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在向我招手
不知不觉的爱上了夜。起码夜让人间的恶以一定的休息时间,仿佛一个正义的使者对贪婪的人的训诫与忠告。才发现很多的名人都似乎爱夜,因为鲁迅的很都文章写于夜,(他也写有“夜颂”来歌颂夜)因为,毛主席的很多文章也写于夜。夜也让追求正义与真理的人有了抒发情感的勇气。
在夜中有了睡眠,在睡眠中有了噩梦。睡眠总喜欢在梦中缠绵,噩梦总给缠绵的睡眠敲以警钟。在噩梦中惊醒,总希望噩梦只在梦里,噩梦只做警钟。
意识真是自作多情,意识总流连于现实的材料,并总想与现实的材料恋爱结婚并生子。这种恋爱是痛苦的爱,因为意识总希望把材料做成爱的结晶。当有了结晶,发现结晶就是噩梦,比噩梦还可怕的梦。于是,总想倒头再睡,回到缠绵的梦,回到警钟的梦。
人有梦,是因为有一些现实的材料在意识里做烂漫主义运动。突然间有一些现实的材料在意识里浮现,不过没有烂漫,因为我仍在学习。这些材料叫记忆,它来源于初中,来源于高中。此刻的他们正在排队,紧张的等待着意识的洗礼。
初中的思想政治课本登上了我的历史的舞台了。此时的它不再变得像天书一样的高高在上,受人仰慕,但不受人爱戴了。一些曾经死记硬背的句子突然在脑中浮现。此时的我的大吃一惊,生怕那是知识的回光返照,生怕那是应试教育对我的冷嘲热讽,生怕那有会在自己的心理打下那可怕的烙印。于是,我轻声的有了背诵,仿佛士兵看到了看到了连长就要急忙敬礼。我搜索到了那点知识之后也得轻声的背诵以示尊重了。我背道“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价值是凝结在商品中的无差别的人类劳动,使用价值是价值的物质承担着······”最后,仿佛落叶归根,又好像数典不能忘祖,这些根与典把我的祖师爷政治老师搬出来了。她轻声的对我说“资本家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得剪刀差,就是最大限度的获得剩余价值。”那种声调似乎没有了当年的那种专制与强横了(方鸿渐(《围城》主人翁)说“女人是天生的政治动物。”我似乎感觉教政治的女人是政治动物的典型。)反而有了一种温柔感。当这种温柔感在我心中油然而生时,心中的道德感对温柔感骂道“你真无耻!”。于是,我被冷冷的语气吓得只剩下一个“剪刀差”。
想来,人对待自己的大脑有时真的得学学母亲对待自己子女那样关怀备至。可粗暴的教育恨不得把人脑变为豆腐脑,要么就是打印机。我这台初中时代的打印机虽然较小学时代的有了些许的进步,可打印机在打印这些字幕时是没有任何情感的。要有也只是墨泪写下的几行字。这就像霍金在《时间简史》里说的猴子可能用打印机打印出十四行诗(概率几乎为零)之后也不会有多么大的情感一样。我们则是打印出来了十四行诗也不知道诗的内容,只会高兴的道一声“ok了!”
不知道“十四行诗”是真理也是有客观原因的。我初中就读于西部的偏远农村,在我那幼小的内心里看到三层的洋楼就像看到了高楼大厦,看到一排的三层洋楼就像看到了近日的CBD似的。当地主要以小农经济为主。所幸也有一个工业社会的怪胎。这个怪胎叫水泥厂。不知道当时的县级领导是怎么决策的,仿佛当时的县领导把我村当成了抗战时的敢死队,拿着个水泥厂对我村人民说:“冲吧!为了革命的胜利!”当然,这只是虚构的对怪胎做点说明。谁让怪胎的气总往居民区吹;谁让怪胎的水总往河道里排;谁让怪胎的脾气总往村人民发呢?总之除了这点工业值得全村人骄傲外,也没有什么更高深的经济形式跑到我村了。即便哪个不安分的经济理论想去本村旅游,并企图入侵,恐怕全村接受这种理论的意识还没出生。因此,儿时的我看到的主要还是农耕,还是放牛,还是物与物的交换,还是小额现金的支付。应此,要说学历史,可能我们那得人会对农耕社会,封建社会的印象深一点,讲资本主义,那感觉可能就像阿Q金城,但讲点社会主义可能还会接受,因为社会主义可能就是他们看到的那样。应此,那时的我怎可能理解生产力呢?怎可能知道剪刀差呢?
剪刀差是什么?我想现阶段的很多人都知道。只不过很多人喜欢它,恨不得把自己也变成一个支点,企图利用杠杆原理来增大剪刀差;有的人则恨之入骨,恨不得自己就是鲁迅就是毛主席,一个用笔,一个用武将其打败。
总之,剪刀来了,来得那么突然,来得那么让人没有准备,来得让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像闪电,就像流星。当闪电划过苍穹的那一刻,它笑了,仿佛一个魔鬼,在向我招手。
魔鬼就是魔鬼,就像1+1=2一样是铁的规律一样,不管你在出生之前还是之后,都要有一个1+1=2在前方等你。那时我虽没有意识到“1+1=2”的真理,但是教育减缓了这个等待的过程。就像物理里的平抛运动一样,认识过程似乎也是一种运动,有的人的认识过程像平抛;有的人的认识过程像双曲线;有的人的像圆······拿抛物举例,初中的那点认识顶多就是平抛运动的起点,他不知道引力对它的无比热爱,也就更无从知晓前方的大地向它发笑了。
高中则更进一步了。看来李白说的“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是为高中之于初中准备的一份早餐。高中之于初中,初中就像个门外汉 不 是一群门外汉,高中是一扇门。门有一副对联:左联曰“欲穷千里目”右联曰“更上一层楼”横批“登黄鹤楼”。很多人对此望而却步了。一方面,很多人“之乎者也”学得不好,老师也只教教“之乎者也”,另一方面很多人不知“黄鹤楼”为何物。就像你有一个小学生讲老子,小学生当然知道老子,因为他可能会说:“老子者,吾父也!”或者说“老子,吾父之父也。”很多时候我们没有王熙凤那样高明,可以做到“粉面含春微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必须亲眼所见,亲身经历方才会有“方显英雄本色”的豪情。就像你叫一个云南人来读毛主席的“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一样生涩。为什么呢?因为云南很多地方秋分不劲。怎么可能豪情到“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呢?这种豪情之于云南人,仿佛苹果之于牛顿,天才之于诗人。因此,很多人可能没有想过继续去登“黄鹤楼”了。即便想了,现实残酷得可能剥夺了他思考的时间,在他思考的时候,现实可能就会对他说“you out 了”
我很幸运的走入了高中。高一又开始学起了马克思的经济学。课本好像也叫思想政治。学理科的我把政治老师都给忘了,只记得有个名词叫外汇,及通货膨胀。
想来,那时的剪刀差肯定又向我问好了。不是说:“good morning”就是“nice to meet you”反正总要表示点外国人那种久违的感觉的。只不过文字没有多情到跑出来亲我,并与我拥抱。而我木讷得忽视了它的存在,简直就像未经吸入氧气,我就急于把肺里的二氧化碳排出来了一样。
高中不知道剪刀差也是有原因的。我县也是一个贫困县,欠于对本县经济的研究与思考,我只能做个外行人来初浅的谈一下。谈的过程中我想像着当地的经济形式变成了天外飞仙来到我的身边,随时都准备着他对我的批评。
只记得大二回家过年。从昆明到老家要坐大巴车。回家的心情很迫切,不过我没有把迫切的心情表现出来,可大巴车似乎在与我的那个心情争风吃醋(虽然大巴夹杂着食品味,袜子味,口气味等,夹杂着少儿声,妇女生,老年声等,不过味道还可以忍受,声音也算入耳。)一个劲的往县城里飞奔,结果深夜三点就到。路上心情似乎体验到了大巴的吃醋,就好象封建时代的大老婆在精神上不允许自己的丈夫取小老婆一样。心情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一路上就跟大巴打架。我则没了睡眠,对此也搁置不议,采取座山观虎斗的精神。但我没有观它们,而观窗外。窗外,山连着山,山外还是山。下意识到自己来自“深山老林”。这种下意识让自己不想在车内卧到清晨。于是,一个人出了车站。那时的县城,安静得仿佛能听到心跳声。走出站门口,有一个声音问我“要不要住宿”。我仿佛听到了狗叫声,吓得心悬在半空,回答完后都还没着陆。边走边听到脚步声,仿佛不需要走声音就能把县城走完。深夜的县城是路灯的天堂,是马路的酣眠,是道旁树的运动场。走到城中心,仿佛城只是空城,时不时的几声狗叫声吓得自己恨不得变成诸葛亮来摆空城计。找到了一片空地坐下,观察着城,才发现城是整天的自转!多缺少与外界的联系呀!多么希望县城也学学地球除了自转也能公转呀!
这也就不难现象城里的经济了。当然我也就无从知晓天堂与魔鬼了。
大学来了。大学是高中生眼中的天堂,是恋爱的大本营,是学术的殿堂,是读书人的净土······因此,高中生都想上大学。那种万人走独木桥的感觉真的只有走过你才能知晓。
可惜!莫名其妙!我们成了产品!大一,大二,大三,大四······找工作,考研,考公务员我们彷徨······考研为了什么?我们未曾深入思考······博呢?······归结为找工作?又一个莫名其妙!
现实是!对!是工作,而不是服务!
现实是!对!是自己,而不是他人!
现实是!对!是自私,而不是无私!
更现实的是!前方,有一个魔鬼在向我们招手!它无情的让我们作出哈姆雷特式的选择“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a ques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