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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戴旭 之六 戴旭版“多余的话”

火烧 2010-05-05 00:00:00 读书交流 1025
本文深入解析戴旭军事思想,探讨其从海湾战争到军事研究的转变,分析其军事理念与实践,展现其对军事研究的执着与独特见解。

如果你一时还不能读到戴旭的三本书,或者由于篇幅一时不能对提纲挈领,那么,《盛世狼烟》一书的“写在后面”,基本将戴旭的军旅思绪高度浓缩,袒露了他的心路历程,一个真实的戴旭,铁一样的军旅足迹,所思所想,所跨出的每一步,都像脚印刻在沙滩上,一目了然。

“写在后面”有太多大胆、怪异的旁逸斜出的“自白”,正是自白式的直率坦荡,才对他的读者源源释放一种魔力——看看那些前仆后继的“被戴旭”者,可知这是多么的真实。  

戴旭说他的军事研究要“感谢”美国,确切说,是1991海湾战争。此前,戴旭也曾“试剑”八股,虽然“文采”十足却不能抹杀八股本质。现在看来,那时的戴旭已经蠢蠢欲动地“逆反”了,1991年海湾那边的战火将潜伏已久的理想“逗引”出来,27岁的上尉被爆烈点燃,他意识到“一个崭新的军事时代已经来临”,苦苦思索战争样式和特点,并由此延伸开去,想到台湾局势,想到英、德隔海对峙……“战争爆发几个小时”后,他的报告已经递到总部,提出维护海洋利益、加强空中力量的命题,受到重视和采纳。

27岁,血气方刚的军装男孩,笔者也曾有过那样的年龄,身边一群同样年轻的军人,或者百姓。那样的生命时节,充满着激烈的变数与律动——一个强势的攀援、上升的阶段,人人都在殚精竭虑地寻找自己的晋身之阶,金钱,权势,前途,命运……可以断定的是,此时戴旭对军事理想的追求概念里,绝无这些虚浮的东西,军事、战争,在他身上极富理想色彩。我敢说,以戴旭那样的目光盯紧海湾的人,有,但不多。

当理想成为现实——当戴旭的思想被重视继而采纳——海湾战争的第二年,中国空军引进苏—27,这里面无论有着怎样的联系,戴旭的大感欣慰却是实实在在值得的。

28岁,《以血祭天》出版,狂飚式的戴旭在军事研究这条道路上找到越来越强烈的“感觉”,一个军事天才——怪才诞生了。

本以为可以如此畅快地一路阅读下去,不想却在后面的段落中,多次“遭遇”类似“海之上,国有殇”的停顿,许多段落令我产生同样的不忍读下去的钝痛。

最初的时候,我也曾有过短暂的怀疑:这家伙忽而“C型”,忽而“肢解”,或者“养肥了再杀”,或者“8000里外拦截战争”,是否有意在玩儿“眼球”刺激,以此达到哗众取宠的目的?

抱着这种隐约的疑惑一直在读下去,踉踉跄跄地读完“写在后面”,才做彻底的自我否定。

不仅仅否定了先前的主观,心情也渐渐不能平静。世上常见情痴、钱痴、权痴、网痴、酒痴、玉痴、书痴,这戴旭,无疑是一个痴,就叫他“军痴”?凭空造词,不知当否。而当读完“写在后面”,任谁都不能否认戴旭对军事、战争研究的痴迷。因为谁都明白,惯于哗众取宠者,大多华而不实心浮气躁,由于才情有限,太想依赖实在靠不住的小聪明,又不肯卧薪尝胆,脚踏实地,可是又实在难以抵挡一鸣惊人的诱惑,于是才显露过于生硬和劣质的玩弄小技。那样的东西,识货的人一眼便知。

而“写在后面”,那些泣血的文字,并非随便一个人,在寂寂无聊的星夜,谍谍的矫情诉说。常人的呕心沥血,大多能够成就一番什么的,而在戴旭这里,仅仅呕心沥血却远远不够,体制和观念等的冲突甚至桎梏,才是他面前的N座大山。  

与瞿秋白的“多余的话”不同,戴旭在“写在后面”里没有瞿秋白那样由于“历史的误会”而“歪打正着”地“成为党的第一书记”。瞿秋白是“杀一只老鼠都不会的,不敢的”书生,骨子里的文人倾向要让他“手里做着这个,心里想着那个”, 不是“政治动物”却成为所谓“杀人放火”的“政治领袖”,其痛苦可想而知。  

相较而言,幸运的戴旭,却可以顽强地实现自己的军事理想。他成为了一名“想当将军”的士兵,他可以在他的梦想领域心无旁鹜,孜孜矻矻。我觉得戴旭的每篇文章每个观点后面,都站着两个字——梦想。由于戴旭的书纯属军事理论范畴,并无丝毫涉及他的童年,所以我只好“猜测”——这必是戴旭一个清朗的童年梦想——像所有男孩一样,在懵懂但新鲜的舞刀弄枪之余,渐渐清晰的一个将军梦。

我毫不怀疑这个猜测。童年的梦想经常大而无当,而戴旭的童年之梦却是清晰而刻骨——虽无戴旭的只言片语为证,但他的书,他的演讲,已经将他的这一梦想毫无保留地“出卖”:没有 居里 夫人式的痴迷、执着,没有长久岁月的不懈探求,没有百折不挠的冲杀,写不出这样磅礴气势的书!甚至,只有一般的“喜欢”也不能,因为仅仅喜欢,莫说风高浪急,只须风吹草动就仓皇折回了。甚至有时,还需设置什么障碍么,岁月的磨蚀,生活的拘泥,成功的渺茫,有几个人能够坚守?坚守一次,成功仍然遥远,再继续,再坚守两次、三次,命运仍然黯淡无光,这时,一种安逸的大众式生活立即形成强大磁力,除非定力非凡,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放弃。我们身边,包括我们自己,这样的影子还少么。

戴旭的这个“喜欢”是可以称作信念的。童年的“喜欢”虽执着,却往往停留在某个浅尝辄止的层面,而步入军营,却使得这个“喜欢”像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样,心动意动,瞬间数倍放大、加固,直插云霄,无疑,“喜欢”已经上升为信念。所以信念与喜欢,显然并不在一个重量级。长大了,特别是有了这个军人的身份,使得“醉里挑灯看剑”破纸而出,使真刀真枪地实战成为一种可能。

可别小看这种“可能”,一些伟大的转折由此生成。戴旭那些常人看来明显异类的举动:别人对战争避之不及,他却对海湾战争和伊拉克战争投入难以想象的热情,竟然异想天开地以记者身份观摩、参与其中;当别人因翻译外国军事文章获奖,他却视作“耻辱”——是啊,我们何时才能新论频出让外国人也对我们发生兴趣群起而译?难道中国对世界的军事贡献只有孙子兵法?

他对“人民战争”理论的分析和质疑难道真的“一派狂言”?

一次次的纸上沙盘演习,一次次一个人的战争较量——于是,我经常想,当戴旭一次次将自己这样“置于”战争的时候,全国在做什么?军队在做什么?不错,我们都在关注,可是我们关注了什么?而戴旭又看到了什么?

这一切“怪异”举动,以及平时他对世界军事动态的见微知著,均可为他的信念找到注脚。虽然,这个信念又使得他总是不能停留在正常的视界。随波逐流,总是能够带来一派祥和,逆水行舟的凶险只有戴旭感同身受。而信念,需如何强大,才能让他永立涛头,不被浊浪掀翻?

我相信追求理想是戴旭的本能。古时的“士”,皆以自己的政见被采纳和重视作为人生幸事,戴旭也绝不想让自己的“政见”束之高阁,从人性本能角度讲,是知无不言,况且他是军人,他的思想被采纳实施,于国家、百姓有利,也实在可谓个人实现的幸福。如果戴旭去追求钱财等身外之物,他大可不必让自己被围追堵截,完全可以游刃有余地去著书立说。

于此,他虽通过人间正道踏上理想领地,却与瞿秋白有着同样的纯粹的理想化倾向,对钱权的藐视,对正义和真理的追索,而当他这样不顾一切,一次次向军事研究的高地发起总攻的时候,生命中固有的那些特质,使得他的“进攻”难免收获堂吉诃德式结尾。少了些光环,却多些悲壮。

流光溢彩的世博会都开幕了。生活越来越精致、滑腻,思想,不应越来越粗糙、肤浅吧?这对孜孜以求理想的精致的戴旭,不知是个怎样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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