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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竹:“实践唯一标准论”与毛泽东思想根本对立

火烧 2015-12-09 00:00:00 思潮碰撞 1025
文章指出实践唯一标准论与毛泽东思想根本对立,强调辩证唯物论的认识论中实践与理性认识相辅相成,反对将实践视为唯一标准,主张知行统一观。

  萧竹:“实践唯一标准论”与毛泽东思想根本对立

  笔者的《萧竹:“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三大致命漏洞》刊发后,有人严厉驳斥,认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实践唯一标准论”)是“没有半点漏洞”的推不翻的“科学论断”,并且教诲笔者应该“认真读读毛主席《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这篇文章。不要乱发议论,以免贻笑大方(贻笑于懂得大道理的内行人)。”

  我们确实都应该全面深入地认真学习毛主席的《实践论》、《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等经典哲学著作。不过,我认真学习后的结论是:在毛主席等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全部著作中,不但没有“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论断,而且在毛泽东思想以至全部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中也找不到“实践唯一标准论”的根据,存在的却是与之根本对立。毛主席在《实践论》、《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这两篇经典哲学著作中,都很重视实践的作用,但也只是把实践定位在基础性的重要位置上,一点也没有贬低真理理性的统帅地位,坚持的是辩证唯物论的认识论,也就是辩证唯物论的知行统一观。

  《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一文的主导思想是:“一个正确的认识,往往需要经过由物质到精神,由精神到物质,即由实践到认识,由认识到实践这样多次的反复,才能够完成。这就是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就是辩证唯物论的认识论”,就是“物质可以变成精神,精神可以变成物质”的原理。 在这其中,物质(客观现实、实践)是精神(认识、理论)的基础,精神(认识、理论)是物质(客观现实、实践)的灵魂和指导。在人类的理性认识(包括检验理论真理性)的过程中,作为基础的实践和作为指导的认识,是缺一不可、相辅相成的唯物辩证关系。而“实践唯一标准论”,则割裂了这种似同自行车链条的螺旋循环关系,只强调实践的唯一环节,却颟顸地割除了理性认识的指导环节,走上了形而上学的极端。

  毛主席在《实践论》中深刻地指出:

  “认识的过程,第一步,是开始接触外界事情,属于感觉的阶段。第二步,是综合感觉的材料加以整理和改造,属于概念、判断和推理的阶段。只有感觉的材料十分丰富(不是零碎不全)和合于实际(不是错觉),才能根据这样的材料造出正确的概念和理论来。” “感觉只解决现象问题,理论才解决本质问题。” “如果以为认识可以停顿在低级的感性阶段,以为只有感性认识可靠,而理性认识是靠不住的,这便是重复了历史上的经验论的错误。这种理论的错误,在于不知道感觉材料固然是客观外界某些真实性的反映(我这里不来说经验只是所谓内省体验的那种唯心的经验论),但它们仅是片面的和表面的东西,这种反映是不完全的,是没有反映事物本质的。要完全地反映整个的事物,反映事物的本质,反映事物的内部规律性,就必须经过思考作用,将丰富的感觉材料加以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改造制作工夫,造成概念和理论的系统,就必须从感性认识跃进到理性认识。这种改造过的认识,不是更空虚了更不可靠的认识,相反,只要是在认识过程中根据于实践基础而科学地改造过的东西,正如列宁所说乃是更深刻、更正确、更完全地反映客观事物的东西。” “理性认识依赖于感性认识,感性认识有待于发展到理性认识,这就是辩证唯物论的认识论。哲学上的‘唯理论’和‘经验论’都不懂得认识的历史性或辩证性,虽然各有片面的真理(对于唯物的唯理论和经验论而言,非指唯心的唯理论和经验论),但在认识论的全体上则都是错误的。” “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这种形式,循环往复以至无穷,而实践和认识之每一循环的内容,都比较地进到了高一级的程度。这就是辩证唯物论的全部认识论,这就是辩证唯物论的知行统一观。” 对于实践和认识两个环节,毛主席都给予了辩证的重视。人们检验理论真理性的过程,也属于辩证唯物论的认识论过程,怎么可以只有“唯一”的实践标准,而没有规范主体理性认识的主体标准(如何运用实践标准,如何抽象出理性认识,如何运用理性认识指导实践)?凡属“检验”过程,都必然存在主体(检验者)和客体(被检验者)。有了主体和客体,又有了客体标准,缘何要闭目拒认主体标准的客观存在?离开理性认识的指导,“实践—认识”的螺旋循环链条还会存在吗?一个深度脑瘫的人,如何正常实践?

  “在马克思主义看来,理论是重要的,它的重要性充分地表现在列宁说过的一句话:‘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的运动。’然而马克思主义看重理论,正是,也仅仅是,因为它能够指导行动。” “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改造世界的斗争,包括实现下述的任务:改造客观世界,也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改造自己的认识能力,改造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的关系。” 实践离不开理性的指导;科学实践离不开真理理性的指导。要获取真理理性,就必须“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而人们检验理论真理性的过程,就是意在获取真理理性的过程,难道就不需要用真理理性标准规范、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何况人的理性,有以公字为核心的真理理性,更多的却是以私字为核心的谬误理性。如果一旦淡化真理统帅标准对人的规范约束,“瞎子摸象”甚至“指鹿为马”式地运用实践标准,从而颠倒是非、颠倒人妖的滥象,还不充斥社会?用通俗话来说,肚子里揣着个坏心眼不修理,硬要检验真理,还不把正理检验成歪理?改开以来整个社会急剧的政治堕落、经济堕落、道德堕落,其始作俑哲学意识形态,不就是只讲实践(行动),不讲真理理性规范约束、不讲改造世界观、抛弃无产阶级政治统帅的“实践唯一标准论”吗?

  “我们的结论是主观和客观、理论和实践、知和行的具体的历史的统一,反对一切离开具体历史的的或右的错误思想。” “唯心论和机械唯物论,机会主义和冒险主义,都是以主观和客观相分裂,以认识和实践相脱离为特征的。以科学的社会实践为特征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认识论,不能不坚决反对这些错误思想。”“实践唯一标准论”,在哲学上就是以机械唯物论为形式、以主观唯心论为内核的二元论杂碎,在政治上就是右倾机会主义,就是以主观和客观相分裂,以认识和实践相脱离为特征的。以科学的社会实践为特征的、以认识和实践辩证统一为特征的马列毛主义的认识论,正是这种实用主义的猫论哲学观的天敌。

  人类认识真理、检验理论真理性的过程,就是在实践的基础上产生感性认识,继而进入理性认识、检验理性认识、发展理性认识的“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螺旋循环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实践虽然是基石,但决不可以“唯一”到只要基础、不要理性指导的程度。树木的生长,不能只要树根、不要树干树冠。人的实践活动尤其是理性认识活动,也不能只要五大三粗的手脚躯干,不要头脑的理性指挥。实践标准涉及的只是客观存在的一些实践材料,据之检验、判断、判决理论真理性的统帅却只能是人的理性。如果没有理性统帅标准的规范,仅凭盲目的实践就可以自发、自动地检验理论的真理性,岂不是茹毛饮血的蒙昧野人、甚至掏洞挖穴的蚂蚁鼹鼠等低级动物,都可以掌握真理、充当“真理的判官”?

  再则,就是“实践唯一标准论”者自己在判断和检验理论(例如跟帖子)时,不也是在使用自己头脑中具有一定阶级立场的理性指导标准吗?不也是没有让实践标准“唯一”地独裁吗?

  还有,实践和认识(理论)的对立,是对立统一的对立,即辩证的对立,而不是形而上学的、绝对化的对立。列宁在《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这部经典哲学著作中指出:“就是物质和意识的对立,也只是在非常有限的范围内才有绝对的意义,在这里,仅仅在承认什么是第一性的和什么是第二性的这个认识论的基本问题的范围内才有绝对意义。超出这个范围,物质和意识的对立无疑是相对的。” 同理,实践和认识(理论)的对立,也仅仅在承认什么是第一性的和什么是第二性的范围内才有绝对意义,超出这个范围,实践和认识(理论)的对立无疑也是相对的。用有些晦涩的哲学语言来说,实践和认识的矛盾也是两极对立的相互渗透,实践是外化的认识,认识是内化的实践。例如,医生的手术实践,就是外化的医学认识;医生的医学认识,就是内化的医学实践。而人的认识运动,它实际上就是人的认识活动和实践活动融合在一起的过程。人的检验理论真理性的活动也是这样,从认识的侧重点来看,它属于理性认识活动,而从实践的侧重点来看,它属于更高级的社会实践活动。实践和认识的矛盾是两极对立的相互渗透;实践是认识的基础,认识是实践的指导;实践是外化的认识,认识是内化的实践。实践和认识(理论)的唯物辩证关系,实践和认识(理论)的辩证对立的相对性,宣判了把实践标准唯一化、绝对化的荒谬。

  实践标准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存在,但它决不能自动正确地检验理论。而指导如何运用实践标准的理念却是因人而异、五花八门的。所以,要害的问题不是像“实践唯一标准论”那样只让人们去“唯一”地重视本来已经客观存在的实践标准,而是选用什么理念才能指导人们正确地运用实践标准的问题。如同哈哈镜照人,要害的问题不是让已经客观存在的被照的人如何打扮得周正漂亮,而是如何将镜子造得平整合格、才能如实地照人的问题。人类的实践活动都是在头脑中理性的指导下进行的,而正确指导实践活动的理性就是真理性认识。真理性认识的形式虽然是主观的,但其内容却是客观的,即正确地反映了客观事物及其规律性。因而,真理是客观现实和实践的灵魂和指导,用真理理性指导实践,将真理统帅作为规范主体理性的标准,不是更主观、更不可靠了,而是更实事求是、更客观、更可靠了。

  “实践唯一标准论”漏洞百出,连“检验真理的标准”和“真理的标准”两个基本概念都混沌不分,五马倒六羊地偷换基本概念,在哲学上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和根据,形而上学猖獗,理论思维僵化,竟然还膜拜其为“没有半点漏洞”的推不翻的“科学论断”!这种蹩脚的所谓“科学论断”,虽然动摇不了实践标准的客观性,但是,由于“实践唯一标准论”的主导理念像哈哈镜一样出现了根本性的谬误,所以,这种谬误一旦成为国家的主流哲学意识形态,就必然疯狂地败坏实践标准——实用主义地剪裁、抽取、扭曲、伪造实践材料,“反检验、逆淘汰”真理,催生歪理邪说,放纵牛鬼蛇神,官商学黑民轮独竞相追逐个人的和剥削阶级的肮脏私利,反毛反党反社会主义,将国家拖入内忧外患的深渊!可以说,“实践唯一标准论”这种哲学形态的猫论,就是经济政治形态猫论的黑司令。

  另外,关于网上传播的毛泽东的一句话——“社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真实性问题。有人说这是真的,是“毛泽东对五评苏共中央公开信稿的批语和修改”,并且还有毛泽东的手迹为证;也有人考察这很可能是作假。

  例如,刘日新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一场哲学闹剧》(2008/5/21)一文中说:“令人奇怪的事,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在部长级领导干部中,传阅一个用毛主席字体写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毛笔字条(大约2公分宽,12公分长),以证明这是毛主席确实讲过并亲笔写下来的。我碰巧看到了这个字条,当时有两点怀疑:如果说这个字条是真的,一是毛主席生前亲自审定的《毛泽东选集》(郭沫若诗句说:“有雄文四卷,为民立极。”),为什么1937年在《实践论》里不写上“唯一标准”?1963年在《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又不写上“唯一标准”?二是字条没有署名和写时间,不符合毛主席题字的习惯。而且字体比较嫩,像年青人的字,秀气有余,功底不足,也不像晚年毛主席写字时手发颤的字迹。显然,这很可能是作假,以骗取那些部级干部的信用,可见其用心之良苦!这是我二十多年来头一次公开讲这个真实的故事,我想在那些老部长们中,一定有人会记得这件离奇的事的。”

  对于这个问题,笔者认为:

  ①“实践唯一标准论”,是以机械唯物论为形式、以主观唯心论为内核的二元混合论,与辩证唯物论的认识论是根本对立的,在浩瀚的马恩列斯毛的著作中,找不到这种论断及其根据,存在的是与之根本对立。

  ②联系《五评苏共中央公开信》的语境——“社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那些在战争与和平问题的认识上有错误观点的人,在帝国主义和反动派的反面教育之下,我们相信,有很多人会改变过来。对此,我们寄予很大的希望。”——其中,“社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在文中的实际所指应该是:帝国主义和反动派破坏和平的罪行,是纠正在战争与和平问题上错误认识的事实胜于雄辩的唯一客观现实根据。在这里,这句话并不是要否定马克思列宁主义真理在检验理论过程中的统帅指导地位,这是肯定的。不过,这一意思放在《五评》中应该如何表达,确实是可以推敲的。并且,《五评》毕竟不是哲学著作,尤其不是毛主席的哲学著作。

  ③关于“社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毛泽东对《五评》稿的批语和修改一事,存在很多应该引起深度质疑的地方:一是此事确实有些离奇。如果“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论断符合毛主席的一贯主导思想,在实践和认识的辩证关系面前站得住脚,何必在改开初期在部长级领导干部中传阅毛主席笔体的手迹?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吗?二是刘日新老前辈亲眼所见的毛主席笔体的手迹是没有签名和时间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字条,而所说的“毛泽东对五评稿的批语和修改”是在一页稿纸上添加的修改手迹“社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多了“社会”两字)。这又是一个蹊跷。三是很多事情“县官不如现管”。例如,大跃进时期毛主席批评“共产风”、“浮夸风”等“左”倾错误的文章在邓小平主管的人民日报等媒体上就发表不了,只能在非官方刊物《党内通讯》上发表。又如,根据刘少奇的八大政治报告所作的决议中,关于社会主义社会主要矛盾的一段话“先进的社会主义制度同落后的社会生产力之间的矛盾”,并不符合毛主席的一贯思想,不是也写上去了吗?(好在之后毛主席实际上纠正了这种错误提法)鉴于改开以来各种重大谣言泛滥,我强烈质疑《五评》中的“社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语系毛泽东修改的真实性。我相信,历史一定会将这一并不复杂的谜团弄个水落石出!

  总之,不论此话是真是假,都应从毛泽东理论思想和一生实践的整体联系和内在本质上来看问题。他一贯倡导和践行的是实践和认识(理论)的唯物辩证关系——既重视实践的基础性决定作用,又重视真理的统帅性决定作用。他经常在思想理论工作和经济工作中强调,无产阶级政治是统帅、是灵魂。难道在检验理论的真理性这种理论工作和更高级的实践活动中,毛主席会认为真理的统帅和无产阶级政治挂帅是不必要的吗?所以,不能以一句严重不确定是毛泽东说过的话,就否定了他的一贯思想和行为准则,就据以证明“实践唯一标准论”是什么“科学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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