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无产阶级专政”正名

改开以来，“无产阶级专政”一词渐渐地从官方的文字中淡出，也渐渐地从老百姓的嘴边消失。为什么？　　

因为，　　

“无产阶级专政”要消灭剥削，所以资本家反对它；　　

“无产阶级专政”要限制官僚特权，所以修正主义回避它；　　

“无产阶级专政”曾经伤害过一部分群众，所以知识分子害怕它；　　

“无产阶级专政”在资本主义复辟面前竟是那样软弱无力，所以劳动群众怀疑它。　　

但是，没有无产阶级专政，就没有社会主义，重提无产阶级专政就必须先给无产阶级专政正名。　　

一，        专政与民主：　　

1，专政的定义：由某个阶级独揽政权，依靠暴力对敌对阶级实行的强力统治。　　

2，民主的定义：指人民有管理国家和自由发表意见的权利，捍卫自身合法权益的权利。　　

这里在传统的民主定义中，我特意加了一句“捍卫自身合法权益的权利”。意在强调，当人民在自身利益受到侵害的时候，“上访”，“告官”、“网络求助”等等都是民主应有之义。　　

3，专政≠专制、独裁　　

专政：由某个阶级独揽政权，依靠暴力对敌对阶级实行的强力统治。　　

专制：指高度集权的个人统治或党派统治。列宁说“所谓‘专制’,就是一个人拥有至高无上的、不受监督的、不对其他人负责的、不经过选举的权力。”（列宁《进一步，退二步》——《列宁全集》第八卷，P361）　　

独裁：独揽政权，独自裁断，是专制的极端形式。　　

由君王独掌国家政权的政体或统治方式，奴隶制国家和封建国家采用的是君主专制制。希特勒、蒋介石独裁统治时期的资产阶级专政采用的是一党专制制。　　

国家的实质就是一定阶级的专政，任何国家都是一定阶级对其他阶级的专政。国家以军队、警察、监狱、法庭等作为主要专政工具，以维护既定的统治关系。同时，它又以一定的政治原则和政权组织设施，组织行政的、经济的、文化的等等社会管理机构，实现其社会管理职能。专政的含义并不等同于独裁或专制。专政是指国体，专制是指政体。只有资产阶级和修正主义者才会把专政同专制混为一谈，以便攻击无产阶级专政为专制。　　

4，专政≠党专政　　

专政是阶级的专政，资产阶级政党是资产阶级中利益集团或阶层的代表，它通过多党制调整各利益集团之间或各阶层之间的利益，从而达到阶级专政的目的。因此，资产阶级专政在一般情况下，不能说是党专政，而是资产阶级的阶级专政。某个党派执政，并不违背资产阶级专政的本质。只有在代表大官僚大资产阶级的政党采取极端的专制统治时，例如，希特勒、蒋介石独裁统治时期的资产阶级专政才可以称为党专政，而它的实质则是个人独裁。　　

然而，党专政总是短命的，因为它维护的是极少数人的利益，它甚至违背了资产阶级的整体利益。　　

5，民主≠选举　　

首先，通过一定的程序，由大多数人投票选举领导人，是政治民主的一种重要方式。选举体现的是“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和“多数人的意见是正确的”假定。而“多数人的意见是正确的”也要有前提，第一，多数人了解事实真相，第二，多数人有判断是非的能力。但在金钱操控一切的世界里，“事实真相”往往被扭曲，“判断是非的能力”往往被收买；在民主还不充分的环境里，“事实真相” 往往被掩盖，“判断是非的能力”往往被压制；人民也常常在思想枷锁的束缚下会做出错误选择，这时候，选举制就体现不了民主的真谛。　　

其次，通过协商推举领导人，甚至在阶级斗争中“自然”产生领导人，有时比通过选举产生领导人更能体现民意。　　

再次，民主还有很多方式，比如宪法规定的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等自由。所以过分夸大选举制在民主政治中的地位是不恰当的，在民主同选举之间划上等号更不可取。　　

6，民主是权利也是义务　　

民主是指人民有管理国家和自由发表意见的权利，捍卫自身合法权益的权利。但既然民主是大多数人享有的权利，那么相应地每个人都有尊重他人民主权利的义务；既然民主是指人民有管理国家和自由发表意见的权利，那么相应地每个人都有关心国家大事的义务；既然民主是指捍卫自身合法权益的权利，那么相应地每个人都有遵纪守法的义务。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五十一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在行使自由和权利的时候，不得损害国家的、社会的、集体的利益和其他公民的合法的自由和权利。”就是指在享民主的同时必须履行的义务。　　

7，如何理解列宁的“民主就是国家”？　　

列宁说过，“民主就是国家”，但列宁在《国家与革命》中又说“民主是一种国家形式，一种国家形态。因此，它同任何国家一样，也是有组织有系统地对人们使用暴力，这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民主意味着在形式上承认公民一律平等，承认大家都有决定国家制度和管理国家的平等权利。”　　

     “民主是一种国家形式，一种国家形态”，换言之，专制也是一种国家形式，一种国家形态。“因此，它同任何国家一样，也是…”——言下之意，民主不是唯一的一种国家形态。民主是一种国家形态，是相对于专制的国家形态而言的。资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有民主这种国家形态也有另一种专制的国家形态（例如希特勒的法西斯专政）。　　

8，专政≠民主　　

民主和专政是资产阶级专政，或无产阶级专政这个“统一体”的矛盾的两个方面。因此“资产阶级专政就是资产阶级民主”的说法只是在一定的语境中才是对的，就是把“资产阶级民主”和“资产阶级专政”一样理解为国体。如果把这里的“资产阶级民主”当作资产阶级民主的国家形态，“资产阶级专政就是资产阶级民主”就不对了（因为“资产阶级专政“有两种国家形态），而“资产阶级民主就是资产阶级专政”就是对的。这好比说：“女人是人”这是对的，而反过来说“人是女人”就不对了。同理，“无产阶级专政就是无产阶级民主”的说法也只是在一定的语境中才是对的，就是把“无产阶级民主”和“无产阶级专政”一样理解为国体。如果把这里的“无产阶级民主”当作无产阶级民主的国家形态，“无产阶级专政就是无产阶级民主”就不对了（因为“无产阶级专政”也有两种国家形态——民主的和集权的）。　　

“民主就是阶级的专政”，也只是在一定的语境中才是对的。如果在“民主”同“专政”之间划上等号，那就错了。在实施对象上，民主与专政不同；在具体内容上，民主与专政不同；在职能机构上，民主与专政不同。
    从阶级斗争角度来说，民主是统治阶级组织成为阶级，使自己作为一个阶级来行动的手段、方式；专政是统治阶级对被统治阶级进行阶级斗争的手段、方式。从政治角度来说，民主是统治阶级管理国家和自由发表意见的权利；专政是对被统治阶级管理国家和自由发表意见权利的剥夺。　　

二，        无产阶级专政的定义　　

1，无产阶级专政的定义　　

在无产阶级享有最充分民主的前提下,由无产阶级独揽政权，团结并领导其他劳动阶级，依靠国家机器对资产阶级阶级实行的政治统治。无产阶级专政即无产阶级领导下的人民民主专政。　　

2，无产阶级专政是在无产阶级享有最充分民主前提下的专政。　　

为什么要加上“在无产阶级享有最充分民主的前提下”这一句？首先，是根据无产阶级专政的本义。其次，是根据前苏联等国家无产阶级政权被修正主义篡夺的历史教训。再次，是根据毛主席在《1957年夏季的形势》中说的，“我们的目标，是想造成一个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那样一种局面”。　　

试想，无产阶级自己“独揽”的政权，无产阶级却不能享有最充分的民主，合乎逻辑吗？试想，无产阶级享有的民主要由少数人“恩准”，那无产阶级还算主人吗？试想，无产阶级享有的民主中连“四大自由”都没有，宪法上写的“结社自由”也只停留在纸上，无产阶级如何能“独揽政权”（而不被“代表”了去）呢？试想，无产阶级不能享有最充分的民主，如何组织自己成为“阶级”？试想，连无产阶级自己都没有享有最充分的民主，怎么“团结并领导其他劳动阶级”，并“造成一个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那样一种政治局面？　　

如果有人说，我国无产阶级不是已经享有着最充分的民主了吗？你还要怎样的民主呢？那么我就要反问：一个已经掌握了政权，并“享有着最充分民主”的无产阶级，一个已经组织自己成为“阶级”的无产阶级，怎么就“大权旁落”了呢？　　

3，无产阶级专政是无产阶级的阶级专政　　

马克思在《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中对科学社会主义的不断革命论做了进一步的阐述。他说，“这种社会主义就是宣布不断革命，就是无产阶级的阶级专政，这种专政是达到消灭一切阶级差别，达到消灭这些差别所由产生的一切生产关系，达到改变由这些社会关系产生出来的一切观念的必然的过渡阶段。”（《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442页）　　

4，无产阶级专政由无产阶级独揽政权　　

“要消灭阶级，就需要一个阶级的专政时期” （列宁《向匈牙利工人致敬》——《列宁选集》第三卷，P859）（黑体字是我标出——依山傍水）　　

“必须建立无产阶级这个唯一彻底的革命阶级的专政” （列宁《论对马克思主义的讽刺和帝国主义经济》——《列宁全集》第二十三卷，P64）（黑体字是我标出——依山傍水）　　

“…恩格斯说的是保障一个阶级统治的政权。难道这个还不明白吗？因此，对无产阶级说来，这就是保障无产阶级的统治的政权，即为实现社会主义变革的无产阶级专政。”（《列宁全集》第八卷，P249—250）（黑体字是我标出——依山傍水）　　

5，无产阶级专政是在无产阶级领导下的专政　　

     “如果我们把无产阶级专政这个历史学的、哲学的、科学的拉丁名词译成普通话，那就是说：在推翻资本压迫的斗争中，在推翻这种压迫的过程中，在保持和巩固胜利的斗争中，在建设新的社会主义的社会制度的事业中，在完全消灭阶级的全部斗争中，只有一个阶级，即城市的和一般工厂的工人，即产业工人，才能领导全体被剥削劳动群众。”（列宁《伟大的创举》——《列宁选集》第四卷，P10）（黑体字是我标出——依山傍水）　　

“无产阶级专政就是无产阶级对政策的领导” （列宁《论粮食税》——《列宁选集》第四卷，P515）　　

“专政就是领导，就是联合那些分散的、涣散的劳动群众，把他们团结成一个反对资本家的统一的整体，以便战胜资本家”。（《列宁全集》第三十卷，P364）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序言：“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实质上即无产阶级专政”。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一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　　

6，无产阶级专政≠共产党专政　　

无产阶级专政是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专政，是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的专政，不是个人或集团对另一些个人或集团的专政。首先，无产阶级通过她的先锋队共产党的领导实施无产阶级专政，专政的实质是阶级的专政。其次，在体制上，共产党不是直接执政，无产阶级专政国家的最高权力机构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政府机构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设置，政府工作人员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任命，所以说，无产阶级专政不等于共产党专政。　　

有人说，“共产党代表无产阶级，实施无产阶级专政”这种说法总可以吧？不可以！这种说法同“无产阶级通过她的先锋队共产党的领导实施无产阶级专政”有着本质的区别。前面一句话可以理解为无产阶级专政的实际实施者是共产党，因此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无产阶级专政就是共产党专政。后面一句话的意思是：共产党领导无产阶级，…实施无产阶级专政。表示的是无产阶级的阶级专政。“领导”是领导者走在队伍的前面，带领队伍前进；“代表”却往往同队伍分开…因此，“共产党代表无产阶级，实施无产阶级专政”这种说法也是错误的。　　

但是，“共产党代表无产阶级，实施无产阶级专政”在苏东那里却成了现实。 “代表”就是一种分工，分工就可能产生异化。 共产党应该领导无产阶级，而不能离开无产阶级去“代表”无产阶级。“代表”与“被代表”相脱离的专政就不是无产阶级专政了。苏东的历史教训告诉我们，为避免“代表”现象，一方面必须废除代表（个人）的终身制，另一方面，党必须密切联系群众并接受无产阶级的阶级监督。　　

挂着“共产党”的牌子，实质上背叛了无产阶级的修正主义的专政，也不能说是党专政，因为修正主义代表的是资产阶级，还是说资产阶级专政更为恰当。　　

7，无产阶级专政≠所谓“人民民主专政”　　

无产阶级专政是在无产阶级领导下的人民民主专政。有没有各阶级（平起平坐）的联合专政呢？没有，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毛主席在《新民主主义论》中虽然说过“几个革命阶级联合专政的共和国”，但在其后的《论联合政府》中又说“毫无疑义，我们这个新民主主义制度是在无产阶级的领导之下”。在当代，如果不是无产阶级领导就必然是资产阶级领导，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一起“领导”是不可能的。因此，不要无产阶级领导的所谓联合“社会主义建设者”的“人民民主专政”其实就是资产阶级专政。　　

无产阶级专政由无产阶级独揽政权，它不同于列宁说的“工农的民主专政”，也不同于毛主席说的新民主主义。　　

     “马尔丁诺夫不懂得这一点，他把推翻专制制度时的临时革命政府同推翻资产阶级时的有保障的无产阶级统治混为一谈，他把工农的民主专政同工人阶级的社会主义专政混为一谈。”（《列宁全集》第八卷，P249—250）（列宁在这里说的“社会主义专政”就是无产阶级专政——依山傍水注）　　

因此，不是由无产阶级独揽政权的人民民主专政类似于列宁说的“工农的民主专政”，也就是毛主席在建国初期所建立的新民主主义专政。　　

但是，　　

当资本家可以入党，党员也可以当私企老板，无产阶级还能独揽政权吗？　　

当无产阶级成了弱势群体，“人民民主专政”还是无产阶级领导吗？　　

无产阶级既没有独揽政权，也没有领导这个“人民民主专政”， 所以说，所谓“人民民主专政”就不是无产阶级专政！　　

那么，如何理解，宪法序言中说的，“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实质上即无产阶级专政”这句话呢？　　

“工人阶级领导”，就是无产阶级领导；要实现无产阶级的领导，就必须由无产阶级独揽政权，如果是“全民国家”，政权“共享”，那么，到底谁领导谁了？无产阶级领导的主要对象是占人口总数最多的农民阶级，无产阶级领导的主要方式是“联盟”。因此宪法序言中就说，“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实质上即无产阶级专政”。 宪法的提法没有错，错的是宪法的精神是不是得到了真实贯彻。　　

8，无产阶级专政≠暴力　　

在镇压反革命的爆乱时，无产阶级专政就是暴力，在被统治阶级接受改造时，无产阶级专政就是以暴力为后盾的强制。所以列宁说，无产阶级专政就是暴力。　　

但，无产阶级为了实行有效的镇压（在反革命的暴乱时）或对被统治阶级实行有效的改造（在被统治阶级接受改造时），以及团结并教育其他劳动阶级，它必须首先把自己组织成为“阶级”，在本阶级内部实行最广泛的民主。所以列宁又说：“无产阶级专政的实质不仅在于暴力，而且主要不在于暴力。它的主要实质在于劳动者的先进部队、先锋队、唯一领导者即无产阶级的组织性和纪律性。”（列宁《向匈牙利工人致敬》——《列宁选集》第三卷，P857）　　

“无产阶级专政不只是对剥削者使用的暴力，甚至主要的不是暴力。这种革命暴力的经济基础，它富有生命力和必获胜利的保证，在于无产阶级代表着并实现着比资本主义更高的社会劳动组织。”（列宁《伟大的创举》——《列宁选集》第四卷，P9）　　

因此，无产阶级专政是暴力但又不等于暴力。　　

9，无产阶级专政≠专政机关的强制措施　　

专政机关的强制措施是无产阶级专政的一个重要方面，但不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全部，甚至也不是无产阶级专政的主要方面。专政机关的强制措施只针对敌对阶级的反抗和危害社会的行为，它不能用来对付人民，甚至也不能用于接受改造的资产阶级。　　

过去曾经流行的一句话：“对XX实行无产阶级专政！”，意思就是由专政机关实行强制措施，把无产阶级专政同专政机关的强制措施等同起来。　　

虽然有相当一部分人民内部矛盾是必须借助国家的法律来进行调整和解决的，但这种调整同对阶级敌人的专政是两回事。　　

无产阶级专政在思想文化领域等就不能采用专政机关的强制措施。　　

10，无产阶级专政不存在专制模式。　　

历史上，剥削阶级的专政往往采用专制模式，近代资产阶级专政，也有采用专制模式的，例如希特勒、蒋介石独裁统治时期的资产阶级专政就是专制政体。　　

无产阶级专政可以有集权模式，但不存在专制模式。集权模式往往在战争年代或面对强大敌人时采用，但集权模式应以有一个强有力的无产阶级革命领袖或领导核心为前提。否则，既难保证革命的胜利，也难保证无产阶级专政的性质。　　

无产阶级专政是无产阶级以整个阶级的名义掌握政权，不是某个集团或个人掌握政权。反过来说，如果政权仅仅掌握在极少数人手里，极少数人“拥有至高无上的、不受监督的、不对其他人负责的、不经过选举的权力”，那就不是无产阶级专政。因此，专制和独裁决不是无产阶级专政。个人独裁、家族制、世袭制、终身制，甚至某种委任制都是同无产阶级专政的本义相悖的。　　

无产阶级专政主要是民主模式，但民主模式也不可能只有这样一种形式：“斯大林模式”或 “中国模式”——修正主义篡权的“前模式”。 无产阶级专政的民主模式是根据各国的具体国情不同，社会主义发展的阶段不同而不同而发展的。　　

三，            无产阶级专政是一个历史过程，是社会主义从初级到高级；从确立到消亡的过程。她随无产阶级从“自在的阶级”到“自为的阶级”的升华而升华。　　

无产阶级专政是一个历史过程，所以无产阶级专政的“模式”也必然是一个不断丰富和不断完善的过程；无产阶级专政是一个历史过程，所以不同国家，每个国家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所采用的“模式”，也必然不同。因为某个国家在某个历史时期的无产阶级专政出现的某些不足而否定社会主义历史阶段无产阶级专政的必要性、必然性，就不是历史唯物主义态度。　　

四，  无产阶级专政的主要任务就是组织最大多数人的民主。　　

“组织”，作为动词，就是主动为之，不是被动接受；就是积极为之，不是消极随意。“组织”，作为名词，就是社团，不是一盘散沙。“ 最大多数人”，不是形而上学地定一个百分之几的目标，而是尽可能的多。无产阶级专政最终要消灭阶级，解放全人类，因此，这里在“大多数人”前面用了一个“最”字，“最”反映的是一个动态过程，只有从“最”才能到“所有”，只有“所有”，民主才会消亡。只有追求“最”，才会减少“阶级斗争扩大化”： 形而上学地定一个百分之几的目标，曾经冤枉了多少好人？以上是这句话的第一层意思。“组织最大多数人的民主”是“无产阶级专政的最主要任务”，这是这句话的第二层意思。换言之， “对少数坏人的专政”不是无产阶级专政的最主要任务。这样就不会重滔过去片面地把“揪出多少个坏人”作为政绩指标来考核了。过去，一个单位“揪”出的“右派”越多，“揪”出的“贪污分子”越多，“揪”出的“反革命”越多，“运动”就是搞得越“彻底”；反之，就是“阶级斗争盖子没有揭开”。无产阶级专政最主要任务在当今时代的转变是无产阶级专政不断走向成熟的主要标志。　　

马门列夫在“浅论无产阶级专政”一文中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 “任何剥削阶级少数人的民主实际上都是离不开官僚的，只有多数人民主才是官僚主义真正的天敌，才能从根本上开展彻底根除官僚主义的斗争”。说得好！“成也官僚，败也官僚”，无产阶级专政时代是限制官僚到根除官僚的历史时期，是逐步结束“精英统治” 的历史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