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调查手记(三)
民间诸葛说:继续免税五年可家家购车
陈三,62岁,是位民间诸葛,对近年农村的变化,概括就是:翻天覆地。千古未有的免税政策,让农民真正得了实惠。相比江朱,胡温在农村确实大得人心。他说:如果免税政策继续下去,不出5到10年,必然在现在家家有电话,家家有优质住房基础上,家家有台汽车。诸葛老汉虽然没有富起来,一直遗憾年轻时没有外出打工,缺少闯荡。
曹九,36岁,也是位民间诸葛,他说:村里差距每年有,比如水果销售价位,同样卖五千箱水果,差距有时就差一两万。如果收入差距差这么多,在花费上也有差距,如果也差一万,那有时同样的收入,一年下来就差距在两三万。他09年,就在县城买了价值19万元的一套房,为孩子上学用或以后出租。他属于对有限的土地精耕细作型的,基本是忙7个月,歇息5个月。
陈才,46岁。有八亩果园,儿子15岁,三口之家。有时还在附近干些帮工活,赚些日工费,省吃俭用型的,自免税以来,日子也很舒适了。不过家里还不是很宽裕,孩子有些聋哑,为孩子购助听器很踌躇。他们夫妻唯一遗憾的就是孩子的聋哑问题,因他们的保守观念,孩子没有上聋哑学校,这是一大损失。12年前,花费近万元治病都没有结果,负债治病,艰难得很。没有胡温免税政策,至今也许还在生存线上。
福爹,71岁,老两口三个儿子,地已经分给儿子们,每年三个儿子一人孝敬900元,另外老两口还种点开荒地,收入两千多。他们基本是每年在五千元的消费水准。确实农村养老问题是个大问题。如果没有儿女,自己又没有积蓄,晚年将是很凄凉的。这样两位消费5千元的老人,对胡温免税政策也是大大地赞扬。期望胡温继续干下去,再继续干一届。这位早年的民间诸葛,对薄熙来打黑也给予了高度评价。
曹五,35岁,年轻时外出学习厨师,回家后开始折腾,贷款20万盖了座饭店,专门为农村婚丧嫁娶提供就餐服务,还专门雇了人,买了来回拉送客人用的车。自己还购得一台二手轿车。虽然负债不少,但折腾的项目,比较适合当地的消费风俗,前景还是不错的。他属于那种敢干型的,加之在外当厨师期间及在当地从事流动厨师期间是开了眼界的,交了朋友的,还是有后劲的。他干的算是村里的新兴产业了。只是曹五有点钱就到特色服务产业领域去消费,估计如此消费下去也不会久长。
过去红白喜事,都是把厨师请到家,村里人提供服务,几年前是专门厨师队伍带着服务小分队带上碗筷桌椅,之后就是如今这样,方圆三四里以内的建一座饭店,不但地方宽敞,座椅齐整,服务专门,里面还可以布置一些景。搞仪式也不下于城里了。这是一种经济质量提升的标志,也是职业专门化的标志,加速了农村职业分流。
朴实而睿智的堂哥是村中的实力派
堂哥,46岁了。一子一女。夫妻二人勤劳、简朴,经过二十多年的耕耘,盖起了一座二节楼。去年,在大女儿的婚事上再显示了实力。以一个秋收入陪嫁了一台轿车,和诸多电器。合计不下十万。他们没有其他的收入,只凭种十亩地果园,就达到了这个效果。过去收特产税时,六千棵果树缴费就要交不少。如今不但免税了,还补贴钱,这就让他们更是如鱼得水。堂哥是村中的头等户。如果村里都达到他们的水平,那农村确实是很好过的。
只是从堂哥家走出时,发觉乡村的路不但被村民强占变窄,而却杂乱得脏兮兮。家里是干净整洁。院墙外确实不如三十年前开阔与整洁。新农村如果只富个人,公共资源无人过问,那么新农村永远是个口号。
家族恶势力的兴起
虽然受计划生育影响,但受前面人口繁殖影响,农村中家族势力依然很强大。村里本来有一个商店,根据商圈范围,一个商店,人员可以专职化。但去年又在距离不远处开了个商店,这无疑形成激烈的竞争关系。后起者,为了迅速击溃对手,夫妻父子齐上阵,寻衅滋事,并干了一架。双方都有人住院。后起者据说是听传言,说原来商店经营户对其有不利言语流传。于是全家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上门来。后起者的舅舅,还是村中的首富,却姐妹四人都嫁到本村。而所嫁人家也多是大家族。后起者本身就还有俩叔叔在本村。以这样的家族势力,对付原来的商店经营者,确实在经营空间上有影响。原来店主,有两兄弟都在外,虽然也有一个太爷的孙子们多位,但因家风影响多是怕事之人,对这种两个家庭的争端采取的是袖手旁观策略。据说,打架时隔不久,后起者也遭到一群身份不明的人骚扰和追查,后起者怀疑是原来户受委屈后的由在外弟兄雇人来报复。这种以暴力解决问题的愚蠢办法,之所以在农村出现,就是狭隘的个人利益争夺战已经深入人心。而基层政权,比如派出所出面,也多以被受贿程度有选择地站在钱大的一方。基层政权被贪腐黑恶侵蚀,也进一步加速了民风的败坏。过去的绅士在农村早已荡然无存,村中再无权威。家族恶势力的兴起成为基层政权黑化的土壤。短暂的经济改变,并没有带来民风的向善。反而加剧了黑恶势力的猖獗发展。
官商一体化占据优质资源在地方已经势不可挡
县城的西面有座酒店,据说是市长与人合作的项目。而附近的山被地方势力花了五百万买了,之所以能如此低廉的价格被买下,据说是原来的县里一把手经常到人家开的洗浴中心洗浴,形成了特铁的关系。
路经一座水库,据说是某行长的资产。这让我想起离家不远的另一座水库,也成了一位有公安背景的私有财产了。官员们的权力私有化现象,势必与黑恶势力搅在一起。官黑勾结,逐步瓜分资源。公共财产被瓜分完之后,必然要豪夺个体弱势财产。这是未来的趋势,除非象重庆打黑除恶,或许有改观。但谈何容易。也难怪兄弟、同学、发小受社会风气影响在与贪官和黑恶要套近乎,不这样,确实很难分到一杯羹。
当然,看到真正做实业的老板,在扎扎实实地做实事的时候,也不断面临企业发展的诸多瓶颈。但实业确实是长久生存之道。
假期农村学生请家教
受考学大环境影响,农村孩子假期补课有一定潜在市场,一大二女生就吃住在村里亲戚家,前三天带三个孩子,两门功课,两天后据说又有附近孩子加入进来。上午俩小时,下午俩小时。这还是学生之间相互传递的消息,没有什么主动招生的意思,这说明如果继续下去,这是可以解决不少大学生就业的市场。我就劝那位家教老师,大学毕业会乡村搞家教,也许比在城市更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忧虑城里的儿子
张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当了三年兵,又到外地一所院校干了两年门卫,还自己跑过业务,但无果,回家务农。父亲干了二十多年,为大儿子盖了一套房,买了半部车,为二儿子在城里买了一套房。大儿子在家很安稳了,小儿子在城里打工,收入不足一千,父亲很忧虑。本来二儿子如果在农村发展,也是可以和哥哥一样过小康的。如今却只能在城里过低薪生活。城里,对农村究竟意味着什么?也许有希望,也有苦涩。
另有张家女儿考上了研究生,女儿未婚夫刚毕业分到北京某研究院,在北京购房问题成为张家父母的心中问题。所幸,张家父母多年劳作,换来了一份不错的家底,是打算在女儿购房问题上给予支持的。但女儿刚上研究生,未来道路究竟如何,还是个未知数。父母在期待中充满忧虑。
另有曹某,儿子在东北一座城市上班两年。曹某在供孩子念书时,就曾经把自己盖的上等住房与自家大哥换了筹集学费。如今儿子又要买房娶妻,曹某又拿出五万,据说其中还有儿子私下为父母作脸的一笔。而孩子未婚妻家庭条件不错,为购房添了一笔。将收付11万交上了,而装修费要儿子自己去想了。看着曹某眼中的湿润,我能理解他的苦衷,自己培养出去的儿子,是自己夫妻多年心血汗水换来的。但自己夫妻也许还需多年才能与儿子相聚在一起了。自家还有一个女儿,也要考高中,学习成绩不错,肯定能上,未来的七年将是他们新一轮的征战。看到他们已经过老的面容,我知道他们的未来依然充满艰辛,尤其儿子待遇很一般的情况下,也帮不上什么忙。未来等待父母忧虑的依然是儿子和女儿的出路问题。
农村高利贷
曹某、张某、陈某等多家,在往外贷款。还有刘某甚至从银行贷出款,放高利贷。一般是一分利,也有二分利的。高利贷优势在于,比银行借贷灵活,并且因放贷与借贷彼此知根知底,不怕还不上钱。加之高利贷放贷者一般不象银行那样去催款,一般自动延期,只是利息让借贷者提早还款。有刘某,就是在二分高利压力下,将自己的住房卖掉还款,自己只另住果园地里盖的小房。高利贷市场必将延续下去。因为他适合农村市场经济的发展形势。除非是重走集体化之路,但历史好像很难那样回转了。
与张某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一起拉猪仔子生意的于某,则通过积累回村上当书记,此后开了砖厂,走上水泥打交道的道路,进而进入装水泥的丝带生产业,同时又收购一家电镀厂,接美国订单,走上了富裕的人生路。
流水线上的农民
依据当地的气候条件,生产葡萄盖冷库成为农民主要经营手段。即葡萄下来放到冷库中存起来,待价而沽。而来了客商,则依据如下环节流水作业装箱:拉来箱子,集中库中倒箱,有取箱子的,有递箱子的,有调换箱子的,封箱子的,有打包的,有码箱子的,有放原来调换过的空箱子的。在流水线上的生产工作,确实效率很高。我看到了农民的工业化进程已经展开。流水线就是时代农民的新变化。
私人办幼儿园
小孙,是妹妹的同学,现在已经开设了个专职的私人幼儿园。老公开了个桑塔纳跑出租。
张氏夫妻搜集人际线索
张妻是我小时低一年的学生。儿子今年已经上高三了,为了孩子的未来,他们到处打听当年中学、高中升学走出去的信息,以便为指导自己的儿子提供线索。孩子成为他们的盼望,尤其是张当年考大学没有考上,这成了他人生的憾事,高低要让让自己的孩子圆自己大学梦。为此他们夫妻努力奋斗。据说去年还养了几个月的汽车跑长途。但没几个月就停了。
张某,原来住在八里外的村子,后入户到妻子所在的村子,目前经营岳父家的地,每年收入不错,今年又收入五六万元。前阶段还和外甥一起养了大车,由于感觉操心最近又把车卖了。目前夫妻二人主要的事就是关心孩子考大学的事,到处咨询信息,说最近空军飞行员体检过关,继续要到市上检查。夫妻二人过得很滋润,家里也上网了。每日可以和昔日老同学聊天,还可以交些外地的朋友了。
尹氏也在供孩子念书奋斗
尹氏,高我一级,他娶的老婆与我是中学同学,夫妻二人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如今在读高三,一个在读初中。他们养鸡、种水果为主业,一年到头很辛苦,尤其他老婆特要强。为了两个孩子,他们在玩命干活。
村干部的职责与待遇
曹某,是村上的干部,他说村上目前主要工作就是收合作医疗费和车辆管理费,基本没有其他事。一年收入4600元。自言这笔钱还不够随人情的。
离异婚姻
刚叔,40了,孩子18岁,前几年前离异。孩子归母亲。因孩子母亲没有什么生活来源,只开了个麻将馆为业。孩子上高二,每天上学用三轮车接送,中午回家吃饭。父亲又找了位对象,但没有再婚,就是搭伙过日子。因孩子经常给父亲打电话,父亲常回县城去,搭伙过日子并不好过。刚叔又包了四百亩山林,花费24万元,有三间北京平房子,还有一排猪圈。目前由刚叔的父亲在山上看山。刚叔主要靠贷款,和山林补助费维持运转。如果要经营下去,需要一个喂猪的,但1000元一个月雇个得力的人手也难,何况是让人家住到深山里谁愿意呢?最让刚叔父母糟心的是孩子,实际也是刚叔及前婶子最糟心的事。在孩子没有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之前,他们目前的困境的解决不了。
法轮功的信徒
李某,是本村曹某妻妹夫,1999年前就成为法轮功的信徒,他信了之后,也带动了妻子跟着信,1999年因到北京天安门静坐,被遣送回老家,被关了16个月,出来后信心不改,而当地散发的传单光碟不知是否有其参与,但通过他的海外包括台湾的道友打电话到当地的公安局,就可知道他是当地的信徒的领袖。去年,他从外回来看到自家门前的警车,也没有在意,进屋后,发现他传播的李洪志画像,被警察搜出,他想跑,但没有成功,被关了六天,经亲属花钱疏通,他被释放出来。但一直也没有改口对法轮功的坚定信仰,出来后依然逢人就讲法轮大法。
一个初中生自述寒假的一天
我早晨七点起床,玩电脑——QQ农场,大约一个小时,后吃早餐。早餐后补习英语,和我一起补习的有三位女孩,从九点补到十二点,中间休息十分钟。感觉非常愉快,尤其聊了些偶像什么的。下午一点钟补习数学,补习到四点,一次能补习两三课。因为学习的是新课程,有些难,我学习得最快。之后,玩QQ农场,之后吃饺子。吃完再去看电脑农场。七点半上来,本来平时每天七点半学到十点。因为今天眼睛疼,就没有学习。
退休工人提供的信息
老曹,今年71岁了,已经退休十一年了,他是1956年参加工作的,一个孩子接班了,自从企业倒闭后,儿子领到三千元抚恤金就被打发回家了,而农村的地也没有了。农村只有儿媳和孙子两口人的地,靠这两口人的地维持三口人的生存。最近,老曹退休金涨了,快接近一千元了。一位发小也是接班从该企业被清退的,目前主要依靠蹬三轮车(神牛)来维持家用。对比农村,这些下岗工人还不如农民生活富裕。
抗美援朝时期战士现在待遇
陈老,今年82岁,他现在很满足自己的待遇,当年从军队转业回家,曾到县转业军人安置办求职位,但当时没有具体安排,都回农村了。多年之后,根据国家政策,这些当年的老战士都有待遇,按季度给发些补助,据说现在一年能收到6千多元。这是一份不错的养老钱,因此他很知足,对邓小平路线及现在的领导是很拥护的。
伯家二哥
伯家二哥,在外工作近17年,长我一岁。去年又回家务农,期间向外走了车水果,没有赚到什么钱。他的阅历很丰富,对县内各企业动态有自己独到的认识。因为近两年,那家家族企业人事有变动,工作不太顺心,就辞职不干了。做业务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地方社会走动人际关系的一套手法。只是对自己目前状态不太认可。他是见多识广的那种农村人才,但赚到的钱和他的能力还不相称,有些不甘心,但如何走出自己的低谷,现在他面临人生的转型。目前他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一个初二,一个小学。大的是个女孩,他想让她上个初中专,学习护士。对儿子则在下力度培养,假期还在为儿子补习英语。
邻家婶子疯了
婶子年轻时很漂亮,嫁给叔之前,只见过叔的照片,能结婚可能由于叔是转业军人,又会开汽车。嫁给叔后,生了俩儿子,孩子出生后,婶子把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多年之后,儿子考上了大连某学校,毕业后就在大连工作,也结婚了。大儿子把弟弟也拉到大连。据说弟弟处了多年的女友,离他而去。婶子因为大儿子有孩子了,去了趟大连,回来之后就犯病了,把自己的手指头砍掉了俩。省吃俭用,将儿子送出去了,却是这样的结局。确实令人惋惜,邻家有两位是大仙姐弟,据说他们到了婶子家,婶子说他不好使。但她说很想念自己的婆婆,也许是当年自己对待婆婆的态度,如今那种态度落到了自己头上,才想起了婆婆。如今,婶子自言也是大仙了。不知为什么几位大仙都出自一个家族?人的命运真的有化外之手吗?
为67岁父亲办66大寿
李某,67岁了,去年66,亲戚朋友都交了礼钱,但一位儿子因为办新居烧锅底,所以没有办66。今年,今年另一个儿子要为父亲办66。其实就是为了收礼钱。结果北京的姑姑打电话问,去年都花过钱了,怎么今年又请客?村中也有收到通知的,但也由人表示不会参加。因为随礼风潮,如今农村不断地上项目办庆典。随礼成为农村的负担,这笔费用有的甚至超过生产投资。这股风气正在越演越烈。就出现了为67岁的父亲办66大寿的事。
乡村老头间
漫长的冬天对农村人来说是个娱乐的季节,农村主要娱乐是麻将、扑克牌。而对六七十岁的老年人来说,到乡村商店的老头间取暖聊天,有的下棋、有打扑克的、有玩老虎机的、有上网的。主要以老年人为主,温暖是老头间的核心,其他娱乐则是取暖的副产品。乡村老头间成为农村的民间政治集散地,休闲中心。
洪舅
洪舅是位民间智者,我和舅舅去他家,他正在编草绳。聊起了两个儿子销售水果的遇到的事迹。聊起了薄熙来得民心。聊起了三纲五常。聊起了法轮功。
另去了崔大鼻子家,今年崔舅也72了,老伴去年3月去世,一个女儿又是妻子带来的,也许以后女儿很少再来了。他自己将1000棵葡萄树包给了自己的侄子,一年收入1000元,另外自己只经营个小商店,一百口人家的小商店销量也不大。因为村上每年发600元补助,还有一个乡上发的720元。他没有享受到大舅的低保。看着他说话都导气了,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
他们这道沟有四个单身老头,他们都自己做饭,自己洗衣,自己料理生活的方方面面。他们都不愿意去敬老院。
二舅是真正的共产党员
二舅今年73岁了,昨天见到他时,看到他眼睛炯炯有神,耳朵有些聋了,背驼了。我们谈到了薄熙来、谈到了村书记案、也谈到了二舅当兵情景。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镇党委书记陶书记来家看望他时,他义正言辞地说:我是毛泽东时代培养的党员,我会一生坚持自己的节操,保持住自己的晚节。听到他那大公无私的精神言语,我才知道我身上原来有的那股劲,其来有自。二舅给县上政权定性就是黑社会掌权。他也深深明白他们背后的关系网是很强大的,历代传承的官官相互在今天的条件下是空前的。他现在伴随原来书记的蒙冤也退隐出历史舞台,他依然以此保持晚节为人生追求了。也不想再找气生了。百姓看到不公,也都闭口不谈。人民话语权已经在基层政权彻底退出了。没有毛主席样的人物的复出,已经无法扭转帝官封的复辟。
低保户、军烈属的幸福年
舅舅是个低保户,昨天村上通知领过年补助,我和舅舅到镇上去看了下,镇政府院子里人来人往,各村都在分发,有油、面、米,舅舅分到了一袋米、一箱面、一桶油。因为是村上统一分发,都由各村集体领走。我们又赶回村上。油够大舅一个人吃一年了,米够吃半年了,面也够吃半年了,还发了300元钱,也够一年电费钱了。大舅只要买点菜就可以了。舅舅每集市都赶。这次镇上补发的东西,低保户、军烈属都有。看来近今年的村节是个幸福的村节了。
搭车,站在130车上,迎着凛冽的寒风,我知道舅舅的日子有些难。村里为什么不能将这些发到家呢?有必要让孤寡老人自己来雇车来拉吗?
我的同学兄弟怎么了?
权哥,是我自小玩大的兄弟,曾经在一家民营企业工作多年,如今赋闲在家半年了。中午他约了两位兄弟。一位是邻村的,一位是本村的。一位拥有很大一块沙场,在搞砖厂。一位承包了一大块山,都是贷款户。
我们先到一家烧烤店,吃了一顿。之后到唱歌房唱歌,当然请了小姐陪唱;再后又去了家足疗店按摩。我很难过,兄弟们已经被这个物欲社会左右了。以上三步曲,成为目前拉关系的主要步骤。看着兄弟的婚姻状况,确实堪忧。一位离异了,一位分居七个多月,虽然和好,但没有达到理想状态。一位大男子主义强烈,老婆基本成为被指使的对象。他们一个共同之处,就是在拉关系方面。都在竭尽所能编织人网,但我看到了这个人网有许多是徒劳的。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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