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大师韩德强
素来对韩德强知之甚少,偶尔见过名字,也在眼前飘逸而过,并未留意。只至连续写了《我支持梁稳根进中央》、《答复网友》,并逐字逐句过细研读以后,才感到他这两篇以改良为主题的文章中本身就隐藏着革命性。用惊天动地形容毫不过分。循之名,我又聆听了他的演讲《改良与革命的百年争论》,其中对“帝”重新发掘,使我对他更刮目相看。
汉语言博大精深。汉字取了象形,故记录语言时,更使其内涵无限拓展。民主集中制加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帝的本来内涵,即使从汉字象形上也可顿悟。头上包一块毛巾,像不像一个地道的农民啊,从农民中选出来,全心全意为农民服务,大概就是古人造字原先含义,只是后来被封建统治者搞乱了,变成骑在农民头上当官作老爷皇帝了,这就使它变臭了,但这不是语言本身罪过。最有力的证据就是,黄帝也是帝,老百姓千百年来拥戴不已。帝,搞不好,还带有弟弟意思。炎黄子孙,展开说,今天的中国人,都是帝的子孙,弟弟的子孙。帝,就是农业国领袖。我们今天到了工业国,不能忘了是从农业国过渡来的。吃水不忘挖井人。乘凉不忘栽树人。当然,帝字,名声很糟糕,在一般人眼中会造成严重误解,不宜多用和提倡。但韩德强能重新发掘出来,并为之正名,特别在正名后,反转过来,造成对西化派、西式政党政治崇拜者以沉重打击态势,这是相当了不起的。韩德强是安泰式的勇士。他依靠我们生于斯长于斯黄土地-母亲,向腐朽的西式文化勇猛地进攻,进攻,再进攻。
汉语言也是有缺陷的,就是在如何表达比较级和最高级上不如西语言“灵活”和“机动”。西语言随便加个前缀后缀就把问题轻松搞定了,而汉语言不得不另造字。比如,革命,比较级,最革命,最高级,最最革命,再高一点怎么办呢?没办法了,不见得再加“最”字,成最最最革命。优良,优秀,优异,三个比较级,一听,或一看,就非常明白。这是后面的字在变化。革命,若用另外字来表示比较级,就是革命,改革,改良。大体也是后面的字在变化。何以见得?君不见,改革也是革命。这句话已被重复了千百次。约定俗成。说明改革比革命进了一步。再追问,革命是为了什么?改革又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改良社会,推动社会前进。不能为革命而革命,不能为改革而改革,不能无目的、无方向、无内涵革命,也不能无目的、无方向、无内涵改革,这样的革命和改革是没有意义,也不会成功的。一切归结于良,后面的社会比前面的社会进步与优良。从物质上、文化上、精神上给老百姓带来切切实实的利益和变化。这是一切革命者的着眼点。革命、改革,目的、方向、内涵就是改良。由此看来,改良又比改革进了一步,成了三者之中的最高级。当然,社会发展无止境,汉语言的发展也无止境。不定,又产生比这三者更上一层楼的比较级。就目前来说,改良比改革、革命高一个级别是毫无疑问的。“务须注意,革新应是可带来变化的改良”(培根语 《培根随笔集》第二十四章 谈革新)所以,韩德强以斩钉截铁语气说:“我目前的心态,是当一段理直气壮的改良派”。且以红字标出。红字,就是红色,显示了他的决心,是红色改良派。韩德强所言的改良,包含与隐藏着深刻的革命性,竟然好多人没看出来,就连其中不乏名牌左派大佬也骗过去了,不啻是非常可笑的事情。到处是声讨和抗议,赞同声寥寥无几,所以我说,韩德强是语言大师。
历史的演进从来都是相似的。 “所罗门说这世间并无新事”(《培根随笔集》第五十八章 谈世事之变迁)。培根名言,一语道破天机。百多年前黑格尔的名言:“凡是现实的都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都是现实的”,曾经“引起近视的政府的感激和同样近视的自由派的愤怒”(详见:恩格斯: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马克思恩格斯选集》1972年5月 人民出版社 第1版 第211—212页)。今天,韩德强的一句:“我支持梁稳根进中央”,石破天惊,同样引起了政府方面的感激和左派方面的愤怒。历史的活报剧又一次重演了。每个受众都准确地进入了自己所应装扮的角色。恩格斯认为黑格尔的原理隐藏着革命,理由就是,“现实性在其展开过程中表明为必然性”,“凡是现存的,都是应当灭亡的”。只有必然性的东西才具有顽强的生命力。笔者查了一下,前一时期,愤怒举报和声讨茅于轼诽谤毛泽东主席长长五万人队伍中就有不少私营企业主,他们与工农兵一样,真心诚意地热爱和拥护毛主席。把私营企业主一概排斥,等于在缩小左派自己的队伍。这是非常愚蠢的策略。轻者,带来偏见,重者,革命与改革事业前功尽。所以,改良,在这里扮演了非常重要与不可缺少的最终裁定角色。我们没有理由把他们推出去。它决定了革命与改革(即举报)能否成功。境内外的各界人士都在看着呢,瞧,连私营企业者都不跟你茅于轼走,反对你这样的做法,你还有什么市场?梁稳根是否属于红色资本家之类,现在还不能肯定,但至少他同官僚资本主义者有矛盾,有矛盾就应利用。不利用,谈何革命与改革?该妥协时就应不失时机地妥协。在妥协中寻求战机。建立和扩大革命人民的统一战线,这才是当务之急。而完成这当务之急利器,就是改良。当改良不成时,就改革,改革不成时,只能革命了,一级复一级,逐级下移。届时,老百姓也会理解了。革命者也就不会脱离工农兵学商基本群众了。
事情变得十分简单了。今后寻找真理,用不着满地跑,就到同一件,一方面引起感激,一方面引起愤怒的事情中去寻找。一找一个准。这是捷径。感激与愤怒双方都是近视的。这是革命导师恩格斯当年的判断,至今仍有效。与感激与愤怒相反的是淡定。于淡定之中见真理。“我目前的心态,是当一段理直气壮的改良派”。韩德强这样的改良派才是我们时代今天所需要的真正的改革派和革命派。
2011-10-28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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