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毛泽东的心灵对话
与毛泽东的心灵对话
昨夜有奇梦,有幸目睹聆听了毛泽东与我的谈话,实录如下:
毛泽东安详的坐在滕椅上,旁边有一棵巨松,手中拿着线装书正在看,见我进来后,把书放在一边的茶几上,也没有问好,顺手拿起一支烟抽了起来。
我问主席,你为何老爱看线装古书呀?怎么不全看马列的书呀?毛泽东看了我一眼,笑着说,看来你的学问上不怎么样。孔夫子老子马列水平不分仲伯,在某种程度上,古书中淘金更有意思些。再过几千年,马列的书未必比老子孔子的更有影响。
你不是马列主义者吗?我问。毛答:也是也不是,马列也是人,跟我们一样,你们年轻人最容易拜神,可不要把我和马列的书当圣经看,我们的许多想法未必都对呢?一切理论都要通过客观世界来检验。
我说:你说自己的一生办了两件大事,那么哪件事更重要一些?
毛答:文化革命更叫我看重。
我说:为什么?
毛答:创建一个新国家不新奇,中国改朝换代多了,不能说比我比汉高祖、明太祖强到哪里去?
我说:刘帮、朱元璋他们是封建社会的改朝换代,并无新意,是用一种剥削代替另一种,你是建立新国家。
毛答:你看法肤浅,其实一样,刘朱他们起家时也是为人民利益坐天下,后来变了。我看重文革就是这个意思,我想改变这个规律,真正永久地建立统治者被迫和自觉相结合为人民服务的社会。所谓自觉,就是改造世界观、人生观,斗私批修。所谓被迫,就是允许群众讲话,给人民批评打倒的权力,这样干部就变成好官了。
我说:那最后为何未成功呢?
毛答:这很复杂。主观上主要是我负责,客观上是历史负责。
全国解放前,我是造反起家,一直忙于战争,没时间多想政权建设问题,解放后韩战又由我主管,建国这些东西我考虑不成熟,学了苏联那一套,特别令我后悔的是废除供给制,搞了特权制,危害很大。战争年代干部队伍还算好,实行供给制,私心也不大,战争过后他们本来就想该享受一下了,我没有全力阻止,犯了错误,人这个东西,你是穷光蛋,啥也没有,他也不想那么多,特权就像吸毒,沾上了就不得了,到文革时再解决就难了,不成了。我的想法口头上是没问题,实际上就不行了,多数人想扩大特权,我是少数,刘少奇邓小平他们比我行,一是他们思想深处是老爷思想,和多数干部心灵是相通的,另一个是他们的政策制定首先考虑的是统治者,很受当权者的拥护,我搞什么都搞不成,原因在于多数干部不支持我,56年我搞整风,目的是教育一下干部不要脱离群众,中国的知识分子很不好,我原是对他们报有希望的,可他们的头子精英们不配合,胡来。要共产党下台,搞的我很被动,当时很多人高级干部找我谈,少奇他们找的最多,意思是要反击,否则出了事他们不负责任。我作为执政党的头头,当然觉得不能让资产阶级上台,就反击了一下,结果失了控,反右是表面现象,实质上变成了各级干部反对异己,反对给自己整风的同志,把整风中提意见的人不论右派左派都打成了右派,提意见的多数是好群众,结果成了右派,我也是没办法了,后来纠正了一些,但是支持纠正的干部很少,故整了很多人了,这个反右,刘邓他们最积极,取得了许多干部的拥护。实际上56年整风后我在党内领导层就没有市场了,多数人心里对我有意见,只不便明讲罢了,直到现在,我落得个里外不是人,右派们认为我是祸首,党内的人认为我也是右派,是反党的,和他们不一心,事情难办着呢?
我说:大跃进是怎么回事?
毛答:我是着急呀!中国各方面太落后,我想跳跃一下,我是不信阶段论的,中国民主革命可以跳跃资本主义阶段,经济方面也可以跳跃,但革命有很长时间理论实践准备,前后二十八年,搞成了。经济飞跃不成吗?是可以的,问题老天爷给我们的时间太少了。
我也过于轻信了我的干部队伍,虽然大跃进成绩是主要的,对此没人讲透,但毕竟出了一些问题,你想想看,我们的各级领导水平多低,放卫星放出了格,什么亩产万斤,谁信这一套,可他们就是要那么办,炼钢也是好事,但经他们一搞就出笑话了,人民公社吃食堂有什么不好,他们啥胡来,先是大吃大喝,后来又没的吃了,挨了饿,58年前后是丰收年,可干部不操心,当家也不知柴米贵,不少粮食没收上来,所以大跃进失败,主要是干部队伍不行,后来不得不作了调整,对于调整我是不情愿的。
我说:庐山会议是怎么回事?
毛答:庐山会议本来是神仙会,是准备作纠左结论的,我这个历来不想整人,可许多人不信,你可研究一下我的历史,我们没有一次是首先发难的,我从来主张后发制人的,大跃进出了不少问题,我早就看出来了,先后通过郑州会议等一系列会议解决问题,统一思想,本来搞的差不多了,大家也心情不错,所以上庐山要开个神仙会,准备做个结论,在全国纠正左倾,可老彭这个人把会议搅了。彭德怀这个人不怎么样,我和他一起共事三十多年,是三分合作七分不合作,他是有野心和个人英雄主义,爱出风头,百团大战他把共产党家底都拼上了,和日本人打,想捞一个抗日的名堂,结果叫我吃苦吃了很多年,我的计划是想偷偷发展,迷惑日本人,可彭德怀搞了百团大战,引起了日本人的关注,发现后方有这么的抗日部队,所以对根据地进行了大扫荡,损失了不少根据地,害得我们不得不自己生产,挨了几年饿,延安整风批了彭德怀,他不服气。彭德怀对大跃进有看法是正常,谁有看法都正常,但他的行为很可疑,一个军人大老粗从国外访问回来迫不急待的发难,大概有了赫鲁晓夫的支持,回来后专门收集这些材料攻击我和少奇同志。按理他有意见可以和我当面讲,为什么不?说我睡觉了,想见没见着,鬼话!我天天睡觉吗?他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在中央已经定调子时说,不但自己骂我,又公开下战书,联合张闻天等发难,以为我是小孩子。他在庐山这一闹把事情搞坏了,反击彭德怀有不少同志支持,大跃进少奇是一线领导,各省书记都是领导者,大跃进错了,他们谁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不少人找我说要批彭、要反击,对此我是慎重的,几天没睡好觉,后来决定反击。不少同志后来又揭发他里通外国的问题,他的性质也就升级了,对庐山会议的事现在许多人胡说八道,经不起历史推敲,把我说的一塌糊涂,老天爷知道也会不满意的。中国文人历来无德行,有知识不说真话,误导百姓,我是痛心的,现在更厉害,除了帮自己、帮统治者就是不帮老百姓。
我说:社教和四清是怎么回事?
毛答:实为一回事,我叫社教,刘少奇叫四清。我这个人并不是好斗好战,党内问题很明显,不少人不再为人民服务了,有的人骨子里不是共产主义者,要在中国恢复剥削阶级社会,要当富翁资本家,要搞资本主义。对此,我是看的很透,因为我试图想用教育的办法来解决一下走资本主义当权派,可这也不行,刘少奇公开和我对着干,他主持一线工作多年,有资本了,知道干部拥护他,提出了四清问题,回避走资本主义道路,我是非常的不满。六四年六五年我说话的权力都没有了,他们看我老了,想在我活着的时候就复辟,我是在考虑许多年才下决心,彻底决定问题的。搞文化革命不是我的心血来潮,是被逼的。我是准备失败的。对共产主义,别人不信,我信,我看老的干部不行,就教育他们,同时也教育新的干部,让人民群众参加政治,让人民明白是怎么回事,我相信最终我是对的,干部、知识分子、工人、农民最终会拥护我的。文革失败是表面现象,人类将从文革中吸取有益的营养,使人类不断的走向光明。
我说:文革为什么会失败?
毛答:主要是力量对比问题,当然也有政策等问题,我是尽了我的责任,失败是天意,失败也是未来成功之母。
所谓力量对比是指两层意思。一个是统治阶级内部,多数人要做老爷,不当公仆,我叫他们为人民服务,他们不赞成,我是少数派,孤立分子;二是社会各阶级意识不强,说是工人阶级,贫下中农,他们许多人世界观上也是资产阶级,对长工资发财那一套感兴趣,左派也不纯的很。林彪为什么跟我闹?想当国家主席,无非是不要继续革命了,是想当官。华国锋为什么下黑手,把我老婆孩子抓起来,都是私心在做怪,马克思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不是那么回事,是人的思想决定一切,是上层建筑决定经济基础,什么事都是由不同思想的人干的,马克思见物多,见人少,见思想少,是他的毛病。现在全世界又进入了反动期,文革失败必然导致反动,不进则退嘛。苏联变的时间长一些,七十年,中国变的短一些,三十年,历史就是这样的逻辑,没有文革,中国也不会迅速复辟,这叫辩证法。从右派的立场看,文革是帮助右派早上台,文革左右派的总较量,左派在明处,右派在暗处,右派一上来把党内左派清个干净,复辟没有多大阻力。反过来说,如果现在左派上台,右派也在明处,消灭也容易。历史的变证法就是如此。不像文革好人坏人难分清楚,文革失败原因也有政治上的,我负主要责任,如果我不怕内战,于67、68年和右派做彻底清算,也可能好一些,我对右派作了许多让步,牺牲不少左派和年轻红卫兵,实在没办法。你们这些红卫兵不是有人背后说我没有重用你们吗?你们根本不懂政治,如果当时下决心用你们,你们行嘛,结果一样不行吧,内战发生不知要死多少人,到那时不止是判刑了呀。要有许多人头落地,我的目的基本上达到了,把我的思想传播一下,我寄希望青年一代,新历史是由青年人完成的。
我说:你对改革开放怎么看?
毛答:是必然的。我都难掌权,华国锋有什么水平,邓小平才代表党内外精英,他们的主观愿望如何不说,历史发展,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也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我想千秋万代不变色,邓小平想一百年不动摇,都是说说罢了,历史发展有其自身的规律,不管邓小平当初是否真想复辟资本主义,中国必然向极右发展下去,到极端之后才有可能产生反转。现在世界上的风是右派刮的,不只是中国,整个世界都是如此,美国布什和中国邓小平比我的作用大,因为革命不是靠说教,而是靠利益驱动。我说了多少斩复辟资本主义的危害,没几个人相信,布什和邓小平的所作所为,最叫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觉醒的。千村劈雳开新宇,万里东风扫残云,这一天总要到来的,世界的前途是社会主义,我对这点是坚信不移的。
我说:如果你现在是胡锦涛怎么办?中国共产党还有没有希望?
毛答:也希望也没有希望。
所谓有希望是我们这个党基础还不错,经过文化革命教育,在中国走苏联那一条道路也不那么容易,这是希望所在的。胡应认真总结一下我和小平的东西,如果政策做到逐步向左靠一靠,纠正一些极右的东西,慢慢来,待条件成熟时再向社会主义走一大步,还是可行的。我是希望通过和平的方法,使中国和世界走出黑暗,但有时上帝不太同意,他老是要事物革命化,没有办法的事。如胡有雄才大略,和平解决中国两极分化问题、发展问题、民主问题、道德问题、社会主义问题,使中国走向和谐社会,那他的历史地位就超过我和邓。我希望他能够这样,后来居上。
所谓不容易是因为中国的党内外的精英害人,实力派不想转,要保护和发展自己的利益,他们都不会明白事物要走向相反方向转化。宁可将来被共产,被杀头。也不愿放弃眼前的利益,和旧中国地主资本家差不多,谁也救不了他们。如果讲和谐就要求各阶级都有自我批评精神,互相让步才行。可谁真想让步?要发财就得剥削,要利润至上就得下岗,财富是有限的,少数人得了,多数人就得不着,最后导致一场革命,杀一部分人才会解决问题,中国历史不是一直这样吗?我倒希望强者放下鞭子,弱者能够生存下去就不要造反,可事实并非如此。强者不让弱者活,弱者团结起来造反,历史反复循环前进,大致如此。
你说我是胡应该怎么办?我毕竟不是胡,我的办法他也不一定会用,这是一个不应该问的问题,我已指明了中国前进的道路,当权者不听,我有什么办法?如果文革我是五六十岁,再给我三十年时间,世界历史将是另外一个样子。但你须明白,历史不能假设,因为假的就是假的,不是真的,我相信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你们和青年人总会干的比我更好。你们还是好自为之吧。
我选择社会主义反对走资本主义是有道理的,人类历史发展快慢,要靠生产关系,资本主义先进就使欧洲强了起来,中国落后就挨打,中国要奋起必须搞出新的生产关系,这就是社会主义,刘邓他们对这一点不明白,搞资本主义能使中国在世界上领先,是做梦。也许他们不是不明白,为了私利和子孙后代故意化公为私也未可知。社会主义的财富不少,谁看了谁眼红,不刮分才是傻瓜。像我这样的人是少数。
二零零五年二月二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