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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群杂谈

火烧 2008-01-06 00:00:00 网友杂谈 1025
文章通过小排骨与阿旺的故事,反映当代社会的疑心病现象,揭示人们对文章和媒体的不信任,探讨畜生与人类在判断力上的对比,引发对社会信任危机的思考。

畜生的不可理喻

  今天超市的小排骨特价,因此好久未尝肉味的我不禁兴高采烈地赶紧买了些回家,煮了一锅又香又鲜的排骨汤。吃饭时,突然又想起自己好像很有些时候没给隔壁家的小狗阿旺好东西吃了,于是,下午就特地拿了块小排骨去找阿旺。

  一出门,正望见阿旺在大道上东嗅西闻地瞎逛着。我走近去,举起小排骨伸到阿旺的面前。可出乎我意料的是,阿旺嗅了嗅,居然后退了一步,然后用一双充满了疑虑的眼睛凝视着我。

  咦?这是怎么了?这么好吃的小排骨竟然不抢着吃?!我使劲猜测着令阿旺作出这种不同寻常举动的原因。

  哈!不是吧。难道说,阿旺竟然也学懂了礼貌?以致于明白了别人手上的东西是不能够自说自话咬的?!哪……,这岂不也就是说,如今的畜生比之当今那些自说自话窃取别人网上作品的媒体还要更懂礼貌得多了?!

  我不由得感慨了一番毫无礼貌又不遵纪守法的媒体后,就把小排骨放到了阿旺跟前的地上。

  然而,阿旺凑近闻了几下并小心地用舌尖舔了一下,居然又后退了一步,那双仍然充满疑虑的眼睛一会儿看看地上的肉骨头、一会儿又看看我。

  噫?不对啊。我的这个动作再加上了我诚心诚意的样子,应该能够让阿旺明白这是送给它吃的了啦?怎么它还在犹豫不决呢?

  我再仔细观察了一阵阿旺的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肉骨头的神情,才猛然间恍然大悟了过来:原来,阿旺在犯疑心病!因为一时之间吃不准这块肉骨头是不是假的或掺了毒的,所以才如此迟迟不敢下嘴。

  这一下的恍然大悟不禁令我随即又啼笑皆非了起来:这个变态的时代搞出了那么多的制假和掺毒东西,致使人们不得不终日提心吊胆、疑神疑鬼以至于最后都得上了疑心病,而现在又居然连阿旺都被感染了,使得阿旺这个畜生也生起了这种时代疑心病。

  不过,想到了时代疑心病,却让我又联想起了那些至今尚在疑心我文章的“人”和不用我文章的媒体了。但是,再一想却又似乎意识到:不对啊,畜生会对难以鉴别的肉骨头戒心,可那些至今尚在疑心我文章的“人”和不用我文章的媒体,对很容易鉴别好坏的文章却是很应该有一点作为人的基本判断力的啊,莫非,那些至今尚在疑心我文章的“人”和不用我文章的媒体连畜生都不如?……

  无法想通,我只得丢开了思绪,俯下身子对阿旺柔声轻语说:“阿旺啊,接触了那么久,你应该清楚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啦,难道还疑心我会给你假的或掺了毒的肉骨头?!”

  阿旺低下头,深深地闻了闻肉骨头。抬起头来时,嘴角流下了几滴口水,但它还是坚持着不吃。

  咦?现在已经知道这是块货真价实的好吃肉骨头了,阿旺怎么还不动嘴吃呢?

  但正当我皱眉苦思之际,一道灵光在我脑海中忽地闪过。啊?!不会吧。难道阿旺这是在提防诈骗?!在谨防我可能会先给它些好处,然后再从它身上索取更大的好处?

  这个莫明其妙闪现出来的灵感,却让我顿时有了点豁然开朗的感觉。哇!很久以来由于内中实缺乏逻辑而都让我一直想不通的一些问题,原来其的节点竟然就在于此:这个时代的媒体和政府一直在引导国人之间相互人斗人、人骗人,并以此激励国人不团结、一盘散沙,甚至还赞誉国人之间的自相残杀是斗智斗勇、弱肉强食、有头脑、懂商战、会钻营、有本领什么的,搞得现在的人仅为了生存也不得不去人斗人、人骗人,同时也使得人人都被吓得无时没刻不在小心谨慎戒备着别人对自己的人斗人、人骗人。

  我瞧着阿旺一脸的馋涎欲滴但还是不吃的神情,不禁感到又好气又好笑:阿旺怎么也会被人的这种环境和氛围所感染了呢,搞得现在阿旺连考虑问题也只会用畜生不如东西的角度去考虑了,竟然好坏不分地把所有的人全看作是比自己更坏、更衰的畜生不如东西了。

  明白了阿旺的症结后,我很想开导它:“阿旺啊,我不知道你是被主人剥削所致、还是压迫所致,但总之你现在已经仅是一条穷得够呛而只能听主人话的狗了。因此,既然我清楚你如今已经连我的这块肉骨头该有的价值也根本不可能拿得出了,怎么还可能会再来贪图你根本拿不出的好处呢?所以,你现在应该明白我并没有存什么恶意和居心了,你就放心地吃用吧,不必回报我,只要记得我曾经给你吃过肉骨头就行。”

  但是,我又清楚“剥削压迫”的意思只有真正的人才会懂,而凡是畜生,却是只会做而不可能懂是什么意思的。故而,我只是和颜悦色地说了最后的那一句话。

  然而,阿旺却犹如没听到我说话似的,自顾自趴倒在地上,两只前爪分别伸直在肉骨头两侧,眼睛专注地紧盯着那块已被它差不多控制住了大半的肉骨头。

  吔?已经知道是块好吃的肉骨头了,并且也清楚吃了对自己只有益处而根本不存在后顾之忧了,怎么还不吃呢?甚至更是露出了这副德性呢?

  我挖空心思地想:为什么会自己心里明白这是好东西,可自己就是不要这好东西,而且还努力控制着也不让别人得到这好东西呢?

  啊!有了!一定是阿旺奴性使然害怕主人会责怪它自说自话吃好东西以及不控制住好东西才所致!

  可是,也不对啊,阿旺主人也没明确告诫它不准吃好东西和要控制住好东西啊?

  我冥思苦想了好一阵,才忽地意识到:也许,这与畜生的奴性有关吧?

  想到此,突然之间我猛然有了一种茅塞顿开、如梦初醒的感觉:不错!这一定就是畜生的奴性本质之体现!因为,畜生受奴性所驱使,因此就会把干无益或有害的事反而全当作是在爱护和保护主人的行为!

  哈!原来那些至今尚在疑心我文章的“人”和不用我文章的媒体,说不出反对我文章的理由却排斥我的文章,还尽力控制我文章不让别人看到,居然实质都是畜生的奴性在作怪啊!

  然而,一旦当我明白了总根子之后,却也使我感到对阿旺无可奈何了。因为,那些至今尚在疑心我文章的“人”和不用我文章的媒体,早就已经用事实令我清楚了自己并不具备教育这种极端奴性之畜生的本领!

  故此,无计可施的我,也只能作些自我安慰了:我既然已经留下了好吃的肉骨头,就历史意义上而言也已然使好吃的肉骨头存在了,而凡是好吃的肉骨头也迟早会被派上用场的!现在的问题仅在于,阿旺的不懂得应该赶快抓紧时间吃这么好吃的肉骨头,却让它身上那无数的细胞多遭了无端而完全可以避免的殃!

  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后,我沮丧地转身离开了阿旺。一路走、还一路在想:说到底,肉骨头与文章之间还是存在着根本性的不同,肉骨头一吃就没了,但文章却无论怎么地使用也仍会永远存在。

  或者,阿旺今天仅源于我的小排骨煮得实在是太香太鲜了,没准它是舍不得马上就吃掉而准备再多拥有些时间,然后才慢慢地品味着吃也说不定!

  但是,那些尚在疑心我文章的“人”和不用我文章的媒体,面对的可是并不会一用就没了因而完全应该赶紧使用的好文章,却至今还在如此疑心我的文章和不用我的文章,那么,除了表明全都是些极端奴性的畜生之外,还可能再有其他的解释吗?!

法律之我见

  近来,常能闻见一些似乎很怀了些怜悯之心的“有识之士”,脸上也很流露出了些不忍之色,然后,再用很带了些责备的口吻教导着那些已然在生活中很受了些委屈与伤害的人:“碰上诸如此类的事情,你决不可妥协、软弱!应该勇敢地拿起法律武器,与之坚决斗争到底!”

  对于此类极富“打抱不平”精神的“有识之士”之善意,我向来是既深以为然,也颇以为许的。但是,无庸讳言,我却也始终认为这番循循善诱依稀与“你应该放弃仁慈、宽容,斤斤计较起来!”实有异曲同工之嫌。

  当然,尽管如此,倘凭心而论,至刻下我也尚未丝毫怀疑过这类“有识之士”的其心可鉴,甚而至于,心下更是颇感其精神之难能可贵。因为,倘处身于一个谁都念着要占别人便宜的食亲财黑环境及氛围中,不容置疑,确实很有针锋相对且决不退让之必要,做人更是如之说的:绝不应该心慈手软而任人欺凌、摆布!

  不过,理虽及此,我却依然顽固于发自内心之深以为:问题似乎都得从根本上去着手解决才更恰当稳妥,否则,贸然地截鹤续凫,实有引足救经适得其反之虑!而像现在这般纯粹靠着“你打我一拳,我必踢还你一脚!”的法子,就妄图解决人性及社会安定方面的系列问题,以我个人的看法,恐怕非仅不是一个什么长久之计,更实隐了得不偿失之后患。

  也因而此,凭着自己的若般一得之见,我就更坚定了这样的一个早先还尚有些疑虑的信念:虽然法律应该建设也更有必要得到完善,但却实在不适宜把来作为人们日常行为的导向标志!原因在于:倘把法律姑且看作底线,那么,崇高的道德、思想则就远在之上遥遥相对了。而我的一己想法之延伸也就是:如果所有的人都蜂拥着那条作为底线的法律准绳,难免就会弄出些有意无意间或愿意不愿意间被挤过了法律准绳的状况,倒不如,引导大家都靠拢了道德、思想,或者景况就会有所改观了:绝大多数人远离了因为太过于拥挤而常常出事的底线附近危险区域,那么,视野宽阔了,也不再人多手杂了,若是谁胆敢在此时再于路断人稀处欲越过法律准绳的话,大抵也仅是个自讨苦吃之举了。

  然而,道理固然简单,观点也够鲜明,但我却更深知,若是真想让如今的有些人也明白个中的道理,认同这个观点,事情却绝非那么简单。因为,问题就出在这个道理实在是太过于简单了,以致于反而会使得那些特擅长于化简为繁之人,更不可能会去关注、重视、思索,并由此而欣然接受了。

  我们假设:有一个地方,因为那里人们的道德、思想水平普遍的都很高,因此那地方的犯罪现象就很少,而犯罪现象少也就从而使得正常生活着的人们很少能听闻到法律啊法制啦什么的;而另一个地方,因为犯罪率一直居高不下,社会又动荡不安,迫于保护自己的无奈或者趋于贪婪的欲望,那里的人们因而无论是唬唬人的还是真干实做的,嘴里就不得不整天嚷嚷着法律、法制了,而这般“法律天、法制地”热闹的“盛况”,自然会令人倍感了法律、法制的“无处不在”与“不绝于耳”了。

  倘若于此作个判断:这般的两个地方究竟是哪一个好?哪个地方更适宜人的生活?大概很有人会以为,这种问题岂能成为问题?这还用得着说吗?然而,实际上这问题却恰恰就是个连有些专家学者与教授们都至今糊涂着的“难题”。而其中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更是,有一些专家学者与教授是非不明、黑白不分或弄来弄去弄不懂倒也罢了,不懂就是不懂,就不要再去厚颜无耻装什么懂了,可这些家伙就是不缄其臭嘴,居然一边赞扬着混乱一边更去讥笑太平盛世的“少法律”“少法制”,似乎社会风雨飘摇人们被弄得焦头烂额,于他们来说,是件挺有进步意义的事情。

  日前,着意之下,我就很见识了几个这样的无视道德、思想而单抱着法律、法制就认为已经找到了足以匡时济世良方的专家学者,其幼稚可笑的言论中居然还很夹杂了一些崇洋媚外的由头,不时扬眉提到了一个当今犯罪率举世无双的国家,并把之顶礼膜拜成了凡国家都很该认真学习且效仿的楷模榜样。

  那么,这个被些许“国人”高度颂扬的而自己也经常自吹自擂所谓的老牌法律国的法律状况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呢?也许,我们也不妨实地去见识观摩一下,或者,我们也就能不只有个大体上的感性认识,更能大致的对之端倪可察了。

  在一间搞得外表很“入眼”的大房子里,几十甚至上百个熟悉法律的人士静静地坐着,他们前面有几个仿佛对法律更加掌握得透彻之人在轮番慷慨激昂着法律,而再往前的高台后面还坐着一个对法律几乎是了如指掌的人。然而,尽管法律就一个,而大家也都似乎胸有成竹,但是,处身于这般浓厚法律氛围之中的被告席上的人,却依然瞪着茫然不知就里的眼睛。

  那么,作为主角的被告,为何会是这么一副犹如置身云雾中的神态呢?因为,面前的那几个穿戴整齐的人尽管讲的都不外是些不知被讲了多少遍的同一法律,但是,被告却在他们未能停止“这么讲来讲去”时,其命运究竟如何竟然尚且是个充满了无穷变数的谜。而尤为重要的更是,被告的命运居然也恰恰正是由这几个人的“这么讲来讲去”所决定:被告可能会就因为“这么讲来讲去”而无罪,但也可能就因为“这么讲来讲去”而小罪,或者中罪、大罪甚至超级巨罪都“得当”成立。

  一旦“这么讲来讲去”完了——通常时间都很长很长,那么,法庭就会让另一些始终在一旁呆听“这么讲来讲去”的人,根据这个听来的“这么讲来讲去”的自己听了多少与自己的理解能力再加上自己的想法,来得出一个结果——被告的结局——也就是法律的宣判。换言之,进了庄严肃穆的法庭,被告曾做过些什么,其实相对而言已经不再是那么重要了,反倒是最终在法庭上真正起了关键作用的,除了次之的在一旁呆听的都是些什么人之外,主要的却居然就正是那个“这么讲来讲去”。

  而更令人匪夷所思也势必感叹其深不可测的是,无论是那些懂得法律的抑或不懂得法律的,却每个人心中都竟然雪亮着:钱多找个“好”律师与没钱只能靠“坏”律师,其间,虽然还是同一法律同一被告,其结果却往往会就因为“好”律师与“坏”律师间的“这么讲来讲去”之有所不同而差了天壤之别,有的时候,甚至更是生死之分!

  法律,本该是用来伸张包含公平、公正在内的正义的,这一点大抵也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的,然而,现在居然被搞得非只是模糊且具弹性,最后更使得神圣不可侵犯的正义也反而受其拖累而成了贫富立判的待价而沽之商品,——在老实巴交的老百姓面前,堂而皇之地把至高无上的正义,通过所谓的“法律”“光明正大”地给彻底扭曲了,——使得法制也陡然变成了人制与钱制!或许,这听上去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更似乎像是个天大的笑话或者讽刺,但事实上这却正是当今资本主义国家公认的治理社会之无上法宝了。

  究其恶醉强酒之原因,资本主义社会的性质与体制决定了其无可奈何只得紧抓着这根“救命稻草”,明知于事无补却也不得不然,因为,资本主义社会的一切都是以钱来说话,钱凌驾于正义、真理之上,人人都渴望着自己能够尽量剥削压迫别人,最终成为剥削阶级把正义、真理掌握在手里听凭自己玩弄,因此,资本主义社会根本就无法做到社会主义社会的对道德、思想的重视!

  所以,清楚并明确了法律与道德、思想间的关系,也知道并肯定了本末位置的重要,更明白且确定了只有在道德、思想的引领下法律才能够真正成为正义的之一工具,我们就不难看出那些外表道貌岸然,刻意不谈道德、思想而大喊大叫唯法律、法制能救国、治国,实质却正是在企图败坏人们的道德、思想,使得社会礼坏乐崩人欲横流,导致法制成为人制与钱制,以便达到其彻底毁坏法律、法制目的之人的居心了。

  也因此,倘若今后再有人摆出了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一看就知又来哄骗老百姓了,故意绕开或撇开道德、思想大谈法律、法制,那么,有了一份清醒认识与警惕的我们,或者就能即刻透过装模作样的外表,直视其心底之险恶了。

戏说“谋略”(哈哈大笑篇)

  这个荒唐的故事发生在年代已难以考证的远古时期。

  当时在这世上有两个国家特别强大,因而其时的世界格局自然的也就形成了两雄对峙的局面。两强之一的那个叫“东”的国家,致力于凭自身的实力与本事求自强,仗的是全国一条心“自力更生、奋发图强”来发展、壮大国力;而另一个叫“西”的国家,则是纯粹靠着整天挖空心思去占别国的便宜,比如搞些侵略啊、捣乱啦,然后就乘机吸别国的血与脂来谋求自己的强大和凶悍。由此,为了能够显示出一门心思地搞发展的发展速度快,还是靠侵略别国之方式的发展速度快,两个国家就不禁在这个什么样的发展才更快上较起了劲。

  然而,世间的事物都是互为因果有着其内在之联系与必然之关系。“东”国家的迅猛崛起及变本加厉的不断强大所衍生出的“副作用”——对世界的与日俱增影响力,就使得“西”国家越来越难以再继续搞它所必须的侵略了,甚至一搞侵略就会“偷鸡不着蚀把米”而被陷入无法自拔的境地。因此,眼睁睁看着“东”国家在有条不紊稳健发展着的“西”国家,在明白了这种此消彼长的态势将会无法抗拒地形成什么结局之后,逼人的形势就促使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所以近来只要一有空闲,“西”国就会召开内阁会议,以便可经常无谓地排解一下心底的那份焦急却又无奈的如焚之忧情了。

  有一天,当内阁会议又因为没有什么再可多说的了,因而一如既往的又正越开越无聊之时,肩上扛着柄巨型石斧的门卫突然匆匆进门来报:“大王!阿呆爵爷在门外求见。”

  坐主席位的正没精打采得昏昏欲睡的“西”王听闻后,猛地睁大了双眼,待他终于回味并明白过来自己到底是听到了什么之后,顿时精神为之一个抖擞,赶紧捻了一撮鼻烟按在鼻孔上使劲深深一吸。等一口气再回转来时,他的脸上已经显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他对门卫点了下头。然后夸张地做着一脸的恶作剧神情环视围坐在会议桌旁的众大臣。“哈,是我们的‘大学士’来了,今天大家总算可以解闷爽一下了。”接着他再压低了声音油腔滑调说:“等会儿,大家可得尽情地向我们的这位‘大学士’请教大学问喔。”

  早已知道小时候做玩伴时阿呆就常被“西”王肆意捉弄的大臣们,马上就心领神会了,脸上也都显现出了准备作弄人的笑容。

  神情呆滞的阿呆穿一身崭新的但纽扣却扣错了位的宫廷盛装晃荡着走进门来,旁若无人地往“西”王身旁的位子上大大咧咧一坐。他张嘴刚要开口,“西”王就已亲热得像亲兄弟一般搭住了他的肩,边朝众大臣眨眼,边问:“阿呆啊,听说你最近正在刻苦专攻谋略学,是吗?”

  “不错,大王。我现在已经拿到了不是去考虑如何击败敌人,而是要谋略如何最有利于自己地去击败敌人的最高级别文凭了。”阿呆抬起胳膊用已经粘湿得发亮的衣袖使劲地擦掉了流淌下来的鼻涕,昂然自得说。

  “哇,你这可是厉害中的厉害了。一般讲,能够击败敌人已经属于很不容易的了,你却还能够这么最有利于自己地去击败敌人哪。”“西”王又朝众大臣眨了几下眼。

  阿呆不顾天气的寒冷,煞有介事地扇起了随身带来的那把写着“诸葛亮”三字的鹅毛扇,并像模像样地挺起了胸,昂抬起了头。“其实这些都是很简单的啊,一般人只要是一入了这个谋略门,就会对如何才能最有利于自己地去击败敌人,感到特别的容易简单了。”

  军事大臣憋住笑意,把一直紧抓在手里的长矛和弓箭放到坑坑洼洼的会议桌上,装出一副很郑重其事的讨教样子问:“阿呆。那么,你看我们现在该如何最有利于自己地去击败‘东’国这个敌人呢?”

  阿呆望向军事大臣,随即就显出了高人见了无知小孩子的傲睨神态。“你的这个问题,是个很小的问题,解决起来既简单又容易。首先,我来问你,如果你击败了‘东’国,会用‘东’国来做什么?”

  财经大臣挪开了自己面前算数用的细小竹签,佯作学生回答老师状接口说:“侵略的最终目的,就是让被侵略国的人民为侵略国出力,为侵略国赚钱。”

  阿呆用写着“诸葛亮”三字的鹅毛扇遥指着财经大臣,顾不上又已在慢慢淌下的鼻涕,哈哈大笑。“哈哈,这么小的事情你也都想不出来哪,你可真是笨得到家了啊。”他学着诸葛亮捋须那般地在光秃秃的下巴下面空捋了几下想象中的须,然后慢条斯理地说:“只要使‘东’国人蠢得相信别国的企业进入‘东’国,是在帮助‘东’国,而不是在占‘东’国的便宜,然后就让‘东’国把自己的企业先搞垮,以便来欢迎别国的企业去进驻,这不就是成了吗?其实这根本就不用什么武力不武力的,到那时,‘东’国见了别国的企业、商店开得国内到处都是,会对自己能够这样的为别国出力、赚钱,感到开心都还来不及的呢。”

  所有的人都大笑了起来。

  “可是……。”文化大臣放下了手中的鹅毛笔和巨型树叶,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强忍着笑努力使自己的话说得平稳。“可是这个世上,哪有一个国家会蠢得‘把自己的企业先搞垮,以便来欢迎别国的企业去进驻’的啊?而且,‘东’国这二十多年来的建设速度和稳健程度不仅是举世无双的,更是史无前例的,凭此已足够于证明了他们的这种能让国家短时间内就强大起来的发展模式是最先进、最科学的,这些可全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也有据可查的事实哪,而你现在却要‘东’国自毁长城,把自己的正高速发展着的企业先搞垮,这可如何能说得过去也说得通呢?”

  “所以说啊,不学谋略的人就是不懂的啊。”阿呆摇头晃脑,轻轻靠上椅背眯起了眼。“你们可知道,‘东’国在强大之前的那一大段岁月里,为什么总是落后被挨打呢?”

  情报大臣强装不明白,他把从不离手的竹筒所做特长望远镜横放到桌上。“这谁都知道啊。因为那时‘东’国是封建的金字塔管理模式,刚愎自用的皇帝总以为自己的决定最正确,别人的意见会阻挠、影响了自己的最正确决定,因此就用‘不争论’的金口来封住一切建议,以致使得一个国家靠着一只世上最愚蠢的脑袋来运行,这样一来,国家不落后被挨打才怪呢。可是,现在的‘东’国用的却是最先进、最科学的民主体制和制度,任何国民的好建议都能直接影响到国策的制定。比如前阵子‘东’国的人民公社,就是农村几个老农的想法,后来因为合乎社会主义路线而被采纳以致全国推广了。像这么集思广益、人民至上的国家岂会作出‘把自己的企业先搞垮’,让国人下岗失业之举呢?”

  “哈哈,我说你们又蠢又傻,就是又蠢又傻。”阿呆又用差不多要滴水的衣袖擦掉了已流淌到嘴巴上的鼻涕。“你们就不会去想‘东’国再出现一个自以为只有自己的决定才是最正确,然后用‘不争论’的金口来封住一切建议的人?”

  所有的人又都大笑了起来。

  缓过了气后,众议大臣放下了手里的厚厚一叠投票树叶说:“你是说让‘东’国再出现一个刚愎自用的皇帝?这既不可能,也没用啊。不说刚愎自用的材料根本就轮不上去做国家领导人,而且就是做了,民主的程序和制度也会令他刚愎自用不起来的呀。”

  “笨哪,笨哪!不可教啊,不可教啊!还说‘刚愎自用的材料根本就轮不上做国家领导人’呢。”阿呆也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哪就不会让他去篡党夺权做国家的领导人啊,做了国家领导人又不会去把民主的程序和制度都先统统地废除掉啊,只要说声‘不争论’或者使用血腥镇压来杀一儆百不就可把民主给彻底地废除啦。到了那时候,因为致力于复辟而被搅散了民心的‘东’国非但会一切都是外国的好,而且连我们‘西’国的社会问题他们也会急着引进呢。”

  所有的人又都想大笑起来了,可是,显然他们此刻已经没有气力再可大笑了,有些捧着肚子抽搐着,有些已倒在了会议桌上撑不起来了。

  “阿呆啊,你说‘东’国会故意不看自己的发展成就,并‘把自己的企业先搞垮’,已让人笑得够呛了。”参议大臣不住地抹去笑出的眼泪,使足了劲说。“可现在你居然还要说‘东’国会急着引进我们‘西’国的社会问题,哈哈,……哈哈。他们现在可是弊绝风清国泰民安,享有‘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美誉,凭什么说他们会急着引进黑社会、毒品、娼妓、高犯罪率之类的社会弊病呢?”

  虽然阿呆的笑与他们的完全不同,但阿呆也笑得肚子痛了。他一边抚摸着肚子,一边想说话却又被自己的笑给噎住了。等笑得畅了,他才总算把鲠在咽喉的话吐了出来。“这里怎么会全是笨蛋呢。怎么就不懂得,到时‘东’国会把黑社会、毒品、娼妓、高犯罪率之类的社会弊病当作了是先进的表征和现象,也即是一个先进的社会所必须拥有的社会弊病呢。那时,他们非但会急着引进,更会去保护并发扬光大呢,就连媒体也会刻意避而不谈其性质和根源的呢。”

  “不会吧,媒体可是国家的眼睛、鼻子、耳朵和嘴巴,应该不致于会故意去无视自己国家原先的强大和稳健,也跟着一起努力使自己的国家堕落吧?”已经明白阿呆确实是完全疯了的文化大臣,又故意用对正常人的口吻刁难问。

  阿呆忍不住又大笑了。“你怎会傻得还不明白呢?媒体可真是这场‘东’国‘改革开放’的急先锋啊,否定自己的成就、崇洋媚外、引导国人自相残杀,可都是因为有了媒体的全力以赴才得以能完全展开的啊。”

  “西”大王在一片已成呻吟似的笑声中再火上加油了:“这么说,到了那个时候,别国的人也能去玩玩‘东’国的女人啦?听说‘东’国的女人可都是有道德、有思想的好妇女,从来都不乱搞的,所以‘东’国也是世上罕见的绝少性病之大国,该不会我们也能把各种各样的性病都带了过去吧?”

  阿呆实在没有力气再笑了,他大口喘着息,像遇见了一群又疯又傻的蠢蛋一般摇着头。“什么也能去玩玩‘东’国的女人啊?!什么也能把各种各样的性病都带了过去啊?!如果到了那个‘东’国被骗得大力倡导性开放的时候,‘东’国非但会性病肆虐,‘东’国的女人也不单会让别国的人玩弄,而且还更会喜欢让别国的人玩弄,甚至于那个曾经屠杀过‘东’国人的国家,还可以在‘东’国的国耻日几百人一起去集体宣淫呢。”

  情报大臣笑得已经受不了了,可他却发现其他人似乎比自己笑得更是不行了,因此只得硬撑着继续去逗阿呆。“哈哈……哈哈。阿呆,你这也说得太玄了吧。一个弊绝风清国泰民安的国家会让别国人跑去胡搞,已够是不可思议的了,若再性开放让妓女行业重现以致性病肆虐却一国人还是都不觉醒,就更是不可思议的了,可你现在竟然还要说会发生屠杀过‘东’国人的国家能在国耻日几百人一起集体去宣淫,哈哈……哈哈。你这可有一点儿的可能性吗?要知道,如果发生这种几百年甚至几千年都会流传下去的丧尽国家尊严的丑事,可是在用铁的事实彻底证明了‘东’国已进入了史无前例的最黑暗、最懦弱时期,这会使‘东’国的整整一代人永远无法再抬起头来做人的!假如‘东’国人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到了那个时候竟然还是不能觉醒过来的话,哪‘东’国的人,可都是些什么东西了啊。”

  “哈哈。这事虽然确实能够说明了是史无前例的最黑暗、最懦弱,但是,到时候‘东’国还会发生具有可比性的比史之前例最黑暗、最懦弱时期的更甚之事呢。”阿呆憋住了笑,轻蔑地扫视着他们。“‘东’国历史上的最黑暗、最懦弱之时就是外国人可肆无忌惮在‘东’国土地上说:‘东人与狗不得入内!’而到了那时,单是帮着外国人作事的买办,也会居然身为‘东’国人也用‘东’国人皮肤是黄的、眼睛是黑的、身材是瘦的之类借口‘理由’,来说那句:‘东人与狗不得入内!’呢。”

  “哈哈……哈哈。我不行了,我笑得快断气了。”文化大臣笑倒在会议桌上,扒在那里使劲猛拍着桌子。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没能够止住自己的笑。“阿呆啊,哈哈……。你说话也托着点下巴啊,你的‘谋略’怎么会说得比神话还……,哈哈……,还更神话呢。这里边,可是有一点儿的逻辑、情理啊?可有一点儿的可能性会发生吗?哈哈……。一个好好的国家正腾飞着,怎么可能去恶意抹黑自己国家的曾经强大和稳健呢?哈哈……,而且还更自毁基础一意孤行去走自取灭亡之路,干出这种是人就不会干的事哪?哈哈……。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令‘东’国人民为我们出力作贡献,让我们可尽情地侵略、掠夺他们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资源?哈哈……,这岂不是说,一个我们曾见了就害怕的强国,一下子就变作见了我们就害怕的弱国?哈哈……,甚至还会发生势必将遗臭万年的丧尽国格丑事!阿呆啊,你都把‘东’国人当成是什么了啊?!哈哈……。”

  阿呆已经不笑了,他用不屑的目光可怜地瞧着面前的这群无知人。“你们到现在还都不知道啊,其实‘东’国人都是些……。”

  这时,会议室大门被推开了。一个显然有点营养不良的头发斑白老妇手里拿着一只装了一点儿黄色液体的小奶瓶闯了进来。

  阿呆见了她赶忙缩颈低唤了声:“奶妈。”

  老妇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阿呆身旁,把奶嘴往阿呆嘴里一塞,一手拧住阿呆耳朵就往外拖。阿呆尝到了小奶瓶里边的甜头,不顾鼻涕已经流得满嘴都是,急忙双手捧住奶瓶使劲吸吮着,乖乖地被奶妈拎着向门口走去。

  “西”大王赶紧过去为他们开门。但由于“西”大王用力过猛,厚实的大门脱开了门框朝内倒来。“西”大王并未去扶住这扇能起到挡风避雨作用的大门,反而使劲一脚踢飞了这扇本来仅用于方便人进出或报讯的大门。

  一阵怪风乘隙狂卷了进来。

  刹那之间,一切都已迷失在了尘土飞扬中。

  写后语:一直以来,许多人都埋怨我周群的文章写得太过于严肃,不能使人哈哈大笑。故此,我特别去学而写了这一篇哈哈大笑的文章。但由于我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写得是否好笑,因此还望大家在观阅之余千万把自己的笑了没有之结果,于第一时间告知我。

  周群在此先行向您谢过!

“英雄”还是“狗熊”

  “周群,今天我当了一回英雄,抓住了一个小偷。”

  看了眼弹出的即时通讯窗口,我随手打了个“喔”上去,就继续在论坛上找寻自己感兴趣的帖文。

  “那小子在街上跑。我听见他后面有人喊抓小偷,我就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他给扑倒在了地上。那小子看样子是个新手,被逮住了还不懂讨饶,只是一个劲儿说不要告诉他父母,……”

  突然我被有所触动,连忙问:“不要告诉他父母?是不是学生?”

  “是啊。后来我们搜他身时,在口袋发现了校徽才知还是个学生。那小子很倔,我们打他,吓唬他送警察局,他都不讨一声饶,挺着身体任我们打,只是一直说不要告诉他的父母。”

  我的心悬了起来。“你们问了他为什么不要告诉父母吗?”

  “起先也没问。刚抓住时,那些本来并没帮着一起抓小偷的过路人,见小偷就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十多岁的小孩子,当时都围了上来你一拳我一脚地打,场面很混乱。等到打得那小偷鼻青脸肿浑身是血了,大家才商量起该不该送警察局。那个小子倒也真够倔强的,打得已经不成人样了,居然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还在求我们千万不要告诉他父母。我们就抓住了他的这个弱点,吓唬他就是要扭送去他家告诉他的父母。听我们这么说,一直挺直在那里任我们打的他,一下子跪在地上求我们了,……”

  我强忍住悲愤。“他说他父母都下岗失业了,因为年龄大了找不到工作,已经够可怜的了,不要再伤他们的心了。”

  “啊,他就是这么说的。噫?周群,当时你也在场?不对啊,你可是在苏州,怎么又可能出现在我们这里呢?”

  “我当然不在现场。”我明白又遇上了一个人头猪脑。“那孩子还说什么?”

  “他的学费都是父母借来的,他偷东西是为了偷偷地替父母交学校的杂费。后来我们也就放了他。周群,我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他父母都下岗失业的?”

  “你做事都用脑想过吗?那样的孩子也打得下手?!”我憋住了差点儿夺眶而出的泪水,真想狠狠地痛骂他一顿,以舒解我心头对那孩子的不忍与痛楚。但转而一想,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痛骂只可解恨却不能说明问题,此刻该令他明白以后不可再去做这种糊涂事才是最要紧。

  我使劲压抑着激愤,先把他在心里视作可挽救的对象,好言开导启发他。“这些年来,媒体为了引导国人自相残杀始终在宣扬拜金主义,为人们所树立的奋斗榜样,都是一些无视社会、人民利益且概率又均在千分之一或万分之一之下的暴富特例。你可曾想过,媒体不断地这么狂轰滥炸对那一批批正成长起来的孩子会有什么影响?他们只是些还不懂得什么判断不判断的孩子,就像一张待字画的白纸一般在以观察的所得来确立自己的人生观和世界观,他们自然会一下子就认同媒体所立的暴富榜样为‘成功人士’,并且据之而去对照自己的父母。但实际的情况,想必你也是清楚的,让所有的父母都丢开道德、思想去与同胞作殊死搏杀是不现实的事情,何况,就是那些儿受媒体蛊惑而丢开了道德、思想去与同胞作殊死搏杀的父母中,大多也是拚了老命都没能侥幸成为那般的‘成功人士’。那么,你说这番对照下来,小孩子会如何看待那些够不上‘成功人士’标准的父母,又与父母的感情将会怎么样?”

  “这我知道,中国的家庭不稳确实是媒体一手造成的。别说是小孩与父母了,就是夫妻之间也有很多的就是意识中这么对照着而变得疏远的。可你还是没说清楚究竟是怎么猜到他父母都下岗失业的。”

  又是个没脑子从不懂应该站在人民的立场上看世界的废物!我叹口气,努力使自己再耐下些心。“其实,这是显而易见的。那些离家出走做童工或加入黑社会的小孩子先不说,就是如今尚在勉强读书的小孩子中许多的也潜意识深处已不再敬重自己的父母,甚至有些还怪自己的父母不会也去与同胞作殊死搏杀,所以,家和父母的概念于他们而言是非常淡漠的。而你所抓住的那个学生偷了东西又不会讨饶,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不能让父母知道,宁愿挺着让你们那么多人打过瘾为止,竟然脑子里就没有一点儿这缺钱花全得怪父母是属于媒体所讥笑的那种放着大把很容易赚的钱却不去赚之人想法,像这么懂事的孩子势必是老实人所教导出来的,而这种老实人在我们这个变态时代却又必然是弱势群体之中的弱势群体,变态社会所产生出的无论什么苦难都会使之挨上份。现在你知道了吧?你所抓住的那个孩子可正是我们这个时代已濒临灭绝的好孩子,也是最可怜的孩子。”

  “你说的话,我能意会。不过,周群,偷了东西的小孩,你总不能称之为好孩子吧?”

  还说能意会,就不懂得自己再顺着往深处想一下。“你抓过大偷吗?”

  “大偷?”

  “不错。就是偷得企业倒闭令父母们下岗,又偷得学杂费暴涨让父母们交不起的那些家伙,你抓过吗?”

  “喔,你说的是贪官污吏啊,他们可比我大得多,让我怎么去抓?”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那孩子的偷完全是被大偷们所给硬逼出来的!实际上,在一个有充裕工作让人可做又大家都自食其力的环境中,倘使再有人不劳而获去偷东西,人人得而诛之是打死也活该,因为给了工作却不做或能够生活了还去偷,那是畜生行为,更会破坏社会的安定,其实此也正就是当初为什么要对那些大偷很严厉惩罚的根源,因为,大偷实比小偷的危害大得多。可惜的是,后来的中国终于被那些敢担千古罪人恶名的大偷们得手了,其后果自然而然的也就导致社会随即乱了套,国库被偷得亏空举债、银行被偷得出现金融黑洞、学校被偷得学杂费暴涨,企业被偷得成批倒闭,此时如果是年纪已大又有小孩要养,且又得去与年轻人都杂在其中的失业大军争抢工作,也唯有徒受折磨和苦难而已了。你所抓的那个孩子,爱读书又到了这个时候还那么顾着与父母的感情,自然是没有想脱离那个水深火热般的家之打算了,将来也必定是个难得的肯赡养父母的孝子。假如没有大偷去偷他父母的劳动果实而导致他父母失去工作,假如没有大偷去偷他父母的财富而导致学杂费暴涨,假如……”

  原本,我尚且想问他:不抓大偷,却去抓纯属被大偷给硬逼出来的“小偷”,该算“英雄”还是“狗熊”?当然,如果见他尚存一点人性的话,我还将说教些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杀富济贫之侠客精神,以便他日后倘若再遇上诸如此类的事情,可由之为社会、为人民做点好事,但是,突然间不知是无意的掉线还是故意的下线,即时通讯上显示出他已离了线。于是,我关闭了窗口,又点开了论坛上的帖文。

  可是,此时的眼睛与大脑竟然犹如断开了联系一般,文字在眼前跳跃,却就是进不了大脑,大脑里挥之不去浮现的是:一个弱不禁风被迫去偷学杂费的孩子正在被一群大人围殴着,逐渐被打得鼻青脸肿血肉模糊,却就为了能不告诉自己父母而挺直着小身子在任由着大人打过瘾。我又感到视线在模糊了起来,这孩子错在哪里?唯一错的就是自己生错了一个时代,生在了一个被大偷偷得他父母失去了工作、偷得学杂费暴涨的变态时代!

  我含着满眶热泪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试着放松身体靠上椅背。心底渐已明白,假如不把这件事情写下来,自己将会一直处于寝食无安的状态。于是,颤抖着手点上了一支烟,望着努力向上飘去的青烟,开始思考如何整理凌乱的交谈记录成文章,并把愤怒、激动之下的话语尽量修改得平缓些。

公有制与私有制

  关于这个公有制与私有制的话题,按情理计,似乎早该摆上桌面来谈一谈、论一论了。因为,从时下的一些所谓的“言论”中,很让人看出了,无论是坛上抑或坛下,直至刻下居然尚不明白更不清楚的人绝非是少数几个。然而,却苦于一直找不到可生动形象喻拟的东西,以致于虽然颇为欲罢不能,但也总令我每每临阵生怯不敢轻易下笔,倍感心长力短。

  而倘使说,自得其乐装成一本正经的样子,端坐着把之写成:“公有制就是生产资料归公共所有的制度,私有制就是生产资料归私人所有的制度。”然后引申,解释生产资料的定义,接着又讲解什么叫做所有制的制度,最后再分析公共与私人的意思。不用写,也已然明了,虽则看上去似乎很是像模像样,也够严肃如一篇“高质量”论文了,而且道理也不可谓析得不透彻,但论其效果却显然就不太尽人意了,使人看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若想把之记住、领会,就会倍感异常艰难困苦。枯燥、乏味的文字之所以不吸引人且扫人兴趣,仅被凤毛麟角的“行家”津津乐道,原因就在于其的难以被记忆、回味、欣赏。

  俗话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可真让我非但理解并体验了这话的意思,更令我明白且清楚了这种没什么用处的词句原来也真有其奇怪道理。傍晚时分,路过一家装饰得很漂亮的蛋糕店,玻璃橱窗里的一只蛋糕猛地把我给吸引住了。那只蛋糕是那么的好看、那么的漂亮、那么的鲜嫩,简直到了秀色可餐的地步,以致于令我仿佛能清晰感觉到了一口咬下去必然的松软香甜口感。望着它,突然间我想起了似乎自己已很有些年头都未庆祝自己的生日了,因此,不免费劲地搜忆起了自己的生日日期来。可就在我嘴里好像已有了那么点蛋糕香甜滋味之时,却也猛然意识到了:自己一直在找的喻拟物,已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拿蛋糕来比作公有制那是再恰当也不过了。蛋糕是属于所有的国人共同拥有,所有国人都出力制造着蛋糕,使得蛋糕越做越大,而随着蛋糕的增大国人劳作蛋糕的直接报酬也同步增大。其性质中最具特色的就是保障,无论什么身份的什么人倘遇上了意外急需蛋糕,都能因为仅属国人而得到所需蛋糕,而无私保管、看守并公平分配蛋糕的,就是犹如蛋糕伺者的人民公仆——政府官员。

  公有制的这种共做同用蛋糕的功效,主要在于凝聚民心,令所有的人都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致使社会稳定发展,国家强大而安稳。而其中的人民根本不用自己去考虑后顾之忧的特点,更会使得人民非但道德、思想水平崇高且国家意识、爱国热情强烈无比,为了坚决捍卫关怀着、保护着自己及家人的国家,哪怕是最细小的利益进出,任何的人也都会义不容辞挺身贡献出自己的一切,尽忠报国。此也正是通常所说的:国家就是一个大家庭。

  而私有制,即是把蛋糕全给分了。对此,或许会很有些“大脑缺筋人”欣喜若狂地流着口水大叫:哇噻,管它一盘散沙二盘散沙的,分了蛋糕的好啊,让大家自顾自拿着自己的一份蛋糕最好了啊。其实,“大脑缺筋人”的名符其实之处也即在于此,先不说国力将衰退,也不谈这是种倒退行为,单论之所以要分掉这个蛋糕的实质动机,也够是不简单到难以让“大脑缺筋人”明白的了。

  一如我在《从伊拉克战争俄罗斯外交车队遭袭想起》、《再谈斯大林》之中早就点明了的那般,何至于令人宁愿遗臭万年被世世代代人唾骂而毅然决然伸手公有蛋糕,坚定不移走上这条违背社会发展规律的不归路,其根源仅在于因为少许人利欲熏心,意图把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人民所创造的巨大蛋糕通过浑水摸鱼的方式,使之变成自己的私有蛋糕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因而,人手一块蛋糕的想法,仅是“大脑缺筋人”的一个一厢情愿而已。在故弄玄虚丢出一点儿残羹剩渣令人们自相残杀、尔虞我诈之前,质地最好、味道最佳的蛋糕早就被瞒天过海圈定、瓜分了,并拟定了周密而详尽的移花接木、偷梁换柱计划与步骤,包括各种迷惑视听的似是而非口号、借口,与一整套极其天花乱坠的蛊惑人心说辞。

  一旦私有制浪潮被启动了,那么,源于蛋糕的诱惑加上公有制时代的蛋糕之厚实,立马就会掀起惊涛骇浪,若再加推波助澜,顷刻间就能形成了势不可挡的巨大漩涡。眼看着国家已渐没了蛋糕,要吃饭、要穿衣、要居住、要看病、要生存、要养小、要养老就唯有靠着自己去拚抢、去竞夺来保证了,而蛋糕分散后的单薄与本就数量上的根本不可能满足每个个体需要的残酷现实,又会令每个人产生紧迫感和恐惧感,这种强烈的命悬一线感觉与体会经循环又反复酝酿,再加上一再受到鼓动和鼓励,轻易就能摧毁、抹去了人所固有的道德与思想,甚至令人铤而走险也在所不惜,此也即为私有制最具特色的“按胆分配”、“骗字至上”的“别人口袋经济”。而由此所造成的氛围,却也正是私有制的始作俑者们所最喜闻乐见的能遮掩自己偷天换日举动的最理想状态。

  事实上,私有制的一些表象确实也是很能迷惑住一些“老实人”的。蛋糕的相对集中于少许人手中,会让之过上奢侈的灯红酒绿生活,而这种被“人”誉为“推动经济”的高消费,能使每座城镇的显要之处变得特别的亮眼。简单、轻易就能剥削压迫到穷人的血与汗,必然会令富人及官儿倍感自己“赚”或贪污财富省力得犹如随手可得,因而用之不惜,疯狂浪费。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与富人穷奢极欲相对应的是,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穷苦百姓就连稍重的病都不可生,一旦得上就等同于宣判了死刑。而比之判死刑更令人难接受、难理解百倍的是,穷苦百姓可是安分守己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他们仅是因为老实巴交不懂得“应该”抛弃人性、良知拚命去争抢、“竞争”蛋糕,以致得了病就没钱去医治只能眼巴巴地倒计时着自己的末日来临,那种在丧钟的“嘀、哒”钟摆声掺合亲人的呼天抢地悲鸣声中渐近死亡的感觉,也只有在私有制里才能真切感受到其绝望与痛苦的程度了。

  公有制社会是主动性的,国家能根据意愿从容衡量、抉择未来方向与该走的路,并在计划完善后有条不紊实施、前进,像一艘有舵有动力的船。而私有制是被动性的,国家除了口头上热闹外根本就没能力自主制定方向、目标,政府能干的事也是必须干的事就是让国家可维持现状,而因为缺乏随时可调用的蛋糕,入不敷出的私有制社会仅是维持住现状就已经极为艰难竭蹶,往往得“拆了东墙补西墙”,若是再敷衍“突如其来”的难关就唯有靠着举债来度过了,当然,有时还会以“听话”为条件得不偿失地倚仗一下大财主、大财阀们的蛋糕势力。故而,私有制社会就像一艘无舵无动力的随风而飘的船,根本没法事先躲避暗礁与狂风,只能“急来抱佛脚”、亡羊再补牢、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所有的力量与精力全用在了不让船过于下沉上。

  生产力方面,倘以起决定性作用的首要因素——劳动者而论,公有制是全民齐心协力同舟共济的,节点在于国家全心全意顾虑着每个国民的生存环境,因此,“只要也只有国家好了自己才会好、就会好、一定好”就是其积极性。私有制没有积极性仅有欲望,骑在别人头上的欲望和活下去的欲望。以总的生产力来断,自然公有制比之私有制强得远多了,但单以局部而论,因为私有制社会中不劳而获与反拖生产力后腿的现象极为普遍,所以本来全民均摊的巨大负重,就会集中到被压榨在底层的劳动人民头上,而其劳动强度之大之重是令人无法想象、难以承受的,此也即为一些以一盖全论者歌颂私有制生产力的“伟大”业绩:“公有制是大锅饭岂可与私有制比生产力?私有制社会中的人都已有疲劳死了,怎可再说生产力不发挥到极致?!”

  在公有制社会中,因为国家承担了每个人的生老病死及天灾人祸,因此每个人都没了后顾之忧而变得无忧无虑,人的生活质量与寿命将大幅提高,而这种以人为本更会产生了一大独有景观:“老来福”。私有制社会里,由于艰难生存的劳累、贪图暴利的造假、犯罪率的上升、减轻压力的性病、急功近利的污染,人们的生活质量会相当恶劣低下,寿命也将大幅度缩短。在私有制下能侥幸多活些年岁的人会被视作累赘、废物,常被骂为“老不死”,而“老来苦”就是私有制的独特景观。

“中国是属于富人的”?

  这是一位网民讲给我听的一个小故事。因为当初一时吃惊过甚恰又正处匆忙之间,所以未能及时问明来龙去脉,而其后竟又总不得便,故此,至今我尚不清楚这是那位网民的真实所见,或者还是一段构思小说时的臆想小情节。

  走了几天稍远一点的路线,这天,我抱着侥幸加试试的心理决定再走原先的那条近道。可是,正所谓“欲速则不达”,同上次一样,依然没能够幸免厄运,还是惨遇并深陷在了交通堵塞之中。望着周围密密麻麻又挤得水泄不通的汽车、自行车、行人,我无力的趴倒在了自行车上,开始懊悔自己的心血来潮及意志的不够坚定。

  这时,紧挨左侧的一辆轿车内传出了话语声。我无聊之余侧头从车把间望去,是辆外表蛮好看的小车。大概是车内空气不畅,窗玻璃打开着,后座上坐着两个中年人,稍显年轻一点的长得壮实略胖,另一个精瘦脸色阴沉沉的。

  “我开了厂子养活他们,就是打断了他们的手脚也都不为过啊!可现在居然就打了几个耳光扣了几个月的薪水,就要与我讲什么人权、民主,还威胁说要打官司。你说气人不气人?!”年轻些的胖子说着,狠狠地猛吸香烟。浓烈的烟雾随即像倒挂的瀑布贴着车窗上缘溢涌了出来。

  “血债要用血来还!这些贱民这么嚣张,早晚会要他们连本带息加倍偿还的。”瘦子咬牙切齿,眼睛里闪着阴毒的光。浅黑色的烟随着他的说话不时从他黑黑的唇间喷出,飘散入空中。

  “什么早晚会要?我今天就叫上几个黑社会去教训一顿,看以后他们还敢不敢再不乖乖听话。”

  “你先耐耐气。”瘦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不是不给他们厉害看,只是现在的时机不够成熟,还没到时候。”

  “耐气?还没到时候?哪要到什么时候?这口气叫人怎么耐?都快爬到我们头上了。”

  “这次,我替你摆平。法院什么的,也都由我来处理。不过,你可也得能屈能伸些,这事过后,你得先学着点‘秋后算帐’,表面上装得对他们客客气气,把仇恨都埋在心底,记在脑里。”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听我这一句,没错的。”瘦子仰起头,深深地长吸了一口气。待他再低下头,眼眶已湿红,眼中闪动着泪光。“其实,说到恨这些贱民,我比你更恨千倍万倍。我爷爷曾经使唤过贱民,要打要骂都随他;可到了我父亲那会儿却反而得听贱民的使唤,有次仅因为记‘变天帐’被发现,更是被贱民又打又骂;如今总算老天开眼,可没白费了我的卧薪尝胆,又轮到了我来使唤贱民了,你说,为了曾失去的使唤贱民的权力以及反听贱民使唤的耻辱,我想不想抽贱民的筋、扒贱民的皮?”

  “你可是从没提起过你爷爷、父亲的事。”

  “这些可都是深埋在我心底的仇恨种子,要不是现在大局已定,我也成了成功人士,我是断不会出口的。”

  “原来你一直咬着牙奋斗,就为了这个目的。”胖子脸上显现出敬意。“你是要比我更恨这些贱民。不过,我们眼下可也已经有了足够的实力,应该可以让这些猖狂的贱民尝点苦头了。”

  “嘿嘿,兔子尾巴长不了,他们也得意不了多长时间了。”瘦子眼中的光又冷又利。“只要重新把奴性植入贱民的意识中,保管你到时要怎么折磨他们就能怎么折磨他们。”

  “奴性?”

  “对,就是奴性。只要贱民的灵魂深处有了奴性,就会比狗还听话。”

  “你是说,过去旧社会的贱民,就是因为有了奴性才会被人随意使唤?”

  “是啊,几千年来,贱民本来一直好好的受制于奴性,一直都把自己当作狗一样看待,见了富人或当官的就两腿发软。可是后来却被毛泽东大搞群众运动给拔去了,特别是文化大革命,让那些贱民真以为自己是人而不是贱民了。”瘦子说到毛泽东名字时,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你有点忌讳他?”

  “不是忌讳,是敬畏。他实在是我们的最大克星,这个世界上还从没一个人能像他那样可把一个大国真正地从根子上彻底改变,而且不动用警察、军队镇压老百姓反而由老百姓自己来带头达成,这种凝聚民心的方式和效果都是史无前例的。不是玩人文的高手,是永远无法明白这个人的威力与厉害的。”

  “怪不得,你只要一有机会就马上攻击文化大革命,攻击毛泽东,我本来还一直在笑话,都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干吗还要这么大惊小怪呢。”

  “心里无鬼,岂会如此。”瘦子自嘲地笑了。“玩高层次的都心知肚明,对这个人一定得不停地攻击,一旦让他的思想复活再现,那么,就到了贱民的翻身之日,也即是我们富人的末日了。”

  “其他攻击的人也是这个想法?我看里面好像还有许多是吃政府饭的。”

  “若是想从贱民身上捞好处的,全都是这个心思,而且,也都清楚必须把人人平等共同富裕喊成吃大锅饭来猛砸。除非是那些被我们骗了的傻蛋贱民,会什么也没搞懂却跟着我们一起攻击。”瘦子突然笑了起来。“呵呵,如今的傻蛋贱民,可也真是不少呢。”

  “不过,我有个问题,你们这样不去攻击最差劲的领导人,却一个劲儿盯着毛泽东攻击,会不会让人反而觉得不对劲呢?”

  “你是说不打自招吧,哈哈,放心好了,这点倒一点都不用担心的。现在的人不是笨得到了根子上就是脑袋有问题,你想,否则属于共同拥有的财产怎么就轻易地到了我们的手里呢?假如别人来拿你家的东西,你会怎么样?”

  “对啊。”胖子眼睛一亮。“以前我怎么就没想到过这些呢。”脸上的崇敬之色又重了一些。“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加大劳动强度,累死这些贱民!”

  “觉得吃不消,他们会自己跑的呀。”

  “跑了就最好了。我们就据实报料给媒体,说现在的人懒惰不能吃苦耐劳、不肯埋头苦干。媒体就一定会教育贱民要端正态度、摆正心态,明白工作来之不易的道理。只要时间一长,连贱民自己都会渐渐糊涂起来,认为的确是自己的不是,这时候,奴性也就差不多植上了。”

  “媒体也会上当中计?”

  “不是上当中计,是因为有一些媒体本来就是富人的口舌,而有一些媒体向来就是傻蛋。我敢保证,媒体肯定会教育贱民,就像之前的极力灌输不择手段致富、砸大锅饭、否定文革、崇洋媚外思想那样,一马当先、全力以赴。”

  “哈哈,这样看来,中国可真要属于我们富人的了。”

  “不是可真要属于我们富人的了,而是本来就属于我们富人的。你看一看历史就明白了,中国历来就是富人的,虽然被毛泽东改变了一时,但终究也扭转不了这个命运:中国永远是属于富人的。”

  我周群是一名纯粹的人民论者,因而,当时听了那网民的讲述,一下子被惊呆了,而上网时段的到点,也使我一时没法对他说出我的想法。而后,虽经着意寻找,却就是遇不上这位网民,再后,电脑的被黑崩溃又让我失去了最后的一丝线索,从此,我就一直对之耿耿然却又始终无法释怀。

  现在我把之张贴出来,唯一希望的是,那位网民见后能明晓我的坚定不移信念:人民并不似他所描绘的那么笨!无论怎样,也不管如何,历史清晰的记载已告诉了我们:站在人民一边的,终将被历史承认;对立于人民的,必将遭历史唾弃!而这,也正是我为了警勉世人所一再重申的:历史永远属于人民!中国也同样永远属于人民!

没法作答的难题

  小时候,阿方家附近有一条河流。阿方常常与小伙伴们去泊在岸边的船上玩耍。因为小伙伴之中的几个家里都有船,所以他们大多时候总能找到父母不在的船。

  一天,阿方和小伙伴们又在小娟家的船上玩,突然跳上了一个大孩子。那是邻家的阿斌,比阿方他们大了好几岁,平时也从不在一起玩。

  阿斌同阿方他们一起玩了一会,似乎认为他们的日常玩意太过于简单了,感到有些无聊。于是,他提议把船驶出去玩。虽然阿方他们只乘坐过由大人们掌控的船,而从不曾这样由小孩子掌船驶出,可阿斌显然是比他们大了好多,因此,他们心里虽很紧张但也只能默默地望着阿斌而不敢加以阻拦。

  见大家都不吭声,阿斌摆出了一副很有些成竹在胸的样子,解开缆绳把船撑了出去。

  船在河心转了个圈,飘飘荡荡地顺着水流朝下游随波逐流了起来。阿斌东撑一篙、西撑一篙,按着自我感觉使劲地调整着船的航向。船在他的这种毫无预计的左支右绌下,本来就已经在越来越大的摆动幅度非但没有减小反而其程度更大了。

  几个家中有船见识过父母如何摆弄船只的小孩,即刻就察觉出了大事不妙:船并不是这么使的,阿斌竟不会驾船。他们顿时被吓得哭喊了起来。

  阿斌一面手忙脚乱地控制着船势,一面朝那几个哭喊的孩子凶巴巴地猛瞪着眼睛。

  叫嚷的小孩都被阿斌的凶相吓住了,闭上了小嘴用惊恐的小眼睛呆望着突然间变得可怕起来的河水。只有小娟不同,因为她觉得这是在自家的船上,而现在自家的船显然是有了危险,所以她还是不顾一切地放声大哭着。

  阿斌对船的渐渐失去控制,其实已经无能为力,不管他如何地折腾,船还是在河道中左冲右突了起来。船头或船尾不时地撞上河岸被搁住,而另一头却又会随着冲势和水流被冲甩到前头。船就这样有时掉着头有时又紧擦着河岸往下游冲去。

  阿斌焦头烂额了,他事先根本就没有料到船会这么的难使。他不解地回想着以往所见到的大人轻松使船的样子,心底里那一开始的自己也能掌船了的兴奋与喜悦渐渐地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不断滋长着的恐惧。在尽了自己的所有力量并进而意识到自己已根本没有办法再摆弄这条船后,他终究明白了自己的相对于掌船的“能力”。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甩手放任,站在使船的位子上任由着那船自流了。

  不过,阿斌的心里有一点还是算清楚的,他知道自己眼前正有个当务之急是他所必须尽力去做好的,那就是决不能让这些小孩子们知道了他们此刻的真实处境与实际状况,否则的话,自己将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抱着一种莫可名状的侥幸心理,阿斌准备走一步看一步了。他竭力故作着镇定,并怒视着那几个见识过如何使船的小孩子,使得他们不至于敢说出话来。

  船又掉了几次头,一头撞入了一条狭小的河道中。狭河道的两岸都是开山运石时留下的大石头。

  船头又摇摇晃晃地朝岸上冲去时,撞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咔”一声闷响,船头裂开了,并搁在岸边不动了,船尾甩向前去时也搁上了狭河道的对岸。

  船终于停下了。

  此时的阿方与小伙伴们,因为船的不断撞击,早已是被摔得狼狈不堪,衣服破了的、划出血来的,一片灾难过后的模样。

  此番“冒险”的收获:回到家里,每人都被“好好地”修理了一顿。

  然而,于阿方来说,虽然这一顿修理也让他把这段经历牢牢地印在了记忆里,但他认为令他最为感触也是最大教训的却是阿斌后来说的一句话:你们之中有懂船的,为什么不早一点提醒我!不然也根本不会搞得这样船破人打了!

  对啊,懂船的人提出建议,大家一起动手,岂不是就能控制住船而不会这么坐以待毙了?

  虽然自己家没船,但是总能够及时提醒那些家里有船的小伙伴啊!阿方顿时感到这次的闯祸自己也有了责任。

  待到阿方再大了些,学了“同舟共济”的成语后,他就更坚信这个道理了。

  阿方完成学业后,看上了一家解放初期创立的工厂。几个人凑合起的小作坊二十多年间发展成了几百个工人的大厂,阿方认为在这样的一个飞速发展着的厂子里,自己一定会大有前途。因此,他报进了这家工厂,在工会里任职。

  有了事业的阿方,克尽职守,渐渐和工人打成了一片。在民主研讨会上,阿方也总是知无不言把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地说出来,这使得他常常被领导拍着肩膀称赞是“有头脑”的青年,并提醒他交了入党申请书。

  什么都讲究认真的阿方,开始渐渐崭露头角了。

  然而,就在阿方进厂第三年,他的未来似乎已经出现了一抹曙光,前途也仿佛充满了希望与光明时,厂里却开始了人事大调动。随着“改革”的一发不可收拾,原先的由工人推选出的并也由工人起步而逐级升至的厂长与副厂长被调走了,来了两个好像很有些硬“背景”的“高学历”年轻人。

  两位新厂长上任不久,似乎是想对人们证明些什么又仿佛是同前任有着过节而别气,一下子推翻了厂里原有的一切,依照着自己的想法大刀阔斧地从根本上“改革”了工厂历来只是小修小改而来的管理与营运脉络。

  “我们要‘改革’!我们要走在时代的前头!我们要变落后为先进!”

  每遇能说话的场合,意气风发的新厂长总是慷慨激昂着这么说。

  不久,党委书记应自己要求,也提前退休了。

  阿方知道自己的入党申请可能要被耽搁了,但现在的他却已来不及考虑这些“小事”了,因为他发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情况:厂部与工人之间的距离正在逐渐拉开。厂部向来与工人同食共乐的“规矩”被废了,大食堂的一角建起了豪华的厂部专用小餐厅,过去常办的职工晚上娱乐节目也停止了,新厂长和“紧紧团结”在他周围的人转而与别单位轮流作东开始出没于高级娱乐场所。阿方很清楚,虽然那点儿“娱乐”费用相对于这样的一个已拥有厚厚老本的大厂来说也根本就不值一谈,但是,工人们的思想却因此而受的影响可绝对是个不容小视的问题,他们必定会由此而渐渐滋生自己在为何工作、为谁工作的迷惘,从而就会慢慢失去了一贯的信念。阿方已是个“以人为本”论者,他认为:工人才是工厂的支柱,没有他们的劳动,工厂就无法生存。

  随着厂部与工人距离的越拉越远,民主在一片高喊民主的欢呼声中其实已经是名存实亡,工厂几近“改革”成了一人独裁的私人企业。阿方所在的工会随之也形同了虚设,就连很平常的总结报告也因为要铲除“形式主义”而不用再写了,此时的阿方悠闲得就如同进了疗养院。但阿方心里却是非常清楚这种短暂的无所事事的背后意味着什么,其代价又是什么。因此,当工人们开始像抽去了筋骨的木头人似地消极怠工,而生产也明显出现了滑坡迹象,且新厂长又任命两个声名狼藉的家伙主管供销的时候,阿方清晰地感觉到了犹如雪崩前雪山的轻微颤抖。思量再三,他终于决定了决不能再重演小时候的那次刻骨铭心教训。

  虽然这时民主研讨会早已被取缔了,但阿方还是找上了新厂长,推心置腹地谈了“倡导效应论”,以及自己的关于“生产力”的看法。

  望着整个谈话过程中只说了句“要适应发展大趋势”的新厂长那脸上挂着的难以捉摸的笑容,阿方不知道自己的话是否已被新厂长所理解。不过当阿方走出厂长办公室时,他有种豁然浑身轻松了的感觉:小时候不懂而犯的错误,现在在这条厂船上自己终于没有再犯!

  可是,随后几天就出现了的状况,却顿时又让正自得其乐的阿方猛然醒悟到:实际上自己又犯了个大错误,而且其程度绝不小于小时候的那次刻骨铭心教训!同事们见了他就避,就是平日里那几个最要好的也总是找出种种借口对他敬而远之了。阿方感觉自己似乎成了一只过街老鼠,或者身染传染病的重患。

  对于自己竟会落到如此境地,阿方在“冷宫”里既似乎恍然大悟却又好像更迷惑不解了。明知是错误,自己该不该建议呢?不说,装聋作哑,等于是间接自杀,肯定错了;说了,招致排挤,又等于是以卵击石,也错了。二个对立的答案竟然都是错的!阿方意识到凭自己已没法再作答这样的一个难题了。

  而接着发生的一桩事,令已经够糊涂了的阿方就更错愕了。一次,他明明看见也听到了几个同事正聚在一起议论着新厂长利用职权又搞了二套私房,可当他走近时,他们却还是像见了瘟神般的四散了。

  阿方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既然在议论新厂长的问题,就说明了他们是清楚再这么无动于衷下去的后果,也意识到了是应该团结着站起来的时刻了,但是,从他们的这种却又同时躲避着自己这样一个曾经提出过异议人的样子看,似乎又矛盾地说明了他们虽然是很明白其后果也知道唯有团结站起来才能脱困,但他们的心底却又实在是并不想这么做,反而似乎还偏于安心眼前的这种滑坡现状。

  那么,他们到底持的是什么心态呢?竟然能够维持着矛盾眼看着自己身在其中的这个大局在快速消亡而保持临危不惧的呢?

  阿方闲来无事就观察着这些同舟们。渐渐地,他发现他们也是各不相同,可怜的:没当一回事;可悲的:根本没想过;可耻的:同流合污;可笑的:要瞧厂长好看;可怖的:要死大家一块儿死。

  工厂在做的人少捞的人多的情况下,很快就吃光了厚厚的老本再也撑不下去而倒闭了。几百号人成了下岗工人。事先就安排妥了自己退路的厂长临走时,用好像工厂从来就没有经历过风雨而这次假如没有他的话工厂早就玩完了的神情,意味深长地说:“‘改革’实在是太激烈了!”

  本来抱着各自想法的工人,在这既成事实的一瞬间,恍如被突然惊醒了。望着这个曾给予了自己人生希望的,由自己亲手建设起来的现在却已没了机器轰鸣而死般沉寂的工厂,他们漠然的脸上终于不觉然地流露出了一丝绝望与无奈。

  一个正快速发展着的工厂,就这样在半途中夭折了。

周群挨训逃跑系列一 时代评判

  本系列在于逐一向世人揭示我们周围存在的一些谬论、悖理。这些毫无逻辑更没道理可言的谬论悖理,实在仅需略加思索就可立破其的谬与悖,然而,实际上却又都曾经骗倒过一大批不善思考之人。现在我以这种系列的形式来对之作剖析,唯寄希望于:或者通过这一独特的方式可再度刺激并唤醒一些人的思维神经,以便今后倘若再见到或发现类似的谬论悖理,不用旁人的提醒指点也能够自己立知其的谬悖了。

  “志同才能道合。”这句话是一点都不错的。源于那天开窗群聊的几个,全都是铁杆的共产主义论者,胸中都怀着解放全世界劳苦大众的不拔之志,因此,爱国爱民的气氛自然而然的就一下子笼罩住了我们,而也就在这种弥漫着忧国忧民的氛围中,一向全心全意为国为民着想的我们也就很顺理成章地探究起了什么样的道路才最适合于中国的问题。

  而更凑巧的当时在场的几位又非但都是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同志,且更全是以良知、思想、观察力见长的革命论者,因而也就不谋而合的都很是清楚明白了:要想找到强国富民之道,首先就必须直面历史并从中提取精华方可事半功倍。所以,保国安民的使命感促使我们并没有去浪费一点时间,很快就从中国乃至世界的历史中筛选并找出了那段迄今为止人民最安居乐业国家也最强大的时期,并摆了开来透过其的表象研究起了实质和根源。我们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希望能为中国人民从这段历史中找到且提炼出可帮助中国前进、发展的借鉴与经验。

  我们以及后来接连不断新参与进来的人,大家踊跃着你一句我一句地认真探究起了那个时代的诸多令人难以想象的事情,分析着为什么一个被战乱、被掠夺得一片废墟起始的时代,竟然能够短时间就做到没有剥削压迫、没有毒品、没有黑社会、没有娼妓、没有贪官污吏、没有高犯罪率、没有高失业率、没有内债外债、没有金融黑洞,且能顺便成功两弹一星、水利布局、真正的民主,并创建出一大批高速成长的国企,以致于强大得令一些对中国别有用心国家害怕的根源。

  但也就在大家正循序渐进越谈越深刻、细致之时,突然间,议论窗里出现了一句与氛围完全不相宜的话:“你们这群没脑子的人,又没逻辑、又没知识、又不懂历史,怎可能明白其根源?!”

  一下子,大家都停止了议论。谁也没再发信息上去。

  那两行字静静的显示在窗口下方,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那“大论者”才又发出信息:“你们这么又蠢又呆,又怎会知道为什么毛泽东时代是迄今为止的人民最安居乐业国家也最强大时期的根源呢?”

  由于语气并不属于探讨、论辩范围,因此还是没人答腔。

  “我来告诉你们这些笨蛋为何毛泽东时代是迄今为止的人民最安居乐业国家也最强大时期的根源吧!记着!只有当一个国家混乱不堪甚至经济崩溃了,才能够做到没有剥削压迫、没有毒品、没有黑社会、没有娼妓、没有贪官污吏、没有高犯罪率、没有高失业率、没有内债外债、没有金融黑洞,且能短时间内就成功两弹一星、水利布局、真正的民主,并创建出一大批高速成长的国企,以致于强大得令一些对中国别有用心国家害怕!记住,人民安居乐业、国家强大首先需要的就是社会黑暗、动荡!”

  “大论者”见还是没有人吭声,或许是认为大家还不能明白,或者认为大家都被他这番“高深莫测”的理论给唬住了,继续“教育”着大家:“你们可有谁见过因为贫穷而去偷、去抢、贩毒、去做妓女的吗?肯定没有!就连中国最贫穷、最落后的人均寿命仅为三十多岁还被全世界讥笑成‘东亚病夫’的旧社会也肯定是没有!所以说,只有富裕了的人才会去偷、去抢、贩毒、去做妓女!这下你们这些愚木脑袋终于开窍了吧!”

  我见到一些人的头像正由亮转暗。看来他们已受不了而下线了。

  “大论者”这时居然越发亢奋得打出一个句子,就往上发一个句子了。

  “你们这群笨蛋,没脑子的家伙。永远记住!”

  “美好的社会,就必须要有剥削压迫、毒品、黑社会、娼妓、贪官污吏、高犯罪率、高失业率、内债外债、金融黑洞。”

  “而且,越多越好,程度越严重越好!这就是社会发展、前进的方向和目标!是实现四个现代化的保证!”

  “见了到处是小偷、强盗、毒贩、娼妓,谁不感到我们的社会发展了、前进了?!见了到处是下岗工人、失地农民、要不到薪水的小……”

  我看见本来亮闪闪的一排头像已经差不多全暗了,只剩一二个了。我如梦方醒,赶紧也断开网络,“拔腿就逃”。可下了线许久,心却还是在怦怦地直跳。我不知道自己是到底遇上了什么东西,因此一个劲儿地去寻思这个世上除了人之外还能有什么东西也会发表“高见”的。

  不过,待得我稍定惊魂之后,却又对自己的“拔腿就逃”不禁啼笑皆非了:自己之前又不是没见过抹黑、诋毁毛泽东时代的“人”,甚至更见识过一些“人”还把毛泽东时代的一段时期说成是动乱、浩劫呢,而这种恶意抹黑、诋毁的行径与“大论者”的言论又有何区别呢?

  想通此节,我才终于完全恍然大悟且彻底明白了过来:原来,我周群这次也只是遇见了抹黑、诋毁毛泽东时代那帮“人”中的一员大将而已,其所发表的也仅只是完全代表了那帮“人”的“精辟”言论罢了。而我的之所以当时竟会被吓得“拔腿就逃”,或许,仅在于我一时之间的没能够反应过来,因而就来不及问一声自己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东西所致。

  一切都已水落石出之后,虽然明知肯定又会是问了也是白问,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人敢作答、能作答,但我却也禁不住还是想在此问上抹黑、诋毁毛泽东时代的那些“人”一句:你们就真的摸着自己的良心,也认定了一个没有剥削压迫、没有毒品、没有黑社会、没有娼妓、没有贪官污吏、没有高犯罪率、没有高失业率、没有内债外债、没有金融黑洞,且能短时间内就成功两弹一星、水利布局、真正的民主,并创建出一大批高速成长的国企,以致于强大得令一些对中国别有用心国家害怕的社会,果真是个混乱、崩溃、黑暗、动荡、动乱、浩劫的社会?而不是人类史上迄今为止最先进、最美好的社会?

中国知识分子

  中国的知识分子——泛指有学识又知识面相对而言比较广的群体,源于中国历来的文化——特指几千年封建社会中的那些封建说教——在不可调和、解决的矛盾中求太平——即:一边劝说帝王和官僚仁慈施政、执政,一边又劝说老百姓听话作民奴的文化中,无论是何门何派都无不力图以道德、思想作为其学说的主体,虽然其时的所谓道德、思想实际上都在所难免已被扭曲,被深处矛盾中的各门各派按照自己无奈之下的偏颇观点而解释、定义,但这种全以道德、思想作为最高标准的做法和门派间对道德、思想的认识共同点,却也反过来又根深蒂固地影响着、潜移默化着身处于其中的每一位知识分子,从而就使得文化舞台上起主导作用的知识分子整体与知识分子个体之间,形成了类似于教学相长的态势延续着、渐进着。故此,与资本主义社会甘愿作资产阶级走狗奴才的知识分子迥然不同的是,中国知识分子灵魂深处鄙视金钱与不体恤百姓的官——官僚,心灵深处又极度渴望自己为社会所作的贡献、成绩可被承认——中国知识分子的与众不同之人生价值观。而这,其实也正是中国文化与西方文化的最不同处及最不可调和点。

  封建社会,不管是考取功名做官的,还是育人子弟当师者的,尽管屈于金字塔权力模式的限制而不可能大展宏图,且社会中也存在买官卖官现象,但中国知识分子尚且能从其为社会实际所作的小贡献、小成绩,或自以为已作的小贡献、小成绩中勉强告慰自己。然而,资本主义强行入侵中国使中国成为了官僚资本主义后,情况就完全不同了,由于彻底的金钱主义所致的彻底的唯利是图,非但导致了社会的层次完全依据唯利是图的程度来划分,更致成了包涵道德、思想的知识被贬得一文不值,以至于知识分子的社会角色一落千丈,一下子沦落到了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被社会或大众承认的社会最底层。而身处于官僚和资本家的双重残酷剥削压迫之下,又官场和钱场的公然肮脏权钱交易,再加上自己灵魂和心灵的失落及对社会的完全绝望,顿时令知识分子犹如被整个社会抛弃了一般。而此,其实也正就是鲁迅笔下的一系列与社会格格不入而命运悲惨的知识分子原型。

  中国解放后的毛泽东时代,由于是个没有剥削压迫的人人平等时期,既反对唯利是图的金钱主义又抑制脱离百姓的官僚主义,从而彻底解决和消除了破坏社会稳定、和谐的人性中之贪婪和私欲,以及帝王、官僚与百姓之间存在了几千年的矛盾,并且以道德、思想的规范来对封建文化作了革命性的去伪存真与推陈出新,因此,任何人对社会的贡献都会被承认。这种环境和氛围的营造简直就如同特地为了知识分子而设计的一样,原本一如社会弃儿的知识分子终于融入了社会中,他们首先与工人阶级融为了一体,成为了原本老实巴交不太会说话的无产阶级之理论代言人。至此,灵魂和心灵的满足以及环境和氛围的相宜致使知识分子的所有潜能都被激发了出来。他们感受到这样的社会需要着他们而他们也需要着这样的社会,时代的呼唤致令他们血液沸腾、热力四射了,他们文弱的脸上淌着汗水,脆弱的心脏强劲地跳动了起来,奋力建设着这个他们所热爱的社会也捍卫着这个他们所热爱的社会,努力使这个火红的年代变得更加火红。而后,令几千年来因缺乏文化知识而落后、而愚昧的农村与山区也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的上山下乡运动,就更让他们不仅真切而直感地体会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也更真切而直感地感受到了人民群众对他们的热爱和需要。故而,综观整个毛泽东时代的人民群众运动——包括反击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和官僚主义的运动,虽然主力都为人民群众,但先锋却实是能干会说又素质已有大幅提高的新中国知识分子。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毛主席的逝世,中国政治突变了,方向和路线都猛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而出人意料也让人难以想象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知识分子却竟然也随之来了个大转身。尽管离之前的痛苦才不过相隔二十多年应该还不会忘怀的他们,居然就迷惑于走资派大搞翻案时的惑众妖言,错以为官僚资本主义社会中知识分子也能够跻身于主流做人上人。他们根本就说不出在那火红的年代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但他们其中的很一些“人”却开始用模糊化的手法或以一盖全的伎俩把剥削压迫与反剥削压迫的斗争刻意说成是人与人之间的个人斗争,以此来恶意攻击、抹黑人民至上的毛泽东时代,甚而至于,更把知识分子自己的曾经热情奔放给歪描成了是疯狂与头脑发热之余的糊涂,并肆意自嘲自讽,仿佛不把当初的自己说得不像是畜生就无法善罢甘休一般。

  可问题是,当这些知识分子尚沉浸在自残自虐的愉悦中,兴奋之情还在有增无减时,却已然就意识到自己又被挤出了社会舞台,社会又成为了官僚和资本家的天下,新架构的官场和钱场又充满了肮脏的权钱交易,已作规范的道德、思想由于被肢解、被唾弃而使文化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破坏,并且知识分子从此的无论是为了社会所作的何种贡献或什么成绩,最后都不是进入了官僚的口袋就是落入了资本家的腰包中,知识分子又一次沦落为了实际的被剥削压迫者。到了此刻,知识分子方才猛然惊醒了过来:自己原来是被人骗了、被人耍了,官僚资本主义体制中知识分子根本就没有可像人的位子!但最令现实中已够痛苦的知识分子心底更痛苦得不堪回首的在于:此次利用他们的居然是他们一向都以为智力超低而根本看不起并且也曾“轻松”斗过的走资派!这个既成事实的耻辱对于知识分子而言,简直就像是在其脆弱的心头上打了个碰都碰不得——一碰就痛的死结。因为,这个历史事实的倘使被揭开,势将使得向来自认英明果断的知识分子暴露、承认自己确实是已上了愚蠢的走资派之当。自然,已经落进陷阱里却仍然生性高傲而文弱的知识分子,是断没这个胆量也断没这个勇气再敢去碰触这个几乎已勒出血来的心结了,他们就恰如“哑巴吃黄连”了。

  忌讳着那条最正确的因为没有剥削压迫而人人平等之路,又极为不满正倒退复辟状态的知识分子,开始像没头苍蝇似地拚命妄想在这两者之间找出另一条路来,以便既可绕过心结又能改变礼坏乐崩、乌烟瘴气的现状,然而世上却仅有前进或倒退这一条两向之路,根本就并不存在正逃避现实的知识分子所幻想的那打横一条歧路。故而,已经又失去了道德、思想规范的中国文化由于再失去了其方向和目标就更加紊乱了,一时间各种奇奇怪怪的“学说”、“思潮”纷纷出笼开始充斥于文坛,并且又都源于心结问题而“艰苦”地回避着真理以致于相互间更以歪理邪说胡搅蛮缠了起来,甚至尚发生了好些应该算是大知识分子的专家学者却理直气壮地说出了连小孩子听了都会发笑的“高论”、“学说”。不过,这段纯粹靠着官僚和资本家还在争抢、侵吞上时代的人民所共同拥有的财富,以致还没来得及顾上收服知识分子而让知识分子“消遥自在”的日子也并没能持续多长。

  一切都已成定局后,唯利是图的官僚和资本家按照资本主义社会的一贯惯例给了知识分子两个选择:要么做官僚和资本家的走狗奴才;要么靠一边去过忍饥挨饿的日子。残酷的生存现实,很快就使得一部分知识分子丢开了新中国知识分子特有的良知,不仅对官僚和资本家言听计从又以官僚和资本家的立场为官僚和资本家代言,甚至更为了官僚和资本家的利益而反动地封堵着正义的呼声和呐喊。而另一部分以为在这种状态下也仍然能够独立的知识分子,在几经挫折之后才真正明白自己实不过如一只没用的鸡一样:自己下的蛋在自己手里犹如一块废石,只有到了官僚或资本家手里签上了官僚或资本家的大名才可能变成金蛋,或者必须完全按着官僚或资本家所规定的形状去下蛋,才有可能换得自己饱肚所急需的几粒谷子。

  余下的那一部分没有成为官僚或资本家的狗或鸡的知识分子,除了极少数尚且游离于夹缝中之外,大体上分为两种情况——或也称:两种类型。其中的一种,事实上也一直在为官僚或资本家说好话,但一来帮官僚或资本家的狗或鸡已经绰绰有余了,二来这些所谓的知识分子在“此道”上的水平也实在是有限,因此尽管奋力赞美、歌颂着官僚或资本家,甚至更几乎为此而唱破了喉咙,却从来没能如狗或鸡那样得到官僚或资本家的残羹剩饭犒劳,这一类虽然也属于已紧赶“潮流”的唯利是图者,但结果却仅是些竞争狗或鸡的失败者。

  而另一种依然坚持着新中国知识分子本色的知识分子,日子就苦不堪言了。他们目光远大鄙视唯利是图,有真正的道德、思想,清楚真正的中国近代史与现实的真相,知道同舟共济的团结力量,也明白只有消灭剥削压迫使人人平等才能令中国国强民富的真理,见社会急剧堕落、下滑以及水深火热中人民的凄惨状他们就忍不住呐喊。但是,这一切恰正是已然操掌大局的官僚和资本家所最痛恨、最犯忌的品德与智慧,因而在官僚和资本家及狗的沉重打压下,他们简直就如同身处于人间地狱一般,无望中的挣扎与生活的艰难尚在其次,灵魂和心灵深处的痛楚以及空有满腹经纶与一腔热血却无法报效祖国更是令他们痛不欲生、怒不可遏。

  然而,也正是这样的他们,才是唯一能担得起新中国知识分子之名的知识分子。不过也真如中国的命运和前途扑朔迷离一样,这些知识分子的命运和前途也充满了变数。尽管他们已经声嘶力竭做了他们所能做的、喊了他们所能喊的,可是官僚资本主义与帝国主义这两座大山已压得他们五劳七伤。也许他们将是新中国知识分子的最终者,也许他们将是未来中国的星星之火,这完全取决于上帝的意旨——即:中国人民的意思。不过无论结果到底如何,但有一点却是完全可以肯定的:他们都将成为中国这段大起大落时期的历史性人物。

人头猪脑“言论”一 科技兴国

  本系列所收集、采摘的“言论”,均为近年来“流行于”中国的一些所谓“定论”、“高见”。虽然基于其中实在太过于缺乏逻辑、情理而让明理人一眼就可窥破全是些诋毁、捏造之辞,可实际上,这些所谓的“定论”、“高见”却非但都已然成为了这时代的不容置疑“铁论”,更甚至正在等同于概念般地影响着我们与我们的下一代。

  为了避免会影响到读者的独立思维——主要是规避先入为主,更为了让大家能够认真思索、判断之后既可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答案,又可仗以练脑从而彻底摆脱有被愚民的危险,因此,本文乃至往后的凡是从属本系列的文章,都将纯粹铺展“大论者”受人头猪脑所骗之后的有感而发“见解”,而不再加置我周群本人的针对这些“见解”的剖析或评点。

  记得那次是我正准备攻克科技兴国的课题之际,在研究毛泽东时代为什么有许多科学家、知识分子会纷纷从国外赶回国参加祖国建设的现象,以便探究出何致于当时的中国会科技突飞猛进之根源。

  此刻,一些根本不清楚当时究竟是什么状态又是怎么回事的“大论者”不禁大惊失色了:“啊呀,啊呀!你周群怎么老是那样的不识时务呢?怎又现在就提起了这些话题呢?你要明白,那个时代的真相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说得清楚的哪!我看你还是不妨听一听当今主流的意思,先耐下心来再等上个几十年,待到大家的印象都模糊不清了再来做分析不迟啊。

  “哦哦,‘这世上并没有必须等到模糊不清了才再可作分析的事’?‘实际上是企图通过假以时日来让人们对诋毁、捏造都信以为真’?‘其实只要能够坚持客观和逻辑就行’?你的这话听上去倒是也蛮有一点道理的。那么,我大可现在就完全明确地告诉你周群,事实上当今主流早已对那个时代作了盖棺论定式的分析:那是个残酷迫害科学家、知识分子的时代!而且还绝对是不分青红皂白见一个就残酷迫害一个的恐怖时期!

  “‘哪为何当时的科学家、知识分子会纷纷从国外赶回国参加祖国建设?以致使得当时的中国科技更突飞猛进?’是的,是的,这点倒是确切的,我也是知道的,当时如果没有那么多科学家、知识分子从国外赶回国参加祖国建设,中国的科技根本就不可能会有那么突飞猛进的成就。唉唉,就是这个问题最让人头痛了,那些科学家、知识分子可也真是的,干吗国外的好日子不过却非得要跑回来受迫害呢?真是个让我等高级思想家无法想象的事情。所以我就说,我们这代人还是把这个问题搁置起来,听主流说什么就什么的为好。

  “什么?‘可从科学家、知识分子为何会回国的根源上去探究’?‘仅需透过幻象看实质’?啊啊,周群可真不愧是专门研究小事情的行家!经你这么一提醒,我想大概是有点儿明白了。哈哈!据我综合各种真实信息后的推测,一定是中国当时派了解放军去全世界各地把科学家、知识分子给强行抓回来的,一定是的!而且由于科学家、知识分子研究成果时都必须保持平心静气才行,因此当时还一定是一边残酷迫害,一边又使劲硬逼着科学家、知识分子平心静气,从而才得以令科学家、知识分子回了国又促使了中国科技突飞猛进!哈哈,谁说像我这一类的会连人头猪脑的骗都受?这不,稍一动脑筋就一下子解开了一个世纪大谜团!哈哈,真是不想不知道、一想竟是吓一跳,原来当时的华侨都是被一家子、一家子给抓回来的,是完全处在没有办法反抗的情况下的!所以才会出现了这种最不适宜的时候那些科学家、知识分子却反而回国了的状况!哈哈!

  “咦?周群,你干吗还一个劲儿地皱眉摇头呢?不会是我先你一步攻克了科技兴国课题,你在嫉妒了吧?哈哈!其实你也不用难过的,不瞒你说,刚才你就是不提醒我,我照样也是能够轻松攻克科技兴国课题的,看看现在的科学家、知识分子就全可明白啦。自从主流大叫科技兴国以后,他们变得多好,只要学到一点儿本事就一个个逃到国外去帮外国搞建设了,只有当国外实在混不下去了才再杀个回马枪,光荣地自誉为‘海龟’逃回国来捞棺材本了。显而易见,这样才叫真正是体现了我们国家对科学家、知识分子的重视,也真正是在科技兴国啊。

  “喂!周群,你怎么变斗鸡眼了哇?我这可是在教你呢。不会吧,难道是见了我分析得这么精准,竟然傻眼了?那么,实际你倒是也不必如此沮丧的,这主要并不在于你的蠢,而在于你不懂得把两个时代的科学家、知识分子与两个时代的科技发展速度放在一起作相互间的对比所致。你想,科学家、知识分子又不是傻瓜、蠢蛋,他们是应该知道什么环境好、什么环境不好,自己应该呆在哪儿的,你说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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