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飞: 厦门经济特区的社会主义方向

厦门经济特区的社会主义方向

曾飞

　　毛泽东主席认为我们的目标是：“将我国建设成为一个具有现代化工业，现代化农业和现代化科学文化的社会主义国家。”邓小平同志继承毛泽东主席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思想，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加以发展。邓小平同志指出：“我们要在建设高度物质文明的同时，提高全民族的科学文化水平，发展高尚的丰富多彩的文化生活，建设高度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据此《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将党在新的历史时期的奋斗目标规定为：“把我们的国家，逐步建设成为具有现代农业、现代工业、现代国防和现代科学技术的 、具有高度民主和高度文明的社会主义强国。”

　　近年来，中国共产党两位政治领袖及党的决议提出的社会主义目标实现得怎样呢？在整体上差强人意的状态之下，我们来看看厦门经济特区的社会主义方向，虽说还不是很理想，但毕竟难能可贵，至少在这里还没有完全偏离社会主义大方向。

一．国企奇迹般地没有被私有化，而且在竞争中发展壮大

　　在全国各地一些人变着花样变卖国企发改革财，极力摧残中国的产业工人队伍的歪风中，厦门经济特区犹如中流砥柱，顽强地坚持了全民所有制占主体的社会主义大方向，不但国企没有被卖光，反而在市场竞争中依靠企业自身的竞争实力，发展而形成了20个大型的全民所有制集团公司，并且取得了傲人的业绩。

　　据厦门商报讯（记者 陈远平）2010中国企业500强榜单昨发布，……厦门的建发、国贸、象屿、金龙4家企业上榜。……厦门上榜的企业依次为建发集团（营业收入418亿元）、国贸控股（313亿元）、象屿集团（170亿元）、金龙汽车集团（134亿元），排名分别为147、200、344和417位。

　　这四家上中国企业500强榜的企业全是全民所有制企业。这和很多城市卖光了国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厦门在腐败官员石兆彬书记当权的时期也一度紧跟形势开始贱卖国企，官商勾结，疯狂走资本主义道路。其中最著名的无过于被厦门人民和国务院挫败的赖昌兴远华集团走私与官商勾结案。

　　厦门远华集团新生不法资本家赖昌兴原是福建晋江的农民，连小学都没有念完。1994年赖昌兴在厦门注册设立厦门远华电子有限公司，之后就开始了疯狂的走私犯罪活动。为了大规模走私，赖昌兴租用了专门的码头，建造了一个个大型的仓库，从1996年到1999年，赖昌兴走私犯罪集团及其他走私犯罪分子共走私进口成品油450多万吨，平均每3天就有一艘万吨油轮到达厦门。同时，赖昌兴还通过假报货物品名等手法，共走私进口香烟300多万箱，一度在国内香烟的黑市上某种牌子的外烟平均每两盒中就有一盒是赖昌兴走私入境的。其中，赖昌兴走私偷漏的应交税款，仅被查实的就有300亿元，是厦门海关征收关税总和的6倍。通过走私，赖昌兴和其他走私分子获取了巨额的财产，过着富豪的生活。并用这些不法手段得来的巨额财富收买官员。赖昌兴甚至还当上了福建省政协委员。厦门远华走私案之所以震惊中国，不单单是因为金额问题，而是牵涉出来的庞大的贪官集团。这些官员中包括了原公安部副部长李纪周，原福建省委副书记、厦门市委书记石兆彬，原福建省副省长、厦门市副市长朱正衍，原福建省公安厅副厅长、福州市公安局局长庄如顺，原厦门海关关长杨前线，原厦门市委副书记刘丰，原厦门市副市长蓝甫，原中国银行福建省分行行长陈国荣等人。据当时公布的资料显示，厦门远华走私案涉及走私金额530亿元，逃税300亿元，超过700名中央到地方的官员被查，300多人被追究刑事责任，当中14人被判死刑。其他更多的没有被揭发出来的大小贪官还不在其列。

　　无情的事实表明，官商勾结的国企私有化“改革”无非是为了掠夺国民财富。在某些官员的眼中私企（他们称为“民企”）的机制更“灵活”，财产所有权更“明晰”，要把财富送给高官也就更“有效率”，甚至除了送钱，还可以灵活地送女色。因此，出卖国企，大搞全盘私有化“改革”，图谋“民企”（私企）占主体地位的所谓“优势”，通过这个事件，让厦门人民和大多数干部看得十分清楚。厦门人民和大多数干部于是更加坚定了“全民所有制占主体的社会主义方向”。国企私有化的阴谋也就在厦门经济特区被挫败了。

　　此外，笔者在《国企改革：全体人民所有的企业和它的重大使命》一文中还指出：“企业在规范成有限公司之后，进行市场化经营，它的成败就在于企业治理和经营管理，而不在于它属于国有还是私有；公司的资本属于全民还是属于私人，并没有改变公司在市场中的运行规律。所谓国企的低效率，来源于政治官员的直接插手和间接插手，使得职业经理人无法依照市场规律进行经营管理。国企改制为有限公司之后，政府的直接插手可能减少了。但是间接的第一把手指示，政府意志，甚至是安插官员的关系人、亲朋好友这样的间接插手依然存在。在进一步改由人大授权的专门经济机构来治理国企之后，这种间接插手才可能消除。因而国资企业和国资控股、参股企业就可以真正地市场化经营，成长为利国利民的伟大公司。在这些先决条件下，国企的成败与私企的成败就服从同一种规律，那就是市场规律。企业的成败也就真正在于治理和经营管理，而不在其他。那么，国企治理和经营管理的改革就必须提上日程，迅速提高到世界级的治理和管理水平。逐步形成可以与西方财团相抗衡的中国国有财团的航母（建构国有财团并且不排斥、歧视私有财团），以便在经济战中也获得重大优势。”

　　厦门经济特区的国资委、全民所有制企业集团在管理上的改革和对职业经理人的现代化管理教育，出了明显的成效，虽然还有不太完善的成分，但毕竟经得起市场竞争的初步考验，形成了应有的优势。全民所有制企业在市场环境里的成功，奠定了厦门经济良性发展的坚实基础。

二.民生真的第一

　　厦门经济特区在发展生产就是为了保障民生方面成效显著。改善民生比较落实。这是一个正确的方向。

　　据2010-06-10厦门网《厦门民生保障水平持续提升 增强市民安全感、幸福感》等报道披露：“5月份，中科院发布了《2010中国可持续城市发展报告》，厦门在全国35个主要城市中位列榜首。”“我市城乡居民基本医疗保险参保人数达88万人，社保覆盖面达到常住人口的近九成。”“为方便群众看病，厦门正努力提升基层医疗卫生服务，从今年1月起，全市38所基层卫生服务机构纳入国家基本药物制度实施范围，全部实行基本药物零差价销售。公立医院改革试点工作也正在稳步推进中，看病难、看病贵问题有望得到缓解……重度残疾人有望实现基本的居家生活自理”。“民生保障水平持续提升，大大增强了厦门人的安全感、幸福感。”在房价高涨，无法有效抑制房价的情况下，厦门市及时采取补偿措施，“为解决中低收入人群的住房难题，厦门在全国率先大规模建设社会保障性住房。迄今，我市累计竣工保障房1.3万套，已入住6128户。”“改善交通，从BRT、集美大桥、杏林大桥，到福厦动车、翔安隧道等等，很好地缓解了‘出行难’，改善了城市人居环境。”“今年的十大为民办实事项目中，群众所关心的‘破解停车难问题’、‘强化机动车尾气整治’、‘食品放心工程’、‘统筹城乡发展’等都赫然在列。 ”此外，厦门还为农民工、外来工创造了生活、安全、尊严和子女进公办学校，享受同等教育条件的良好条件。

　　从平民的眼光来看，厦门市的蔬菜食品的供应有保障，生活小区环境配套良好，商品供应、医疗卫生、中小学教育、幼儿园、交通、娱乐活动、各种服务等等都进了社区，为居民创造了较好的生活环境。厦门市政府自己不建新办公大楼，却集中财力翻新扩建了全市的中小学，发展了技工学校和大学，保障了居民受平等教育的权利。学校的建筑坚固安全，甚至被用来做遇到灾害时的避难场所，和有些地方的学校危房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厦门的每一座山丘都被改建成了公园，免费对市民开放，居民有了休闲健身的好场所。取消公交车空调费，公交票价低至1元钱，最远的线路票价最高也不超过3元钱。低公交票价实实在在地减轻了居民的交通负担。在方方面面都着力改善民生，努力做到取自于民，用之于民。尽力实现社会主义的维护绝大多数人利益的基本原则。

三.不惟GDP，经济持续发展，却奇迹般地没有发生生态破坏

　　厦门经济特区一反全国唯GDP的不良风气，一切以民生为重，不唯GDP。尤其是为了确保厦门的生态环境的安全，市政府能够听从民意，放弃投资逾百亿的PX项目，决不为争取巨额GDP而不顾环境污染之险，此举实在难能可贵。

　　众所周知，厦门PX是个化工项目，投资逾百亿，但距离人口密集区过近，有环境污染之险。从2004年2月国务院批准立项，到2007年3月105名厦门政协委员建议项目迁址，厦门PX事件进入公众视野，数千名厦门市民以“散步”的名义，上街游行，表达反对在厦门建设PX化工项目的心愿。厦门市政府接受民意，宣布暂停工程；从二次环评、公众投票，到最后迁址，厦门市政府从利用权力施压到顺从民意，留下了政府和民众互动的经典范例。

　　在厦门市人民群众与政府的互动中，全市的环境保护意识日益增强。因此，厦门市在高速发展经济的同时，取得了环境保护的奇迹。至今，厦门的空气还是清新的，厦门的水还是清澈碧蓝的，厦门的山还是青绿的，厦门的街区普遍绿化，厦门的大地是清洁的，连厦门的天气也显得特别的“温顺”，并不造孽。从前台风经常光顾厦门市，近年来竟然连台风也很少光顾。厦门人开玩笑说郑成功将军矗立在鹭江旁边，台风畏其威都不敢来了！其实，是厦门的环境保护比周边好呵护了厦门。

四.教育真的被优先了

　　在很多地方，高喊的口号非常感人：“再穷也不能穷教育！” 可现实却是拿几十亿盖个政府大楼，学校却危楼遍地。地震等灾害一来，无数幼小的生灵涂炭，惨绝人寰！

　　然而在厦门，人们听不见“再穷也不能穷教育”的感动中国的口号。但实实在在的看到全市所有的学校都一概翻新，甚至扩建，其牢固程度足以做灾害时的避难所。

　　厦门教师的各项政策性待遇，从未被克扣。甚至厦门大学也接受了厦门市的大力支持。在厦门教育真的被优先了。人们无需少见多怪，完全可以亲自去暗访一下。虽然这里原先的贵族学校的遗迹并未完全清除，但还是在不断向教育公平的方向前进着。

五.社会道德风范没有被彻底破坏，社会稳定得到民众支持

　　厦门不愧是英雄的城市。英雄的住厦部队的良好军风，很早就深深影响着厦门的人民。

　　在厦门你可以看到久违的警民共捉暴徒，甚至是持枪暴徒的动人情景。你可以看到保护群众安全的见义勇为的士司机，可以见到机智勇敢的反扒队。

　　在厦门你不会感到人们看轻农民工或外来打工妹，他们和本地人一样受到自觉的尊重。

　　在厦门你可以随处遇到公车上让座的男男女女。人们以为那只是他该做的一件小事，没每人特别留意。干部的较好作风也起了带头作用。没有豪华的高官座架的炫耀。政府的交通车发反而比较老旧，警车也不为权贵要人鸣笛开道，人们不以高人一等而“自豪”，不以弱肉强食为天理，因此也就没有其他城市不但不让座反而抢座的道德尴尬。

　　在厦门的社区广场上，人们唱着老歌，跳起欢乐健康的舞蹈，作保健操，练太极拳，健康的文体活动占据着主流地位。在节日里，单位欢乐的联欢，融洽了劳资关系。特别是中秋节里盛行郑成功创造的博饼活动，给传统节日增添了富有活力的新内容，被大众乐意接受。因而也就没有洋节的崇拜。没有某些城市莫名其妙的圣诞节疯狂。民族传统在这里被传承，而且发展着。

　　总之，人们自愿自觉的行为，才能构成真正良好的社会道德风尚。而建立在人民群众支持基础上的安定团结，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稳定。

六.官员腐败程度比较“落后”

　　在厦门人民与干部挫败了石兆彬等一伙贪官污吏之后，官风日渐回归正常。虽然还不会没有公款吃喝、公费出国旅游、受贿之类的歪风暗流，但厦门官员的腐败程度真的比较“落后”。

　　我们很难从明确的数据来看厦门官场的真正状况，在信息不很透明的中国，我们无从得知。但有两点可以从侧面佐证。

　　一是民怨的强烈程度。在这里民怨当然不会没有。但赶不上兄弟地区。

　　二是市场上奢侈品的畅销程度可以衡量官商勾结的成果——非法暴富者的嚣张程度。正常勤劳致富的人一般比较珍惜自己的财富，缺乏抢购奢侈品的疯狂心态，而注重于再投资。

　　但是在中国，据葛其芳《中国成全球奢侈品产销“新秀” 》一文披露：“春暖花开，上海又洋溢起奢侈品消费的‘香风’：上海国际服装文化节，国际品牌、时尚名模，掀起一波霓裳华彩；一年一度的号称亚洲规模最大的上海国际游艇展，身价数千万的名船宝艇，东渡中国待价而沽；国际车展，宝马香车，美艳车模，令人目迷五色、流连忘返…… 英国汽车制造商Bentley旗下的Mulliner728型豪华汽车，价格高达120万美元，被称为全球最昂贵的汽车之一，然而这种车型在北京的销售数量要远远大于全球其他城市。同样，中国雅皮士人群，尤其是女性，在去年1年购买了2.36万辆宝马车，与2004年销售总数相比，急剧增加了50%，产业分析家惊呼，中国将拥有520万辆宝马车，不久以后将成为全球奢侈汽车的最新最大的成员。”是人以为荣耀，其实这是耻辱。

　　而据海峡导报《厦门：寻奢侈品消费突围 能否周边吸金事关成败》报道：“奢侈品展第一次盯上‘海西’，冷清收场。……一个个超规模的商场在过去一年里纷纷开业，经营状况不太理想，主要是普通商场重复率极高，而这一消费群体并没出现膨胀性的增长。……与信达免税主打厦门本地客户不同，另一家不愿具名的高端百货则称，厦门本地的有钱人更加务实，大都愿意将钱投资在不动产和股票基金上，用来消费奢侈品的比率并不高，不少来自泉州地区的私营企业主，如来自晋江、南安的客人，消费时出手更阔绰。……‘能否从周边吸金，才是主要出路’，邓颢说，单纯依靠厦门本地客群，将步履蹒跚，厦门的奢侈品将更依赖于周边城市的消费群体和来厦的高端游客。……这样的结论同样来自厦门官方。厦门官方在日前的一次政情通报上，有关负责人坦言厦门在 ‘高端’方面相当不足，并强调厦门要大力发展高端的消费市场，来留住本地和周边高端消费群体。”

　　很显然，奢侈品的暴富消费者主要来自厦门的周边如泉州等地，而主要不来自本地。这是一个温度计，它测量了厦门因腐败与非法暴富的程度远不及北京、上海、广州、泉州等“先进”地区——这确实该让厦门经济特区的人们“汗颜”！这从侧面印证了厦门官员的腐败程度比较“落后”的估计。

七.民主意识较强，人大多少起了一点作用，反映了一些民意

　　在厦门PX项目被市民和干部否决的过程中，人们依稀看到了两会发挥作用的良好势头。也就是民主政治萌芽的希望——不敢说民主政治成熟，那还差得远啦，人民代表大会至今还基本上是官员代表大会。

　　据厦门晚报《市人大代表杨景成就厦门缓建海沧PX项目发表看法》报道，“厦门市人大代表、轻工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杨景成投书本报，就我市缓建海沧PX项目发表看法。他说，我作为厦门工业战线上的一名老兵，作为一个人大代表，有责任就PX项目谈谈一些看法。人民选我当代表，就应当为人民说话。”

　　据南方网《民意改变厦门：PX项目迁址在望? 》报道，“联合105位全国政协委员递交一号提案、揭开厦门市民反PX浪潮的中科院院士赵玉芬，对南方周末记者表示‘如果确认迁址，这归功于厦门市民。’民众相信，12月5日启动的环评报告公众参与阶段，是推动迁建的最直接原因，那两场座谈会上，接近九成的市民代表坚决反对PX项目上马。今年6月1日，因为抵制PX项目落户海沧，部分厦门市民散步街头，此事惊动高层。即便厦门市政府此前三天紧急宣布缓建决定，并在当地媒体应急澄清传闻，仍未能阻挡住坚忍的市民的步伐。 ……政府的开明表现，迥异于今年6月份PX风波。正如厦门市政府副秘书长朱子鹭所言，‘政府和市民在一起成长’。今年6月1日，民意正是在这种堵塞中爆发散步事件，而在成功化解危机后，厦门市政府有意识地开启民意通道，渐趋与民众良性互动。整个6月，广开短信、电话、传真、电子邮件、来信等渠道，充分倾听市民意见。6月7日、8日，图文并茂的科普读本《PX知多少》25万册，免费送到市民手中。而此间通过报纸发布公安局通告，试图对别有用心的小部分策划者严肃查处，最终也未完全较真，迅捷地化解了紧张气氛。他们还在第一时间响应环保总局要求，启动规划环评程序，一个由市长挂帅、六个区级一把手、二十多个相关职能部门一把手构成的厦门整体区域规划环评领导小组成立，级别之高，较为罕见。但最初的进展并不顺利，没有任何一家中介机构愿意承接厦门的全区域环评工作。直到7月选定中国环科院。‘做了相当长的说服工作，并坚决表示政府不预设立场，只要公开公正就行。’朱子鹭称。环保总局最终也未参与。7月初，波澜又现。厦门市工商局一副局长在接听市长热线时透露，厦门拟发布《厦门市互联网有害信息和不良信息管理和处置办法》，禁止网站匿名发帖，此言一出，再度哗然。厦门一官员表示‘当时内部确有此动议’，后来在民意的潮涌下，未见下文。而这位副局长也遭停职处理。”

　　确实，厦门政府官员与市民的民主意识在一起成长。虽然这只是厦门的一个插曲，但还是足以见证厦门市民与干部民主意识成长的步伐。厦门的市民终于敢于维护自身的权利与利益，敢于抗争，勇于用自己的行动去推进民主政治。而不是等待上帝的恩赐。

八.大势制约下的严重不足

　　1.厦门市政府比较节俭，财力也相当强大。但受总政策的制约，厦门干部与劳动者的工资水平仍然严重偏低，这就造成了内需不振、人才难以吸引的严重问题，严重制约了厦门经济特区经济的进一步发展。

　　2.虽然厦门市政府重视教育，也培养了不少技能型的实用人才和经营管理人才，但受总教育政策的制约，教育依然是应试教育和奴才意识教育，学生负担过重，把大量的精力耗费在无用的升学竞争与分数主义上面，从而不可能培养出人格全面发展的创新性的人才，严重制约了厦门经济的进一步发展。

　　3.限于各级政府严重的部门利益至上不良作风的影响，厦门市长期缺少经济腹地，缺乏形成高度发达经济区域的基本条件。虽然不少上级领导干部做过改善局面的一些努力，但没有腹地的局面并未根本解决——这会让厦门成为一个半死的港口。

　　4.各级政府的腐败治理的不力和官场作风的蔓延，不断干扰厦门经济的良性发展。譬如各地的贪官前赴后继不断滋生，因而，厦门企业中的少数赖昌兴式的奸商仍然能够通过贿赂、收买各地的官员而干非法的勾当。再譬如向厦门市派入石兆彬之类的不良官员，造成经济发展的一再挫折。同时上级官僚主义、形式主义的“检查”不断，造成地方政府穷于应付，不得不走形式，搞无用的应付无穷无尽的各种检查的紧急安排，造成行政力量的严重浪费和干部作风的不断受污染，也就造成了民众的不满，降低了政府的威望。

　　5.厦门的生态环境虽然保持良好，但周边的生态破坏，以及九龙江流域上游的严重水污染对厦门的用水安全造成了严重的威胁，制约了经济的良性发展。

　　6.GDP疯狂、全盘私有化的歪风给厦门经济特区的良性发展造成了极大的压力，不利于社会主义方向的坚持。尤其是低工资高房价的严重危害民生的严重局面，已经达到了可以断送改革开放成果的严重程度。

　　7.舆论、文艺阵地的混乱，色情、低俗、汉奸文化、西方自由资本主义文化、理性主义、金钱主义、享乐主义、贵族文化、封建官僚文化的泛滥不断干扰厦门的比较好的社会道德风尚，造成贿赂、迷信、卖淫嫖娼、毒品、诈骗等暗流的入侵，严重干扰、破坏精神文明的健康发展。

　　8.全国工会系统半死不活的状况，造成无人为产业工人、农民工等劳动群体说话，无必要的维护劳动者切身利益的有力的组织，不利于调整劳资关系，缺乏解决具体问题的正常机制，不利于调动劳动者的工作积极性。这种局面非常不利于经济的进一步发展。

　　这些全局性的严重问题，并非一市一地的局部问题。在这个话题下很难作进一步的探讨。因而也就点到为止，不再做详细论述。

结语

　　什么是社会主义方向呢？“伟大”的理论家很迷茫；“愚昧”的劳动大众却很清醒。从劳动大众的立场看问题，社会主义方向就是为劳动者，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方向。再简单不过了。因为事情原本就这么简单。只不过是一些头脑和心计特别发达的精英谋士们为了策划一种从表面看来是代表人民利益的正义行为，而背后却能巧妙地人不知鬼不觉地为官僚加资本的少数人谋取最大利益的卑劣行径，才需要炮制特别复杂而又高深莫测的一整套理论体系。非此不足以蒙人。要是有人对其理论表示质疑，他又无言以对，那就可以祭出他的宝贝蒙混过去：“你没有弄懂社会主义理论，根本没有发言权！”

　　因而，要坚持为劳动者，为绝大多数人某利益的社会主义方向，必定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人民当家作主的民主政治，开放的、自由的思想空间和人的基本权利。扼杀了人民当家作主的民主、自由的思想和人的基本权利，也就从根本上扼杀了社会主义。换句话说，没有民主政治、思想自由和人的基本权利，也就没有真正的绝大多数人的利益。而要印证是否是社会主义方向，最终应该观察的是民生是否改善，绝大多数人的根本利益是否得到了保障。

　　明白了这些最简单朴素的道理，看看哪里干的是社会主义，哪里干的不是社会主义，就一目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