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地方赚钱?赚谁的钱?
从什么地方赚钱?赚谁的钱?
2009年11月9日 ,许小年在CCTV2关于商学院的什么节目上,讲企业家就是要“贪婪”,最近又讲企业家就是要为投资者多赚钱。吴敬琏和两个外国专家学者也参加了那晚的节目,他们没有明确表示不同意见,吴敬琏只是说企业家还要负起“社会责任”。
吴 教授讲“社会责任”,是因为市场经济的“外部效果”已成大问题,它现在威胁到了人类的生存。但是,对企业家讲这个问题,未免“对牛弹琴”,找错了对象;萨缪尔森已经阐明,市场经济无法解决“外部效果”问题,所以失灵了,需要“命令经济”来解决;而这是政府的事情。最近的哥本哈根会议证明,既然外部效果是市场经济产生的,解决“外部效果”问题,触及了市场经济利益,作为社会代表的国家都不能负起社会责任,何况是作为自利的经济人的企业家。
许小年 教授讲的是正儿八经的资本主义经济学,他讥笑那些责骂企业家贪婪的人不了解资本主义的本质,其实这个问题不用讲,所有的企业家都是这样行为的。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从什么地方赚钱?赚谁的钱?这不仅是对于资本家,同时对于搞市场经济的国有企业来说,都是一个伤透脑筋的问题。
马克思早揭露了,资本是靠压榨工人的剩余劳动赚钱。当然,资本家和资本主义经济学家否认,虽然他们总是在全世界寻找低价劳动力。低价劳动力越来越不好找,使资本的利润率越来越低,因而资本家们早已是“蜻蜓咬尾巴,自己吃自己”,就是马克思说的:“少数资本家对多数资本家的剥夺。”就是帝国主义争夺资源和市场的战争,现在的新殖民主义——“头脑国家”支配、剥夺“四肢国家”或“躯干国家”。什么是“中国制造”,为什么说“中国制造”是“世界合作”,就是说,产品是四肢国家的中国制造的,但是在头脑国家的支配下制造的。用簿熙来当商务部部长时说的话是:“中国是世界的打工仔”,利润大头被美国等国家拿走了。现在看来,就是利润小头,连本带利,也一并被锁在美国,拿不回来;中国实际是把产品给美国,中国和全世界工人在供养美国等少数国家。所以,中国工人成了《时代》周刊的第二年度人物。
这事情在欧美国家有不同说法,说是中国搞“倾销”,抢了欧美工人的饭碗,于是进行制裁。其实这件事怎能责怪中国,更不能责怪中国工人。中国工人的工资也太低,早就要求增加工资,中国政府也一直在讲,要提高工人收入,还搞了最低工资标准。但是不行啊,张五常头一个就反对。当然问题不在于张五常反对,而是他懂得,中国工人工资提高了,不要说达到美国工人的水平,就是一半或者三分之一,资本家——不论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还会在中国投资办厂吗?所以,问题不是中国人与美国人的矛盾,更不是中国工人与美国工人的矛盾,这是欧美资产阶级在挑拨离间,转移视线,如果真的认为中国人抢了欧美工人的饭碗,为什么它们要到中国投资办厂,而不留在它们国内,增加工人就业呢?问题的根本,是资本家与工人的矛盾,是资本利润与劳动工资的矛盾。
事情是这样的,资本家要赚钱,就得占领市场,占领市场除了垄断,就是竞争,比谁的物美价廉。照说,美国等发达国家的科学技术发达,生产的产品物美价廉好销,所以,过去它们总是把它们生产的商品往国外销售,赚我们的钱。现在,欧美的资本家为什么要跑到中国等不发展的国家来办厂生产呢?大家都知道,中国工人的工资低,愿意干脏活累活,基本不须劳动保护,而欧美工人通过两三百年的斗争,争取了较高的工资和待遇,因此干同样的活,从中国工人身上取得的剩余价值多。事实摆在那里,世界在赚中国的钱,在中国是赚工人的钱。所以,美国《时代》周刊把中国工人评为第二年度人物,说中国和世界都感谢中国工人,但是,他们却又说中国工人抢了他们国家的工人的饭碗,挑起他们国民对中国的敌视情绪。
赚中国的钱,赚工人的钱,这就是事实真相。其实当人们讲用什么什么换技术、换市场的时候,讲“不求所有,但求所在”的时候,心里也是很明白的。有人说了:谁叫中国落后呢!“落后就要挨打”。是的,“弱肉强食”,就是这个道理。但是,中国的一些理论家却要制造出“理论”来,说明资本、管理、技术最创造价值,最能赚大钱,张维迎就说“企业家创造价值”。令人喷饭的,一些家们还说是在“深化马克思劳动价值理论”。
许小年讲企业家就是要多赚钱,问题是,到什么地方赚钱?怎样赚钱?赚谁的钱?对于资本家来说,这才是根本性的大问题。对于党和国家来说。也是一个根本性的大问题。对于资本家来说,是生死存亡的问题,对于党和国家来说,是走什么道路,成为什么样的党和国家的问题。对于资本家来说,要赚钱是无可选择的生存方式。对于共产党和社会主义国家来说,就不应该为产品卖不出去赚不到钱而烦恼。劳动者占有了生产资料,就完全能够养活自己,发展自己,以养活自己、发展自己我目的而进行生产劳动的劳动者,不会为他们的产品卖出去的事情发愁,劳动者的党和国家,要做的事情是:人尽其力,物尽其用;按需生产,按劳分配。
我认为,这正是科学发展观首先要考虑的问题。
暂至此,下周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