁

解构解剖解围解答解毒解药

蒙娜丽莎，你让我在产科医院重新认识女人

抽象了女人；解构了母亲；解放了妻子

蒙娜丽莎，你将运载我的种族，母爱的船飘零在苍茫血海

生育航道公用的时代，子女的纯度取决瞬间

狸猫。太子。多少男人。替别的鸟经营

鸟巢？子弹之雏在交易所乱枪，精疲力竭的数字士兵

潜伏，狙击……只待桂冠，辉煌升起

在你家大麻铺张的屋顶，不再忧伤的穷途

末路。我们都要在你机械的微笑中兴奋地死去

（四）

蒙娜丽莎，你的微笑隐藏了多少梦想

的怀孕上瘾的香格里拉妇女

媒婆，媒介，媒体，喉舌化装成喉咙，处女再造

阴茎增大，精油，乳房如墓地坚硬，肉毒企图隐瞒父辈整容过的丑陋

嘴脸；突然美丽，儿女会再次陌生？哪些炫耀过的宽大肥臀

列斯堡的希腊女人莎孚满嘴的谜语谜语谜语；哑语哑语

哑语自井冈山逃窜狂奔，结局：名利双收

运气的蒙娜丽莎，我们都将在你运气的微笑中

死去

忧愁和运气前程，你再萃取萃取萃取萃取萃取萃取

再抽筋剥皮抽筋剥皮抽筋剥皮……留下微笑

给我。异教徒、革命家、离宗叛祖的讥笑奸笑冷笑

在四姑娘山顶混合；暴力的脐血混入鸡尾酒

冰激凌的火炬，两端虚空，极权公章腐败的微笑

没有阶级没有监督没有竞争没有疑问，虚伪

的微笑，没有恩格尔系数含量，微笑指数

含苞待放。蒙娜丽莎，你第一次

学习笑的时候，没有技术含量

革命长途上的亡灵，刑场浓缩的绝唱，都可以借口革命

我们都将在你革命的微笑中革命革命革命

革命地死去

（五）

在你的假象假象假象……露出峥嵘，溃烂的油漆露出

夺取土地的名义：取得土地；杀死地主

分配土地；收回土地……拍卖轮回

一个呼拉圈；一个革命家；面具微笑走上脚手架，切开

蛋糕；分配差价，直系亲属

党徒派系蜂拥而上……蒙娜丽莎

万岁之刀黑钢的微笑，总要有人被嘲笑

你的第三代在微笑着，嘲笑着，没有选民！你储备子孙嘲弄

没有选票的我，人民？人民？人民多少代？

笑吧笑吧笑吧……笑没有罪

笑吧笑吧笑吧……笑到谁知道最后？什么是罪

圣雄甘地庞大的微笑，曾让英吉利海峡的水哭泣

本拉登从脸上六道消瘦的沟，挤出微笑

微笑的“真主眼泪”顺着世贸大夏坠落珍珠的粉末

算命的瞎子，编辑出6把刀，能逃避穿山甲弹的脸

能顶破6道土的男人，罕见稀有的风水——绝杀

 （六）

彖曰：屯刚柔始交而难生动乎险中大亨贞

雷雨之动满盈天造草昧宜建侯而 ——不宁

赢家的筵席，丛林法则，北欧海盗通吃留下真迹

蒙娜丽莎，历史能够透露给川流的活人只是微笑

微笑

微笑

微笑

微笑

微笑

微笑

微笑

微笑

微笑

神秘比例：50％；坦白比例：50％ 

回忆我经过的所有女人，竟然没有一个微笑象你

我揭开我的皮肤，寻觅张大的伤口，伤口里

的微笑，贼象贼，象

贼象你，蒙娜丽莎，蒙娜丽莎，蒙娜丽莎

蒙娜丽莎藏在开放的干冰里

1989年8月一稿

1992年4月二稿

2008-7-22完稿

莫测原创，新浪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