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载:马无情博客
注释 XF:信访 SF:上访
作者提示:上面两个词语极易被屏蔽,文章统一其拼音第一个大些字母代替。
《上访》不是书、不是小说,而是一部活生生的血泪史,记录了爸爸、妈妈、我、妹妹,这十年的上访亲历根据八年的《日记》整理成文,跨越两代人,历经我的初中、高中、大学、社会。此文人物、事件真实,责任自负,与乌有之乡无关,分享这些经验,只想警示世人,千万不要走这条路,即使迫不得已也不可以,因为牺牲和代价太大了,老百姓走不通。
文/马无情
父亲简介:姓名马继文,汉,64岁,山西临县兔坂镇柴家岔村人,因上维权护地被判敲诈勒索政府罪3年目前羁押于太原新康监狱,头部右角骨折下陷,肚腹血管曲张暴突,体内有腹水,肝病晚期。
母亲简介:姓名郭有莲,汉,59岁,山西临县兔坂镇柴家岔村人,因长期为父亲担惊受怕而患失眠、腹泻、厌食、胃痛等症状,目前在离石中院上诉。
个人简介:姓名马无情,汉,25岁,户籍迁移于秦皇岛河北科技师范学院,因父母长期被欺辱忧郁成疾,2007年患严重精神抑郁症,2008年弃学上访,目前奔波于建筑工地和电脑城打工赚上访费。
妹妹简介:姓名马冰情,汉,21岁,户籍陕西榆林佳县,官司让家一贫如洗,妹15岁弃学赴侯马一饺子馆打工,2年后返校续读,2007年再次缀学开始上访,目前陪母亲上诉,有抑郁、易忘事症状
十年一路走来,每一步都浸满父亲的血,母亲的泪,我和妹妹的痛,这条路走的好长好累,一年又一年,花费了两代人宝贵的光阴和青春,何年是尽头?家人最期盼的就是两会和国庆,渴望案件被关注,然而风头一过还是一拖再拖,我不知道生命有几个两会可以等待。无论结局如何,路还必须继续走,每走一步都写进我的网络日志里,作为我的人生纪念、心情记录。
矛盾起源于小流域纠纷
父亲是个农民,原籍陕西省榆林市佳县大会坪村人,小时候家境贫寒,只读过两年书,16岁村里闹饥荒,父亲离开家乡在山西侯马一个煤矿做苦工足足20年,直到改革开放,农村包产到户才回家。80年代初,改革春风雨露让农民积极性很高,小山村也兴修水利、治理荒山荒沟、植树造林,在这个大背景下,父亲把全家户籍迁移到山西临县兔坂镇柴家岔村。那时候有个政策叫“四荒拍卖”,就是村委会把荒山、荒沟等通过竞价卖给社员让其治理,土地使用权和收益归治理者。父亲买了一条荒沟,踱步丈量为150亩,时间是1984年,通过了全村社员大队开会,立了契约,写了说明清单,为避免日后纠纷,通过了临县政府认可---书有税契,成为临县率先治理荒沟的第一户,得到当时县委书记的表扬。85年,村支书吕成阳按照县委指示给父亲颁发了小流域治理开发使用证
治理荒沟极其艰难,洪水泛滥,乱石凌空,杂草丛生,父亲自投石加料打坝堰,每当大雨汛期日夜看守,有次还被山上塌落的土埋了,险丧命,坝堎也多次被洪水冲垮,母亲也跟着父亲披星戴月的干活,一直持续了整整15年。昔日荒沟变成了水浇良田,父亲种植了大量枣树,蔬菜,水果,条件恶劣不能种菜的地方就载上柳树。
有利益可图的时候纠纷就出现了,1999年,历任20年的老支书吕成阳退休,新上任的村干部是3个年轻小伙子,分别是高卫平,吕利平,张奴小。村委会没有经过父亲同意,把其辛辛苦苦治理了15年的小流域强行收回,并放狠话:“只要父亲踏进土地一步,就少一条腿。”外来户受欺负是家常便饭,只是这个小流域是全部家产,农民没了土地如何活?无奈父亲多次去找镇、县领导,未果。
断水、断电、断路的艰苦岁月
母亲每次提起这段经历就潸然泪下,父亲多次找领导反映村委会侵权引起村官报复。村委会干部将家人户口注销除名,使其成为黑户,然后以我家不是柴家岔村的公民为理由,禁止家人走村里的路,禁止饮村里的水禁止用村里的电,外来人不能享有柴家岔村的一切资源。那时候,我读初中一年级,屋外电线被绞断,每晚在母亲给我拿墨水瓶做的煤油灯下看书、写作业,母亲眼角泛着泪光做鞋底,父亲在叹气。仅有的一个石窑洞被大哥和嫂子住了,我、妹和父母挤在一间用石头,泥土垒砌,槐树干、茅草搭顶的小屋里。家里的水不是井里面打来的,而是和牛羊一起饮的泉水,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臭味。家人很少出院子,村书记高为平的弟弟高成平每天在离家不远的路口叫骂,母亲害怕家人受到伤害,不让出去,等到高成平骂累走了以后,我们才敢出门。
弃农从法的父亲成了我的学生
父亲读完小学二年级就缀学了,不认得几个汉字、自从土地被村委会侵权后,父亲对法律和读书产生了兴趣,买了很多法律书籍,他想通过法律手段来要回属于自己的合法土地。这个梦想对于父亲来说很困难,翻开一页书,平均百个字有九十个不认识,当时家里文凭最高的就是我了---初中一年级,因此我就开始当了父亲的老师,每天教他认字,读法律。父亲学的很吃力,很刻苦,全神贯注像小学生一个字一个字的读,我放弃了所有娱乐和休闲时间借来初二、初三的课本提前自学;毕竟我知识很有限,必须充实自己的知识才能教好父亲。也许我俩都出自寒门特别热爱学习,每晚熬到深夜,鼻子被煤油灯烟沫堵得不能呼吸。通过做父亲的老师,我养成了提前自学功课的习惯,同学读初一,我已经自学完初二的课程,为了给家里节省学费和生活费,我在初中和高中分别跳过级,被师生惊讶为“神童”,其实他们不知道我付出的努力和心血,我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是“青春”和“花季”。通过我和父亲的共同努力,我们自己写了第一份起诉状把柴家岔村委告上临县人民法庭。
父亲舌辩群*官,官*司首战告捷
父亲通过一年多法律知识学习,进步让我吃惊,不敢相信一个打土疙瘩的农民竟然在法律辩护上展现出非凡天赋开庭那天,村委会为了壮大声势,鼓舞士气,包专车去了临县法院一车人,除了村干部,还有其邀请的镇政府书记柴成斌,副镇长乔富小以及其每人300元雇佣来凑数的村民。在证据和事实面前,父亲在法庭上舌辩群官,开了3次庭,每一次都将对方辩护的面红耳赤,哑口无言。法官大怒,指着副镇长乔副小的鼻子说:“你懂不懂法律,你还镇政府,连豆腐也不是好豆腐。”2004年4月27日,父亲接到第一份喜报:(2000)临民初字第18号判决书,该判决明确规定小流域使用权归原告马继文(父亲)所有,村委会赔偿马继文1千元。其实这个判决赔偿是远远不够对我家造成的经济损失的,村委侵权期间,无人管理和治理小流域,洪水冲垮坝堎,流域沟壕遍地,大量枣树被人为的毁坏。不过对于父亲来说已经满足了,一个农民能够从村委和镇政府手中要回土地已经是奇迹
其实家人白欢喜一场,十年来父亲土地使用权没有要回,赔偿分文未见,官*司输了的村委会没有上*诉,而是继续武*力侵*占土地,执行厅3次执行都不起法律效力,判决书实乃一纸空文。什么原因呢?下面要提到的就是当时村书记高卫平的舅舅王少利,职位是临县副县*长,此人便是村委和镇政府的后台,干涉司法独立。
副县*长撑腰,官司虽胜犹败
村书记高卫平在村子公开炫耀他舅舅是临县县*长,法院也得听他的话。父亲又次陷入绝境,时常去执行庭询问什么时候执行,回复是:请耐心等待。日子一天天过去,父亲实在等不住了,就上离石市向领导反映,回复是:拿上这个介绍信回去,其实是个批示,这个条子比法律管用,不久执行厅就开车来了,当然是有条件的(加油费,吃饭费,香烟费等)执行人员纠集村委干部,镇党委干部开会宣布小流域使用权从今天开始归马继文,各村干部也签字画押表示同意。当执行厅的小轿车刚刚离开村子,村委会又继续侵占土地。 随后父亲分别去了吕梁地区,太原市反映,又拿回几个批示,执行厅也前后来了3次,每次都是小车开出村庄执行无效。
两代四口人踏上漫漫上&访路
父亲绝望了,看来法律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只能尝试那条古老的传统的道路---信*访,如果运气好说不准碰上包青天。父亲上*访是被逼无奈,当法律无法解决的时候,人*治就成了唯一的司法救济渠道。然,这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问题没有解决,更多的人身权利、合法权利受到侵害,于是越走越远,越走越深,由单一的土地问题演变为许多问题。父亲被关“法制学习班”和“帮教中心”后母亲继续上*访,母亲被关进后,妹妹弃学上*访,妹妹被“控制”后,我放弃了大学,卷入上*访,就这样,上*访就像流感一样传染了全家两代四口人,舍弃了家业,放弃了前途,放弃了尊严,如果不是逼迫,谁愿意走上这条不归路?
当我被驻京办围&殴的时候,自己昂着头,不屈服不流泪,当我被截*访的凌辱的时候,自己挺着胸,不退缩不滴泪;当我那次走出大学校门,踏上上*访路的那一刻,我第一次淌下男儿泪,当这错误的第一步踏出,我就永远回不到学校。曾经的理想,曾经的壮志,曾经的激情燃烧,在迈出那一步时,一切灰飞烟灭,化为泡沫。但是,不走这步我无路可走.其一:亲人遇难,自己却平安的坐在教室不忠不孝,被良心谴责不安,爸爸、妈妈、妹妹需要我去救。其二:农民家庭被官司折腾的一贫如洗,实在没有经济能力交学费,住宿费。其三:父母多病,却舍不得吃药看病,省吃俭用供我读大学,让儿子心如刀割,不忍父母继续受罪。
父亲SF,子女被迫转学
一个胜诉的案件却不能执行,司法公正再次受到挑战,出于对档的信任,父亲背着馒头、干粮、水壶,一级一级的开始了他的SF之旅,分别去了临县、离石、临汾、太原、次数多的无法统计,基本每次回来都可以拿到一个介绍信或者批示,刚开始父亲视批条如珍宝,更有信心SF了,几年过去了,介绍信收藏一大堆,土地问题还没有解决,路费,住宿费,伙食费,花掉很多、都是从亲戚朋友借来的。父亲开始对SF开始怀疑,有次当面对XF局领导说:“我不要批示和介绍信,只想问题能够解决。”领导愣了一下回复:“如果不要介绍信,你这次空手而归、白来一趟。”父亲没有选择,拿到批示,心情很沉重,真想将其扔进垃圾桶,又感觉对不起来回的车费。
那时候我还小,对SF这个神秘的行为很好奇,父亲告诉我SF就和电视里的草民拦截官老爷大轿下跪喊冤,如果遇上包青天问题就解决了,如果遇上潘仁美屁股要被打80大板,我不解。
家人户口已被注销,我和妹妹上学没有了档案,中考、高考是个大问题,父亲把我和妹妹送回老家(陕西佳县)并落户,继续上学,我读初三,妹读初一,因成绩全县第一,免除了学费,学杂费。
妹妹弃学做童工
失去了土地,加上父亲连年SF,家境穷苦不堪,妹妹上完初一缀学了,去了山西侯马(父亲曾经打工的地方)的一家饺子馆做童工,300元/月,妹从来舍不得花一分钱,全部寄给我作生活费、学习资料费。这也是我为什么和妹妹关系最亲近的原因。每当想起这件事,感觉很愧疚,欠妹妹太多,当初缀学打工的应该是我。这也是我为什么把两个哥哥排除出家庭外的原因,不是我马无情真的无情,而是父母在最艰苦的时候他们没有做到儿子应尽的义务和责任,只听老婆的谗言顾及家庭,我没有这样的哥哥,我家只有四口人。
父亲巧遇高人指点,进京SF
在省内SF几年后,父亲打算放弃,开始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却在此时遇到了一个世外高人,其实是个算命先生,他给父亲开八字算了一卦,说:“京城南站有一宝地,名曰:东庄,聚集来自全国各地的SF英雄豪杰数万人故该地又称:“SF村”,若想要回土地,必须久居那个风水宝地”父亲听后如柳暗花明,拜谢过,就乘赴京列车
学不会捡饭,捡破烂,搭窝棚,官*司永远不会赢
父亲第一次去北京南站的时候,还没有拆迁和改建,算命先生说的风水宝地不过是以高法接待室为圆心,北至护城河,南至火车站,西至开阳桥,东至永定门桥,方圆百里的地带,到处是废墟,臭水沟,破平房,垃圾以及另一类搭窝棚,睡街头,捡破烂的被疑精神病的和父亲一样目的的城市边缘人。有的三三两两围聚一起神神秘秘的叨咕,有的萎缩在简易的塑料蓬,身边堆满了生活垃圾(周围捡来卖钱),有的做起了小生意,摆地摊卖SF手册,这是新人必备的,上面记录了去各个部门的乘车路线,他们共同点是愁眉苦脸很少笑。
父亲的第一个朋友是来自江苏的75岁的长者,据其介绍他25岁就来这里SF了,整整坚持了50年。他给父亲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果你学不会捡饭,捡破烂,搭窝棚,那么你的官*司永远不会赢”父亲不解,老者解释:意思就是你必须做好长期SF,长期抗*战的决心,要想在北京生存下去,你必须学会这些生活常识,来到这里的人都是穷人,哪有钱长期住小店,下饭店。附近有个四路通菜市场,捡堆烂菜叶,用两块石头搭灶,放个破瓢,燃堆树枝,烧熟了就吃,平时多捡破烂,卖个小钱改善生活。时刻要保持高度警惕,我们搭建的窝棚随时会被城管推到,清理。不要和陌生人搭腔,这里有很多卧底,是地方派来的,只要发现你口音是当地就被遣送回家,你的第二生命就是SF材料,一定要保护好,现在卧底专偷材料毁灭证据。。。。。。
父亲终于找到一个倾诉冤屈的地方
人大、国办、中纪委、给父亲的第一个印象是比较友善,不管接待员这种热情是否和家乡人一样发自内心深处,总之一声问候、一个微笑,一杯白开水让一个背井离乡的农民很感动,他们与地方接谈员不一样的是能够放下高傲的架子,谈吐礼貌,静静的做个聆听者,偶尔在电脑上噼里啪啦的记录。这里和地方不同的是接待规模宏大却又井然有序,SF者太多,夜晚1点就有SF者来这里排队,希望被优先接待,队伍每天排成一条巨龙,延伸了整个深深的胡同。8点多的时候,保安检查身份证、材料、按顺序发号(写数字的纸条),然后大家一个一个进入大门,接受安检,登记,领表,填写,等候接谈,最后这一步很关键,能够拿到中央的批示条和介绍信的SF者就是幸运者,没有拿到的,明日再来。我父亲就是SF队伍里最幸运的一个,同时拿到上述3个部门的批示函,心想这是中央的命令,地方ZF一定不敢胡来,会依法办事的,算命先生说的果然灵验。。。
批示函不管用,父亲被禁闭“帮教中心”和“学习班”反省
正常情况,SF者在北京XF部门登记后,地方ZF会接到通知,派出警车、面包车、police,社会青年,浩浩荡荡向京城进发,同时蛀京办积极配合、通过在各大XF部门守株待兔或东庄SF村扫荡把SF者限制在驻京办宾馆,材料,手机,证据等被保管。父亲就是这样被接回来的,在京城时police态度不错,进入山西后立刻变脸,父亲的批示函被撕掉,警&车直接把父亲拉进山西临县城庄偏僻处一个叫“帮教中心”的地方,其实是一个高墙,铁门,专门收容像父亲这类型SF者。里面被关的有百余号人,办有“学习班”,让大家反省,认识自己的错误,如果写了不再SF的“保证书”就可以回家,否则要在这里呆15天左右,如果是在“两会”、“国庆”期间进京SF的被学习的时间会很久,这十年父亲在这个地方被学习5次,100余天,母亲被帮教1次,15天。这里伙食很差,一次搞一大锅饭,下次把剩饭倒进去继续供食用,厌食者饿肚子。
父亲被关,母亲进京SF,也被“帮教中心”收留
我的母亲胆小、怕事、能够逆来顺受、忍气吞声求一时平安,遇事心慌、不吃不睡、成天掉眼泪。一个健康的人这些年被折磨的疾病缠身,听说父亲被xx以后,急的连夜赴京,那时候妹妹已不在侯马饺子馆打工,返校读书了,和我一个学校(陕西佳县申家湾)我读高中,她读初中。我和妹妹十分担心母亲,她是农村人,从来没有出远门,北京那么远,她又不识字会迷路的。电话里母亲哭哭啼啼,让我和妹都有退学的想法。
幸运的是,一个山西的老乡顺路去北京把母亲引去。母亲从来没有SF过,第一次去的部门是人大,紧张害怕的哆嗦,看见其他SF者排队、领表、登记她也学者做,直到有人接待她才松口气。哭诉完,母亲在即将出大门时,被两男一女拦住检查身份证,母亲以为是人大的工作人员给其,谁知对方看后拒绝给母亲身份证还拉扯母亲要求回山西临县,母亲知道上当,一边哭,一边坐在地上,拉扯男子不耐烦狠狠给母亲一耳光,这时候SF的人群愤怒的聚集,团团围住拉扯母亲的人。人大的保安迅速赶来,并告知领导,过了一会出来一个胸前挂牌牌的中年男子训斥了3个拉扯母亲的人,然后扶起母亲安慰道:“他们是你们山西驻京办的工作人员,专门给你解决问题的人,老人家你跟他们回去吧。”母亲半信半疑,既然领导说了,也就不情愿的坐上那3个人的面包车离开了北京。面包车开到临县后,母亲很快和父亲相遇,一起被禁在城庄的“帮教中心”的“学习班”反省。本文连载一的父母合影照片就是亲戚在探亲的时候用手机拍摄的。
马无情和马冰情姓名的由来
这个世界我和妹妹深爱的只有家人,我们冷漠无情的对待这个世界万物,从来不和任何人说话交往。我隐藏了所有的感情变成了无情无义的地域使者马无情,妹妹冰封了所有的情感变成了冰块美人马冰情,我们的使命仅仅是尽孝、报仇。为了这个使命,我从小就开始习武,收藏刀具,设计复*仇计划,从柴家岔村到兔坂镇再到临县、离石、太原,所有伤害过家人的仇*人都在我的sha人计划内,只在等待天赐良机,一网灭尽。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地域走来的完成我使命的使者,任务结束,马无情和马冰情代号将结束。
醒悟越来越高的父亲
父亲在被临县“帮教中心”反省了5次后变机灵了,总结出三个不可信:第一领导批*示不可信,第二:地方ZF不可信,第三:驻京办、police不可信。经过磨难的父亲,长年定居SF村,捡破烂为生,下决心长期抗*战,现在不是单一土地纠纷问题,还有人身自由、生命健康被侵*犯。父亲仍然去XF部门,接待人员还和以前一样微笑,父亲对这种热情不再感动、反而感觉很虚伪。拿到介绍信和批条也不再欣喜,而是当废纸卖给收破烂的买馒头吃,地方ZF没有百分之百的诚意处理问题,父亲是不会离开北京的。父亲的觉悟真的越来越高了,对比之下地方ZF领导的智商越来越低了,忽悠水平没有任何提高,这成了农民和领导的主要矛盾,地方ZF多次给出条件只要父亲不在北京住就给父亲每天开工资、住宾馆、免费旅游等都被一口否决。哪怕你说的天花乱坠不相信天上下钞票是总原则。如果对方要强行拉扯,父亲就或打110或逃跑,天子脚下他们做事还是考虑的。
父亲被村干部K重伤,妹妹第二次缀学,我患了严重精神抑郁症
父亲直到2006年过年才离开SF村回家,那时我在秦皇岛上大学,妹妹读高中,过年兄妹俩没有回家,家里只有父母,大哥虽在临县却怕惹祸上身,很少看望父母,二哥远在陕西佳县。正月初六,父亲去村民高宝所家里看电视(我家那时没有电视)正好遇见村书记高卫平及其弟弟高成平等在喝酒,父亲打算走被高卫平和高成平弟兄扯住就打,旁人害怕村书记,围观不劝架,直到父亲被K的起不来,一边打,一边骂:“叫你再去北京SF,打死你”。村民高宝所害怕父亲死在他家,故村干部把父亲用轮车拉到村委办公室(以前是小学教室)里面没有生火,冰冷的像地窖,高卫平给门上了锁。
母亲知道后,撕下脸面去书记高卫平仇家下跪要钥匙请求把父亲送医院遭拒绝,父亲被锁窑洞饥渴5天,母亲去兔坂镇派出所报案,所长张聪明拒绝立案,并说高卫平和高成平没有打父亲,是自己在装病,在场村民惧怕村书记都不敢为我家作证;母亲哭求人命关天,所长张聪明竟然语出惊人:“死了也是自己死的,不是高书记打的,正好为镇里除害,再叫他去北京SF.”在亲戚李附子等人的帮助下拿铁杆撬了锁,父亲被送往陕西佳县医院治疗,医药费都是亲戚朋友凑得。
妹妹知道消息后,坚决要给父亲讨公道,第二次缀学,放弃上高中,从此再也没有机会回校。家人为了不影响我上大学,没有告诉我父亲被打一事。直到父亲出院,妹妹才打电话告诉了我真相,从此,无论我上课还是睡觉眼前经常幻想父亲被高氏兄弟毒*打,开始天天逃课,无心读书,性格一直封闭抑郁,加上这事打击,我患了严重的精神抑郁症,休学整整一年之久,目前不能受重大刺激。
我们家亏欠妹妹太多太多
父亲重伤初愈,不能劳动,家里农活重担落在母亲肩上,我患了精神抑郁症,疯疯癫癫,吃药调理,尽量不去想家事。全家的经济支柱主要是妹妹,她一人兼职5份工作,累的几次晕倒在岗位,同事都被其感动落泪,常常帮助妹妹。两会,国庆等重要节日,妹妹还得赴京SF,把父亲一生愿望进行到底。2007年是最难熬的一年,我不想再次触及这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奥运年我放弃大学随父母进京SF
药物不是抑郁症治疗的好方法,这是一种心理疾病,最好还是靠心理调节,随时间去淡化一切。经过一年疗养,我感觉自己正常了,却不想继续上大学,我再也受不了这种常年SF的日子,我要亲自SF,去终结官司。父母很反对我缀学却因为我有病不想逼迫我去学校。就这样我做了一个人生上最大的选择,踏上了我的漫漫不归路。这时候我还是一个爱国青年,还没沦落为愤青,毕竟被灌注了十几年的爱国思想,根深蒂固,我坚信档的英明领导。
拆迁中的SF村---东庄
2008年3月两会期间,我和爸爸,妈妈第一次来北京,见到了传说中的SF村,适逢北京南站改建,SF村已经被机器铲平了,只留下少量的破平房淹没在被隆隆机器扬起的滚滚灰尘之中。随父亲进入了一条很深很窄的胡同,两边全部是小旅店,3元/位,选了一家小店,这是一间不足8平米的危房,上下铺,用砖头垒垫放个木板,上面铺超薄的脏褥子,一个铺子挤两个人,这个小屋竟然睡20好几个人。中间放一个洋炉子,火半着半灭,我和爸爸挤了一个铺,妈妈去了隔壁另一个女士铺,总的来说能睡这样一个危房已经很不错了,外边场地很多SF者在零度以下的天气缩在搭建的窝棚了,呼呼的北风吹得他们直打哆嗦,没有窝棚的SF者,靠着树、倚着墙就睡着了,还有的在路边铺一堆垃圾,上面一躺,用一个大衣把头一包就打呼噜了。这是我从来没有见到的真实现状,感觉和非洲nan民营似的,看来现实和电视、新闻描述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两会的空气很敏感,很紧张
北京南站大街小巷停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警*车,专门拦截SF者,穿制服的、便装的police挨着旅店搜查当地F民,弄得人心惶惶。其实当局者很矛盾,既欢迎人民来访,又严格限制人民来访,为了和谐“两会”,平安“奥运”police这种行为早已公开化,当局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其实这是一种违宪行为,只要百姓有冤、问题没有解决,无论什么时候SF都是合法合理的,法律没有一条规定人民在某x天不能SF.
接谈态度改变,家人采取持久战术
所有的材料,计划,甚至父母面对接谈员的提问我都事先安排嘱咐好,去京第二天,我和父母兵分三路分别去3个不同部门:父亲去国办,母亲去人大,我去中纪委。因为SF人太多,我们不得不半夜2点就去排队,也许北京压力大,接待速度很快,浏览材料2秒钟就回复:“您的这个不归我们管,您去xxxx。”如果你有话想说。接待员不等你开口就喊:“下一个”。我是比较幸运的一个,被传到一个办公室接谈,记录,批示,父母那天都失望而归,没有被接谈。面对这种改变,我的计划是隔几天就去访一次,同时给两会信箱,所有部门,所有领导写信。为了长期坚持,我在南站一个打字复印店找了份兼职赚生活费,一直持续了4个月,进入7月份,这时基本没有SF者,大部分被强制送回当地了,少部分躲到郊区坐观其变。我预感到越是危险,问题被解决的可能性越大,于是每次只出动一人去XF部门,即使被送回当地,京城还有后备力量。事实证明这是正确的,我们取得一个小胜利,请看下文。
高卫平,张聪明被免职
经过我们奥运前夕多次SF,中纪委终于烦了,直接给太原打了电话,市纪委把父母接回临县调查、开会免除了村委书记高卫平职务,开除了党籍,同时免除兔坂镇派出所所长张聪明职务。土地纠纷问题,地方ZF要求父亲卖给他们,共计43万,分期付款,被父亲拒绝,理由是:“小流域和国家领土,主权一样神圣不可侵犯,寸土不卖。”就这样谈判告终,一直拖到现在。
北京欢迎你,不是唱给SF者
奥运盛会越来越近了,乞丐,民工,衣着破烂不整者消失了,工厂、企业等停业了,所有的人喜气洋洋,穿的漂漂亮亮迎接千年盛会,人们被史上最豪华的“鸟巢”、“水立方”彻底征服、叹服。北京的上空每天都在重复播放一首音乐“北京欢迎你”,听的我内心冰冷冰冷的,这是唱给谁的?南站幸福路小店已经被下令,不允许给SF者住,police和红帽子、红袖章者到处赶我们,每天东躲西藏,这就是东道主欢迎我们的方式吗?我知道你爱面子好虚伪,可都是中华儿女血肉相连,为什么这样歧视我们?
你说我们SF者是精神病,不和谐分子,本拉登分子,我们沉默,忍气吞声,千万不要用北京欢迎你这种歌曲来刺痛我们的心。北京虽然繁华却不是我们SF者的家,思念家乡却有家不能回,问题没有解决有何脸面去对江东父老,是正义在支撑,这就是我们抛弃尊严赖在此地碰运气,像中六合彩一样去占卜那个0.2%成功率的原因。
SF村将成历史,SF者潜逃寿宝庄
随着亚洲第一火车站---北京南站的改建,SF村在铁路和公路的夹击下淹没在繁华的城市里,我们这些SF者成了影响市容的被重点清理的对象。为了保存革ming势力,我们SF者大部分逃窜郊区一个叫寿宝庄的地方,这里因房租低,捡烂菜便利受到F民青睐,哪里最肮脏消费最低哪里就是我们的家。这里我们一般过男女群居生活节省开支,几十个人合租一个房子,白天坐485公交一个半小时到南站、然后去XF部门SF,夜晚大家挤在一起睡,轮流放哨,防止POLICE突袭,这些人夜晚才出来干事,送我们回当地。
很快各个道路出口被封了,捡菜的地方建了铁门围墙,485公交变得非常敏感,police在公交上盘查,这招很高明,我们断粮绝水了,军心动摇,有时候我在想,我们是行使宪法赋予人民的监督权利为什么要躲躲藏藏,
而且感觉我们像蒋介石的残部在被追击。
奥运盛会在8月8日隆重召开,全京城笼罩在鲜花,烟花,喜庆的海洋中,歌声,舞蹈,人流,车流,媒体的歌功颂德之声,似乎这种欢乐以北京为中心向全球辐射。这一天,有谁会记得我们,关注我们,有谁知道这一天,我们出租房的锅,碗,盆,勺子,被寿宝庄派出所的polece们砸碎,破毯子被扔,有谁知道这一天房东被下令,禁止出租房屋给我们。大部分SF者被车拉走了,仅剩下我和上海的大叔周国祥潜逃进偏僻的一个菜园子。我们的遭遇向谁说?谁相信我们?谁敢站出来说句实话支持我们?
“第二生命”死去,我踏上归途
菜园子有一间茅草屋,我和周大叔给园子主人(河南人)每日除草,干活,条件是可以免费睡那间茅草屋,免费吃蔬菜。每当听到《北京欢迎你》的歌曲,心里滴血,奥运期间老天不时哭泣降雨,茅草屋漏水了,积水膝盖深,我和周大叔的材料及证据全部泡烂在雨水里。材料是我们SF者的“第二生命”,材料证据不在的时候,我们呆在京城没有任何意义,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像生命一样保护材料的原因。
收拾好心情,我离开了北京回家。
奥运盛会期间,北京连一只蚊子也飞不进去,2008年,SF告一段落,2009年更加曲折惊险。
父母身体很不好,经济很困难,我远赴西安在建筑工地打工,因不想放弃专业,故在电脑城作兼职。
村,镇,县三国联军联手整父亲
村委干部的聪明之处是每当镇里、县里新官上任既送礼又送钱、经常聚在一起喝酒拉关系。父亲的失败在于一生不会巴结领导、连一顿饭也没有请他们吃过,原因有二:第一父亲性格正直、感觉送钱套近乎是小人行为、腐化生活,第二:太穷,实在没有钱招待他们。因此,领导是非常厌恶父亲的,从求他们办事的态度可以体现。随着我家四口不断进京SF,这种矛盾不断升级,村委会,镇ZF,县ZF,公检法一起联合起来疯狂对付父亲,特别是镇党委书记阎福平,此人和我亲堂姐夫曾是临县八堡有名的赌徒,两人多次跨黄河去陕西榆林市大赌,唐姐夫一次输掉40万,堂姐天天闹离婚,并来我家向母亲哭诉,所以我对阎福平的根底一清二楚。阎福平能够当书记完全是因为有一个吕梁地区做高官的老丈人,从一个社会混混摇身为镇党委书记。
阎福平书记之所以不惜一切代价陷害家人,让我父亲入狱是因为我父亲举报了:山西临县退耕还林黑洞,兔坂镇移民工程贪污黑幕,百万经费不翼而飞,农民玉米直补款被克扣等问题引起了很多媒体记者的调查曝光,虽有老丈人后台包庇保住乌纱帽却也花了不少黑钱收买关系。
父亲的代价也是很大的,2008年7月28日,镇党委书记阎福平和一帮polece开着警*车没车牌号,穿着警服没警号,将去北京的父亲半路拦截再次请进临县“帮教中心”限制人身自由8天,美其名曰:“思想教育”。2008年9月16日,兔坂镇ZF以处理案件为诱饵诱骗父亲去政府办公室,一进门被书记阎福平,镇长李卫平,副镇长张xx,不认识的人等总共十几个人按到在地,一顿暴K,然后抬上车,送到临县城庄那个“法制学习班”,父亲勉强凑的去北京的路费、生活费600元也不见了,不知道是挨打的时候拉扯掉,还是被他们偷走,衣服被撕破,手机被踩坏,脚被打伤,详见我博客照片。
免职官*员高卫平、张聪明复出
奥运期间省纪委调查组免了村委书记高卫平村官,开除党籍,兔坂镇派出所所长张聪明也被免职。不到一年时间,张聪明又官复原位,高卫平任命村主任(无党籍),两人公开放狠话要整死父亲。不公平的是村委换届选举大会居住3个月的村民都有选举资格,我父母居住20几年竟然没有选举权,更离谱的是派出所干涉选举大会。
父亲被判*刑3年
只要土地问题得不到合理解决,父亲就不会停止进京SF,当威胁到腐*败官*员乌纱帽的时候,各种手段的打击报复就来了。父亲被判刑是村委、镇ZF,县ZF,公检法预谋良久,精心策划,挖坑放线的“钓鱼”司法游戏,真实目的有3个:第一是通过司法打击报复息访,第二是保住乌纱帽,继续干坏事,第三是永久掩盖真相(退耕还林黑洞,移民工程黑幕,百万公益拨款不翼而飞,克扣玉米直补款等)
父亲被定了两个莫须有罪名:“敲诈勒索政府罪”和“伪造国家印章、证件罪”,对于这两个罪名不需要律师辩护,法盲也绰绰有余。
解读“上*访性敲*诈勒*索*罪
不得不赞颂基层政府对付上F农民的手段和方法越来越高明,越来越隐蔽“合法性”。慢慢回放一下:劳*教---学习班---灰色宾馆---精神病院---敲诈勒索政府罪,这一路走来,更加“人性化”和“法治化”,人权一旦扣上法治的帽子就无人敢议论了。不要和我谈宪法:“我国是以工人阶级领导,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不是吹牛皮, 哥也曾是个三好学生,对这些思想政治倒背如流,哥只有一个要求:肚子不被饥饿,工资不被拖欠,正义不被打压。也不要和我说:“你有监督、批评政*府的权利”因为你的监督批评很容易涉嫌“诽谤政府罪”“敲诈勒索政府罪”,对于掌握国家机器的弱势政府来说,你的一言一行都会深深的伤害了矫情的政府。相信随着法治的不断加深“强奸政府罪”不久将会粉墨登场,尽管你原本只想掏出小鸡鸡对着政府办公大楼“嘘嘘”,可是你已经触犯了“强奸罪”。即使你没有“嘘嘘”也有“强奸未遂”的嫌疑。
敲诈勒索罪的法律定义:指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对被害人使用威胁或要挟的方法,强行索要公私财物的行为
案例回顾:2008年12月初,(农民马继文,男,60岁)进京反映其土地150亩被村委会非法侵占10年及赔偿金问题,同年12月15日马继文回家和妻郭有莲在地里干活,政府打电话要求其去镇政府商议、解决其反映的问题,当日,办公室有:镇党委书记阎福平、镇长李卫平、副镇长张玉成、团委书记赵金栋、马继文五人。政府领导说:“县政府新年前有很多事情忙,没有时间处理你的问题、镇政府也没有能力解决,上访对政府影响很不好,让马继文在新年之前不要进京上访。马继文说:“仅两个没有时间、没有能力就拒绝处理,还不让上访,这是推卸责任,10年来其舍家弃业、四处借钱贷款上访维权,子女被迫中途缀学,全
家穷苦不堪,政府过新年有好酒大肉吃,其家过年连温饱也不能解决。不给解决侵权问题,上访是唯一可以讨个公道的选择”
政府领导劝导不成提出“只要马继文在新年前不进京上访,就给其6600元作为部分经济赔偿,让其回家办年货。”经过政府和
马继文商议后达成协议:马继文给政府写了“新年前不进京上访的保证书”领取6600元赔偿金。事隔一年之后,镇政府联合公
检法指控其犯“上访性敲诈勒索政府罪”在临县看守所开庭判处马继文1年零6个月有期徒刑加上伪造印章罪共计3年。
对马继文敲*诈勒*索政*府罪的六点提问:
第一点:农民马继文上访是否以非法占有为目的
国家信访局,人大常委信访局,中纪委信访局返回批示函均证明马继文上访目的是为了让侵权的村委会归还其土地并赔偿11年的经济损失,“2000临民初字第18号判决书”证明了马继文对土地的合法使用权,同时证明了村委会是侵权,10年过去了,该判决在基层政府的阻扰下一直没有执行,农民土地继续被侵权,马继文为土地被侵占上访合法合理合情,首先排除了敲诈勒索罪的第一个要素“非法占有为目的”
第二点:政府是否属于敲诈勒索罪的“被害人”
敲诈勒索指的“被害人”在法律上为“自然人”、“法人”,其属性具有生命、人身自由、名誉等而政府在汉语词典里的解释为一个政治体系,执行法律和管理的一套机构。广义指社会公共权力,狭义指阶级统治的工具。政府是没有名誉权的,它的天然成分是接受人民监督、批评的,讲到这里不由想起了去年震动互联网的王帅发帖遭跨省追捕的“诽谤政府罪”,既然政府没有名誉权何来诽谤罪?同理政府不具有“自然人”和“法人”的属性,在法律上政府是不能作为敲诈勒索的对象,更不能作为被敲诈勒索的“被害人”。农民马继文上访从个人角度是维权,行使宪法赋予公民的基本权利,从广义角度是农民马继文对政府的监督和信任,如果所有农民合法权益受到侵害不上访,所有的怨气积累在社会无处泄压,表面看起来和谐了,实际是危险的时候到了。
第三点:农民马继文是否进行了威胁和要挟及强行索要财物
(2009)临刑初字第160号【该判决被吕梁中级人民法院撤销】和(2010)临刑初字第15号证明农民马继文没有对镇政府恐怖炸弹袭击,也没有人质绑架威胁,更没有令镇政府恐惧、害怕的言语威胁唯一可以证明的是兔坂镇政府要求马继文新年前不要进京上访,马继文不同意,镇政府开会协商和马继文签协议答应赔偿部分经济损失6600元。协议是镇政府开会讨论,经济损失赔偿是在协商下政府完全自愿,没有任何强行索要。更何况六旬老农威胁、要挟政府是不现实的:
从年纪来分析,老农马继文60岁,四名官老爷均年轻气盛,从体质来分析,老农马继文头部受过重伤、做过手术,身患严重肝病,四名官老爷均肥头大耳,四肢发达,从装备来分析,老农赤手空拳,官老爷门外警察随时待命,从人数来分析老农一人,官员办公室4人,加上兔坂镇派出所无法对比。力量如此悬殊,打起架来大家说胜方是哪一方?在这样不平等的状况下,老农如果可以威胁、恐吓政府并令政府恐惧被迫交出钱财,那么无异于淑女强奸了嫖客,死老鼠敲诈了肥猫。
第四点:上访手段能否作为敲诈勒索政府罪的非法手段
敲诈勒索罪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使用了非法的犯罪手段,如对法人进行生命威胁等。这种手段无论从道德,法律都是不能容忍,极其恶劣的。如果某种行为本身就是合法的,法律赋予公民的,那么就不能把这种合法行为作为犯罪的非法手段。很显然,上访根本不能作为守法公民敲诈勒索政府的一种手段的,这种行为的合法性在《宪法》和《信访条例》中都可以得到印证,上访是公民行使合法权利的表现。如果上访是一种非法手段,那么法律就是纵容公民犯罪,信访部门就是罪魁祸首
第五点:老农马继文上访维权护地是否具有严重的社会危害性
记得某位大律师曾经说过:“犯罪的本质特点是具有严重的社会危害性。”严重的社会危害性也是我们判别犯罪的根本标准,敲诈勒索罪已经是触犯了刑法,危害极大,那么敲诈勒索政府罪更加罪恶滔天,罄竹难书了。可是笔者始终想象不出老农马继文上访行使公民基本权利对社会的严重危害性表现在哪里?难道土地被侵权11年上访维权对社会造成严重危害了吗?如果说上访不具有严重的社会危害性,那么就不具备犯罪的基本条件,连犯罪都不构成,更谈不上敲诈勒索政府罪。打个比方就像某男没有性侵犯某女却叫床那不叫强奸而叫叫春或无病“呻吟”。
第六点:老农马继文是否抓住了镇政府的某种隐私和不可告人的秘密
敲诈勒索罪的威胁和要挟指抓住了被害人的某种隐私和不可告人的事实。请山西临县兔坂镇政府出来澄清一下,老农马继文合法上访索要赔偿,抓住了贵政府的哪些隐私和不可告人的事实秘密?马继文的上访哪些地方令贵府恐惧,并被迫甘愿被“敲诈”6600元?不要告诉我马继文的上访影响了某官员的升官发财和政绩,因为某个官员的钱途和利益代表不了党和政府,政府是人民的政府,不是某些官员的政府。
总结:农民犯的不是敲诈勒索政府罪,而是农民动了太岁爷头上的尘土,公检法大联合司法打击报复信访人的一种手段而已。这些罪的相同点都是政府“设套”、“挖坑”、“放线”,用解决案件和金钱为“诱饵”、“钩子”,诱导上访族中招,从而达到息访、和谐的盛世。起到了震慑访民的作用,这和“上海钓鱼执法”有异曲同工的奇妙之处。
解读伪造国家印章、证件罪
原判决(2009)临刑初字第160号第六页兔坂镇柴家岔村原村委书记吕成阳的证言说明了在1985年吕成阳发给马继文《小流域治理使用证》的时候,上面已经加盖有临县政府的印章,作为临县山区率先治理荒沟的马继文得到了当时县委书记的称赞和鼓励支持,并发了《小流域治理使用证》。
马继文在原判决(2009)临刑初字第160号中辩解自己没有伪造公章,发证的时候证件已经盖有临县政府公章,也没有伪造证件,《小流域治理使用证》是原村委支书吕成阳发给他的,在其和政府打官司的11年里村委会的官,政府的官,法院的官,纪检委的官都曾收缴、查看过其的《小流域治理使用证》(2000)临民初字第18号判决书可以证实)如果说证件是假的,那么自己是受害者,很可能在其持证期间被村委、政府、法院、纪委等官员以假掉包更换后再归还马继文。
下面是临县人民法院给马继文定罪的“理由”引自原判决(2009)临刑初字第160号第8页。
马继文所持有的《小流域治理土地使用证》,经查该证件其证件中所加盖的“临县人民政府”印章与同期临县人民政府文件所加盖的“临县人民政府”印章不是出于同一枚印章盖印所形成,与同村赵学亮(镇政府团委书记赵金栋的父亲)所持的《小流域治理土地使用证》证件所加盖的“临县人民政府”“临县兔坂镇公社柴家岔大队管理委员会”印章不是同一枚印章的盖印所形成。
理性剖析:原审判决混淆了被告人持有假证件与伪造假证件的概念
原审判决混淆了被告人持有假证件与伪造假证件的概念。以持有假证件认定被告人伪造假证件,犯了严重的逻辑错误。没有任何证明被告人伪造行为的证据而判定被告人有伪造行为属于严重缺乏证据的错误判决。
原判决仅凭与县政府印章不是同一印章、与同期别人的证件不是同一印章结论就判定马继文伪造了印章,实属证据不足,漏洞明显可见。难道持有假证件与伪造假证件是一个概念吗?就好比,持有假币的人一定是伪造假币的人?持有毒品的人就是制造毒品的人?持有枪支的人就是造枪人?
疑点一:1985年村支书发给的证件上有县政府印章,被告人何必伪造呢?即使临县政府章是假的,但有证据证明是持有人伪造的吗?
疑点二:马继文持有证件的印章与政府团委书记的父亲证件印章不一样就断定马继文证件印章是假的,这是什么逻辑?难道所有被官衔光环笼罩着的印章都是真的,普通农民的与官老爷父亲印章不一样的都是假印章吗?
疑点三:填写内容也没有证据证明是被告人自己加添的
疑点四:村委会的章与别人的章不一样,即使是伪造的,有证据指明是持证人伪造的吗?
疑点五:有证据能证明马继文曾经领取过盖有县政府公章的证件,被告人真的证件哪里去了,有查明情况吗?
对(2009)临刑初字第160号判决书描述马继文罪状的真相疑问:
问题一:(2009)临刑初字第160号判决书第一页第二段原文描述:“马继文涉嫌犯敲诈勒索罪于2009年2月2日被临县人民检查院批准逮捕,2009年9月13日被北京市公安局抓获。”
1.马继文在北京南站通往国家信访局的途中被临县信访局接访人吕锋拦截、戴了手铐、其没有出示任何拘捕的法律证件,只说了一句:“等候你多时了。”吕锋本人是临县信访局接访人员,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北京市公安局人员,当时现场还有同乡和马继文一起进京上访的数人。
2.既然马继文于2009年2月2日被临县人民检察院批准逮捕,为什么要等到9月13日其去京上访才抓捕,在这7个多月的时间里马继文一直居住在山西临县柴家岔村,并没有畏罪潜逃,何不将其抓获?何必兴师动众、千里迢迢去京在马继文上访的路上抓获?难道心虚,害怕马继文上访吗?
问题二:(2009)临刑初字第160号判决书第一页第三段原文描述:“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马继文等到庭参加诉讼."
1.在临县法院判决以前临县看守所不允许家人探亲见马继文,不让马继文请律师辩护,法院也没有通知家人说:“x月x日开庭等”,为什么甚至连死刑犯也该拥有的权利却被剥夺了?
2.母亲郭有莲接到判决书后去探望父亲马继文,父亲叙说了判决全过程:自从马继文被抓捕回临县一直被关押在临县看守所,判决当日关押马继文的临县看守所里去了临县法院的人,临县检察院的人,问了父亲一些问题,作了一些记录,然后写了一个判决书就宣告判决其3年。
请问临县人民法院是否贵院因为没有开庭的地方,改迁移到临县看守所开庭判决?在一个关押犯人只有被告一人的地方开庭,这算公开开庭审理吗?这算依法判决吗?
问题三:(2009)临刑初字第160号第一页第四段描述:“马继文与柴家岔村支书吕成荣索要《小流域治理土地使用证》一本。。。”
山西临县兔坂镇柴家岔村根本没有吕成荣这个人,请问临县人民检查院,临县人民法院,你们从哪里弄来的这个人?作为权威政府机关,一个字的错误都关系百姓的生命,难道这就是你们挤尽脑汁搜集马继文罪行的手段吗?
问题四:(2009)临刑初字第160号判决书东拼西凑,杂乱无章,七零八乱,本人用心研读数十遍才读懂意思,虽然有长长的8页,却大部分是和“敲诈勒索罪”、“伪造国家证件、印章罪”没有任何关系、关联的内容。表面看起来吓人,却经不起“一驳”。
1.原判决书多次提到:临县信访局返回给上访人“上访小费”一事。这个问题需要从地方政府的诚信、信誉、公信力说起,很多地方政府接访不是为了处理问题,而是想方设法把上访人从京城骗回当地,一次次失信,上访人一次次去京的路费、开支等一般农民和底层弱势无力支撑,有的访民上访几十年倾家荡产、穷苦不堪。所以他们去了北京后不会回家,节省路费、开支。这时候地方政府及驻京办接访的就开始和上访人商量、达成协议,只要上访人回家就给其报销来回路费、开支,并承诺“这次回家,一定给解决问题。”然后,上访人抱着最后相信政府的一丝希望跟随接访的回家。原判决书提到:“马继文诈骗临县信访局900元。。。称在从京送回马继文往当地的途中,其提出如不给钱,就继续上京不回临县。”先不说这条信息的真实性,既然临县信访局和马继文在北京商讨、达成协议,说明农民马继文没有强行索要,没有要挟、威胁临县信访局,他认为这是地方政府对他来回路费、开支的报销。临县信访局也心甘情愿以报销路费来换取马继文回家,双方自愿达成协议,这难道是“诈骗罪、敲诈罪”?
2.原判决书多次提到:“地方政府多次给马继文处理解决问题,马继文不同意,非要赔偿至少80万。事实上地方政府是这样处理的:《小流域治理使用证》中描述的150亩土地,只按照5.37亩计算赔偿,11年的经济损失赔偿、精神损失赔偿总计5万元左右。对于这样不合理、不公平、不合法的处理方式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接受、同意。
问题五:十年前(2000年)同一个法院(临县人民法院)同一个审判长辛乃平判决小流域使用权归马继文所有,赔偿马继文1000元(详见文章后面(2000)临民初字第18号判决书)判决生效后,该案没有有效执行,被告(村委会)也没有上诉、继续侵占土地。十年后(2009年)同一个法院(临县人民法院)同一个审判长辛乃平在(2009)临刑初字第160号判决书中写道:”马继文持伪造证件,以非法占有为目的索要公共财务。。“
请问临县人民法院、法院审判长辛乃平,10年前你们判决小流域使用权归马继文个人所有,怎么在(2009)临刑初字第160号判决书中说马继文索要公共财务,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这10年来,马继文一直拿着临县人民法院的(2000)临民初字第18号判决书去北京“人大”来访接待室上访,这难道属于“非法占有”吗?难道你们法院制定的(2000)临民初字第18号判决书是非法的吗?
点击查看:2000)临民初字第18号、(2009)临刑初字第160号,2010临刑初字第15号判决书等相关法律文书
案件的最新进
2009年12月2日,母亲、妹妹代理父亲上诉吕梁市中级人民法院经审理,于2010年1月12日作出(2009)吕刑终字第275号刑事裁定,以原判【(2009)临刑初字第160号】认定事实不清予以撤销,发回临县法院要求重新审理。县、镇各级领导和说客先后数次找父亲和家人谈话,劝说父亲只要他答应不去北京告状,签订不上*访保证书就可以回家养病,无*罪释放,父亲一口否决。
第二次突袭开庭:县法院没有及时通知家人开庭时间(2010年1月25日),导致父亲的代理律师(北京出差)无时间参加开庭辩护,故妹马冰情参加庭审,那日妹把县检查院反驳的哑口无言,相当尴尬,无法下台。庭审结束后,县法院没有当庭判决,说一个星期后才能判决。
漫长的判决书等待:开庭结束后,妹和母亲天天焦急的去县法院等待判决书,一连去了13天,直到2010年2月5日才领到判决书,看了判决书(2010临刑初字第15号)大吃一惊,因为出判决书的日期是:2010年1月29日,也就是判决书出了8天以后妹才领到判决书,内容根本没有按照当日开庭的辩护内容写,马家的辩护在这份判决书上基本没有写,写的都是县、镇领导陷*害父的内容,和(2009)吕刑终字第275号刑事裁定撤销的(2009)临刑初字第160号判决书一模一样,只是把前后内容顺序颠倒了一下。
艰难的第二次上诉:临县法院1月29日出判决书,2月5日(星期五下午4点)才把判决书交给家人,星期六,星期天法院不上班,加上暴风雪灾害,交通堵塞,从临县去离石中级人民法院的道路被暴雪堵死,最致命的是2月9日法院春节过年放假,2月6日和2月7日是双休日法院也不上班,也就是家人的上诉时间只有一天,2月8日。妹和母亲一大清早就在县法院等待领导上班,然而临近放假了,领导们都没有上班,只有几个值班的人员,法院冷冷清清,给领导打电话几十次终于最后收下上诉书。
2010年2月9日法院春节放假。。。,剩下的只能漫漫的等待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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