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约东扩是对付谁:俄国?抑或中国?
北约东扩是对付谁:俄国?抑或中国?
很长一段时间,我国一些专职研究战略战术的学者,喜欢宣传北约的欧洲国家与美国之间的矛盾,把一些小纠纷当做大冲突来描述;似乎想要告诉国人:欧美同盟是可以分开的,完全决裂的因素正在孕育。
这样的观点全然不符合实际,而且十分有害。
不错,在贸易摩擦和对待藏独、疆独等问题上,欧洲不像美国表现得那样一意孤行,那样霸道,多少显得有点弹性。温靖邦认为,我们千万不可为之犯迷糊,人家那不过是一种“打虎”策略,以退为进而已。他们与美国在根本利益方面、价值取向方面并无分歧。所以在国际战略上是一致的。当年对付伊拉克,今天对付伊朗、朝鲜以及出兵阿富汗,欧美的步调始终保持一致不就充分说明问题了吗?
北约是个政治色彩十分浓烈的军事组织,其成立的初衷是对付社会主义阵营。现在东欧和苏联等社会主义国家已不存在,按说它也可以马放南山卖刀买牛了;可它为什么还要固执“办”下去?而且锋镝之锐不减当年。
是对付塔利班?对付基地组织?还是对付朝鲜、伊朗?
对于一个以世界上最发达的大国为核心的跨国军事联盟来说,这实在太夸张了。出兵阿富汗是以北约的名义,与其说是实际兵力的需要,毋宁说只为显示一种象征,或者说是一种集体演练行动。搞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塔利班,哪里用得着那么多国家呢?
那么是对付俄国吗?
不错,欧美——北约确实与俄国存在一系列矛盾;温靖邦的陋见,这些矛盾可归结为两大点:其一为商贸纠纷(包括俄对欧的能源供应引起的种种事端),其二为疑惑俄罗斯仍存在苏联的魂魄。前者的性质类同于欧洲与美国的关系,无论如何激化也不可能诉诸军事对峙;何况以能源供应恢复畅通为标志,俄欧之间的商贸纠纷陆续解决了不少。后者看似棘手,其实也不会有太大问题。首先,俄国资本主义复辟以后,私有化程度甚至超过北欧诸国,应该说社会制度与价值观念与北约国家毫不二至;再者近年来俄国当局禁止诽谤苏联与斯大林,并非出自意识形态,而是民族主义情绪使然,是担心光辉历史遭到切断以后俄国成为一个根系孱弱和水源枯涸的空中楼阁,也是一种企图恢复超级大国的冲动而已。
上述种种心理背景正逐渐为欧美战略家所了解,敌视俄国的情绪也有所消解。北约甚至认为俄国与北约进行某种深层次的合作不是不可能的。夏侯雅伯一年前明确表示,如果俄国愿与北约提升合作关系,北约一定会竭诚欢迎。这位北约前秘书长是在暗示什么,不言而喻。
似的,俄国有朝一日加入北约并不是不可能的。
一旦与中国交恶,这种可能就会成为现实。
那么北约的疆界就推进到中俄边境了。
不久前北约津贴的战略专家斯泰格尔教授就颇有远见地指出,“石油供应纠纷以及种种商贸纠纷不应该让人短视;俄罗斯再次布尔什维克化根本不可想象,其内部的布尔乔亚已经形成了气候,决不会容许丝毫向左摆动的情况发生。把俄国团结到民主阵营里来不是不可能的,总有一天俄国会省悟其归属应该是欧洲。所以,北约的最后疆界应为中俄边境。”(《北约防卫年鉴》2009年版)
当我们把自己的一张又一张热脸贴向欧美并以此为荣以此沾沾自喜的时候,是否能隐隐听到虎狼磨牙的声音呢?如果一点也听不到,那么中华民族危矣!
国内有人出主意让我们的国家也野兽化,以为这样摇身一变成为虎狼同类,或可免于遭到吞食。然而三十年来中国在政治上已然弱化,即使“变身”也成不了虎狼,在虎狼眼里不过一肥牛而已。
何况我们甘于“变身”吗?“变身”即改旗易帜,莫说人民不会答应,中央也不会答应的。苏联亡党亡国的殷鉴不远,这点警惕大家不会没有吧?
既然如此,我们心中就应该有个数,遏制北约东扩,不只是俄国的事,也是中国的事。
从彼得大帝以来俄国对欧洲始终投以怀疑的目光,这个传统的不信任感现今仍未消除。这就是当今俄国的执政者多次避让北约拉拢的“心理原因”。所以中国团结俄国,中俄深层次合作,具有一定基础。关键在于我们怎么去做了。交友之道首先是诚信,然后是利益;这个先后次序切勿颠倒了。牺牲中俄友谊去迎合欧美(例如在阿布哈兹、南奥塞梯问题上),公开呵斥兄弟之邦去取悦欧美(例如外交部发言人秦某对朝鲜退出六方会谈厉声谴责),这不只让当事国寒心,也会让其他友邦感到中国不可依靠。
所以,遏制北约东扩,我们第一件要做的事是认清敌、我、友,修补和恢复与友邦的同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