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腐倡廉，自律和他律同样重要

反腐倡廉，自律和他律同样重要

     易晖

　　 中共第十七届中央纪委第四次全会19日在北京举行，会议公报透露，将把住房、投资、配偶子女从业等情况，列入领导干部必须报告的个人情况，认真解决一批涉及领导干部廉洁自律的突出问题，并强调要抓紧制定一批反腐倡廉法规制度，提高反腐倡廉制度化，法制化水平（9月19日《春城晚报》）。
     在任何时代，反腐倡廉的办法都离不开自律和他律。在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身上，自律、自省、修己、慎独等君子之风随处可见，为反腐倡廉提供了一笔巨大的精神财富。笔者刚看过一部讲述李先念同志生平事迹的纪录片《大爱》，其中有一个难忘的细节，作为曾经长期分管财政和外贸的国务院副总理，李先念要求子女不得做任何涉及商务的工作，他对子女们说：“你们谁要敢经商，打断你们的腿”。因此，其子女没有一个人从事商业活动。粗看起来，这样的“家法”近乎迂腐，但从自律的角度看，却迂得可爱。
   在现代商业经济大潮中，不能指望广大领导干部都对配偶和子女们说“你们谁要敢经商，打断你们的腿”，法律也没有规定领导干部配偶和子女不得经商。只要领导干部的子女真正依靠自己的本事经商，并敢于接受监督，社会当可以对此宽容。但通过严厉而灵活的制度创新，把配偶子女从业等情况列入领导干部必须报告的个人情况，将“家法”改写为“你们谁要敢利用权力经商，打断你们的路”，这与自律同样重要。
    领导干部必须报告财产等个人情况，意味着全面的领导干部财产等个人情况申报制度已经驶入快车道，但中纪委在这个公报中还没有明确透露领导干部如何报告个人情况的途径，如果像一些地区一样，只向纪委报告，或者只向上一级领导干部报告，而公众并不知晓，难免会官官相护，别说“打断你们的腿”，弄不好一根毫毛都断不了。
     有网民主张像俄罗斯那样，由政治家带头上网晒“家底”，接受网民的监督。这办法要是早点实行就好了，现在不少官员都有几套房，最雷人的是重庆“打黑”风暴披露该市前司法局局长文强坐拥8座房产在内的上亿资产，有法学家担心公务员晒“家底”既让官员产生心理抵触，又可能产生社会动荡。于是法学家大胆提出只有来一场对官员现有腐败问题的“大赦”,才可能换取官员财产申报公示制度的出台。中国人民大学法学教授何家弘日前建议中央确定一个时间点,比如明年1月1日,只要官员从此不再有新的贪污受贿行为,以往的贪污受贿行为就不再查办。“大赦”论被愤怒的网民批为“狗屁理论”，认为这种建议客观上保护了既得利益集团的非法所得,工人农民绝对不会答应。但反腐倡廉确实一要政治决心,二要有政治妥协。笔者以为这“狗屁理论”的出发点尚好，是可行的他律，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但要依法而赦，对于像文强那样坐拥的财产，肯定不能“只要申报,就视为合法财产”。而官员只要如实申报家庭财产、主动上缴非法所得,在这样的前提下“大赦”，比“打断他们的腿”更能减少震荡，显出政治宽容。    
    上网晒“家底”，最多只能够晒出部分“显形家底”，“隐形家底”是晒不出的，即使设立晒官员“家底”大奖也无济于事。这又回到自律和他律互动的关系上面，他律主要作用于“显形家底”，对于“隐形家底”恐怕主要靠自律来约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