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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名战:狙击手素质可折射部队突击效能

火烧 2010-11-24 00:00:00 文艺新生 1025
文章通过汀泗桥之战中狙击手表现,分析部队突击效能,展现战士责任感与作战技能对整体部队素质的影响,突出战争细节与历史背景。

解析名战:狙击手素质可折射部队突击效能

温靖邦  

 

每一名战士的责任感与作战技能,与整个部队的素质恰成正比;我们从人民军队产生及其与反动军队的对抗史可知此言不诬,从长篇纪实《血路》(温靖邦著,江苏文艺出版社版)里所写到的二桥之战也可管窥全豹。

叶挺率先遣团从革命大本营广东出发,为北伐军打头阵,一路势如破竹,席卷湖南,直抵湖北汀泗桥,遭遇到强劲的对手——北洋十四省联军总司令吴佩孚所属部队,开展了名垂竹帛的汀泗桥之战。

先遣团主力尚未到达时,其先锋连(连长傅乾璋)的尖刀排在排长卞陵虎率领下早早就在这里为大战作准备——在桥头以南相当距离外挖掘战壕。(卞陵虎传奇经历我在江苏文艺出版社所出长篇纪实小说《血路》里有详尽交代——温靖邦)

   

黄昏的时候,傅乾璋连长率领先遣连全部人马赶到汀泗桥。战士们跳下战壕;以班为单位,各自寻找到自己的位置,奉命坐下,身靠壕壁休息。

傅连长在战壕里走动打量,嘴角上挂着饶有兴味的微笑;不断喃喃自语,不错,不错,真不错。

战壕长度不会少于 一公里 ;宽可容两人擦肩而过;高度约莫 一米 四,成年人的个头趴在壕沿上对敌射击正相宜;而且壕底和壕壁十分平整,没有一点土粒。

“陵虎,你小子难道会变戏法?”傅连长欣喜不置,对一直跟在身边的卞陵虎打趣道。“不然为什么这么快就整出这么一道规模不小质量也不差的战壕来呢!”

卞陵虎一直笑嘻嘻的。在这位兄长兼上司面前,他身上那种支撑局面时的虎气没有了,置换出小兄弟一样的心态。他说:

“变戏法当然不会,靠咱排的几十号人也办不到;是这个地方铁路工人帮的忙!”

连长释然地啊了一声,点了点头。旋又问道:

“工人弟兄们呢,在哪里?撤下去了吗?”

卞陵虎往后方暮霭重重的地带指了指,感喟地说:

“工人弟兄们真是太好了,太叫人感动了!本来,我考虑这里不久就会有一场恶仗,请他们远离战场;他们坚决不肯走,要求发给枪支参战,没有枪就用手里的锹镐干。我说打仗是部队的活儿,哪能让老百姓干呢。你猜他们怎么说?他们说我们工人阶级不是老百姓,如果在苏联还是领导阶级呢;况且我们里面还有好几个共产党员呢。争执了半天,最后达成了妥协,请他们到 一公里 外小树林子去扎制担架,战斗打响后负责救护伤员。”

傅乾璋连长点点头,感动地说:

“工人阶级真是热心;也看得出来,这一带地下党的思想传播工作真是有成绩!”

傅乾璋二十五岁。长得牛高马大,浓眉大眼;和北伐军所有官兵一样,脸庞由于长期日晒雨淋,黝黑黝黑的。所不同的是黑脸下有一排整齐雪白的牙齿,时不时闪闪放光。

世界工人阶级的大后方苏联。也许以我们二十一世纪人的观点来看,其思想意识不无可吹之毛可求之疵;事实是什么呢,大革命——也就是北伐,正是这样一批具有无私情怀的理想主义者在充当中流砥柱。

   

夜幕降临下来了,一切变得朦朦胧胧。炊烟熄灭,吃完晚饭,月亮冉冉升起,一切又给照亮了,浑似黎明时分。

傅乾璋下令就地睡觉;每个排安排一名哨兵,监视对面敌人。

哨兵把步枪架在战壕边沿,趴在那里,两眼盯着汀泗桥方向。

卞陵虎巡视战壕,敲了敲本排哨兵刘大双的肩,告诫脑袋不可露在土层外,当心敌人打冷枪。

刘大双扭头笑了笑,满不在乎地说:

“放心吧排长!这么远的距离,又是夜晚,狗崽子们打不中的!就算是有一个两个神枪手,子弹呼啸声还没到这儿,我早就把头缩下来了!”

卞陵虎用力又敲了一下刘大双的背,正色说:

“胡说八道!你的动作能抢在子弹前边?胡闹!”

傅连长也在巡视战壕。经过这一地段,听见他训斥哨兵,问是怎么回事。听他解释后,皱了皱眉,说:

“阵前哨兵应该注意的事项,步兵操典和实战训练都强调过不知多少遍!怎么还会出现这种麻痹大意现象?唔,这个可不是小事呀,待会儿我要去给各排强调一下!”

这时,对面桥上传来一阵人声,有点类似远处什么集镇赶墟时节的市声;音量虽由于距离远而变得细微,音域却较宏大——可见人不少。

傅连长指了指汀泗桥方向,示意卞陵虎看;他自己也努力睁大眼睛观察。尽管有月光,毕竟是夜晚,距离也较远,不太看得清楚。

“陵虎,是不是敌人在增兵呀?”

卞陵虎听得出连长的担忧——敌人在增兵,我军主力迟迟未到,天亮以后敌人向我大举进攻怎么办!

“是在增兵——断断续续开来,桥北的高地也已经在部署!”卞陵虎的视力与枪法一样,在先遣团里是著名的,大家戏称他的眼睛是望远镜。他巡视战壕的时候一直在注意观察敌人情况,知道这时起时伏的“市声”已经有过几次了。“不过,即使天亮了,敌人摸不清我们的情况,恐怕一时还不敢贸然进攻吧?”

傅连长仍然在注意观察。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头来,说:

“不能有侥幸心理,必须把最坏的情况考虑进去!”

“是!”

“好啦,我到三排去看看!你自己也要抓紧时间休息;明天的敌情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得有充沛精力才行!”

“是!连长。”

   

连长离开后,卞陵虎就地坐下。像战士们那样靠着战壕壁,眯眼打起盹来。

刚刚入睡,就被几只蚊子叮咬,又醒过来了。由于连日炎热,此地空气又潮湿,蚊虫繁殖极快。扭头看身边熟睡的战士,每个人脸上、手上都呆着几只蚊子,正从容吮吸。这些战士浑然不觉,都太累了。他挥挥手,替他们驱赶了一下。当然不会有多大作用,手一停挥,蚊子又回到了原来叮咬的地方。

忽然,听见对面敌人阵地上啪的一声沉闷的枪响;几乎在同时,子弹磨擦空气发出的特殊声音“哧儿”直扑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回过神,就听得近处訇的一声闷响。忙掉头一看,哨兵刘大双仰面倒地;前额中弹,血汩汩外流。

紧接着,几乎在同一个时间,又是三声枪响,本连哨兵全被打掉。

战士们全都惊醒了,抄起武器,趴在壕边警戒。

卞陵虎正要跑去向连长请示怎么办,连长大步流星过来了。

“这是步枪的声音,不是进攻的信号;是冷枪!”连长边观察对面边说。这个判断是基于战场上发动进攻都是由军官用手枪发信号,通常不大可能用步枪代替。“敌人的目的是干扰我们休息,骚扰我们,以便明天他们可以以逸待劳,占点便宜!对付的办法很简单,叫弟兄们安心休息,不理睬他!另外,重新安排的哨兵,千万注意不要露头!”

“是!”

卞陵虎马上命令大家继续休息。重又安排了哨兵。

接下来,站在那里想了想,抬腿去追赶往友邻排走去的连长。

“连长,刚才敌人那冷枪有点名堂!”

“什么名堂?”

“今晚虽然有月光,毕竟是夜晚,又有相当的距离,刘大双只露出了半个额头,竟然被打中了!看得出是少有的神枪手!根据刚才的枪声,我估计敌人挑选出来的狙击手有三名。对我们哨兵威胁很大呀!”

连长站在那里,用审视的眼光睨视他,皱眉问道:

“你想说什么?”

“打掉他的狙击手!一者解除对我军哨兵的威胁;二者示以薄惩,让他们也受受骚扰之苦!”

连长把视线投向汀泗桥方向。沉吟了片刻,两眼一亮,说:

“好主意!你选两名枪法好的战士,干吧!”

“连长,还安排谁呀?”卞陵虎笑嘻嘻说,“咱们军,咱们团,谁的枪法能赛得过我?”

连长略愣了一愣。转身正面向着他,伸出一根食指,往他胸上戳了戳;告诫道:

“你是排长,是指挥官,可不许擅离职守呀!听清了吗?”

卞陵虎讪讪笑着,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

“是,连长。”

与连长分手,卞陵虎沿战壕往回走;边走边掂量本排谁的枪法好一些。很快就确定了二班的罗开达作主狙击手,三班的邹富贵作副狙击手。

回到本排阵地,他观察一番桥头敌人阵地;摘下腰间擦汗的毛巾,用刺刀挑着,往壕沿土层上露出去一点点。

刚刚露出去一秒钟,啪啪啪三枪同时射来,毛巾给打穿了三个洞。

显然是三个狙击手同时作出的快速反应。

卞陵虎吐了吐了舌头,心里暗自赞叹:好眼力呀!好快捷的动作呀!

他曾经听说吴佩孚洛阳练兵时节,一批娃娃学兵手段煞是过硬,有的真是练成了百步穿杨的功夫。不禁有些担忧罗开达与邹富贵的能力了。担忧归担忧,也只有他俩的枪法拔尖一点了。

他转移视线,搜索敌我之间有没有合适的地势地段可作狙击阵地。

所谓合适的狙击阵地,是指尽可能靠近敌阵,以便能获得更多捕捉到对方踪迹的机会;同时这块地方又须与敌阵有相当距离,敌人的手榴弹投掷不到。

很快就相中了一块地方。那地方有十来公尺地段微微隆起,形成天然屏障;距桥头敌阵约 三百公尺 ,距北伐军阵地约 两百公尺 ,在敌阵右前方。很理想!

他把罗开达与邹富贵叫来,向他俩交代了任务,指点了潜伏地段。教他俩先拐到右翼二排阵地;听见左翼土丘上吴祖德副排长机枪一响就爬出壕堑,匍匐潜行,快速进至狙击阵地。到了狙击阵地,富贵负责掩护,开达担任主射手;对敌阵上敢于露头的东西一律打掉。若有事请示,可回头示意;我若同意,即吹一声较长的口哨。

接下来,派人往左翼绕行,爬到土丘上,向吴祖德传达了任务;指示射击停止的时间为右翼两名狙击手抵达狙击阵地以后。土丘上视界开阔,相关地段都一览无余,卞陵虎相中的狙击阵地也在望中。(此处更细的描写见江苏文艺出版社所出我的长篇小说《血路》——温靖邦)

   

卞陵虎回到阵地,遥遥向吴祖德作了手势。

土丘上机枪响了起来,或连发,或点射,打在桥头的沙袋上。吸引了敌军注意力。

北洋直军以为南军(他们对北伐军的称谓)要从左翼进行夜袭,慌乱间大小枪支伸了过去,乒乒乓乓一阵乱放,企图阻止意念中要冲过来的南军。

两边对射了一阵。北洋直军阵前指挥官大约察觉南军火力比较单薄,只有土丘上在射击,不大像是掩护步兵冲锋的样子;似乎别有所图吧?下令停止射击。

北伐军这边土丘上也停止了射击,因为两名狙击手顺利进入了狙击阵地。

卞陵虎寻找到一个较好的观察位置,以便清楚地看到罗开达、邹富贵;又可以依稀辨别敌人沙袋垒成的工事上的情况,特别是工事的上半部分,那是敌人狙击手一旦出枪就势必露头的地方。看了一会儿,略一琢磨,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叫人拿三支步枪来。

他把壕堑边沿堆积的新土往两边扒拉,造成一个小小的凹槽,架一支步枪在那里;照这个样,另在两个地方也架上枪,预设两个备用狙击点。然后把子弹推上膛,一眼不眨地监视对面沙袋上部。他的注意力刹时就高度集中起来,连长来到身旁都没察觉。

连长觑了觑他,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图——担心我军狙击手万一有个一闪二失,他这里有所准备,也好及时支持。也就没去打搅他,只在一旁借助望远镜观察敌阵。

这时,连长和卞陵虎同时看见邹富贵用一根短短的什么细棍挑起自己的军帽,向掩体上端部分移动,慢慢露出了一点。为什么只微微露出一点呢,这样才显得逼真;如果露多了,敌人就会怀疑有诈,不会上当。邹富贵是要借助这个诱惑让对方开枪,暴露狙击位置,以便给罗开达一发命中的机会。

卞陵虎一向认为,神枪手的概念,除了枪法达到出神入化,还须练就得心应手的本领,臻于心到弹发的至境;狙击手的生命往往悬于一根细细的丝线,容不得片刻迟钝,谁抢先谁就赢得了活命。

邹富贵的军帽刚刚露出去,大约一秒钟多一点,敌方狙击手开枪了。“汉阳造”枪口的闪光大得有点夸张,枪声沉闷震耳。军帽应声跌落。后来才知道,军帽给打穿了三个洞。

借助子弹出膛时的闪光,卞陵虎发现其狙击位置都是两个沙袋接合部有意留出的一条小空隙。他相信罗开达那么近的距离也应该看清了。但是他不敢等待,敌方狙击手开枪得手后会很迅速躲开;如果罗开达出手迟了,那怕只迟延四分之一秒,也会坐失良机,同时白白暴露自己的狙击方位。这一系列思绪所耗时间当然不能以秒来计算,否则这一担心就会成为现实。他的思绪尚未结束,而放在扳机上的食指早已用力。随着“帕吉A”步枪清脆的声响,敌方一名狙击手往上一冒就仰面倒下了。完成了击发的刹那,他闪电般松开手离开枪;几乎在同时,“汉阳造”的一颗子弹射过来,打坏了他的枪栓。使他不得不另换一支步枪和位置。

只迟半秒,罗开达的枪也响了,当然成了马后炮。如果卞陵虎不抢先开枪,他这马后炮是注定要打空的,敌方狙击手必已及时闪避。而更糟糕的是,距马后炮不到半秒,敌方狙击手的枪又响了,打中了正欲缩回脑袋的罗开达。

罗开达的死让连长的望远镜颤抖了一下。

而进入高度紧张狙击状态的卞陵虎并没注意到。还不到半秒钟——普通人的感觉几乎就在同时,卞陵虎的枪又响了。那支击中罗开达的步枪应声滑落沙袋工事之外,它的主人往上一冒也仰面倒去。

这时,他才知道罗开达没了。悲愤地一拳打在壕沿松土里,陷进去几公分;半晌不啃声。

摘下望远镜的连长拍了拍他,说:

“千万冷静;对方可能还有一名狙击手,设法打掉他!”

   

卧伏在右前方阵地的邹富贵回头看了一下,把自己的军帽挑在刺刀上向后扬了扬;那是对卞陵虎的示意,要求与后方构成新的狙击组合。

卞陵虎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表示知道了。

邹富贵把军帽移至敌方可以发现的高度,故意微微晃动。

卞陵虎明白这是这场狙击战的最后决斗。打掉了敌方这最后一名狙击手,我方狙击手就可以轻而易举射杀他们任何敢于稍一露头的官兵,予以极大的心理骚扰,使其不得安宁。如果打不掉,那么他就会继续威胁我方哨兵的安全,长官在观察敌阵时偶一不慎,也可能遇害。

卞陵虎两眼圆睁,严密监视对面沙袋工事的上半部,一眨也不敢眨。时间一秒二秒地过去了,视线所及一片空朦,“汉阳造”那略有点夸张的闪光老是不出现。苏制步枪比较人性化,射手腮帮贴着的枪柄上“贴腮板”是橡皮的,较软。此时已被卞陵虎汗水完全浸湿了,一点一点下滴。几个蚊子叮在他脸上,哪里顾得上去驱赶。就怕驱赶的刹那间“汉阳造”那夸张的闪光出现,那是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呀。

又是一秒两秒过去了。

邹富贵换了个地方,把军帽移动到罗开达牺牲处,也是晃来晃去。

对方仍没动静。

看来这最后一个狙击手是只狡猾的狐狸;同伴的丧命使他迅速得到启示——那并非人头,是军帽,是致命的诱饵。不再轻举妄动,躲在不知哪个方位,端着他的“汉阳造”,向外窥探,等待出现战机。

时间又一分一秒过去了。

那个狡猾的家伙仍然没有动静。

邹富贵似乎也有点焦躁,放下了帽子。只见他很快脱下军服,在那里折腾,不知搞什么名堂。又见他把地上随意拾来的一支小木棍扎在枪筒上,把军服披在那木棍上;旋即把军帽“戴”在枪尖上。这就成了个粗略的人形。接着,把枪尖慢慢往上举;如果在对面远远看去,月光迷朦之下,就好像一个人提心吊胆探头探脑地将上半身露出来,想要窥察敌情那样。

但是,沙袋那儿仍然没有动作。

莫非看穿了这是个“把戏”?

又是一分一秒过去了。

邹富贵焦躁万分,三两下从枪筒上扯下衣帽和木棍;哗啦把子弹推上膛,似乎还骂骂咧咧的,猛然站起来,不顾一切地向敌阵开了一枪。

这个动作是一秒钟内发生的。

卞陵虎脑袋里轰的一声。糟糕,邹富贵这小子沉不住气了,要孤注一掷,拿自己作香饵逼对方“亮招”。这个昏蛋!

没容他多去想,就在邹富贵枪响之际,也是在另一位置的两个沙袋之间,“汉阳造”夸张地闪光了。邹富贵侧身倒下。

也是没容他多去想,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食指猛扣“帕吉A”的扳机。伴随清脆的响声,弹道呼啸着延伸过去——敌方最后一名狙击手仰面倒下了。

   

此后,卞陵虎再也不用伸头缩脑了,对方的普通士兵在这样一种距离和光线下枪子儿完全没有准头。神枪手在任何部队里比例都是极小的。

卞陵虎成了这个夜晚的狙击之王。打掉了几个敢于冒头的士兵,几个在桥边借助桥栏阴影掩护大撒其尿的士兵;后来索性转移到吴祖德土丘上,居高临下打死了二十几名在桥上依恃沙袋工事的掩护酣睡的官兵。

终于引得桥上敌人一个也不敢再睡,抄起武器,乒乒乓乓向北伐军阵地盲目射击了一通。

而北伐军这边大部分官兵依旧安然休息,没去理睬他。

   

那三名被打掉的敌方狙击手却让卞陵虎久难忘怀。那素质,那枪法都很不一般,显然是经过正规、严格的训练。莫非是出身于吴佩孚洛阳娃娃学兵团?他曾听教官说过,吴佩孚洛阳练兵成绩不容小觑,产生了大批军事干才,其中有些是中下级军官,也有很多是士官。(此处有一段心理描写从略,详见江苏文艺出版社所出我的长篇小说《血路》——温靖邦)

洛阳练兵是一段神奇的故事。在我的《血路》里有数万字描写,此处只好从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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