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专制：本质抑或要件

但在这个问题上，我仍然不能苟同云之兄谓中国人奴性（亦即所谓专制的本质）的判断。理由是：

第一，西方人有着比中国人更严重的奴隶制，如果谓中国人奴性，那就是说，全世界都专制，都有奴性。如此专制就没有意义，奴性判断失去了根据。想想古希腊、古罗马以及美国近代上的奴制吧；

第二，从历史上，中国人并不从来都那么服从于政权。毛称颂，中国人民富于反抗精神。历史上，中国农民战争史上最多，云之兄如何解释。云之兄说谓中国人奴性，就好象看到了一些汉奸，便谓中国人都是汉奸一样，毕竟许多抗日英雄的事迹就摆在那里的。如果真要比较，我倒是觉得中国人相比较同时代的印度人和日本人，更少奴性。放在古代，同时代的中国人也中世纪的西欧人更少奴性，在西欧，封建主的日本是好过了些，但农奴——这些历史中的沉默大多数——是不是总要比以自耕农主体的中国农民的奴性更多呢？中国农民虽然也温顺，但惹急了，总还搞个起义，上个梁山泊，西方呢，初夜权的说法已经是常识了

第三，前面举的两点，倒不想特别证明，中国人比其他国家人更缺乏奴性。事实上，我更愿意持马克思主义的看法：人的本质是社会关系的总和。——这句有些虚，那么就用Daniel Mueller——他可不是马克思主义者，而是公共选择理论的理论家，也就是说资产阶级理论家——的证明。在他看来，人通常而言是理性的，选择只是根据其客观条件而做出的。在一篇论文中，他证明，在物质匮乏与丰裕的不同情况下，人是有不同的选择的。

换句话说，与其说中国人奴性——我想更准确地说法是中国人偏重于集权——，不如说，集权是在约束条件下有利于中国人的最好选择。我曾有一篇文章讨论中国人的说谎。文章指出，说中国人说谎，这更多是中国的生存条件所限，而不是中国人的本性。欢迎云之兄与秋兄批评

文见：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fa5a6f010007d1.html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fa5a6f010007dj.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