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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媒体记者的“另类”思考

火烧 2015-09-23 00:00:00 网友杂谈 1025
文章讲述作者通过阅读李北方的文字,对其思想蜕变和媒体记者身份产生浓厚兴趣,探讨其从文学爱好者到深邃思想者的转变,以及他对工人农民的关注。

 

  初读李北方当然是在网上,近十年了。钱钟书说,吃鸡蛋觉得好吃就行了,何必问下蛋的鸡呢?而我则恰恰相反,认为问问下蛋的鸡实在必要,这是对作者的尊重。一个作者最大的悲哀,莫不过文风传天下,天下却不知作者谓谁。给后人留下悬案,顶着光环还好,背个黑锅你说冤枉不冤枉?——读李北方文字多了,自然就记住了,虽不曾谋面,在我一面看来,感觉很是亲近。便心下犯嘀咕,这家伙是谁呢?哪门哪派的?待网上一查,大吃一惊,怎么这履历竟和我一同学的同学一模一样?是同一个吗?

  回忆十多年前读一三流大学,那还是费九牛二虎之力考上的呢。同室不同系的一个常常以他一考上北大的同学为骄傲,排个转折亲,也让我们感觉脸上有面子起来。其实我的一初中同学也是北大毕业的,据说现在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的律师,他老爸在老家有个小厂,有啥事都先向他咨询。好了,还是说室友的同学。转眼四年已过,正当大家为工作焦头烂额时,室友说他这同学牛得很,各大机关单位抢着要,不管专业对不对口。我们都深信不疑,谁让人家是北大的呢,谁让人家才气纵横呢。问最后去哪了?曰:一家晚报。过段时间再问,回答说跳槽去电台了。又过段时间,说去英国留学了。我们称羡不已。后来我们毕业也各奔东西了,联系也断了,在我脑子里只留下一个叫“李楠”的名字。

  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片树叶,但可能有名字履历相同的两个人。此李北方是不是彼李楠,我在微博上约略问了问,也没有最后证实。那时没有读过李楠的文字,一些文章也许他自己也没想到写出来。他给我的形象,一个文学爱好者,日后的作家。他在北大读的不是中文系,不知哪位老师跟他说的大致意思是这样的话,想学东西要到中文系。这让我这个中文系的着实骄傲了好一阵子。他曾经来我们学校过,在他毕业那一年,几米之内好像看见过,惜乎什么印象至今全无。(他那么帅,一直自诩大帅,美于城北徐公,这该不会是一个打击。他心理强大,不至于这么脆弱。一笑。)或者本就没见过,自然没印象。室友之前来找我,说这个李楠嘛,有点怪,有名景点不去,偏要找什么河什么墓什么驿站的。是的,这都不是什么大名气的地方,在诸多大景点之中。尤其那个驿站,现在不知怎么样了,那时是破破烂烂,躲在破败荒草中间。我曾是骑个破自行车,在一个烟雨蒙蒙的天气,东打听西打听才摸到的。

  可我还是宁愿把这李北方和这李楠当成一个,他也确实曾用过“李楠”这个名字。李楠为何改名李北方,不得而知。在我看来,他完成了一个蜕变,由一个小清新蜕变为一个深邃的思想者。开始读到他那犀利老辣的文字,还以为是为饱经风霜的老人,谁想到竟和我一样年轻!(我们是同龄的,我一直以为自己还是二十来岁,很年轻。再笑。)若他日再来(一定来过),当不会千辛万苦找什么历史上风花雪月的人物,该是一头钻到工厂田间,站在贫苦工人农民中间,与他们亲切交谈,像总理似的调查采访。 按汪晖序言中的话来说,李北方是这个媒体时代的“另类”,与大多数西化的媒体记者不同。

  这有他的文字为证,有他下的“蛋”为证。在《谁是新工人》、《建筑工人为何找不到工会》等文中,不难看出李北方这个东北的大汉,天生一颗仁慈的心。这是厚重的黑土地培育的结果,让他“对人类苦痛有着痛彻肺腑的怜悯”。他站在底层立场,秉持人间正道,路见不平一声吼。从他的履历看,也是个精英。中国最高学府北大本科,又负笈海外,去了公知眼里的日不落大英帝国。多少公知眼红羡慕嫉妒恨,都满心期望着李北方归来站在精英的立场。可偏偏李北方是个“谬种”,做了“叛徒”。而同是北大的,那个著名的经济学家,来自西北,出身底层,待从大英帝国溜达一圈回来之后,立刻忘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黄土高坡上的父老乡亲。他“为钱正名”,与那个火车司机一样,“替富人说话”,然后把你卖了还让你帮数钱,说我这是“为穷人办事”呀!什么鸡下什么蛋,丑小鸭能变成白天鹅,是有它的基因在,但基因转了,自然也变不了。

  站在底层立场,不是坐井观天。李北方具有天下胸怀,常常是跳出“井”外,“冷眼向洋看世界”,“风物长宜放眼量”。他纵论天下大势与纷乱的世界格局,中国作为世界的一部分,该如何定位自己的角色?当然要有所为有所不为,那么有所作为之后呢?李北方都有自己深刻的思考。因为基于底层立场,他所观的“天”别具风情。他也喜欢民主自由,问题是谁的民主?谁的自由?是人民大众的,还是资本精英的?所以你在他文字中,看到的是民主的B面,自由的B面,市场的B面,普世的B面,都是他所要“破”的那一面。他不是要否定这些,而是反对西方的“话语霸权”、“话语神话”。他就是《皇帝的新装》中的那个敢于说皇帝没穿衣服的小孩,褫其华衮示其本相。他就是要撕下套在资产阶级头上的温情脉脉的面纱,露出他们丑恶的嘴脸,让人们清醒,不再受他们的“瞒”和“骗”。

  现在是同性恋不能说变态,狗狗不能说不好的时代。谁要是谈爱国,说自己是个民族主义者,那也是相当危险的事情。爱国不就是耍流氓吗?民族主义不就是纳粹吗?可李北方全然不顾这些,他坚持民族本位,穿了洋装说了一口流利的洋话,依然改不了一颗中国心。他以“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果敢与决绝的勇气,毅然决然地扛起爱国主义的大纛,冲锋陷阵,左突右杀。在毛主席被污名化的当下,在“人民”要让位于“公民”的大气候里,李北方在其新书的封皮介绍上,毫不犹豫地写上了他的座右铭:“做毛主席的小学生,做一个人民的知识分子。”他说就是要鲜明地亮出姿态,气死崇洋媚外的公知,叫他们胆战心惊。李北方也想读博做个四平八稳的学者,但诚如汪晖所言,媒体太重要了,他不能离开这块阵地,这里需要他。

  李北方做了《南风窗》的主笔,《南风窗》也成了我每期必读的期刊。现在他的文章结集出版了,不,是他把他的“蛋”装在一个篮子里,沿街叫卖了。菜市场买菜,我们知道草鸡蛋要比洋鸡蛋贵一些,因为草鸡蛋富有营养,有益于人身体健康。我们需要炼就孙悟空的火眼金睛,是人是妖能识别,草鸡蛋洋鸡蛋能分清。李北方的“蛋”就是草鸡蛋,他起了个有深度有内涵既酷又帅的名字,叫《北大南门朝西开》。想知道啥意思,书中见分晓。诸位赶紧来买,充当精神的食粮。奔着北大字眼去的 ,难免会失望,因为这不是地摊流行的考北大秘籍,他关乎的是天下是苍生,你收获的将是别一样的惊喜。鲁迅在给白莽《孩儿塔》作序时说:“这是东方的微光,是林中的响箭,是冬末的萌芽,是进军的第一步,是对于前驱者的爱的大纛,也是对于摧残者的憎的丰碑。” 这也同样适用于《北大南门朝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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