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三则
湘西老愚
教授与老农
因普及科学之缘故,教授给黄泥村的众老农讲课。教授学识渊博,通晓万物之理,从天上讲到地下,从猴子讲到人,听得这群土老冒目瞪口呆。教授兴致未尽,指一球状物曰:我等所居之处谓之地球,人类皆居该球之上,我等中国即在此球之一侧,且指球之一侧面告众老农。一老农不解即诧问,我等居以偏侧之处,岂有不掉下去之理?教授之言定然有错,若居球之顶则尚可信矣,众老农皆附和言之有理。教授便再度诠解其理,从视觉讲到引力,从大气讲到宇宙,还列举蚂蚁爬在大篮球上之道理,以证其所讲。末后,一老农站而指一面墙壁谓教授:汝之所言我等皆不懂,只知立于侧面定然要掉下地。教授若言我等居此球之侧不掉,然教授当立于此墙壁亦不掉,我等始信汝之言不虚;若不能,则勿骗吾等矣!教授即膛目结舌无以对答。呜呼!世之道理皆因角度、时间、地点不同而有区别何尝不若教授之对老农!
大官与山狗
山狗行狗屎运了。据说一城里的大官欲与山狗结为“穷亲”。山狗已年逾半百,其婆娘系白痴且家中老小颇多,故穷名远播;山狗终年皆在山里挖土、耕田、挑粪、砍柴,喝一元钱一斤的包谷烧,然身强力壮。人或骂山狗一声“穷卵”,山狗必笑嘻嘻递上一支自卷的“喇叭筒”,从不见其生气。山狗唯一的毛病是不能闲瑕,或三天不动,必全身发胀发麻,痛苦不堪。每临此刻,山狗即奔厕所淘一担大粪压在肩上,然后便可身心舒畅地哼着小调行于田坎上了。大官终年呆在城市,每日里开会、剪彩、作报告、吃酒宴。大官喝五百元一瓶的五粮液,一餐宴席可吃好几千;大官行必乘几十万元的小卧车,坐必有沙发,空调办公室,且一身是病,高血压、脂肪肝、脑血栓、糖尿病……人或不作恭敬状称大官之官职而敢直呼其名,大官必怒火满腔。大官一年的耗费难以计算。忽一日大官听说山里的山狗贫穷无比,一年开销仅几百元.遂大动侧隐之心。慷慨陈辞,欲救其于水火。笔者闻之,茫然惑然,不知当谁救谁也。
农夫与蛇
在寒冷的冬天,有一条毒蛇被冻僵了,一农夫路过时动了悲怜心,把蛇放在胸口温暖之。蛇受暖气后醒来,便咬了农夫一口,农夫于是死去。该农夫冤死后不服,把官司打到了上帝那里。农夫陈述冤情:上帝啊,我好心好意救下了毒蛇,它不思感恩便罢,反倒把我咬死了,你定要为我作主伸冤啊!上帝听后即说:好吧.我就为你讨个公道。农夫听着:蛇来世作农夫,你来世作毒蛇,让你一口咬死他,你说公平吗?农夫听后赶紧回答:上帝哟,千万别让我作毒蛇,让它继续作毒蛇吧!我愿意再被它咬一百次……上帝让它成为毒蛇已是对它最大的惩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