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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2010 世界杯——美好赛事的丑恶幕后

火烧 2010-05-26 00:00:00 国际纵横 1035
南非2010世界杯被揭露背后存在严重腐败与社会不平等,经济危机加剧,工人阶级受损,场馆空置,黑人小区土地被征用,政治内斗频发,精英中饱私囊。

没有面包?何不让他们吃蛋糕!

南非2010 世界杯——美好赛事的丑恶幕后

谢利・汉米尔顿(Sheri Hamilton)和威兹曼恩・汉米尔顿(Weizmann Hamilton)

工人国际委员会(CWI)南非支部

没有比丑闻、腐败和贪婪更能生动地展现美好的2010 世界杯赛事的丑恶幕后。而且所有一切围绕着它发生的罪恶也将会受到全世界媒体的普遍关注。

作为第一次在非洲大陆举办的世界杯赛事,它应该被视为是一个为体育和世界经济发展做出贡献的机会。透过诸如“足球星期五”活动(届时所有的人都会高唱南非国歌和穿国家队球衣)和特殊的迪斯基世界杯舞蹈的装量点,人们希冀它将点亮“彩虹之国”正在消退的颜色,推动“国家建设”,为历史性的不公提供补偿;为社会和经济问题提供万灵药,创造就业,并帮助南非摆脱世界性经济衰退的影响和开启经济复苏。

然而,在尚未开球前,南非已经击败了巴西,赢得了社会最不平等的“世界杯”——而这也将是南非赢得的唯一一个奖杯。世界杯比赛使得已经相当敏感的社会矛盾更加尖锐,而这些矛盾是由非国大(ANC)的政治精英们孤注一掷的行为所产生的。他们正在迅速地成为一个富有的黑人资产阶级精英团体并挤压西方和白人资本仍控制着的国民经济命脉。在自1930 年代以来最严重的经济危机下,大量在世界杯这样虚荣的工程上的投资必然会加重工人阶级所正遭受的伤害。实际上,因为国家债务的增加,以及具有重要作用的经济和社会工程的资金缺位,从而恶化了南非经济复苏的前景。

申办世界杯时的承诺:通过一场黑人工人阶级支持的运动赛事为南非经济的可持续发展留下遗产,如大赛后人去楼空的场馆一般也终成为一句空话。因为在南非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俱乐部,如奥兰多海盗(OrlandPirates )、凯泽酋长(Kaizer Chief)和布鲁姆方丹凯尔特人(Bloemfontein Celtic)能吸引一些观众。如同政府宣称的其他所谓能促进经济和社会发展项目,2010 年世界杯实际上主要是给精英们提供中饱私囊的机会。每一件与足球有关的事物都被贴了“待售”的标签。

在南非最腐败的省份姆普马兰加(Mpumalanga)建设姆本贝拉体育馆所使用的土地原本是属于当地黑人小区的。而黑人经济发展委员会(BEE)的一家联营企业仅以极其廉价的价格和从未兑现的投资承诺就将它征用过来。由于贪得无厌的竞标人间的内耗与倾轧,非国大党内各个派系间也卷入了如封建家族仇杀似的内斗中。几个被列入袭击名单上的政治领导人物已遭到谋杀。

姆普马兰加的非洲国大党一直就处于分裂状态之中。首要被清理的目标就是得到强大支持的一些头面人物,他们包括各自为政的非国大当地领导人雅科布・祖玛(Jacob Zuma)和非国大青年联盟的领导人朱利叶斯・马勒玛(Julius Malema)。目前南非已经投入了近8000 亿兰顿的资金用来建设道路、机场、铁路,大型露天运动场等相关设施。这个数目是2002 年韩国与日本合办世界杯和2006 年德国世界杯花费的许多倍。尽管世界杯的投资可能促进举办国的经济繁荣;但是其作用充其量也是微乎其微的。而当前,就南非的经济气氛而言,这些投入更加无益。我们并不清楚地了解南非世界杯的最终总花费,但当前的投入已经是原预算设想的7.57倍。

除了因为世界杯引进了巴士快速交通(BRT)系统外,世界杯的支出使得政府在医疗、教育等更具有长远意义和利益的项目上投资缺位。譬如,与世界杯相关的基础设施的花费相当于十年住房建设投资。在南非,仅仅有7%的学校具有运作完善的图书馆,但是新造的场馆中,每七个座位的花费就能为一个学校建立一个设施完善的图书馆。南非大量的财政收入以投资回报的形式被国际足联(FIFA)和国际投资者吸收殆尽。基础设施和场馆投资的最大受益者是建筑业老板。2005―2006 年间他们的税前利润上升了56%。公司经理的年工资平均增长39%,是所有收入人群中增长最快的。如Group 5 等高利润获得者的利润提高了73%,而同时他们的黑人经济伙伴收入只增加了21.6%。墨里和罗伯茨(Murray andRoberts)的首席执行官们的回报提高了40%,上升到740万兰顿。

与此相应,建筑工人的官方公布收入,却在每月1144到4576 兰顿之间。实际上,很多任务人真正的工资还要少得多,低至每小时5.50 兰顿(最低收入水平的一半)。(南非劳工论坛South Africa Labor Bulletin),Vol.32,nr.1)大部分的产业工人都是没有加入工会的,而是以一种短期间合同的方式被雇佣。世界杯馆址已经有26 起罢工事件发生,其中有20 次是工人自发的罢工。这些罢工因为工人所服务的公司有重要政治背景而变的复杂化。这些人能够和老板联合一起运用他们的影响来设定法规以避免自己丰厚边际利润率上的压力。这些工作的短期性质使得他们对训练和技能的发展作用很小。世界杯一次创造的临时性工作岗位大约不过是5万,而政府宣称它能带来41.5 万个岗位。

国际足联由于单媒体转播的费用就收入超过12 亿欧元。仅2010 年收入就超过10 亿欧元.但是由于日益增长的不确定性,所以门票销售收入将可能会低于预期。因此国际足联(FIFA)和南非足联(SAFA)被迫决定曾经一致只对外销售的售票中心从4 月15 日里开始也对南非国内的球迷销售球票。极具讽刺意味的情况这种情况在街头抗议中也有体现,超过280 万18 到24 岁的年轻人既没有工作也没有参与任何训练和教育经历。工人群众质问政府,为什么政府能在创纪录的短时间内建造一座全新的体育场,但他们却没能拥有一个体面的住所。为什么政府在遍地贫困的情况下,却着手进行大规模的提升高速公路的项目。仅2009 年,就有90 万人失去了他们的工作岗位,整个经济衰退导致总失业人数在600万到800 万之间(约占全国劳动人口的35%左右)。

当需要政府在基础服务、住房、医疗和教育等方面投入时,政府叫苦连连;但同时政府却能一下将300 亿兰顿的资金投入到体育场馆的建设,并且还准备了7870亿兰顿投资在基础设施建设上。政府根本无力解决无家可归者的危机,但为了粉饰太平采用“突击”的方法将街上无家可归的孩子和被遗弃的人清理一空。整个国家完全为爱国主义的狂潮所淹没,政府希望以举办原本最受工人阶级欢迎的运动项目来麻痹工人们而不会感受到时所暴露的阶级真相。当一小撮黑人经济精英大亨和白人资本家从世界杯中谋取利润的时候,工人阶级却在爱国和为国服务的名义下被迫接受少得可怜的工资、大量的失业、破败的运输和日益深化的贫困。正如赛缪尔・约翰逊所称,爱国主义是无赖们最后的避难所。

总统祖玛和足球大亨欧文・科札(Irvin Khoza)的女儿有一个私生子,这不仅反映出祖玛道德低下和伪善,同时也揭示了非国大政治精英和足球黑手党间为了共同利益而相互勾结。非国大所存在的贪婪、腐败和赤裸裸的个人利益和由此导致的内部分裂也毫无政治虚饰地反映在南非足协的内部活动中。丹尼・约丹( DannyJordaan)为首的地方组委会和欧文・科札领导的专业足球联盟间的敌对和派别斗争日益恶化,使双方都坚持要在世界杯之前举行南非足协主席的换届选举,而这甚至影响到了世界杯赛事的准备工作。由于国际足协主席布拉特(Sepp Blatter)和南非总统祖玛(Zuma )的斡旋,双方才同意在世界杯之后进行换届选举。其实双方的争斗的目的就是为了南非足协主席职位和得胜者可因此纳入囊中的数十亿财富。南非是非洲大陆在足球运动方面资金投入最大的国家,但其足协被普遍认为是无能和腐败的,并可以给官员们带来大发横财的机会。

自1996 年赢得非洲国家杯胜利以来,南非队的排名直线下降,现在已经跌到了80 多位。由于未能在2010年1 月对抗安哥拉(Angola)比赛中获得进入非洲国家杯的决赛圈的资格,所以国家队将在世界杯比赛中困难重重,人们也并不期待它能冲出小组赛。现在球队的准备工作事实上已经是一团糟。在巴西和德国的紧急备训中他们对抗的是低水平的联赛队伍和预备队。在中国,因为火山灰造成旅行困难,而不得不取消和德国队的友谊赛。最后,南非还有和北朝鲜队和牙买加队进行比赛的机会。毕竟,这些失败的尝试后,南非队能否对得起自己的声名,已经完全依赖于本土的支持和精神激励。。马克思有一句很有名的话,宗教就是人民的罂粟。

今天我们可以用以形容体育。但是,作为毒品,罂粟的效用终归会减退。像罗马帝国的皇帝利用“面包和竞技比赛”转移民众的注意力,如今的统治阶级精英们利用世界杯转移人们的注意力。然而,世界杯期间,将可能会出现一系列抗议活动。本地城镇居民要求提供公共服务,出租车司机协会和其他工人会抗议主要城市建设的新公交系统威胁到他们的生存。而且世界杯恰逢年度工资协议的谈判期,但是工会领导预测工人们不被所谓他们提出合理的加薪要求是不爱国行为的谴责所胁迫。小商贩已经组织了几次抗议活动,以反对比赛期间将他们从场馆地区和通往场馆的道路上强制驱离。

就连一直热衷于鼓吹虚假的南非爱国精神的南非工会联合会(the Congress of SA Trade Unions)虽然曾经号召工人们在“世界杯的彩排”——联合会杯期间前往场馆观赛以免因观赛人数太少而使得“国家尴尬”,如今也不得不反对地方政府针对小商贩的残酷行动。南非工会联合会还同样被迫反对来自中国“血汗工厂”生产的世界杯吉祥物商品,并通过布拉特(Sepp Blatter)和国际足协对南非的事实上的殖民化。而这些人的工资是受到苏黎世保密法保护的。世界杯这项分散注意力的赛事之后,阶级斗争的敏在世界杯的浮华散尽后,阶级斗争的冲突将进入更高阶段。在今年的前三个月抗议活动已经达到了1994 年以来的最高水平,并已经扩展的几乎全国的各个地区,在豪登省和姆普马兰加省乡镇尤为严重。年轻人正在通过焚烧轮胎、封锁道路、破坏政府设施等方式,把居民带到反抗种族隔离斗争那值得缅怀的情境中去,并以此表示对公共服务短缺的沮丧和怨恨。

非国大政府正在重蹈法国大革命时法兰西王后玛丽(Marie Antoinette)所现出的傲慢和轻蔑。她对民众需要面包的要求,臭名昭著地响应道:“让他们去吃蛋糕吧!”针对群众要求提供住房和基础服务的要求,政府好像响应说,让他们去住运动场馆吧!现在是作出选择把工人和年轻人的利益而非老板们的利益放在首位的时候了。

永远跟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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