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伤痕文学”

春节放假,闲着无事,写了一篇短文,放在平台上,不期引起热评。
点赞者有之,不满者有之,骂人者甚之。
有人还私信我:你这是鼓吹“今不如昔”。还有人阴阳怪气地说:可惜了,容国团,可惜了,老舍!
容国团是体育界人士,我对他不甚了解,不敢多谈。老舍先生倒是文学巨匠,他的不幸离世,国人尽知,我倒是可以再胡诌两句。
1966年8月的某天,老舍先生去自己所在的文联上班,突遭所在单位“文革”两派“批斗“大会”,老舍先生与人辩论,“文斗”变成“武斗”,在旁有的保护下,老舍先生撤离现场,脸上有血痕,衬衫上有血迹,但是不是他本人流下的血迹,旁人不知道,老舍先生回去到自己的家里,夫人胡絜青女士见了他,有简短对话,老舍夫人并没有打电话叫救护车或者立即送他去医院(如果受伤严重,按一般常理,胡絜青女士肯定会陪他去医院,纵然此时胡女士确有一些原因对老舍先生不满,胡絜青女士曾写过揭露老舍先生个人生活作风总是的大字报),老舍先生亦没有回家休息,而是转身来到了北京大平湖旁边,一坐就是一个下午,然后又是半夜,至到23日凌晨时分,老舍先生才一跃而起,纵身跳进了大平湖。次日下午,老舍先生的尸体才被人发现。
老舍先生的不幸离世,在确是新中国文学界的一个重大损失,一个无法挽回的悲剧。如果老舍先生不是这样离世,他说不定还能给新中国文学长廊留下更多更精彩的《龙须沟》。无论老舍笔下的《龙须沟》多么精彩,可它已无老舍先生的《续集》,这是铁的事实。
但无论如何,就把老舍先生的不幸遭遇,全部归究于他所在单位的那场辩论会,或曰“批斗会”,也是不合适的(注意,我说的是全部,不是部分),因为那场“辩论会”,或曰“批斗会”,参加“辩论”的或者被“批斗”的人员并不只有老舍先生一人,其它人那些天都无大事,惟有老舍老先生一人离世。
文学亦“人学”。文学是需要描写人的性格的,性格决定人生。老舍先生的“性格”也会决定老舍先生的“人生”,老舍先生的“人生”,最后定格在太平湖里,应该是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如果把老舍先生的“死因”全部归究于一场辩论会,全部归究于时局,归究于客观原因,这既不科学,也不合理,更不符合事实。
如果要照持办理,那么,1996年12月12日,同样是文学巨匠、同样是中国文联理事,同样是著名作家,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地质之光》作者徐迟先生80多岁了,还从武汉同济医院6楼的高干病房飘然跃下,五脏俱裂,这又该如何解释呢?难道这也要时局负责?恐怕不尽然吧!
因此,把一个人、几个人、几十人、几百人抑或几千人(至多不超过这个国家总人口的2%、3%、4%吧)因为某种突然变故而发生的一些偶然性的伤害事件,一些局部性的冲突、对抗、辩论、对立就说成是整个国家、民族、社会的大灾难、大清洗、大倒退,大浩劫,甚至是违反人类社会的大杀戮,这确实是不必要的,也是不公正的,不可取的。
这无非是一些有心人士,为了某种当时的短期的政治利益,故意忽视整体,只看局部,忽视长远,只重眼前,以点代面,以偏概全,攻其一点,不及其余而散布的不实之言,实际上对社会的整体发展,并无多大益处,事实已经证明今后还必将继续证明这一点。
本人没有鼓吹“今不如惜”,更没有必要鼓吹“今不如惜”。但是,就文学创作领域来说,实事求是地讲,现在国家每年要出版长篇小说数千部,拍摄各种题材的电影、电视剧数千部,组织汇演各种地方戏曲、舞台剧数千台(场),从数量上来说,不可谓不繁荣,投入的创作成本也不可谓不庞大。但是,如此海量的文学艺术作品,又有几部为全国人民所称道,所推崇,所喜闻乐见?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一部《上甘岭》,正能量满满,大长了中国人民的志气,大灭了帝国主义的威风,令多少国人为之一震,扬眉吐气!一部中篇小说《团圆》的发表,让巴金先生名躁华夏,后来根据这部小说改编而成电影《英雄儿女》,更让多少年轻人为之倾倒?让大写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教育了几代年轻人?一场《地道战》,又让中国人彻底了解了人民战争的真谛,见识了日本军国主义的残忍,激发了自力更生,“村自为战”,“人自为战”,敢打必胜的信心和勇气!
当然,那个年代,我们的国家依然还很贫穷,有不少人还吃不饱肚子,只能看露天电影,而且还是黑白片。但绝大多少人都没有怨天尤人。文艺界不为名利,不讲“票房”,无论多大的“腕儿”,都要深入生产劳动工作一线,深入工农兵群众,“采风”和体验生活,目的就是要把自己的作品创作好,真正做到“千锺百炼出精品”。哪有什么“出场费”?哪有什么“过亿明星”?“流量明星”?
可现在,文化艺术行业有多少人(占整个行业的百分之几?)能不计或少计自己的报酬,把国家和人民的整体利益放在第一位?不能说一个都没有,就整体来说,可谓“凤毛麟角”。大多数人拿了巨额片酬,能够按章纳税,不偷漏税,就已经很不错了。
文艺作品,到底能不能曝露阴暗面?在中外文学史上,到底有没有所谓的“伤痕文学”? 上一篇文章,本人已经做了评述,今天,我仍然坚持昨天的观点。
所谓“伤痕文学”,其实是一个十足的“伪命题”,是“有心人士”专门为之。
文学哪有不写“伤痕”的?外国文学就不多谈了。中国历史上的“四大名著”,哪一部没曝露阴暗面?哪一部没有对“伤痕”的描写?《红楼梦》中“王熙凤”,《水浒传》中的“林教头”《三国演义》中的的袁绍、吕布、貂婵,哪一个不是悲剧人物?《儒林外史》中的孤魂野鬼,也大都是由累累冤魂组成的。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李煜,南唐最后一位皇帝,精书法、工绘画、通音律,他写的诗词不也是“伤痕”累累,悲从心来?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没有满眼的“伤痕”,哪来杜甫的诗篇?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精忠报国”的大英雄岳飞不也是怒从心来?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愤怒出诗人,满篇都是恨!
安能鼓吹文学作品不能写“伤痕”?
但是,这些出离的“愤怒”,都能给人一种满满的“正能量”,“伤口”流血,可以用自己的舌头舔一舔,但精神上决不颓废。
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那一拨人,为什么非要让一个濒死之人,用最后一点力气,在雪地上爬一个硕大的?(问号)呢?他的斗争精神呢?他到底要向谁展示这样一个巨大的问号?他为什么不能向王成一样,向自己的同志高呼:“向我开炮!”
这就是“伤痕”与“伤痕”的本质区别!
其实,人类社会进化到现在这个阶段,有没有“伤痕文学”,并不可怕了。
可怕的是文学创作不能一切都以经济效益为标准,不能一切奔“钱”去。
“文学”一旦成了“嗜血资本”的“摇钱树”,成了“不法权力”和“各种平台”的“遮羞布”,“文学”就真的离“彻底堕落”不远了!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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