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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八一军旗下的老战士致敬

火烧 2011-08-02 00:00:00 文艺新生 1025
文章讲述一位毛泽东时代老战士的传奇经历,涵盖抗美援越、汽车维修与驾驶技术,展现其不凡人生与军旅精神。

向八一军旗下的老战士致敬  

作者:老蜗牛  

   

今年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84周年,在四川西部边陲一座美丽的小城,我非常荣幸地结识了一位毛泽东时代的老兵,大家都亲切地叫他老张。

老张今年65岁,身高 1.7米 ,体重约 70公斤 ,脸型略显削瘦,但眉清目秀,华发乌黑,气色上佳。也许是当兵养成的习惯,行起路来步履矫健,速度极快,一般人望其项背而不能及。攀高山如履平地,让很多年青人自叹不如。虽六十有半,但性格开朗,风趣幽默,从面部观察,除寿眉稍长外,完全感觉不到已过“天命”的年龄。  

老张的人生经历坎坷曲折,充满传奇,十几岁起便出家自谋生路,后又当兵,曾驾驶铁骑跑遍了祖国的三山五岳、名山大川,上至黑龙江,下至海南岛,东至上海滩,西至喜马拉雅,无不留下他的足迹。最引以为自豪的是于1963年底奉中央军委之命,跨过国境线,开赴越南,直接参与了抗美援越战争,与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美国佬面对面荷枪实弹地交锋。老张在战火纷飞、枪林弹雨中数次驾车穿越著名的胡志明小道,为前方运送军火给养等物资,其经历惊心动魄、感人心弦,令老夫不得不肃然起敬。虽历经千难万险,九死一生,甚至险些丧命,但老张命大福大,最终大难不死,得以生还,没将躯体捐赠给南域沙场,算是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从部队转业后,老张扬其特长,仍操旧业,在西部某县当了几十年驾驶员,继续走南闯北,浪迹江湖。可以这样说,老张的整个青壮年时期都是在汽车轮子上度过的。  

说起汽车,老张颇为自豪,侃侃而谈间,能道出一部新中国的汽车发展史,很多年青人听都没听过的车型老张讲起来如数家珍,让人大开眼见。比如五、六十年代烧木炭作为动力的汽车,方向盘是木头做的汽车,最早从苏联进口的吉尔吉斯,建国初期的解放,以及后来的道奇、嘎斯等,让人耳目一新,犹如进入了汽车博物馆。  

回忆当初在部队开车的经历,老张不胜感慨,大脑中一幕幕地开启了尘封多年的往事。  

“我是1962年当兵的,经过短暂的整训后就分配在某部队汽车连。部队对新兵的要求非常严格,开车前首先要学会修车,而且要对汽车各大系统的性能了如指掌,对各种故障现象必须烂熟于心,处置手段必须干净利落,排除故障必须眼快手快。特别是在青藏高原那样的生命线上,若汽车发生故障“趴了窝”,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予以修复,否则就会作为障碍物推下山崖,以保证这条生命运输线的畅通。所以我们那时对车辆维修技术的要求非常严,训练也非常艰苦。考核时,要求蒙上双眼拆装油泵、化油器、分电盘等,而且还要比赛谁的速度快,谁的动作规范,谁的调试效果最佳。教官还时常制造一些人为故障,要求你快速判断,迅速排除。这些训练项目也常作为部队岗位大比武的内容。只有经过如此千锤百炼,才能练就出过人的本领。”  

“开车就更难了,现在的年青人根本想象不到其中的苦楚,哪有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一样舒服哟。所谓道路崎岖、路况艰险只能算小菜一碟,战争中任何意料不到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要练就一身过硬的本领就得下大功夫。我们训练时,常常在两根钢轨上练习驾驶,钢轨中间悬空,前后车轮都要从钢轨上平平稳稳地行驶过去,既不能偏离方向,更不能摇摇晃晃。为了加大训练难度,有时甚至用两根钢绳来替代钢轨。更为精彩的是要求驾驶员蒙上双眼,只能靠耳朵听指挥员的声音来驾驶车辆。当时部队的口号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所以从我们部队出来的驾驶员没有一个是孬种”  

说起参与越战的那一段经历,老张更是感慨万千。虽然时光飞逝,岁月如烟,但一段段往事似乎仍然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你们感受过喷气式轰炸机从你头顶府冲而过时那震耳欲聋的恐惧吗?你感受过巨型炸弹在你身边不远处爆炸产生的气浪吗?你尝到过弹片划破你的衣服和肉体时的感觉吗……?你如果是个胆小鬼,没有非同一般的意志,不吓死也可能会吓出精神病。我们当初是抱着为国捐躯、横竖一死的决心过去的。”老张这番豪言壮语真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接着,老张讲起了在他印象中最为深刻、令其九死一生的一段往事。  

“解放初期,美国佬对新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一直虎视眈眈,总想找机会把这个红色政权从地图上抹杀掉,使中国重新沦为任他们随意掠夺和奴役的殖民地。自从在朝鲜战场与中国人民自愿军较量失败后,仍然野心不死,妄图从周边国家打开突破口,以达到侵略中国的目的。但是他们低估了中国人民的底气,低估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战斗力,在毛主席和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已经不是旧社会任由帝国主义列强肆意蹂躏的人民。在西部,他们挑动印度占领我国西藏部分领土,受到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迎头痛击,以失败告终。六十年代初,他们又出兵越南,妄图以越南作为跳板,对新生的红色政权形成包围势态。为了避免战火烧进国门,党中央毛主席毅然决定出兵支援越南。”  

“我们是1963年冬天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地开进越南境内的,我们出境后都穿便服,没有穿军装。当时我是班长,我们一个班有六辆运输车。”  

“一天,我们车队正行驶在著名的胡志明小道上,这条交通运输线虽然有丛林的掩护,但由于历经战争洗礼,到处仍弹坑密布,沟壑丛横,加上雨季,路况极差。我的车作为领队走在最前面,车上装了满满一车炮弹,由于道路泥泞,行车速度很慢,当然这些都算不上什么困难。我们一路上歪歪斜斜地如蜗牛般爬行,尽管车体都进行了伪装,但不知咋的,还是被拥有先进侦察手段的美国佬发现了”。  

“我的车刚驶出一片丛林,就听到一阵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而近,正想倒车退回丛林,但已经来不及了,我的车已经被敌机盯上了,如果贸然退回去,必定会暴露后面的车队,造成更大的损失。为了引开敌机,我伸手向后面的车队示意就地隐蔽,一面加大油门往前猛冲,以吸引敌机的注意。敌机离我越来越近了,透过驾驶室玻璃,我发现它正对着我俯冲过来,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令人恐怖。我当时万分紧张,但神志仍然十分清醒,脑海中不断翻腾着应对避险的办法,还没回过神来,机头前面就冒出了一串串刺眼的火光,随着达……达……达……的机枪声,密集的机枪子弹撒落成一段弧线从我的右前方一直向后划过去,离我的车仅几米之遥,伴随着一阵泥土飞溅,将地面打出了一连串蜂窝。危急之时,我再也顾不得路上那些坑坑洼洼了,猛地踩下油门,加大速度往前狂奔,同时不断忽左忽右地打方向盘,以躲避敌机的攻击,整个车身就如蹦极一样跳跃着前进。敌机第一次俯冲没有得手,转了一个圈之后,又发动了第二轮攻击。就在敌机由远而近向我俯冲下来时,我赶快调整了一下坐姿,双手抓紧方向盘,下意识地踩了一脚急刹车,随即将头低下,身体宿成一团,这时,感觉飞机似乎从我头顶擦过,在一连串的射击声中,数发枪弹从我的引擎盖向驾驶室顶部划过,前挡风玻璃也破碎了。我活动了一下四肢,感觉还没有受伤,看来是阎王老爷还不想给我下请谏,连忙直起身子踩下油门,又加大速度往前猛冲,整个车辆就象一头发疯的公牛,一路跳跃着向前奔驰,同时庆幸自己的大脑还没有失控,仍然保持着清醒的状态。我一只手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抓起座椅旁的搬手,将驾驶室前已经支离破碎的档风玻璃敲掉,以免影响视线,同时双目紧张地注视着四周,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个有利于隐蔽的位置。但非常遗憾,外面的情况糟糕得一塌胡涂,根本没有可供隐藏的地方,我心中暗自叫苦。这时,敌机再次调过头来,但这次似乎没有对我俯冲而来的迹象,我正猜测它还会耍些什么花招。突然发现机身下冒出一股白烟,一团火球对着我飞奔过来。糟了,我本能地大叫一声,啊!是导弹。求生的欲望驱使我猛地拉开车门,顾不得路边的悬崖深沟,纵身就跳出车外,整个身体还在下坠过程中,那枚导弹就击中了我的车,在一连串巨大的爆炸声中我失去了知觉,昏迷三天后醒来时,已经躺在战地医院里了。后来听战友们讲,那发导弹击中我的车后,一整车炮弹也一起爆炸了,整个车辆被炸得粉碎,连碗大的碎片都找不到一个,你能保住小命,简直是奇迹。”  

哇噻(套用一句现代年青人的时髦用语),这完全是在电影或电视剧中才能看到的镜头,却是眼前这位朋友老张在现实生活中的亲身经历,真不简单,而且经历了如此险境,居然大难不死,看来老张还真是命大福大之人,套用一句民间的俗语就是上辈子好事做得多,祖坟山上冒过清烟,积德颇丰,福蔽后人,才能交上如此好运也。  

老张接着讲下去:“在我这一生中,经历过很多的磨难和曲折,有些十分有趣,令人喷饭,有些却是不堪回首,让人欲哭无泪啊”。回忆起往事,老张一声长叹。  

 “有一次,我们车队执行运输任务,也是我的车领头开路。当我们赶到一条小河边时,趸船还在河对岸,我叫大家下车小息片刻,等趸船过来后再依次上车。约一支烟功夫,趸船过来了,就在即将靠岸时,一辆苏式吉普车绕过我们,直接开到河边就要抢先上船,车上坐的是几个黄发蓝眼的家伙。我当时年青气盛,血气方刚,就连上帝都不放在眼里,何况几个黄毛,加上劳累了一整天,恨不得马上过河,见来者不守次序,不由得怒从心起,提着冲锋枪就上前呵斥。这时,几个洋家伙从吉普车中钻出来,俺估计是苏联人,大概是苏联顾问之类的玩意儿。我想,即便是苏联顾问也应该讲个先来后到呀,何况战争期间,我们也担负着军务。俗话说,军机不可延误,于是上前与之论理,要求他们退后,让我们车队过河后再走。几位老毛子见我手提冲锋枪,一脸怒火中烧,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式,互相叽哩咕噜依哩哇哪一阵,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些啥玩意儿(非常遗憾,俺文化不高,听不懂洋话),但仍不肯退让,其中有个家伙还冲我举起拳头嚷嚷,看样子是想与我来一场拳击比赛,谁的拳头硬便谁先过河。妈的,这下可把我激怒了,老子这辈子还没受过洋大人的气,更没功夫陪他们玩西洋拳(说实话,我也根本不懂那玩意儿,真玩起来必定要吃大亏)。由于军务在身,不敢怠慢,于是我拉开冲锋枪枪栓,对着几个洋鬼子大叫:滚开,不然老子就开枪了。几个黄毛鬼大概以为在这片土地上自己就是太上皇,也可能平时就骄横拔扈惯了,从未受过如此大辱,自然不肯买账,仍举着拳头对我大叫大嚷,一副咄咄逼人、毫不将我放在眼里的态势。此刻我暗想,咱中国人可不能服软,俺代表的可是国家形象和中国军人的军威,岂能在黄毛面前低三下四,不来点真功夫这些家伙还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于是端着冲锋枪对着几个黄毛鬼的裤脚一梭子猛扫过去,打得他们面前泥土飞溅。几个家伙看我居然动了真格,吓得战战兢兢,连跳带退,同时牛眼瞪得比铜铃还大,一个个惊谔地看着我,似乎想不明白,这个中国人难道吃了豹子胆不成?居然敢在我洋老爷面前动枪动炮。这时趸船已经靠岸,我一边用枪逼着这几个黄毛,一边指挥着车队上船,直到我们的车全部上了趸船,才骂骂咧咧地转身而去,气得几个黄毛鬼在岸上哇哇大叫,看着他们一付鬼哭狼嚎的模样,我真开心极了,哈哈。”  

讲完这段经历,老张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似乎还沉浸在当年引以自豪的“杰作”之中。  

“不过,这个祸却闯大了”老张接下去说:“当时我只顾冲动,根本没考虑后果。原来这几个家伙的确是苏联军事顾问,其中有一个还是驻越南大使馆武官,那时候苏联是国际社会主义阵营里的老大哥,同时又是全球唯一敢与美国佬叫板的超级大国,他们在越南领导人眼中的地位比我国高多了。当时中苏关系并不友好,越南领导人一方面对苏联唯唯喏喏、言听计从,另一方面对我们出兵支援并不十分感冒,只是出于道义敷衍了事。这些黄毛平时便以老大自居,受了如此窝囊气,岂肯放我一马,于是立即照会越南政府与中国外交部,强烈要求中国方面对此事予以解释,并要求对“肇事者”严肃处理。妈的,后来我才知道,所谓严肃处理,就是要枪毙老子方才解恨,我的噩运便由此降临了”。  

那么后来呢?我好奇地追问下去。  

“后来的事就是一场悲剧了”。老张叹了一口气接着讲下去:  

“由于苏联方面提出了照会,军事法庭不得不介入此事。部队一调查,原来是你小子干的好事,竞敢在洋大人面前动粗,越南方面为了讨好老毛子,也从中火上浇油(当时越南上层内部亲苏派占上风,据说武元甲对中国出兵越南就颇有异议),事涉国际关系,自然非同小可。此事后来闹到了中央军委,为了平息事态,弄得老子在自家窝里受了一个大大的窝囊气。苏、越双方更是落井下石,多次要求验明正身,判处老子死刑,妈的”。讲到这儿,老张仍心怀芥蒂,愤愤不平。  

然后呢?好奇心驱使我穷追不舍地追问下去。  

“我们部队首长不想让我就这样去见上帝,于是想了个办法,让我玩了一场失踪游戏,上报说那小子“畏罪潜逃”了,正在缉捕,这才把小命保住,但这场失踪游戏却让我吃尽了苦头”。  

“战友们为了将我平安送回国内,用两只装过炮弹的包装箱拼接在一起,又在四周开了些洞孔,以便能满足呼吸,并放进一些食物和水,然后让我躲进去,上面再堆放了很多空炮弹箱子,最后装上汽车运回国内。我躲在箱子的最下层,既不能直起身子,也不能随意方便,仅靠一点干粮和水充饥。几天几夜的路途颠簸,加上天气闷热,沿途哨卡检查又颇为严密,一路眈误下来,我在里面真是难受极了,现在想起来真他妈不是人过的日子,可以说是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就这样费尽周折,总算是安全回到国内,躲过了一场生死大劫。当战友们把我从炮弹箱中抬出来时,我已经处于半休克状态了,在部队疗养院住了一个多月才慢慢恢复元气。唉,他妈的,真是让我永生难忘的一段回忆。假如当初不是我的身体素质和精神意志特别好,可能真要去阎王老爷那儿报到去了”。  

老张这段传奇般的经历听得我口瞪目呆。呜呼,如果将老张的人生经历拍成一部电影或电视剧,一定精彩绝伦,吸人眼球,票房收入一定不菲。可惜老张为人谦逊,行事低调,不愿意过分张扬,并说若不是好朋友,这些往事他是不愿提起的,惜哉!   

“当我基本康复出院后,又重新摸上了方向盘,但是没有回到越南这个曾经令我伤心欲绝的土地,而是转展于老挝、泰国、柬埔寨等国,曾多次一人驾车执行任务,穿梭于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其中最可怕的是独自在原始森林中过夜,各种野兽、蛇和毒蝇随时可能会要了小命,其间的酸甜苦辣是现在的年青人不可能想象到的”。  

“直到转业后,我才放松了每天紧崩的神经,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但仍是与方向盘打交道,每天仍在汽车轮子上生活。当年的战友中,没退伍的都已经高升了,有的甚至官拜某大军区首长。后来部队也为我平了反,撤销了军事法庭对我的备案。每逢战友聚会,大家都会动情地说,张班长你受委屈了”。  

老张不同凡响的经历让人不禁感叹唏嘘,也为当年中国军人的气质和意志而无不自豪。是啊,一代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中国军人正是靠着“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两次打败了美帝国主义这个世界上最凶恶的敌人(一次是抗美援朝,一次是抗美援越),让美国佬不得不服气,大涨了中国人民的志气,大扬了中国军队的军威。正如毛主席所说:“这个军队具有一往无前的精神,他能战胜一切敌人而决不会被敌人所屈服”。难怪美国西点军校某著名教官会发出“不怕中国军队现代化,就怕中国军人毛泽东思想武装化”的感叹。  

当我向老张讲,听说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工作条例中已将毛泽东思想删去时,老张表情愕然,不禁仰天长叹道:毛泽东思想是我们中国军人的军魂,一旦放弃了毛泽东思想,中国军队还会是那支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威武之师吗?毛泽东思想可千万不能丢哇!  

正值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84周年之际,老夫仅以此文向毛泽东时代的老战士们表示崇高的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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