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恩列斯论“政治人物是一定阶级的代表”
马恩列斯论“政治人物是一定阶级的代表”
【按:读张宏良的《千古兴亡,亡于一相》和马门列夫的《“宰相亡国”辨》,以及其他网友的有关帖文,觉得其中涉及到马克思主义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如何看待和分析政治人物的本质属性和所起的社会作用。历史唯物主义给我们提供了这方面的最基本的方法,即阶级分析的方法,离开这个方法,就不可能对任何政治人物有正确的认识。为此,特辑录马恩列斯的有关论述,供诸位网友学习与参考,其中的黑体字是辑录者标识的。】
个人隶属于一定阶级这一现象,在那个除了反对统治阶级以外不需要维护任何特殊的阶级利益的阶级还没有形成之前,是不可能消灭的。
——马克思、恩格斯:《费尔巴哈》(1845—1846年)。《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83—84页
某一阶级的个人所结成的、受他们反对另一阶级的那种共同利益所制约的社会关系,总是构成这样一种集体,而个人只是作为普通的个人隶属于这个集体,只是由于他们还处在本阶级的生存条件下才隶属于这个集体;他们不是作为个人而是作为阶级的成员处于这种社会关系中的。
——马克思,恩格斯:《费尔巴哈》(1845—1846年)。《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82—83页
阶级斗争理论所以是社会科学取得的巨大成就,正是因为它十分确切而肯定地规定了把个人因素归结为社会根源的方法。……“个人”在每个社会经济形态范围内的活动,这些极为多样的似乎不能加以任何系统化的活动,已被综合起来,归结为在生产关系体系中所起的作用上、在生产条件上、因而在生活环境的条件上、在这种环境所决定的利益上彼此不同的个人的集团的活动,一句话,归结为阶级的活动,而这些阶级的斗争决定着社会的发展。这就推翻了主观主义者的天真幼稚的纯粹机械的历史观,他们满足于历史是由个人创造的这种空洞的论点,而不愿分析这些个人的活动是由什么社会环境决定的,是怎样决定的。
——列宁:《民粹主义的经济内容》(1894年末—1895年初)。《列宁全集》第1卷第388—389页
马克思主义者认为必须十分详细地考察资本主义社会中形成的那些阶级,只有从一定阶级的观点上进行批判,就是说,批判不是建立在“个人”的道德判断上,而是建立在对实际发生的社会过程的确切表达上,才是有根据的。
——列宁:《民粹主义的经济内容及其在司徒卢威先生的书中受到的批评》(1894年末—1895年初)。《列宁全集》第1卷第420页
我决不用玫瑰色描绘资本家和地主的面貌。不过这里涉及到的人,只是经济范畴的人格化,是一定的阶级关系和利益的承担者。我的观点是:社会经济形态的发展是一种自然历史过程。不管个人在主观上怎样超脱各种关系,他在社会意义上总是这些关系的产物。
——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第一版序言》(1867年7月25日)。《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207—208页
主要人物是一定的阶级和倾向的代表,因而也是他们时代的一定思想的代表,他们的动机不是从琐碎的个人欲望中,而正是从他们所处的历史潮流中得来的。
——恩格斯:《致斐·拉萨尔(1859年5月18日)》。《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343—344页
……人类社会首先是分为富人和穷人、有产者和被剥削者,撇开这个基本划分,撇开穷人和富人之间的矛盾,就是撇开基本事实。我不否认中间阶层的存在,这些中间阶层不是站在这两个互相斗争的阶级中的一个阶级方面,便是在这一斗争中采取中立的或半中立的立场。但是,我重说一遍,撇开社会的这一基本划分和两个基本阶级间的这一基本斗争,就是忽视事实。
——斯大林:《和英国作家赫·乔·威尔斯的谈话》(1934年7月23日)。《斯大林文选》第6页
……没有一个活着的人能够不站到这个或那个阶级方面来(既然他懂得了它们的相互关系),能够不为这个或那个阶级的胜利而高兴,为其失败而悲伤,能够不对于敌视这个阶级的人、对于散布落后观点来妨碍其发展以及其他等等的人表示愤怒。
——列宁:《我们究竟拒绝什么遗产?》(1897年底)。《列宁选集》第1卷第153页
这不应当理解为,似乎象食利者和资本家等等已不再是有个性的个人了, 而应当理解为,他们的个性是受非常具体的阶级关系所制约和决定的……
——马克思、恩格斯:《费尔巴哈》(1845—1846年)。《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84页
不应该认为,所有的民主派代表人物都是小店主或小店主的崇拜人。按照他们所受的教育和个人的地位来说,他们可能和小店主相隔天壤。使他们成为小资产阶级代表人物的是下面这样一种情况:他们的思想不能越出小资产者的生活所越不出的界限,因此他们在理论上得出的任务和作出的决定,也就是他们的物质利益和社会地位在实际生活上引导他们得出的任务和作出的决定。一般说来,一个阶级的政治代表和著作方面的代表人物同他们所代表的阶级间的关系,都是这样。
——马克思:《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1851年12月—1852年3 月)。《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632页
象海因岑这类不仅否认阶级斗争,甚至否认阶级存在的无知的蠢才只不过证明:尽管他们发出一阵阵带有血腥气的和自以为十分人道的叫嚣,他们还是认为资产阶级赖以进行统治的社会条件是历史的最后产物,是历史的极限;他们只不过是资产阶级的奴才。这些蠢才越不懂得资产阶级制度本身的伟大和暂时存在的必然性,他们的那副奴才相就越令人作呕。
——马克思:《致约·魏德迈(1852年3月5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8卷第509页
约翰·洛克是一切形式的新兴资产阶级的代表,他代表工厂主反对工人阶级和贫民,代表商人反对旧式高利贷者,代表金融贵族反对作为债务人的国家,他在自己的一本著作中甚至证明资产阶级的理智是人类的正常理智……
——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1858年8月—1859年1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3卷第67—68页
1902年,在普列韦当权时代,一个地主兼贵族首领当了省长,——因残酷迫害和欺压农民(在萨拉托夫省)而为沙皇及其黑帮党羽“赏识”,——1905年,组织了黑帮匪徒和蹂躏暴行(巴拉朔夫城的蹂躏事件),——1906年,当了内务大臣,从第一届国家杜马被驱散起,当了内阁总理。
简略说来,斯托雷平的政治履历就是如此。反革命政府首脑的这个履历,也是在我国实行了反革命统治的阶级的履历,斯托雷平不过是这个阶级的代表或奴仆而已。这个阶级就是以第一号贵族、最大的地主尼古拉·罗曼诺夫为首的俄国贵族。
——列宁:《斯托雷平和革命》(1911年10月18日)。《列宁全集》第17卷第230—23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