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俏:文革是悲剧吗?
梅俏:文革是悲剧吗?
和失败论相伴的是悲剧论。他们认为文革一是超前了,不符合社会发展规律;二是超过了群众的觉悟。这些人大都是歌颂毛泽东的,但他们歌颂的是毛泽东的第一件事,一说到第二件事,就是这也不对,那也不是,反正不愿意投赞成票。
有篇纪念文章,叫《重读毛泽东》。文章开始说了毛泽东一段好话,接着笔锋一转,写道:“毛泽东也是一位悲剧英雄。他的悲剧在于晚年思想中空想的成分越来越大,理想主义的倾向过度扩张,他要向历史寻求他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他要超越历史,而历史是无法被超越的,这就是历史上所有理想主义先贤们必然会遇到的悲剧。毛泽东伟大事业的实现,需要的不是一两个圣徒,而是一大批圣徒和准圣徒们,然而历史却不允许给他提供这些条件,于是他便要无条件地创造,去超越物质条件的许可人为地改变人们的意识形态。这样,悲剧便不可避免,但又何其悲壮!”
这里提出了三个问题:一是毛泽东晚年思想是空想的吗?二是毛泽东是人为地改变人们的意识形态吗?三是毛泽东文革中所教育的人(作者称圣徒、准圣徒是讥讽毛泽东晚年思想如同宗教一样)是一两个吗?
先说第一个。从上述中我们可以看出,毛泽东晚年思想是一个完整的科学体系,他赞同称之为“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是很有道理的。(1)从西柏坡出发进北京“赶考”,他就说:“我们共产党人进北平,是要继续革命,建设社会主义,直到实现共产主义。”他晚年思想的形成完全符合这个初衷,是名实相符,过人甚远的。王力在他的“反思录”里说:“‘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说法是主席在一九六七年二月提出的,主席认为修不修要看是不是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二月中旬,主席要我写文章,并规定了文章的题目:《论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2)这个思想是完全符合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继续和发展,是它发展史上的第三个里程碑。(3)毛泽东对社会主义社会的探索,对由社会主义社会向共产主义社会过渡的探索,都是科学的,是符合社会历史发展规律的。凡是认真研究了毛泽东晚年思想的,都会得出这些结论的。请问:在这样完整而又科学的思想体系里,谁能看出它空想的成分呢?马克思主义自它诞生的那天起,就把革命的理想主义同革命的现实主义相结合在一起,这是它这一学说不同于其他学说的独有的风格。难道理想就是空想吗?什么叫空想?就是否认阶级斗争的人类文明史,想在这个前提下实现社会公平。马克思叫它空想社会主义。毛泽东晚年思想是建立在对整个社会主义历史时期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的科学分析基础上的,而且为现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我国的社会现实所证实,这样的思想有一丝一毫的空想成分吗?没有。只有那些爬行主义者、目光短浅者、开历史倒车者才会得出这样不实际的结论。君不见,我国的修正主义者和他们的御用文人这么多年在马列著作里寻找空想成分,污蔑马列主义关于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学说是“乌托邦”吗?《共产党宣言》所揭示的真理,不是在曲折中实现吗?不能把一时没有实现或在曲折中实现的真理就贬为“空想”,那是庸人的短见。作者说:毛泽东“他只看到了市场经济的负面效应,他不愿意看到他亲手缔造的新型国家最后成为追求物欲的大市场。”二十多年复辟的惨变,人们已经看清了市场经济就是资本主义经济,把市场经济“嫁接”到社会主义身上,那纯粹是骗人。毛泽东亲手缔造的新型国家已经面目全非,倒退到如同旧中国那样的黑暗社会。很多老同志看着这样的惨变,都无不悲愤地说:“白干了!”作者大概把这样的倒退视为前进,把毛泽东“根本不屑于采用”市场经济视为“空想”吧。那这就是“什么树开什么花,什么阶级说什么话”了!
再说第二个。毛泽东在文革中提出要斗私批修、限制资产阶级法权,并且开辟了许多途径,实现人的思想革命化。这是自《共产党宣言》诞生以来,人所共知的一条共产党的主张。“宣言”说:“共产主义革命就是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发展进程中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尔后,马克思又在《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里说:“社会主义就是宣布不断革命,就是无产阶级的阶级专政。这种专政是达到消灭一切阶级差别,达到消灭这些差别所由产生的一切生产关系,达到改变由这些社会关系产生出来的一切社会观念的必然的过渡阶段。”毛泽东在文革中发动亿万人民群众斗私批修并且学懂如何限制资产阶级法权,这是在上层建筑包括意识形态领域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的伟大纲领,是执政的“共产党宣言”,是马列主义发展到毛泽东思想阶段的重要标志。亿万群众斗私批修的热潮有如江河湖海的汹涌波涛。凡是经历过的人,只要在这方面有过自觉的行动,谁能说这是毛泽东“无条件地创造,去超越物质条件的许可人为地改变人们的意识形态”呢?只有那些顽固坚持资产阶级世界观的人,他们硬着头皮顶过来,在“改革开放”年代,和修正主义路线一拍即合,才会有这种“回头望”的认识。君不见,当年帝国主义宣传家把中国人的思想改造诬蔑为“洗脑”,但是,毛泽东的“改造社会改造人”的伟大思想,不仅把末代皇帝及其遗老遗少改造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把国民党一大批军官改造得认罪服法,重新做人,就是朝鲜战场上被我俘获的美帝及其帮凶的俘虏们,面对志愿军工作人员,好像到了“做人”的另一个世界,惊奇、激动得热泪盈眶。只是到了要和“私字”彻底决裂的文化大革命中,党内的走资派不干了,他们死守资产阶级世界观这块阵地,搞修正主义。作者所推崇的“那些刺激经济发展的办法”是毛泽东所反对的。毛泽东历来是启发人的觉悟,调动人的积极性,引导人们树立公心,一句话,利人以公;而修正主义者则把人的自私看成人的本质,想尽办法“刺激”人的私心,一句话,诱人以私。但是,这些办法在“改革开放”年代运用又产生了什么结果呢?首先是“刺激”出一个侵吞国家几代人民血汗换来的国有资产的官僚买办阶级,其次是用农民破产、工人下岗失业的悲惨遭遇喂肥一个新生的资产阶级。这一群吸血鬼“私字”膨胀,骑在人民头上拉屎拉尿,作威作福,在社会上制造了多少罪恶。而人民群众被“刺激”得没了劳动权、休养权、受教育权,更没了参与和监督国家管理权;从主人翁地位滑落到社会的最底层。社会道德、人的良心都金钱化了,农民的儿子上大学,成了父亲的讨债人。“刺激”私字的物质基础是丰富了,而社会私有化程度也加剧了。社会变到这种程度,还为“私字”唱赞歌、为“刺激”评功摆好,指责毛泽东是“人为地改变人们的意识形态”,这种话为谁说还不清楚吗?
关于文革培养接班人的问题。首先,毛泽东晚年思想是科学而不是宗教,这一点必须弄清楚。“宗教说”实质上是诬蔑文革是“造神运动”的翻版。他们把人民群众对解放自己、为自己谋福利的毛泽东思想的无比信赖同对宗教的信仰等同起来,好像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把人民群众信仰的科学从人民群众的生活里剔出去。“圣徒说”就是对人民群众特别是毛泽东战士的诬称。但是,谁也看得出,毛泽东发动文革,是以培养千百万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为基础的;一两个中央一级的接班人没有成功,造成修正主义篡党夺权,使“千百万”断送了革命路线的指引,长时期被压抑在修正主义路线的统治之下。“宝剑锋从磨砺出”。修正主义的摧残和迫害从反面教育了“千百万”,他们对毛泽东晚年思想的认识更加坚定,更为升华;手中斗争的“宝剑”更为锋利。在“改革开放”的年代,一波又一波的“毛泽东热”不正是显示出这“千百万”种子的作用吗?讥讽毛泽东没有培养好接班人,是闭眼不看这些事实,形而上地看待修正主义篡党夺权。“千百万”种子深植于人民群众中,一定会生根、发芽,把修正主义污染了的中华大地重新绿化为毛泽东思想之花盛开的家园,毛泽东的故乡一定会重振毛泽东思想的雄风。
作者还说:“他(指毛泽东)的悲剧还在于他坚信他所奔赴的方向是带领他的人民达到天堂的唯一正确的道路。他热切地希望带领人民跑步进入理想中的幸福天堂,结果却让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为人民谋幸福的悲壮探索却造成了另一种苦难。”由于作者把毛泽东晚年思想宗教化,他很自然地把毛泽东带领人民奔赴的方向称之为“天堂”。事实上,人民群众在丧失政权以后,对毛泽东带领他们奔赴的方向更加明白,更加期盼,更加向往;那绝对是“唯一正确的道路”。对于他们来说,文革是演练,而不是苦难;他们付出的惨重代价,不是文革,而是“改革开放”。只有走资派和顽固坚持资产阶级世界观的人,他们对文革有诉不完的“苦难”,有说不尽的“惨痛代价”。所以,在坚持文革的方向上,不是毛泽东脱离群众,而是走资派和顽固坚持资产阶级世界观的人,他们眼里根本没有群众。他们把自己对文革的“苦难”、“代价”说成是全体人民的;在人民尚不觉悟的时候,还能欺骗于一时,一旦人民觉醒过来,再唱这种调子还有谁人相信!这就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那次“毛泽东热”中,有人到农村调查,发现农民并不反对文革而惊呼“文革至今还很有市场”的道理。
毛泽东晚年有过忧思,他忧思的是在党内尤其是中央领导层对他晚年办的这件事“赞成的人不多,反对的人不少”;而赞成的人理解的程度又不一样。这就为走资派篡党夺权埋下了隐患。他做了种种努力。可以说他是带着这种忧思离开人世的。但是,这和悲剧又有何干。什么叫悲剧?恩格斯说,“历史的必然要求和这个要求的实际上不可能实现”构成的冲突,就叫悲剧。鲁迅说“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就是悲剧。毛泽东的忧思是对中央领导层力量对比的忧思,并不是对他的思想、他的事业能否胜利的忧思。他一再对国际友人说,中国可能变,变成修正主义,但一定还会变回来的。这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的清醒。所以,魏巍同志在二零零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谒毛主席纪念堂时写诗说:“世事惊逆变,伟人仍安详;自信兴亡事,人民有主张。”
所以,我们说,悲剧不是毛泽东,悲剧在于作者至今还站在修正主义门槛里观看文革,观看毛泽东;至今还在津津乐道:“我们已经跨入了WTO(世界贸易组织的英文简写──引者)的门槛,这是值得庆幸的。”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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