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腐败过程中,民主是一件最锐利的武器。可以说,没有民主就不可能反腐败,反过来说,也就是民主是反腐的标志之一。观察当前反腐败任务的进展,民主是一个很重要的观察点。所以匡兄提出的反腐十条建议中,其中涉及民主问题的就有5条,占了总数的一半。
民主近几年成了一个大热点。党在说,政府在说,媒体在说,个人在说,国外也在说,而且有的人已经把它上升到了“普世价值”的高度。然而,对这两个字的理解,其实是不相同的,说的人是各有各的理解,各有各的目的的。如果相信世界上真有一种客观存在、适合一切国家、一切人的民主,那实在是一个大傻瓜。
一般而言,民主的核心是指个人有表达自己意见的权利。但是,每个人各有自己的立场,各有自己的观察点,更各有自己的利益,因此发表出来的意见当然是各不相同的,所以民主必然有阶级性(现在不提阶级了,但还是承认有“阶层”的。但在我看来,其实这是一回事也。)离开了阶级的观点空谈民主的普适性,其实是一种欺骗愚民的手段而已。
作为中国执政党,共产党如何处理民主问题的?在长期革命斗争实践中,我们党一贯高举民主的大旗,并实行了一个有效的民主决策办法,叫做“民主集中制”,其原则就是“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个人服从集体,全党服从中央。”其实,从我党的历史看,我党是一直高举民主的大旗,也一直实行民主制度的。凡是执行民主集中制好的时候,我们的事业就节节向上;反之则遭受严重挫折。其实,从我党的历史看,中国革命的胜利,就是建立在实行党内党外民主的基础上的。只是在建国以后,毛泽东一度利用自己强大的威望,破坏了党内的民主集中制,搞起了个人崇拜,最终才导致了“文化大革命”那样的全局性失误。
1949年3月毛泽东曾写过一篇文章,叫做《党委会的工作方法》,文章不仅指出了党委会工作的关键问题,而且处处充满了民主精神。这是党内民主的真正的体现。后来毛泽东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文中又对民主集中制作了解释:“在人民内部,不可以没有自由,也不可以没有纪律;不可以没有民主,也不可以没有集中。这种民主和集中的统一,自由和纪律的统一,就是我们的民主集中制。”现在普遍存在的“一把手现象”,并不是表示我们党没有民主,而是表示我们党的民主制度遭到了破坏。所以与其说反腐必须建立新的民主制度,还不如说反腐要求恢复党的民主制度。只要我们党真正恢复了党内民主,现在的“一把手现象”就可消除,腐败问题就解决了一大半,而实现党外民主也就不会成为问题。所以,我们可以把党内民主是否健全、是否发展作为观察反腐工作成败的一个标志。
当然,随着形势的发展变化,无论党内民主还是党外民主,都必须与时俱进。但是如果我们党已经行之多年并被实践证明了的行之有效的民主都不能恢复,又何谈民主的进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