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残忍折磨“参战老兵”天理何在?
如此残忍折磨“参战老兵”天理何在?
刘钧/文
法国的“凯旋门”是法国参战的老兵荣耀的地方,伤残老兵无不自豪地摇着轮椅在“凯旋门”柱边,小心翼翼地用棉布拂去柱子上的灰尘,以示国家和老兵之间的爱护和尊重。俄罗斯十月革命胜利纪念日,总统与参战老兵同台检阅部队,也体现了这个国家给予参战老兵无比高尚的荣誉。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是中国2008年召开奥运会的宣传主题。恰恰这个时候起,不知道是中央哪个部门通知,还是地方政府肆意要把对“越南自卫还击战”的参战老兵们纳入社会维稳对象,这已经不是一个新鲜的话题,而在重要节日或大型盛会都会发出这样的消息,要把参战老兵“维稳”。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表示世界充满爱的梦想,中国的“对越自卫还击战”参战老兵们更多的是因企业改制下岗、失业,农村老兵们年老后逐步丧失生存能力,享受着国家每月微薄的二百多元补贴,更本没有享受到与其它国家参战老兵们有个的荣耀,参战老兵们的“尊严”在那里?“地位”在那里?更不用说“荣耀”二字。
可是,更令人齿寒的是今天从《时代周报》上获悉,陕西省城固县从公安局、政法委、信访局、法院抽调六名工作人员,于2008年5月左右以“法制培训班”为幌子专门封闭关押上访人员,大部分都是残疾退伍军人。如胥灵永、胥灵军、姚彦强、方简明、王健、钱少军、杨新等十多人。其中,胥灵永是“对越自卫还击战”参战老兵,与胥灵军是亲兄弟。
胥灵永、生于1964年,中学毕业后参军。1984年参加了收复老山的战斗,荣立三次营嘉奖。其间,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脚底部负伤,系三等乙级伤残。1988年退伍后,被安排到城固酒厂工作,2002年,因酒厂改制下岗失业。弟弟胥灵军,1970年生,1990年入伍,曾荣立三等功一次,在某次训练中负伤,致左腿粉碎性骨折,系三等甲级残疾退伍军人。1998年从城固县84号厂下岗失业。
兄弟俩的人生境遇惊人地重合,双方妻子都没有工作,还身患疾病,小孩没有成人需要读书。如果是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胥灵永参战,胥灵军立三等功,“军属光荣”让他们这个大家庭会享受社会对他们的关爱和荣耀。可是,2008年这恰恰是他们兄弟俩“恶运”的开始,为了二家人不饿肚子,为了找政府安排工作,兄弟俩开始了漫长的上访之路,地方政府不理采后,先后三次赴京上访,胥灵军还边打工边上访。兄弟俩的上访行为被地方政府指名为特别的“缠访者。”按胥灵永要求,“上访是被迫无奈,只是要求有关部门按政策(按政策残疾军人不能下岗)办事落实工作,保障一家人有饭吃”。
然而,他们的这个小小要求没有得到落实,反而用手铐铐进了“法制培训班”进行折磨。从媒体报道“法制培训班”是一个小楼经过专门改造的,第一层的10个房间,基本上关着上访者,二层是供工作人员使用,除了上面的六名工作人员外,还增加了三男一女4位保安进行看管。
“法制培训班”也订立了规矩,从进来的第一天起,一连四天,不给吃饭,也不给喝水。尔后,他们按规定每天早上6点半起床,先整齐地叠好被子,等房门的锁打开后,就去走廊的厕所里倒马桶,然后他们重新被锁回房里等待早餐。早餐是每人一个土豆大小的馒头,再加半勺稀饭或豆浆,一口就喝光了。胥灵永说在单位管过职工食堂,他知道这些加起来只有一两的量。工作人员再通过监视器强迫这些受训者在屋里走圈圈,通过喇叭听主讲者用冰冷的语气念文件。一天就两餐,不供应饮水。晚餐一般是机器压的面条,每顿连汤只盛两小勺,汤里的面条不足两寸长,有人最多时得到21根。此外他们一整天被锁在屋内,不准躺下,只让站着或坐在床边,晚上10点才让睡觉。若有两人同处一室的,绝对禁止相互交谈,发现有违反的,就要受到两天不给饭吃的处罚。
关押期间不能和家人见面,送来的棉衣鞋袜等生活必需品也不给转送。他们无法刷牙、洗脸、换衣服。长期饥饿让有的受训者出现了视力模糊、牙齿松动的现象,有的患上了肠胃疾病。几乎每个人开始10多天才艰难地解一次大便,“粪便像羊屎蛋一样”,解手时或扶或坐在床沿上,这样防止自己晕倒后受伤。互眼看着每个人都变得皮包骨头,羸弱不堪,从恐惧、愤怒到悲观,受训者的意志在饥饿、孤独中开始逐渐瓦解,传出啼饥号寒的求饶声。
关鑫磊是“法制培训班”管理人员中最凶狠的人,胥灵军被他残忍折磨至死。原由是胥灵军有打抱不平的脾性,时常被关鑫磊受到惩罚,甚至二三天不给他饭吃。 后来,政府根据中央政策胥氏兄弟等7名伤残退伍军人同意了县里每人每月发给800元生活费,外加安排廉租房的安置办法,其他人相继离开了,胥氏兄弟也写了不再上访的保证书,但“法制培训班”仍对他俩实施关押。据胥灵永说,关鑫磊曾瞪着眼睛当面说,要用最原始的办法对付他们兄弟俩。
2010年3月,胥灵永的腿行走不便,胥氏兄弟被关进了一间房子,两个瘦骨嶙峋的身体并排紧挨坐在床上,关鑫磊不放过他们兄弟俩,想方设法折磨他们,残忍的是用喇叭命令他背哥哥在屋里转圈圈。一次,碗中的热气在兄弟两人中升起,带有一种本能,胥灵军尝了一下看烫不烫,躲在门外的一伙人将他抓到另一房间,逼他承认是他一直偷吃哥哥的饭,才让哥哥的腿不能动。胥灵军音调凄切直喊“冤枉”,脑门在地上碰着血流了出来,后来因胥灵军又患重感冒从床上摔下来,才给他输了液。关在隔壁的胡彦平给他们兄弟俩端饭,她看到胥灵军闭着眼睛,说自己“饿得很”,而他的哥哥则吞声饮泣。
死亡的阴影步步逼近。胡彦平和胥氏兄弟的房间是门对门,她回忆,胥灵军临死的前两天,早晨刚打了饭,正转身时晕倒了,盛饭的塑料碗摔出了老远。有人揪住他的后脖领,试图将他提起来,但没成功,最后几个人架起他回了房。2010年3月18日早6时,兄弟俩在一起住了十九天,胥灵永没有叫醒弟弟。听到他的呼号,关鑫磊打开门锁,将胥灵军抱着走了出去。胥灵军以猝死走完了在“法制培训中心”9个月零4天的光阴。当天下午,县有关领导感觉“法制培训班”问题严重,晚上才把胥灵永等10人送往医院救治。
这就是陕西省城固县“法制培训班”,专门整治上访人员的特殊机构,参战老兵就这样被他们残忍地关在这里折磨,不给他们饭吃。不要说让他享受社会的尊重,连“生存权”都没有保障,公理在那里,天理何在?关鑫磊这样的公职恶魔如此残忍的折磨参战老兵,已经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有不可饶恕的罪行,是参战老兵们的公敌,激起几十万参战老兵的愤怒,如果政府不迅速处理,不惩治这个恶魔,参战老兵们也不会饶恕这个恶魔。
尽管陕西城固县政府对胥灵军的死进行了妥善的安置和赔偿,但他家庭心灵的创伤将无法抚平,胥灵永出院后,再次赴西安、北京上访,与以前不同,他多了一项为死去的弟弟鸣冤的使命。2010年12月13日,他再度被关进“法制培训中心”折磨重现。4个月后,因再次患病才逃出这个令人恐惧的冷酷空间。
此事从《时代周报》披露后,引起了参战老兵们的惊讶和愤怒,同为参战者老兵,也是大家共同的责任。这批参战老兵在79年至89年为保卫国家南疆安宁,已经牺牲了一万二千多名壮士分别安葬在广西与云南边境烈士陵园,还有几十万参战老兵,尽管退役后在各个工作岗位,虽然步入中老年龄但时刻惦记着国家的安宁,只要国家需要,哪怕是为南海主权,或者与美国作战都不会畏惧。依然是国家的“军魂”,祖国的栋梁。
但是,政府安排恶魔如此残忍地对待参战老兵,也将是激怒老兵的开始。参战老兵不需要西方国家那样的富足保障,只要能让下岗失业的老兵们有生活保障,得到社会的关爱,让参战老兵们生活有尊严是最大的心愿。相对而言,参战老兵绝对比这帮“法制培训班”的恶魔觉悟高,素质绝对优于他们,参战老兵为何要让政府“维稳”,请说出“维稳”的理由。(愤怒中,怒笔痛斥)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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