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论 改革论

革命论　　

——六十纪念之十三

赵居平

因为一直呆在学校里的缘故，像农民父老乡亲爱重农历初一十五一样，像赶集的看重三六九、二五八、一四七一样，像新闻联播看重阳历和倒计时一样，我却因为职业病的缘故，只会记得今天是星期三的，这可能是我唯一与崇洋媚外同一部调的。说一句不与时俱进的话，有些洋玩意我把它们跟中国古董一样，都抛弃到历史的垃圾里而漠不关心。这全然不是出于吃不上葡萄就说是酸的洋民族劣根性，因为，我的牙齿已经很糟糕了，所以无论洋葡萄，还是中葡萄，纵然我的笔说是甜的，但我的嘴和心已经明智地说它们是酸的。就像所谓爱情至上主义者，哪怕跟洋美人海伦睡了一觉，或者跟蒙面上电视的中国美女们睡了一觉，尽管当初都是信誓旦旦的是为爱情献身，可是在明白爱情带来了艾滋病恶果时，他们在摧毁自己的同时，也一定会对所谓的爱情彻底否定的。

先说这么一段跟革命牛头不对马嘴话，可能也有一定的亵渎革命的嫌疑的。只是我这个人越活越糊涂，甚至不知道到底是太阳和月亮重要，还是中国代代相传的天贵星、天小心、天贵星、天权星，也就被姜子牙封成邪小狐祟毛鬼神的这星那星更重要。我有时候是忙糊涂的，但更多的时候是气糊涂的。我虽然被气糊涂，但没有糊涂到鲁迅给莫名其妙的平庸之辈在白天打灯笼。最近我看《东方红》的电视剧，又发现了一个白天打灯笼的镜头，竟然是于右　任老　先生在阳光明媚的大白天居然打着灯笼气势汹汹地去见蒋介石。我想不通于右任怎会有这般冒犯天颜的胆量，会不是与时俱进的现代编剧地美化蒋介石和国民党的惯用伎俩。此外，我想不通的东西太多，我想不通我们今天在彻底否定文革之后怎么竟然怀疑到了连雷锋也要怀疑一通呢。一路怀疑下去，就怀疑到阿庆嫂无疑是荡妇了。怀疑之路的另一极端，那就是汉奸周作文变成了民族骄傲，卖国贼李鸿章、曾国藩就成了民族圣人，还有刘文采、周扒皮、南霸天、黄世仁等统统都要跟一些罪恶滔天的右派一样都平反的。

也不知是我神经衰弱、思维混乱，还是那些比我更话语霸权能力的神经衰弱、思维混乱了，所以当我接受的红色思想被黑、白、黄三道江湖骗子践踏最不起眼甚至最伤痕累累、最罪大恶极的时候，我确实是被气疯了。李逵、鲁智深、武松愤怒了，他们会以牙还牙地教训恶人，我却没有那样的能力。鲁迅气疯了，他发疯的文字可以发表了既启蒙国人又可以换银元，我没有那样的运气。我气疯了就像领导求救，在我的求救信石沉大海后，我就疯得更利害了，这不，我就被气得更疯了。以致疯得我除了知道星期几外，就几乎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早上，我疯得很厉害。这段时间最上火的事情，就是新闻联播，那是唯一享有精神大餐，我对党和国家的领导人一直很崇拜的，我觉得没有了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新闻联播就中同看翻来覆去才子佳人帝王将相的秦腔，很倒胃口的。还有，领导人不出现了的时间以卓琳之死为起点，也让敏感脆弱的神经承受不了。后来，在我知道改版后，我虽然喘了一口气，但新疆局势再次挑衅简直把我气坏了，气得疯疯颠颠，简直要走火入魔了。今天，我早起来，头重脚轻，几乎跌倒了好多次，那是天旋地转，我简直倒骑驴的张果老和倒长着头背走路的申公豹还反动和迷茫，是啊，我是站在革命的一边呢，还是站在反革命的一边。可是，谁又是真正的敌人呢，谁又是真正的朋友呢？唉鲁迅的狂人是革命者呢，还是暴徒呢？为什么在一个革命的国家，革命却成了任人蹂躏的妓女呢？为什么一个一个革命的国家却是如此地害怕宣扬真正的主旋律呢？为什么一个革命的国家要把革命的历史当作丑恶的记忆硬塞给革命后代呢？为什么我们的现当代史要像日本人竭力隐瞒南京大屠杀真相似的穷凶极恶地淡忘中国最光荣的革命史呢？为什么中小学语文教材更要不遗余力地淡化中国革命题材的经典文章呢。

我迷惑了好多天，今天终于鬼迷心窍地发高烧了一天，吊了半天水，坚持了上了三节课，因为我没有忘记我明天面对是教师节。教师节给每个教师一百元钱，这是我们乡村教师一年到头的唯一捞到手的外快。我也是见钱眼开，脑子突然灵机一动，真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原因我把今天是　九月九日　给忘了。我马上就在我的宿舍里烧了一炉香。也许从去年，我对很多人很多现实失望之后，在我写了祭天地文看龙凤呈祥之后，我就有迷信了，我迷信的是我们的母亲，我也迷信我们村子的神灵，迷信观音菩萨。在我的一个不伦不类的镜框里，我也供奉着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和一些活着的领导人的像，还有外国人的像。我为了寻求平安，在初一十五的时候烧香，也在特殊节日的时候烧香。但却把毛主席的祭日给忘了。也许是灵感反应，也许是别的原因，我突然记起了这个特殊的日子。如果我们记起这个儿女，我的病也就不会好得这么快的，我也就决不可能写这篇文章的。

莫非这就是不死的革命信念把真理之光传到我的心里了吗？

　九月九日　，中国最具有伟大意义的儿子，也是革命的灵光被畸形遮掩的日子。夏明翰是杀了革命者，还有后来人；我们却是死了毛主席，没有继承人。

我们每一个活着的中国人都要考验自己的良心，为什么世界上最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去世后，革命的国家的革命理想、革命人生、革命光荣就灰飞烟灭，用万马齐喑来形容也为过的。

可能革命是暴动的愤切言语误导了后来人。可能也是革命就是杀人的表面意义让喜爱望文生义的一些中国人钻了空子。

悲夫！把最伟大的事业玷污成最残忍的事情，把最无耻的事情恭维成最光荣的事情。这正是我们民族的最大悲哀。给革命抹黑，给金钱贴金，给权欲铺路，并陪葬着爱情的花絮，这将是中国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所遭遇的最大的敌人。

革命是新事物革旧事物的命，是新思想革旧思想的命，是新社会革旧社会的命。五千年的中国目前只有一次革命，那就是中国革命，也就毛主席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它主革新和扫荡的是传统的御用文化、染缸文化、酱缸蛆文化的命，革的是中国人身上积习难改的窝里斗、小算计、球形权术、奴才意识、守财奴、落后、愚昧、自私、落后、狭隘、中庸、不民主、不法制、不人道、不博爱、不自由、不平等等民族劣根性的命，革的是剥削者、压迫者、腐败者、害人虫等的丑恶精神与灵魂，并非简单意义上的要他们的命，党从来都是改造为主，即使是罪大恶极的罪魁祸首有时候也是因为政治需要而手下留情的。当然，在革命的过程中，中国革命也跟法国大革命、美国独立革命等一样，难免有一种偏激的暴力倾向，也也是对于凶残的敌人所难以避免的。因此，中国革命也就受到纯粹的人权派、人道派、人性派的腐儒见识的批判，但其划时代地开创新中国新社会新天地新纪元的伟大历史功绩，其开天辟地、天翻地覆、改天换地、鼎故革新的历史功勋，决不是如今扛着封建残余大旗的新中庸之道者，和扛着资产阶级极端自由化大旗的新假洋鬼子所能捕杀。因为，毛主席领导的缔造了新中国的中国革命，已经彻底改变了我们的这个国家和这个民族的精神支柱。

现在，我们对待革命的态度，真是教人大失所望。目前，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对垒性话题：一是坚持改革者说自己决不走回头路，是说他们决不会回到改革以前的社会主义的老路上去，决不说他们不会回到中国革命成功以前的蒋介石要追随美帝国主义的老路上去；二是反对改革者说他们要走回头路，要回到毛泽东时代去，说决不重蹈覆辙地回到旧中国末期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去……这两种思想碰撞着，似乎是势不两立，但都跟中国革命的前途命运相违背，实际上都是对中国革命的一种背叛和破坏。

中国革命在成功以后已经进入了建设性时代。我觉得，我们一定要把革命和改革完全一体化，也就全球一体化更为重要。中国革命应该是对中国革命的继承和深化，而不是对中国革命的背离。只有继续，深化改革，五湖四海怀着同一个目的，发扬好的传统，改掉不好的东西，使我们的国家真正地良性发展，科学地发展，和谐地发展，而不所谓的官方和民间完全不一致的虚假的繁荣，则中国革命幸也，中国改革幸也。

然而，我的想象力完全来自幻想。

无论中国革命和中国改革现在所面临的危机，可能当前的世界经济危机还要严重许多的。

大敌当前，必须保持革命者最清醒的头脑。

但我远远不是一个革命者，所以，我有可能将一直糊涂和迷信下去。

但我最迷信的是中国革命，我最迷信的是人民英雄纪念碑上的中国革命神。

我有一个六十年纪念写上六十篇文章的雄心壮志，这是我写的第十三篇，下一篇是《改革论》，我将对革命论的一些观点再作一些必要的补充，这其实也是借鉴了一些《史记》的写法。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我猜想，这句孙中山临终前说过的话，可能毛主席也想说的，只是他也我一样气糊涂了，早就说不出来了的。现在网上有一些人说林彪、四人帮的好话，这是我坚决反对的。因为从革命的角度来讲，他们就是反革命的。虽然现在的人反革命时没能他们狡猾，但他们仍然是革命的对象，是我们的敌人。革命的首要问题，是分清敌我。还有，有些三代领导人也称为不革命的人，这个打击面也太宽了。党中央还是革命，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中国的事情真的是下面的弄坏的。如果说得明白些，他们都是能把过去的正人君子气死的中国人，孔是能把外国的正人君子气死的中国人，更是一些能把革命烈士气活的中国人。我们一定要记着，他们是豺狼，而不是老虎、狮子。当然这样说下去，我似乎又要落入只反贪官不反皇帝的古代陷阱了。但是，我们一定要有大是大非的革命观念、革命意识、革命行动……

这篇文章就写到这里吧。

　二〇〇九年九月九日　

改革论　　

——六十年纪念之十四

赵居平

今天是教师节，作为一个教师，作为一个改革开放的受益者，在教师节的这一天写有关改革论的激进文章，我还是要对改革手下留情的。

我今年四十岁，有三十一年的时间里，我是改革开放患难与共的，我的孩提时代是文革中渡过的，那七年生活现在对于我的懵懂无知的，因为我出生的村庄粮食生产四十年来一直丰收，所以我从来没有过挨饿的感觉，也就是说我在文革的时候就是温饱生活水平。还有两年的过渡时期，我患了一场严重肺结核病，也算是死里逃生的两年。而在改革开放的三十一年里，我读了十五年书，工作了十六年，特别是三年前的十年，我经历了一般人也许倾尽一生也难以历劫的巨大灾难。我现在的积蓄只有三万元，我住的是学校的宿舍和租房。从我的经济状况来说，我在目前依然还是温饱水平，简直不知小康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尽管如此，我仍然感恩于伟大的改革开放，因为，如果不是改革开放比较宽松的言论自由和比较开明的政治气候，我也许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所以，我不能忘记改革开放对于我个人的恩德。还有，作为一个教师，我为教育写出了三本专著，却于社会几无任何益处；作为一个文学爱好者，我写了十几本书，却是并没有发表多少。但我还是写出了迄今为止中国最长的长篇小说，有一百五十万字，尽管仍然不能面世，在我却认为，我是因为靠着改革开放政策而做出了一些在现在看来也许微不足道，也许在将来看来并不微不足道的业绩的。因此，从这个角度讲，我既改革开放的受益者，也是有功于改革开放的人。当然，这一切还暂时是一种假设，在我的作品还未赢得社会的认可之前，我的不自量力的猜想都是不能提到桌面上来的。

对于改革开放的积极意义，我们决不仅仅理解为是中国的第二次革命，也不仅肯定它只在经济上取得了超越前人的空前未有的辉煌成就。除了举世瞩目的经济成就外，我也认为，改革给中国人的生活的各个方面都产生了积极而又深远的影响。我们摆脱了个人迷信的桎梏，像我这样的一介书生，像我这样的一个原本平常的乡村教师，我既敢向各级领导人写万言书，也敢挑战中国当代文学而写出虽然一时难以面世却比面世了的作品更为厚重（现在只能说数量，还不敢讲质量）的长篇小说，我想这样的情况，无论放在以前的哪一个时代，都是难以做到的。所以，从新中国关于人、关于思想第二次解放的角度，改革的积极意义也许更加伟大。从反对封建贞操、反对宗教禁欲，我们在人性解放、人道主义、个性解放等现代精神的突飞猛进上所取得的成绩，也是应该大书特书。还有我们在五个文明的建设，在和谐社会和科学发展的探索上，在综合国力上，在高科技上，都是有着长足的进步的。

只是在这篇改革论里，我的重点，显然不在于人云亦云地大讲特讲改革的好处，因为优点和好处是大家都知道的，就是我不讲，也无损于改革开放的伟大历史功绩的。然而，作为一个改革的受益者，作为一个因为改革开放而考上大学的农家子弟，作为一个一开始一月只拿一百元工资而现在拿着两千元工资的乡村中学教师，我也是不能说改革是十全十美的，不能说改革比杨贵妃和海伦还要美，根本没有一点不美的地方。我以前上政治经济学、哲学的时候，记住了这么一个马克思主义的观点，那就是既不能肯定一切，也不能否定一切。经过这三十多年的继续理解、认识以及最诚恳的感受之后，我觉得改革最大的失误就是严重背离这个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因为，我们既是彻底否定文革的，又是完全肯定改革的。这种一边倒的说法，这种自相矛盾的说法，不要说哲学家，就是深受党教育的一般人民群众，也是根本无法理解的。从实事求是的高度，从一分为二的高度，从人无完人、事无完事的高度，我们都不能这么一刀切地、片面性地、静止地、甚至一手遮天对待文革和改革。

改革不是漆黑一团、十恶不赦，改革也不是光明正大、完美无瑕。否定文革中混乱局面，否定文革的以阶级斗争为纲都不过分，过分的是我们在否定文革的时候连带着把文革和文革以前的革命成分都否定了。这种人为地造成的历史断裂、精神割裂、火炬断层都是在今后的较长时期里很难修复的。尤其是对于毛主席的丑化和对毛泽东思想的悄然退出指导思想的尴尬地位，对于人民感情和中国革命感情的伤害都是最不得民心的举措。

我一直认为，改革不是改掉中国革命的颜色，改革只是中国革命的继续和深化，只是对文革中不正确、错误、不利于中国发展的各个方面加以改革，而不是一边倒地扩大工农差别、城乡差别、贫富差别、脑体差别、官民差别。事实胜于雄辩，竭力狡辩是没有用处的。改革最大的失误根本不是教育，从来就不是教育。作为一个中学教师，我从来都是用红色教育来教育学生的，我想，作为任何一个有良心的教师都是用爱和真善美来教育学生的。我觉得，改革的最大失误本来就在在别的方面，有些领导人玩弄政治手段却转移话题，转移视线，没有抓住主要矛盾，反而助长和加深了主要矛盾，这种决策和判断上的失误，给中国改革开放的发展航向造成不可估量的巨大损失。轻视教育、轻视教育、轻视年轻人的态度，尤其轻视革命和改革的态度，应该说才是改革最大的失误。

因为我们轻视中国革命，实际上也就在潜移默化地背叛着中国革命。毛主席说，中国革命的胜利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我们的改革却没有沿着第一步、第二步走向第三步，而是来了一个大转弯，干脆走到岔道上去了，甚至走到歧路上去了。当腐败问题成为中国最大的问题的时候，我们的国家却显得束手无策；当国内外敌人对我们虎视眈眈的时候，我们的国家也显得手足无措；当人民的矛盾和官僚的矛盾不可调和的时候，我们的国家也不知道从意识形态引起警觉。我们只是一味地拖，一味地推，一味观望，一味地磨……我们沉浸在大国崛起和太平盛世的幻想曲中自我陶醉，甚至是自欺欺人。更为可怕的是我们继续打算着完全肯定改革的如意算盘，对自己的眼前利益决不撒手，对人民的长远利益置之不理，企图蒙混过关。明知错了而继续为之，死不改错，这显然不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和国家的态度。我一直认为，我们党的最伟大之处，正在于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并勇于改革自己的错误。改革开放时代如果不能清醒地意识这一点，如果总是自我感觉良好地认为自己有着天朝大国的傲慢，有着当代集团利益和古代主上之类的以自我为中心的绝对正确的思想的话，那么，我们的改革开放所走的一条只能是死胡同之路，我们的改革精神，我们开放胸怀，都只能成为我们南辕北辙的加速器。

改革本来就是在中国是最艰难也最伟大的事业，我们却把改革看得太简单。在改革的全过程中，保守派和激进派其实一直在斗争着。改革的阻力和压力都不是一般的政治家所能轻易战胜的。我们的改革至少从现看来是成功的，功绩是第一流的，但改革所孕育的巨大危机和挑战也是决不可忽视的。我们是决不能背弃原则的东西，我们决不能惟美国政府的利益和眼色行事，我们也不能没有是非观念地用非道义的观点鼓动人们不择手段的敛聚财富，我们决不能靠着损害国家利益来满足和稳定少数人荒淫无耻的享乐生活。还有，举什么旗、走什么路的问题一定要解决。再不解决，改革将一直会在所谓的盲人摸象和摸着石头过河中走向万丈深渊的。即使再改革，我们的社会主义旗帜和共产党领导一定要高举的；即使再先进，我们的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是不能丢的；即使再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我们的人民至上原则、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原则、人民民主专政原则都是不能抛弃的。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对富人点头哈腰而对人民群众吹胡子瞪眼睛的。离开了人民的支持，背离了人心所向，只为少数人服务，即使再维护所谓的稳定大局，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因为，我们的国家是人民的国家，我们的党是人民的党。我的改革论的结论就是：十一届三中全会全会以来党和国家的基本路线、方针、政策、战略、步骤等都是正确、光荣、英明和伟大的；但其对于人民英雄和腐败分子的立场、观点、态度、情感和方法等是不正确的、不光荣的、不英明的和不伟大的，甚至是庸俗的、倒退的、落后的、失控的和反动的。从改革的角度看，改革是成功的；从革命的角度看，改革是失控的。这就是改革的成功与失误，也就是在改革中一直伴随着辉煌与丑恶、机遇与挑战、伟大与渺小、光明前景与暗礁险滩并存的深层原因。我们在解放生产力可以大刀阔斧，但在对人民的感情伤害上决不能大刀阔斧的。

毛主席的革命精神和邓小平的改革精神，其实都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地违背初衷，都在三十年之后陷入到了崩溃的边缘。革命因疯狂而走无政府主义，改革因为疯狂而走向拜金狂和守财奴哲学而固步自封，代之而起将不日新月异的改革精神，而是日益狭隘的极端偏激的贪婪和自私。只是历史曾经给予了我们一次光复中国革命和中国改革原初精神荣光的千载难逢的难得机遇，却最终跟我们失之交臂擦肩而过了。那就是我们在2008年的抗震救灾中，几乎是全体中国人一起表现的多难兴邦、患难与共的伟大的生生不息的伟大的民族自救精神。那一次，我们本能地集体地释放了六十年新中国最伟大的集体主义精神，为了六十一个阶级弟兄，为了两千万灾民，为了川陕甘，我们上下一心，全力以赴。然而，对这场伟大精神的延续，我们却是见好就收，转移方向。当时，当我们万众一心的时候，不光在我的心里，就是在全中国人民的心里，大家都感同身受的形成了一个共同的心愿或者错觉，那就是党和国家将在北京奥运会以后将严惩腐败分子，尤其是必将严查全国各地的教学危楼的隐患问题，而且会一查到底，决不手软，更不心软的。然而，但是，人民的善良愿望又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落空了。一旦如火如荼的灾难过去了，一旦保持了暂时稳定大局的新局面，所有的改革失误仍然按部就班、照本宣科、四平八稳地可持续增长。积少成多、积重难返的腐败之路，仍然像洪水猛兽的势不可挡地向前奔涌而去，被天灾人祸复活、激活的全民族的爱国热情便如昙花一现，稍纵即逝，最终黯然失色地悄然退去，又回到三十年一以贯之的各顾各和麻木不仁里。即使是后来的神舟飞天也不能冲淡婴儿毒奶粉事件对中国人民心灵的巨大伤害。人民的失望情绪便不言而喻了。因为只顾眼前，因为不能高瞻远瞩，因此像多难兴邦之类的提法，其实跟临时抱佛脚的猫论、先富论一样，其实只不过是最圆滑世故的治国家口头禅罢了，那其实是不能作为治国谋略加以推广，否则，就是“纵做鬼，也幸福”的中国特色的天灾人祸了。必须明确，像中国最庸俗世故的增广贤文式的俗语、口头禅都不能拿来治理现代化国家的，就像我们要实现国学复兴一样，真是好笑极了。

有些人可能有些想不通，改革让农民不交“皇粮”了，让农村孩子不交学费就能上九年书，可是农民为什么也跟下岗工人一样对现在的社会也是怨声载道呢？那么，我告诉不识民风的执政者，因为像我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人，这三五年以来，平均月工资都要长一二百元呢，一年下来，也要多上两三千呢。可是给农民免掉的农业税，在我们这里一户最多也就是二、三百元。所以这点小恩小惠是并不能达到收买民心的作用的。经过三十年的改革开放，现在农民也不再是傻子的智商，他们知道六十年的新中国是如何地亏待农村、农业和农民的。有些人说下岗工人生活最困难，作为一个农家子弟，我仍然认为农民一直处在中国社会的最下层，他们六十年来的生活的变化的平均值是最低的。

还有工人，尤其下岗工人，他们更是改革开放的最大受害者。下岗妇女和进城的农家女沦为卖淫的普遍现象，让我一想起来就不由得出离愤怒了。

群丑淫为首。在经济危机的大背景下，腐败的中国官员做出了最后的疯狂，他们在最后的晚餐中把犹大的丑恶嘴脸暴露无遗。无论中国官员道德败坏、人格沦丧的强奸幼女案，还是激起全国民愤的邓玉娇案，还是贪污受贿达中亿元的巨鲸贪官案，都让光明正大的党和国家的形象蒙羞，都让曾经关注民生、以人为本的新一届领导人的形象大跌眼镜。现在的大小头头怎么就比过去的皇帝般的独夫民贼还要荒淫无耻呢？他们穷凶极恶地强奸数个幼女，与当年的日本鬼子何异？他们拥有长达一百四十余个的情妇，又与古代中最丧心病狂的富贵极淫欲的海陵王和严世蕃等有何区别。中国官员贪好色的罪恶，无耻之尤，罄竹难书，他们真是把中国革命和中国改革的脸面丢尽了。面对此情此景，此仇此恨，此耻此辱，我们还能无动于衷吗？我不禁要问，难道说只有发展到那些被奸污的幼女、反抗的邓玉娇、不反抗的情妇是我们自己的女儿或者亲人的时候，难道说只有发展到了那些巨额的国家财产是我们自己的私人财产的时候，我们挺身而出的面对国民党的手枪，拍案而起，横眉冷对，宁肯倒下去也不愿屈服吗？我们对于越改越腐的腐败问题，再也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我猜想，如果真的发展到了“全民皆官、全民皆商、全民皆淫”的“特别是、特别是”的末期，我们就真的要亡党亡国了。

众美爱当先。我们爱的是党、国家、人民、劳动、科学、社会主义、集体主义，而不是爱钱、爱官、爱色。如果不爱党、国家和人民，只爱钱、官、色，改革就真的要变颜色了。说是“走资派”还是亲的，说是“腐朽国、堕落党、兽性人”的“倒退派”也不为过的。之所以造成这种让我们羞于启齿的被动局面，其实跟我们每一个生活在改革时代的人都是有责任的。就像我们决不能把文革的责任全推在毛主席一个人身上那样，我们不能把我们每一个中国人在改革中共同犯下的错误开脱到某一个人身上或者少数人的身上去的。正因为我们每一个中国人都犯了经济头脑极端白热化发烧的毛病，才共同铸就了今天的全民腐败的大错的。我曾经说过，即使最腐败的家伙，也决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腐化堕落又达到腐败透顶的目的的。所以，我们必须行动起来，一定要刹住腐败下去有利市场经济的这个几乎全民认可的这股歪风邪气，这股逆流，把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事业与中国革命一脉相承的改革到底。

我们决不能做那种自己的日子过好了就不管别人的死活的那种人。改革所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我们的所谓聪明人都靠着只顾及自己眼前利益的小聪明，把工人和农民拖进了贫穷的第三世界，而把自己挤进了第二世界和第一世界，把一个曾经真正的人人平等的国家变成等级分化极端严重的自私自利的国家。

我们再不能这样下去了。改革不能改错的，改革只能改好的，这是改革的基本底线。

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跟裸体做官的人一样，改掉了自己西装革履的衣服，开放自己最卑劣的本性，只配跟外国禽兽同流合污了。

这两年来的国际国内形势，对中国的改革开放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讽刺。世界经济危机告诫我们一味地走美国式的中国特色之路是行不通，就像我们当年不能照抄照搬苏联模式那样；国内各种矛盾、问题、冲突的集中凸显和全面聚焦，也让我们被胜利冲昏的头脑变得清醒起来。我们必须正视现实，因为我们仍然面临着生死考验，改革仍然没有让中国摆脱中国民族仍处在最危险的时候的危机期。我们还没有找到和建设好跳出“兴亡周期律”民主制度。我们必须成熟起来，再也不盲目发展了；我们要的不是停留在嘴上的和谐和科学发展，我们要的不是心里的喝血和剥削发展。我们绝不能死不认错，死不改悔。我们一定要励精图治，改过自新。

极左的共产风和极右的金钱观都不利于新中国的发展。把改革和革命紧密联系起来，也决不是什么消极的“中间路线”或者“中庸之道”，而是当今世界和现实中国的必然选择。走群众路线，心忧天下，与民同乐，把中国的改革进行到底，改旧而不改新，改坏而不改，力争上游，永葆先进，才是人民中国要走的真正的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之路。

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即将召开，我们大家都对这次会议寄予厚望。我真诚地希望即将召开的十七届四中全会，是我们党和国家历史上的遵义会议和十一届三中全会，能够成为回归民心扭转时局的关键。假如能够实现这一点，那么，新中国就有救了，改革开放也就有救了，胡锦涛同志能够跟毛泽东、邓小平相提并论的第三个伟大的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地位也就可以确立了。我真的对胡锦涛总书记抱有这样的期望，这也许还是全体中国人民的期望。我们一定要相信以胡锦涛为首党中央的能力，我们一定要有这个信心，我们将拭目以待！

改革是伟大的，改革是一定要胜利的，这是我们树立的最大的信心。中国的改革之路一定比中国革命的路还要伟大，我对改革的赞美要比革命的赞美还要发自内心。试想，如果不是生活在改革时代，我会写出如此直面改革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文章吗？如果在文革中，像乌有网这样激进的网站会存在下去吗？惟其如此，我们的正确态度就是，一切为了改革，为了改革一切，改革为了一切。为了改革的今天和明天，为了改革的现在和将来，我的终极结论是：多难未必兴邦，腐败绝对误国，信心贵于黄金，金钱不是万能，革命改革一体，人民中国万岁。

如果再写下去，我的义无反顾，我义不容辞，我义正词严，我义愤填膺，都将有可能让说出更加可怕的逆耳之际言。为了给自己留条退路，为了给那些一条路走到黑的进退两难的人留面子下台，我还是说最后一句吧：我们都扪心自问吧，我们好自为之吧，我们都知错就改吧，我们都承当责任吧。正是：位卑未敢忘忧国，指点江山常革命。粪土当今三交易，誓与改革共存亡。

　二〇〇九年九月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