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李敖那么“胆小”

想不到李敖那么“胆小”　　

――兼谈对李敖的印象　　

梁　新　　

5月31日《杂文报》发表《百无一用是书生吗？》一文后，6月28日《杂文报》“读者”版发表了两篇文章对作者的观点表示不赞同，其中余开伟先生的《透视李敖》一文摆出一些事实，反对把李敖与鲁迅先生相提并论；而郭树荣先生的文章则是讽刺李敖在中国大陆只敢闯“绿灯”，只敢骂“被权势者厌恶”的韩寒，称“如此李敖，杰出者何？”　　

在此我先不讨论对李敖的印象，而是首先就郭先生的观点向郭先生请教一下。李敖的敢骂、善骂我有所耳闻，但是我的确没有读过一本他的书，所以我不好妄加评论。只不过他有一句话给我的印象特深，原话我记不清楚了，大意是其他人把别人骂成王八蛋，而他自己是能够证明别人是王八蛋。我非常赞同这一说法，骂人谁不会，而能够把别人证明为王八蛋才是真本事。但是郭先生说李敖在大陆只敢闯“绿灯”，“骂界分明”，就有点费解了。对此我不禁会发问，是否郭先生给李敖的这些评价同样也可以用于郭先生自己身上呢？比如郭先生本身就是一个敢于批判的人，但是他不也是一个“批界分明”的人吗，他对于某些东西的确敢于批判，但是我就好像没有见过他对自己所倾向的某种东西有任何的理性反思，而那些与他观点相同或者相近的人们往往能够这样做，借用其对李敖的质问方式我们是否也可以这样问郭先生，你敢批评美国吗？如果你不批评，我们是否也可以按照你的逻辑，说你在即使如你所说的，就算是到“总统府面前跳着脚骂，击着鼓骂也没关系”的美国，也只敢闯“绿灯”，而不敢闯“红灯”，甚至“黄灯”也不敢闯呢？既然你“己所不欲”，又何必苛求于人呢？　　

至于说李敖骂韩寒，我倒认为是李敖太给韩寒面子了，韩寒无非就是一个所谓的“青年意见领袖”，的确敢说过的话中有过正确的，而且同时也得到过美国某些势力的青睐而已。如果他说的话是对的，我们就接受、支持；如果他说得不对，就当他“童言无忌”，不当一回事，何必跟他较真。如果要我骂他，还得看看我的心情状况，还有是否有空，真骂了，他还应该付有关费用才对。李敖既然连他也骂，实在有点太无聊了。　　

我比较倾向于余开伟先生的观点，把李敖与鲁迅先生相提并论的确有点欠妥。李敖的确有其一些局限性。但对郭先生的观点，我则不以为然。因为就像上面举郭先生作为例子所表达的意思，李敖不按照某些人的期望骂某些东西完全由其倾向性决定，跟敢不敢没关系，用激将法也没用。郭先生不那么特意强调，我还真没注意李敖竟然那么“胆小”。我不知道郭先生们希望李敖骂谁，骂什么东西，在下愚钝，请郭先生明示。如果郭先生是那么迫切希望李敖站到自己阵营中来，就应该去拉拢李敖，而不应该用如此老套的激将法。因为他的思维逻辑我马上就学会了，而且现炒现卖：如此郭先生，杰出者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