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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无尽倾诉51

火烧 2015-06-11 00:00:00 网友杂谈 1028
无尽倾诉51讲述作者在杭州的游历与内心挣扎,结合佛寺文化、城市风貌与个人遭遇,展现一段充满矛盾与现实压力的旅程,涉及招郎上门、低庄生活等复杂社会现象。

原创:无尽倾诉51(长篇自传体小说连载中)
黄塑芹


我的这位采购员家门,年纪小,迷信大,一到灵隐寺,他就去买最大的香最大的烛最多的纸,毕恭毕敬、十分虔诚地跪跪拜拜。我不信佛,但喜欢佛寺的文化,我躲一边欣赏佛寺的建筑物。灵隐寺山上的佛像之多,令我感叹。灵隐寺是江南名寺,善男信女挤满了寺院,烟雾缭绕,佛香扑鼻,佛乐悦耳。
殿内金光闪闪的佛雕之大,平生第一次所见,我暗地里想,人类崇拜虚无缥缈的东西实在是在矛盾到令人绝望的现实社会中最好生存的方式,尽管这种自我欺骗将永远让矛盾到令人绝望的现实社会存在下去。

离开灵隐寺,我们爬到宝石山上,尖尖的保俶塔孤傲地挺立于天地之间。宗亲拍照,我的目光则扫视大地。傍西的阳光涂着昏黄色彩,杭州城赤裸裸地暴露于穹苍之下。西湖却完全变了模样,白色的夕阳悬在西山之巅,连绵起伏的山峦隐隐约约地写着山的轮廓。近山是一团黛色的影,远山是淡淡的一笔画。天空一片橙黄,西湖的水面,夕阳下边金波粼粼,一波一波向周边抚摩无限延伸,巨幅丝绸似地开阔的深黄色的水面把四围的山影衬托到神神秘秘,三三两两的游船点缀着江面的静谧。暮霭把明媚清丽的天堂之湖掩映在浓墨重彩而又迷乱的油画之中。
我们下到湖边,拖着疲惫的脚步,踩在扑朔迷离的夜灯的光影里。经过黄龙洞公园时,妙龄女郎们身着长袖古装,有的翩翩而舞,有的弹着古筝,有的迎来送往,我疑心到了中古时代的京都,神思恍惚。

杭州玩了3天,我都真把自己以作家身份来旅游了。家门要去上海,我才记起我来杭州是找事做的,我虽然为了面子而争着付钱,还是揩了他的油,好在他有报销,心甘情愿让我揩油,我还是把钱花的快了光了。在招待所里,我拿着他买的七星宝剑,模仿武打明星练剑的姿势拍了照,就此告别。
家门说,有空来汕头潮州玩。
我说一定去。
送走他以后,我在杭州大街小巷找事做,杭州城是个古城,那比珠江三角洲?招工广告一个都没有,想想身上只有回溆浦的车费了,就上了火车。

母亲见我空手而归,又不分白天黑夜地骂我。我脑子里装着于勒,于勒还有摆地摊的本钱,我身无分文,受到母亲和父老乡亲的鄙视也是应当,就把耳朵用棉花堵塞,实在受不了就去低庄司马智郎家。司马智郎的母亲,帮我出主意,到她村子里找一户要招郎上门的人家,介绍我的情况,那户人家同意了,我也愿意,司马智郎的哥哥司马建国便带我去走一圈,让要招郎上门的人家看见了,就不同意了。司马建国3年前辞掉小学教师的职,专门骗女孩上河北省卖,实在骗不到女人,就卖他的老婆,卖了两次老婆,老婆就逃不脱卖不了,就卖他的小姨子,卖了3次小姨子,小姨子留在北方回不来了,在低庄,妓女多,逼良为娼的男子叫放鸽子的更多,十四五岁的少年都干放鸽子的营生。香港开放,低庄比香港更开放。香港是自由王国,低庄比香港更加是自由王国。在低庄,只要能搞钱,不管你是贫污、卖淫、放鸽子、偷盗拐扒都很光荣。当然,招郎上门的人家这样老实本份的也有残余。我想入赘的路都被堵死了。
堂妹四花三次给我介绍她的高中女同学,我拒绝了,我不想害了人家,她的高中女同学愿意和我吃糠咽菜,人家大人肯定反对,我受够了,尽管我很想女人,很想成家立业。

张家坳不肯容纳我,我硬着头皮去找二哥借30块钱做路费,又一次去广东。
我去潮州找家门。
找到潮州家门的彩印厂,家门不在,家门的父亲见了我,听我说请他帮忙找事做,黑了脸把我轰走。
我身上只有两块钱和一包红双喜香烟,红双喜香烟是为了见家门准备的,在信上,家门请我到他潮州来做事的,人来了连面都没见到,钱用光了,好在从小受苦受难,多次面临绝境,在绝境中习惯了,就不怎么恐慌。走到汕头,想在汕头找事做,一天下来,工作没找到,人倒累的受不了,晚上没地方去,就去汽车站,装了一肚子自来水,摇摇晃晃找个旮旯蹲了下来,周围有几十人睡在地上,汽车站没有灯,这样也好,我的脸也不会让行人看到。
我把草帽戴在头上,把蛇皮袋换洗衣服盖在露肉的身上,头埋在膝上,准备这么过夜。头脑里想着,天一亮坐汽车去广州,听说,广州芳村五眼桥有一帮溆浦人,还有不少当年我兴民会的兄弟,想着想着就打瞌睡了。

“不准动!不准动!谁动砍死谁!”一声断喝,把我惊醒了。我睁开眼一看,我身前左右有好几个汉子围着我,其中一个人搜我蛇皮袋,蛇皮袋全是书,又来搜我身,搜出一支钢笔、两块钱和一包红双喜香烟。
“把钱交出来!”黑汉子命令我。
我说:“我就只有两块钱,你们拿去吧。”
黑汉子:“你没钱?没钱抽红双喜?”
我说:“我是招待客人的,客人没见到,钱没了,只剩下红双喜了。你们拿去吧。”
黑汉子:“我用这个香烟给你换。不白要你的,公平不?”
我想肯定是一两块钱一包的,就唯唯诺诺:公平公平公平。
黑汉子:真他妈倒霉,碰到比我还穷的!
我说:我跟你们走,你们收下我吧。
黑汉子:就你?不合格!
说完,几个人离开我,走到其他人那里一个一个去搜身,有的搜到一百多,有的搜到一二十块不等,搜到女人时,钱没有搜到,就在女人身上乱摸一气,女人们不敢出声,让他们摸一阵,走了。
不一会儿,天亮了。

我一早站在站台上候车,不久,来了一个穿着油漆印子西装的胖子,20多岁,他站在我身边,看见我在看书,问我看什么书,我说看的是《骆驼祥子》,他问我是干什么的,我说是找事做的,他说,你要找什么事才做,我说只要能进厂就行,他说,他也是找事做的,他是油漆工,要找一块儿找,他是温州人,叫陈放,听说广东工价高,就来广东了。他说,不用候车,边走边找吧。
我说行,就跟他走了。
他买了几个包子,塞我两个,我把强盗不要的两块钱买了鸡蛋,分给他一半。
他很善谈,讲了很多关于在温州、杭州、上海打工的经历。一边走,一边说,一边找厂子,每到一个厂子,就碰到打架。对于打架,见多了,不感兴趣,但汕头城打架不同一般,打架的强势方把弱势方打的死去活来,我也见过打死人的,但是,没有汕头城打架这么残暴,人家逃跑了,在溆浦是不追的,在这汕头开车追,非把人打的不成样子不可,碰到一两次,认为是偶然事件,一天走下来,碰到不停地打架,对这样的城市就充满了恐惧。
陈放带我去汕头大学附近,自嘲似地说,在高等学府附近,打架事件应当少一些吧。打架事件是少一些,却找不到招工的厂子,天黑了,陈放听我讲了经历,相信我身上真没有钱了,就计划着花钱,他身上也没有什么钱了。
他建议就睡在街上花坛边,我没说的,两人就头枕包裹头对头睡下了。走了一天,吃了两顿饭,很累了,一睡下就睡着了,什么蚊子,连梦都没有。
待续2015-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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