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感觉

    五一劳动节，三十年来基本与劳动者没多大关系了，一群小资在国内无头无绪乱游，身家高贵者则意大利风光、巴黎情趣了。真正创造财富的劳动者则被升斗之忧所困住，不得不匍匐在剥削和压迫的淫威之下，读兄长太阳雨文学之论，俺不得不评说，现在哪有文学之说，讨饭、乱性和革命是时代主旋律。当然他是属于小资那类人，留恋80年代那段时光——小资们的春天，现在回头来读路遥的《平凡的世界》，那个春天竟然是如此的脆弱，未来会怎样？劳动者要回归毛泽东思想，大资本家则要死心塌地般乞求做中美国人，夹层的小资会更加无所适存的。由此想到极左的提法，文革余孽的陷害和群众运动被痛斥，这些都是那些阶级在作恶。

    回家这几天，主要任务是种黄豆，我闹不明白这黄豆种子是不是转基因的，但至少是自家去年所收获的黄豆留下来的种子，据说转基因的种子是搞了计划生育手术的，我就把种子弄成秧苗，然后进行移栽，以此来判断是否转基因，不知正确与否，也许只有天知道。豆苗移栽的地方，杂草问题无比头痛，只好图个懒，搞些除草剂了，然而草甘膦成分为主的除草剂源于“孟山都”这个恶魔，心中总是一些不踏实，但是农村哪有不用除草剂的呢？13亿人的吃饭问题，种子、肥料、科技再加上流通仓储都不掌握在手中，啥时候弄成乱局那只有天晓得了。

    劳作之余坐在地边，与农家人一起来壶烟，聊起过去现在的光荣与困惑，集体那时候，现在我移栽黄豆的地方是一等一的粮田，黄豆都只种在田边隙地上，收获的黄豆大头成了队长和保管员的贪污品，小头才是社员的分配物，由此看来，搞集体事业“斗私批修”是永恒的主题！由黄豆话题进入粮食生产，现在粮食产量比70年代是高了一些，但主要是化肥、种子等原因造成的，提高也不过是亩产2-300斤事。而70年代比解放初，粮食产量的提高则是翻番的，原因在于大搞水利建设，摆脱靠天吃饭和弘扬精耕细作这些努力所取得的。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指责的那个挨饿的时代，竟然是中国人口从4亿膨胀到8亿的时代，而当前的盛世，则是大多数人不敢结婚、不愿生养、闲置子宫的好时代。问我种这么多黄豆做什么，我一时没想好，随口答到——喂猪，讲到喂猪，集体时200多人口的生产队，现在户籍在的也就150-160人，目前整个队上就只一家喂了一头猪，想起小时候采集猪草的事，现在到处都是猪草为患，哪需要进行采集？记得随先父去公社食品站送猪的事，喂了近一年的猪，才是个及格猪，130多斤，换回来80几块钱，那可是笔不小而是很大的收入，先父慈爱而高兴的脸上写满了对我这个小屁孩的赞许。现在催肥的猪，满足了我们贪婪的食欲，也损害了我们的健康，儿时一道偷过桃梅李果的玩伴中四个癌症分子早几天就走了三个，还有一个在垂死挣扎着，40岁上下的人就这么走了，不痛心者还是人吗？

    在家里剃了个头，有一个时期说是理发，现在好像是美容美发了，我还是习惯剃头的，为我剃头的是一个父辈的师傅，70多岁的人了，手脚有些不方便，但手艺还在，弄过后的摸样绝不亚于美发的。在剃头的过程中，问其怎么还在操持这手艺，其嘶哑的声音回答我，子不孝啊，原来他的孩子爱上了赌博，输得把集镇上置下的几空房产卖了都无法偿还了，儿媳也走了，老两口只好以此为生。剃完头，我特意拿张大一点的票子付费，当我转身想走的时候，老人战抖着追出来找钱，唉，他仅收了我五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