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百姓回首红色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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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12月25日19时38分,在克里姆林宫上空飘扬了七十多年的苏联国旗缓缓落下,宣告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终结。但从1989年开始的东欧剧变、苏联解体进程给苏东百姓带来的震荡似乎还远未停歇。 “苏联情结”挥之不去 国际先驱导报驻莫斯科记者宋世益报道 当阔别15年后再次踏上这片土地——白俄罗斯首都明斯克,漫步街头,《国际先驱导报》记者发现过去熟悉的街道变亮了,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向行人眨巴着眼睛,曾经空空荡荡的商店货架上如今琳琅满目。市中心最大的变化恐怕是列宁大街和列宁广场都已经改名为独立广场,但广场上黑色大理石的列宁雕像仍傲然挺立。 解体从这里开始 1991年12月8日,俄罗斯总统叶利钦、乌克兰总统克拉夫丘克和白俄罗斯领导人舒什克维奇就躲在这片森林中的一幢别墅中,经过一天的秘密会晤,签署了关于解散苏联和成立独联体的“别洛韦日协定”。 涅槃的双头鹰? 时间回溯到1991年岁末:莫斯科风雪弥漫。克里姆林宫屋顶上已不见印有锤子和镰刀的鲜艳红旗;附近的街头,人们踏着积雪在食品店前排起长长的队伍。1991年12月25日19时38分,飘扬了69个春秋的苏联国旗,在沉沉夜色中悄然降下…… 无法挥去的痛 就像白俄罗斯人奥列格的心态,深深的“苏联情结”是独联体人挥之不去的。 【链接】苏联解体与东欧巨变 1985年戈尔巴乔夫成为苏联最高领导人,他上台后进行的改革脱离国情实际,苏联开始陷入社会动荡。 |

日前,在柏林市中心的街道上,上百名德国人发起了“拯救共和国宫”的示威游行。 金晶/摄
德国难抹社会主义印记
有德国学者认为,在马克思的祖国,社会主义自诞生后从未离开
国际先驱导报驻柏林记者金晶报道 柏林市中心马克斯恩格斯广场附近的一条被警车封闭的街道,上百名德国人在静坐示威,一些人干脆光着上身躺在地上。一个不到10岁的孩子举着一块沉重的牌子——“救救共和国宫”。
这座与周围大多数巴洛克建筑风格极不相称的庞大建筑,是前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即东德)的议会大厦。由于石棉建筑污染,这座大厦正面临被拆除的命运。许多德国人反对拆除这一建筑,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座外表用巨型玻璃镶嵌而成的建筑代表着德国一个时代的印记。
“救救共和国宫!”
1990年两德统一之前,共和国宫一直是东德人民议院所在地。从建筑设计上,也能看出当时的社会政治观念:建筑师希望通过镶嵌在建筑表面的巨型玻璃显出一个开放社会的图景。大厦内有餐厅、咖啡馆、酒吧、剧院、保龄球馆以及迪斯科舞厅,每天接待客人多达上万人,一度成为东柏林最受欢迎的地方。
即使今天已然成为废墟,这座建筑也受到了许多德国人的追捧。企业竞相投标,希望将废弃的共和国宫改造成为柏林的文化中心。出乎意料的是,联邦政府2006年初决定将其拆除,改造成一个市政广场。
但民意调查显示,60%的德国人希望保留并修复共和国宫。德国《时代》周刊发表文章说,共和国宫的拆除,将使德国的历史“残缺不全”。
对共和宫的态度似乎说明,到了今天,大部分德国人已经可以很冷静客观地看待这段历史,即使两种意识形态的对立曾经带来的伤痛刻骨铭心。
柏林墙下的守护
提起伤痛,德国人自然会想到伫立在柏林市勃兰登堡门附近的那个巨型十字架。十字架上的火炬在默默燃烧,一年四季,从不间断。十字架后面的铁丝墙上,挂着许多人物头像的图片、说明文字,还有鲜花。这些都是用来纪念那些穿越柏林墙前往西德却被打死的遇难者。
1961年8月13日凌晨,2万多名东德士兵只用了6个小时,就在东西柏林间43公里的边界上筑成一道大约4米高、由铁网和水泥板构成的屏障。几天后,第一个越墙者被打死。据统计,冷战期间至少有100多人在越墙时被打死。
勃兰登堡门西面不到50米的街面上,还可以看得见当年柏林墙的痕迹。只是不知今天的德国人在开着宝马和奔驰恣意压着柏林墙的砖迹行驶于东西柏林之间时,是否还会想起,一堵墙曾将他们的父辈彻底分离。
真正的柏林墙如今大部分已经荡然无存,政府曾出资修复了柏林火车东站附近保存较好的一段柏林墙,供人们瞻仰。被拆除的墙体碎块则成了抢手货,在不少商店里,都有柏林墙的碎块出售,残迹的一面还有艺术家当时在柏林墙上涂画的各种颜色,价格在3到10欧不等。
社会主义从未离开
也许很多人会认为,这些柏林墙遗址,还有即将被拆除的共和国宫,是社会主义在这个国家曾经存在的为数不多的印记。然而有的学者却认为,在马克思的故乡德国,社会主义自诞生后,从未离开。
这句话并非毫无根据。德国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工会,德国的工人拥有世界上最长的假期和世界上几乎最高的工资。在德国,劳动者和资本家可以“平起平坐”。像大众汽车这样的大型企业的监事会中,股东和工人代表各占50%的席位。
这就是德国所倡导的“社会市场经济”,与美国的“自由市场经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学者表示,这从某种角度说明,社会主义在德国不仅根深蒂固,而且得到了较好的继承和发扬。
即使德国“社会市场经济”近年来遭到了全球化的冲击,改革成了德国不可避免的道路。然而德国政府一再表示,德国不会走美国“自由市场经济”的道路,如何在全球化的冲击下仍然保持“社会市场经济”的活力和竞争力,才是德国政府不懈努力的目标。
正如《时代》周刊的评论所说,共和国宫扎根于柏林心脏地带11米深,想要将其彻底拆除,势必要伤筋动骨,因此,共和国宫的拆除注定代价巨大,如果考虑到共和国宫所代表的那一段历史,还有历史背后的那一种信仰,拆除也可能是惨痛的,毕竟历史永远都无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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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在1949年分裂为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简称联邦德国或西德)和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简称民主德国或东德)。由于东德从1989年4月1日放宽东德人去西德旅游条件,大量东德公民开始涌入西德。1989年11月9日,东德宣布开放柏林墙和两国边界。1990年3月,统治东德达40年的德国统一社会党下台。10月3日以民主德国并入联邦德国的方式,两德实现统一。

今年9月底,进入世界小姐选美总决赛的各国佳丽在华沙科学文化宫“议会大厅”剧场展开最后角逐。徐玲德/摄
波兰人平和看待“苏联恩赐”
华沙科学文化宫是波苏关系曲曲折折的一个缩影,是波兰人发展模式选择的一个历史见证
国际先驱导报驻华沙记者徐玲德报道 “多么巍峨啊,直耸云天。我们的文化宫,是友谊的馈赠。像一个人的信念,像对孩子的爱护,像苏联的友谊那样牢不可破。”1955年,华沙科学文化宫正式建成并投入使用,波兰诗人布日赫瓦如此赞美道。
“这是苏联人建起的墓碑,波兰牺牲自由换来了几十年的奴役。”1989年,波兰政治制度转轨后,团结工会成员这样说道。
“撇开其它因素不谈,如果仅仅就科学文化宫本身而言,应该感谢这份赠礼。”2006年,一位带孩子前来文化宫游玩的男子对《国际先驱导报》记者说道。
斯大林赠送给波兰的礼物
科学文化宫位于华沙市的中心地段,高231米,是波兰境内最高的建筑。总建筑面积12.3万平方米,共有近3300个厅、室,外观上规模宏大,是典型的苏联式建筑,今天,它那灰色的外墙和四周有些残破的雕像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故事。
文化宫是上世纪50年代由苏联援建的,是斯大林赠送给波兰的礼物,一度被视为苏波兄弟情谊的见证。1952年开工建设前夕,时任波兰人民共和国国务委员会主席的贝鲁特在给斯大林的信中写道:“即将在法西斯侵略的废墟上建立的科学文化宫将是苏波友谊坚如磐石的象征,是伟大斯大林时代及其不可战胜思想的纪念碑。”
波兰人民共和国时期,波兰统一工人党(波共)代表大会通常都在这里召开。
一度成了赌场、夜总会
尽管如此,即便在社会主义时期也始终有一些波兰人并不喜欢这一宏伟的建筑,甚至可以说对它怀有一丝憎恨。波兰在历史上三次被瓜分,沙俄都是主要的参与者。二战初期,苏联出兵占领波兰东部,并制造了杀害两万余名波兰军官的“卡廷森林惨案”。波兰人从心底里不喜欢苏俄民族,认为社会主义是苏联人开着坦克强加给他们的,这也是美国后来趁虚而入、大力扶团结工会势力,把波兰作为瓦解东欧社会主义阵营突破口的一大原因。
1989年波兰政治制度转轨后,卡西诺赌场一度搬进科学文化宫,后又一度被一家夜总会取代。还有人提出:要建座“自由塔”俯瞰旁边的科学文化宫,象征波兰终于扫除斯大林时期依附于苏联的压力。而波兰右翼人士团结工会成员更是把科学文化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把它当做发泄对苏怨恨的对象,因而酝酿要炸掉它。不过这一图谋遭到了波兰左翼人士和很多普通百姓的反对。
揭去意识形态面纱
如今,波兰社会对波共时期的清算也还在延续,选择加入北约的波兰早已不再视俄罗斯为“亲密朋友”。不过,文化宫在经历了上世纪90年代的磨难后,已逐渐揭去了意识形态的面纱。今天,波兰家庭联盟、法律与公正党和公民纲领党等右翼政党也选择了在科学文化宫召开党内会议。在这里,人们可以感受到华沙市科学与文化活力跳动的脉博。科学文化宫大楼里目前驻有近70个与科学文化有关的机构和组织,波兰科学院依然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在这里设有藏书20余万册的图书馆以及地质和大地构造博物馆。
越来越多的普通波兰人开始发自内心地接受了它。日前进行的一项民调显示,三分之一以上的华沙市民认为,科学文化宫比华沙古城、维斯瓦河畔的美人鱼、王宫广场上竖立的齐格蒙特大柱更能代表华沙的形象。
一个名叫马莱克的出租车司机告诉《国际先驱导报》,波兰很多城市都有古城,美人鱼雕像在华沙也有三座,而科学文化宫在波兰却是独一无二的。他说,“我不懂政治,也不关心政治,一个制度是否好坏,主要看它能否给老百姓带来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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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80年代初,执政的波兰统一工人党政府面对经济困境无能为力,以瓦文萨为首的团结工会势力上升并得到西方国家的大力支持,不断挑起罢工。1989年的议会大选中,统一工人党失利。团结工会上台,标志着波兰政治经济制度的剧变。

齐奥塞斯库父母(右)与妹妹埃列娜(左)的墓地在1989年被毁,后来被重新修复。陈进/摄
齐奥塞斯库不再被“妖魔化”
“十几年前被‘妖魔化’的齐奥塞斯库正在走出‘魔窟’,不少罗马尼亚人已经开始用一种历史的、客观的眼光来看待他”——罗马尼亚《国家信使报》
国际先驱导报驻布加勒斯特记者陈进、林惠芬报道 因为出了一个齐奥塞斯库,斯科尔尼切什蒂这个罗马尼亚南部少人知晓的小村庄,在短短二三十年里一举成为奥尔特县(相当于中国的省)内面积最大的城市。
尽管斯科尔尼切什蒂拥有400多年的文字记载历史,但直到1965年齐奥塞斯库成为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之前,它只是罗马尼亚千百个默默无闻的小村庄中的一个。
“是他把这里变成了城市”
“是他把我们这个小小的村庄变成了城市!”在齐奥塞斯库的故乡斯科尔尼切什蒂,一位名叫奥尔泰亚努的当地老人是这样对《国际先驱导报》记者谈论他心目中的齐奥塞斯库的。提到齐奥塞斯库时他用的是尊称。
1929年,年仅11岁的齐奥塞斯库离开了斯科尔尼切什蒂村,前往布加勒斯特一家鞋铺当学徒,不久开始投身于工人运动……
也许,在齐奥塞斯库第一次以罗共总书记、国家总统的身份重归故里之时,就已经在心中绘制了斯科尔尼切什蒂的发展蓝图。在他上台的第三年,斯科尔尼切什蒂周边的13个村庄被纳入了管辖范围之内,一个新城市的雏形开始显现。昔日坑坑洼洼的乡村小路,很快变成了宽阔的柏油马路;破旧的农舍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职工楼房;城市哪能没有工厂?!汽车配件厂、罐头厂、啤酒厂……一个个建了起来;万事俱备,齐奥塞斯库于1989年5月正式宣布斯科尔尼切什蒂撤乡建市。不过,这时离年底的“12月事件”只有7个月的时间。齐奥塞斯库万万没有想到,这是他为自己家乡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斯科尔尼切什蒂,兴也齐奥塞斯库,败也齐奥塞斯库。随着齐奥塞斯库政权1989年12月底的倒台,兴旺了20多年的斯科尔尼切什蒂从此开始走下坡路。记者在市中心看到了曾经让斯科尔尼切什蒂人引以为豪的“未来”体育场,尽管当年的宏伟气势尚在,但锈迹斑斑的大门、堆满垃圾的看台,使人不得不对斯科尔尼切什蒂这个城市的未来感到忧虑。
他们已像百姓一样生活
在斯科尔尼切什蒂大多数市民眼里,一直留在家乡的齐奥塞斯库小妹埃列娜是大家最熟悉不过的了。“年轻的时候,我们曾经一起去集体农庄干活,她当时在养猪场喂猪,干起活来一点也不含糊。”70多岁的老太卢克雷茨亚回忆道。
齐奥塞斯库死后,埃列娜一家都被投进了监狱。等她一年多以后获释回家时,家里早已被洗劫一空。不过,在私有化过程中,她不仅讨回了自己父母当年合作化时上交的部分农田,还靠贷款开起了一个小商店,成为齐氏兄弟姐妹中唯一“下海”搏击的一个。然而,晚期的结肠癌终于使老人在73岁那年倒了下去。
像埃列娜一家一样,齐奥塞斯库的兄弟姐妹和儿女在12月事件后大多被捕入狱。风波过后,除了当商务参赞的齐奥塞斯库哥哥马林在罗驻奥地利使馆里自尽外,其他人获释后都慢慢地适应了新的生活,开始像普通老百姓一样经受社会转轨中的阵痛。
齐奥塞斯库夫妇育有二子一女。唯一从政的小儿子尼库被关押多年后于1996年因肝硬化去世,大儿子瓦伦丁和女儿佐娅1990年获释后都居住在首都,但很少露面。兄妹俩分别是物理学家和数学家。前几年社会上曾有人对他们兄妹俩的“资格”提出过疑义,但两人的“真才实学”很快被他们过去的同事所证实。瓦伦丁现在靠吃老本足以维持比较体面的生活。而佐娅则于今年11月20日因癌细胞扩散去世。
功过是非留待历史评说
今天,罗马尼亚人不再像过去那样言过(过错)必提齐奥塞斯库了。对他的评价,可以说是怀念者有之,痛恨者亦有之。不过,越来越多的人为自己国家的“民主”竟从野蛮地枪决前国家元首开始这一点感到芒刺在背。其实,根据当局后来公布的调查结果,齐奥塞斯库既没有像判决书中所说的那样为叛逃海外而在国外银行存款10亿美元,也没有大量屠杀人民,使6万人成为冤鬼。
翻开近年的一些报道,也能明显感觉得到罗马尼亚人心态近年来的微妙变化。《国家信使报》2002年在报道齐家老七伊利耶中将的葬礼时写道:这是12年多来,人们第一次听说向齐氏家族的一名成员表示敬意。他享受到了一位国家高级将领应该享受的一切礼仪。一些现役的高级将领也身着便装出席了葬礼。
在斯科尔尼切什蒂市,市政府正在考虑将目前无人居住的齐氏故居改建为博物馆,但估计最后很难获得上级主管部门的批准。当地一位资深的官员告诉《国际先驱导报》:“开设这样一家博物馆估计是50年、甚至更久以后才能考虑的事情。在‘12月事件’许多当事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要想对齐奥塞斯库进行全面客观的评价是不可能的,还是留给后代、留给历史去作最后的评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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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12月罗马尼亚多个城市发生反政府骚乱,军队倒戈反对执政的齐奥塞斯库共产党政权。救国阵线委员会取代罗马尼亚共产党执政,以“屠杀罪”和“破坏国民经济罪”等罪行判处齐奥塞斯库夫妇死刑,12月25日,齐奥塞斯库和夫人埃列娜被秘密枪决。

在克罗地亚铁托的故居前,一名外国游人瞻仰铁托雕像。
铁托:从被遗忘到被重新记起
铁托一度被前南地区的人们“遗忘”,直到近年来,人们才逐渐开始重温铁托时代的美好时光
国际先驱导报驻贝尔格莱德记者连国辉、王海昉报道 进入9月以来,塞尔维亚电视一台每晚8点都要热播《黑名单上的人》。该电视剧讲述的是一群被德国纳粹列入黑名单的特别行动小组成员,如何在铁托总指挥的游击队领导下,与入侵者展开较量的故事。
这部30年前的电视剧在今天重新红火的事实说明了大多数人的看法,历史不应被忘记。正如编剧马尔科维奇所说:“它是一堂生动的历史课。通过观看电视剧,许多年轻人重新发现了自己的偶像。”
铁托墓成为瞻仰圣地
铁托墓位于贝尔格莱德城南的德迪涅山上,一处花房改造成的墓地上,一块长方体的白色大理石墓碑,上面没有任何歌功颂德的碑文,只镶有三行镏金大字:约西普·布罗兹,铁托,1892-1980。这就是领导南斯拉夫人民抗击法西斯的领袖、“不结盟运动”的创始人铁托的墓地。
自1980年5月铁托墓对外开放以来,有1600多万来自前南地区和世界各国的人士拜谒了铁托墓。据铁托墓的工作人员向《国际先驱导报》介绍,1980年至1987年间,每天有数千人甚至上万人。1991年,南联邦开始解体后,对铁托功过是非的不同评价日益公开和尖锐,瞻仰铁托墓的人数大幅减少。近年来人们对铁托的思想与事业重新反思,对这位伟人有了更为现实的评价,参观人数也逐年增加。
“第一夫人”晚景引发思考
塞尔维亚政府8月底决定,从财政预算中划拨63.89万第纳尔(约合1万美元),用以支付铁托的遗孀布罗兹·约婉卡的特别退休金。
约婉卡现年82岁。1952年,28岁的约婉卡与59岁的铁托结婚,这是铁托的第三次婚姻。然而铁托去世后,她搬出了铁托官邸,住进贝尔格莱德市“和平大道”75号的一座小楼里,并且处于有警察严密监视的软禁状态。上世纪90年代初南斯拉夫分裂后,塞尔维亚经济陷入困境,依靠退休金度日的约婉卡生活更加捉襟见肘。所居住的小楼也年久失修,到了冬季,房间里更是连暖气和热水都没有。
关于约婉卡晚年生活凄惨的报道在当地媒体中刊出后,塞尔维亚国防部长斯托依契维奇、少数民族与人权部部长利亚伊奇相继登门拜访,迅速派人解决了供暖问题并为她补发退休金。
约婉卡晚景生活的变化也令当地人感慨万千。人们说,更多的人开始怀念当年的繁荣与富裕生活,也开始重新认识铁托和他为这个国家做出的贡献。
铁托行宫别墅成度假胜地
今年6月,随着黑山共和国正式宣布独立,由6个共和国组成的铁托的“理想国”终于走完了自1991年开始的解体之路。
今天,尽管对铁托的民族政策仍有不同意见,但南斯拉夫各民族的人们也在以各自的方式怀念这位昔日领袖。从斯洛文尼亚的布莱德湖边别墅,到克罗地亚布里俄尼群岛的岛上别墅,乃至在丛林深处的狩猎行宫别墅,这些铁托别墅如今都成了以名人效益招徕旅客的旅馆。
今年以来,塞尔维亚南部的“小树林”旅馆重新向公众开放了铁托生前专用的“布罗兹套房”。旅馆主人马里亚诺维奇表示,他真诚邀请约婉卡在其旧居重修时暂住“布罗兹套房”,旅馆将不收取任何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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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后,做为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的产物,由铁托元帅亲手建立起了“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由塞尔维亚、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波黑、马其顿和黑山6个加盟共和国,以及伏伊伏丁那和科索沃2个自治省组成。然而随着铁托去世、东欧剧变和苏联解体的冲击,南斯拉夫民族主义势力开始抬头。1991年6月25日,斯洛文尼亚和克罗地亚宣布独立,南斯拉夫开始解体。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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