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美国鬼子“滚蛋大使”回来了
美国鬼子“滚蛋大使”回来了
1949年,美国鬼子,被毛主席领导的人民军队赶出中国,今天,由中国先进代表,在“开放”“和谐”“同舟共济”的哀乐声中,坚定不移,毫不动摇,又请回来了,成了杭州荣誉市民。“ 11月17日 上午,杭州半山安贤园,司徒雷登的骨灰安放仪式在一片肃穆中进行,他因毛泽东《别了,司徒雷登》一文而家喻户晓,回到中国安葬,是其遗愿。”( 11月18日 《钱江晚报》)美国鬼子、日本鬼子,八国联军,不战而胜,回到阔别六十年的“家乡”,“故土”,“乐园”,“母校”,“传教地”,“了却心愿,魂归故里”。这真是一件可喜的丧事。下一场,先进代表“引进”国民党“和平民主”“统一中国”,“四大家族”的骨灰衣锦还乡。那时鬼子,汉奸的孝子贤孙打幡吹喇叭,抬轿撒钱,烧香磕头,就更“接轨”了,“科学”了,“先进”了。
毛主席庄严宣布“中国人民站起来”的前夕, 1949年8月14日 到 9月16日 连续发表五篇文章《丢掉幻想,准备战斗》、《别了,司徒雷登》、《为什么要讨论白皮书?》、《“友谊”,还是侵略?》、《唯心历史观的破产》,对中国人民为什么赶走八国联军,特别是美国鬼子,做了理论联系实际的说明。毛主席走了,汉奸“与时俱进”了,赫鲁晓夫“创新发展”了,变色虫、小爬虫可以肆无忌惮,赌咒“独裁”,大骂“ 暴 君”了,但是,毛泽东思想,中华民族的“脊梁”还在,“物质不灭”,“蚍蜉撼树谈何易”。毛主席是中华民族优秀儿女,无产阶级先锋战士,马列主义革命导师。对照今天“英雄和美人”你买我卖,眉来眼去,合作救市,共创美好“春天”的龌龊勾当,真是天壤之别。光明是大多数人的太阳,黑暗是一小撮人的乐土。苍蝇恬不知耻说:“如果司徒雷登不介入政治,他是否也会像白求恩一样在中国留下美名?”肮脏的东西!不要玷污国际主义烈士的英名。历史作证,毛主席六十年前的话,好像说今天的事情。毛泽东思想就是照妖镜,使装扮成美女的毒蛇,披着羊皮的豺狼,白骨精彻底现形,时刻胆颤心惊,一切牛鬼蛇神死无葬身之地。毛泽东思想的光辉曾经照穿“友谊使者”的侵略面孔,“仁爱”传教士的罪恶灵魂,“尊敬”校长的狼子野心,“先进文明”灭绝种族的累累“三光”罪行,今后必然继续显示翻江倒海,移山换地,铲除一切害人虫的强大威力。
和尚 2008-11-20
《丢掉幻想,准备战斗》,《别了,司徒雷登》、《为什么要讨论白皮书?》、《“友谊”,还是侵略?》、《唯心历史观的破产》五篇文章,是当年,毛主席为新华社写的评论。揭露了美国对华政策的帝国主义本质,批评了国内一部分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对美国帝国主义的幻想,同时,对中国革命的发生和胜利的原因作了理论上的说明。
五篇文章编入毛泽东选集第4卷,五篇文章转帖如下:
丢掉幻想,准备战斗
毛泽东 1949年8月14日
美国国务院关于中美关系的白皮书以及艾奇逊国务卿给杜鲁门总统的信,在现在这个时候发表,不是偶然的。这些文件的发表,反映了中国人民的胜利和帝国主义的失败,反映了整个帝国主义世界制度的衰落。帝国主义制度内部的矛盾重重,无法克服,使帝国主义者陷入了极大的苦闷中。
帝国主义给自己准备了灭亡的条件。殖民地半殖民地的人民大众和帝国主义自己国家内的人民大众的觉悟,就是这样的条件。帝国主义驱使全世界的人民大众走上消灭帝国主义的伟大斗争的历史时代。
帝国主义替这些人民大众准备了物质条件,也准备了精神条件。工厂、铁道、枪炮等等,这些是物质条件。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强大的物质装备,大部分是从美国帝国主义得来的,一部分是从日本帝国主义得来的,一部分是自己制造的。
自从一八四○年英国人侵略中国以来,接着就是英法联军进攻中国的战争,法国进攻中国的战争,日本进攻中国的战争,英国、法国、日本、沙皇俄国、德国、美国、意大利、奥地利等八国联军进攻中国的战争,日本和沙皇俄国在中国领土内进行的战争,一九三一年开始的日本进攻中国东北的战争,一九三七年开始继续了八年之久的日本进攻中国全境的战争,最后是最近三年来表面上是蒋介石实际上是美国进攻中国人民的战争。这最后一次战争,艾奇逊的信上说,美国对国民党政府的物质帮助占国民党政府的“货币支出的百分之五十以上”,“美国供给了中国军队(指国民党军队)的军需品”。这就是美国出钱出枪蒋介石出人替美国打仗杀中国人的战争。所有这一切侵略战争,加上政治上、经济上、文化上的侵略和压迫,造成了中国人对于帝国主义的仇恨,使中国人想一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迫使中国人的革命精神发扬起来,从斗争中团结起来。斗争,失败,再斗争,再失败,再斗争,积一百零九年的经验,积几百次大小斗争的经验,军事的和政治的、经济的和文化的、流血的和不流血的经验,方才获得今天这样的基本上的成功。这就是精神条件,没有这个精神条件,革命是不能胜利的。
为了侵略的必要,帝国主义给中国造成了买办制度,造成了官僚资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刺激了中国的社会经济,使它发生了变化,造成了帝国主义的对立物——造成了中国的民族工业,造成了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而特别是造成了在帝国主义直接经营的企业中、在官僚资本的企业中、在民族资产阶级的企业中做工的中国的无产阶级。为了侵略的必要,帝国主义以不等价交换的方法剥削中国的农民,使农民破产,给中国造成了数以万万计的广大的贫农群众,贫农占了农村人口的百分之七十。为了侵略的必要,帝国主义给中国造成了数百万区别于旧式文人或士大夫的新式的大小知识分子。对于这些人,帝国主义及其走狗中国的反动政府只能控制其中的一部分人,到了后来,只能控制其中的极少数人,例如胡适、傅斯年、钱穆之类,其他都不能控制了,他们走到了它的反面。学生、教员、教授、技师、工程师、医生、科学家、文学家、艺术家、公务人员,都造反了,或者不愿意再跟国民党走了。共产党是一个穷党,又是被国民党广泛地无孔不入地宣传为杀人放火,奸淫抢掠,不要历史,不要文化,不要祖国,不孝父母,不敬师长,不讲道理,共产公妻,人海战术,总之是一群青面獠牙,十恶不赦的人。可是,事情是这样地奇怪,就是这样的一群,获得了数万万人民群众的拥护,其中,也获得了大多数知识分子尤其是青年学生们的拥护。
有一部分知识分子还要看一看。他们想,国民党是不好的,共产党也不见得好,看一看再说。其中有些人口头上说拥护,骨子里是看。正是这些人,他们对美国存着幻想。他们不愿意将当权的美国帝国主义分子和不当权的美国人民加以区别。他们容易被美国帝国主义分子的某些甜言蜜语所欺骗,似乎不经过严重的长期的斗争,这些帝国主义分子也会和人民的中国讲平等,讲互利。他们的头脑中还残留着许多反动的即反人民的思想,但他们不是国民党反动派,他们是人民中国的中间派,或右派。他们就是艾奇逊所说的“民主个人主义”的拥护者。艾奇逊们的欺骗做法在中国还有一层薄薄的社会基础。
艾奇逊的白皮书表示,美国帝国主义者对于中国的目前这个局面是毫无办法了。国民党是那样的不行,无论帮它多少总是命定地完蛋了,他们不能控制了,他们无可奈何了。艾奇逊在他的信中说:“中国内战不祥的结局超出美国政府控制的能力,这是不幸的事,却也是无可避免的。在我国能力所及的合理的范围之内,我们所做的以及可能做的一切事情,都无法改变这种结局;这种结局之所以终于发生,也并不是因为我们少做了某些事情。这是中国内部各种力量的产物,我国曾经设法去左右这些力量,但是没有效果。”
按照逻辑,艾奇逊的结论应该是,照着中国某些思想糊涂的知识分子的想法或说法,“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强盗收心做好人”,给人民的中国以平等和互利的待遇,再也不要做捣乱工作了。但是不,艾奇逊说,还是要捣乱的,并且确定地要捣乱。效果呢?据说是会有的。依靠一批什么人物呢?就是“民主个人主义”的拥护者。艾奇逊说:“……中国悠久的文明和她的民主个人主义终于会再显身手,中国终于会摆脱外国的羁绊。对于中国目前和将来一切朝着这个目标的发展,我认为都应当得到我们的鼓励。”
帝国主义者的逻辑和人民的逻辑是这样的不同。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这就是帝国主义和世界上一切反动派对待人民事业的逻辑,他们决不会违背这个逻辑的。这是一条马克思主义的定律。我们说“帝国主义是很凶恶的”,就是说它的本性是不能改变的,帝国主义分子决不肯放下屠刀,他们也决不能成佛,直至他们的灭亡。
斗争,失败,再斗争,再失败,再斗争,直至胜利——这就是人民的逻辑,他们也是决不会违背这个逻辑的。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又一条定律。俄国人民的革命曾经是依照了这条定律,中国人民的革命也是依照这条定律。
阶级斗争,一些阶级胜利了,一些阶级消灭了。这就是历史,这就是几千年的文明史。拿这个观点解释历史的就叫做历史的唯物主义,站在这个观点的反面的是历史的唯心主义。
自我批评的方法只能用于人民的内部,希望劝说帝国主义者和中国反动派发出善心,回头是岸,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是组织力量和他们斗争,例如我们的人民解放战争,土地革命,揭露帝国主义,“刺激”他们,把他们打倒,制裁他们的犯法行为,“只许他们规规矩矩,不许他们乱说乱动”⑼。然后,才有希望在平等和互利的条件下和外国帝国主义国家打交道。然后,才有希望把已经缴械了和投降了的地主阶级分子、官僚资产阶级分子和国民党反动集团的成员及其帮凶们给以由坏人变好人的教育,并尽可能地把他们变成好人。中国的许多自由主义分子,亦即旧民主主义分子,亦即杜鲁门、马歇尔、艾奇逊、司徒雷登们所瞩望的和经常企图争取的所谓“民主个人主义”的拥护者们之所以往往陷入被动地位,对问题的观察往往不正确——对美国统治者的观察往往不正确,对国民党的观察往往不正确,对苏联的观察往往不正确,对中国共产党的观察也往往不正确,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或不赞成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去看问题的缘故。
先进的人们,共产党人,各民主党派,觉悟了的工人,青年学生,进步的知识分子,有责任去团结人民中国内部的中间阶层、中间派、各阶层中的落后分子、一切还在动摇犹豫的人们(这些人们还要长期地动摇着,坚定了又动摇,一遇困难就要动摇的),用善意去帮助他们,批评他们的动摇性,教育他们,争取他们站到人民大众方面来,不让帝国主义把他们拉过去,叫他们丢掉幻想,准备斗争。不要以为胜利了,就不要做工作了。还要做工作,还要做很多的耐心的工作,才能真正地争取这些人。争取了他们,帝国主义就完全孤立了,艾奇逊的一套就无所施其伎了。
“准备斗争”的口号,是对于在中国和帝国主义国家的关系的问题上,特别是在中国和美国的关系的问题上,还抱有某些幻想的人们说的。他们在这个问题上还是被动的,还没有下决心,还没有和美国帝国主义(以及英国帝国主义)作长期斗争的决心,因为他们对美国还有幻想。在这个问题上,他们和我们还有一个很大的或者相当大的距离。
美国白皮书和艾奇逊信件的发表是值得庆祝的,因为它给了中国怀有旧民主主义思想亦即民主个人主义思想,而对人民民主主义,或民主集体主义,或民主集中主义,或集体英雄主义,或国际主义的爱国主义,不赞成,或不甚赞成,不满,或有某些不满,甚至抱有反感,但是还有爱国心,并非国民党反动派的人们,浇了一瓢冷水,丢了他们的脸。特别是对那些相信美国什么都好,希望中国学美国的人们,浇了一瓢冷水。
艾奇逊公开说,要“鼓励”中国的民主个人主义者摆脱所谓“外国的羁绊”。这就是说,要推翻马克思列宁主义,推翻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民主专政的制度。因为,据说,这个主义和这个制度是“外国的”,在中国没有根的,是德国的马克思(此人已死了六十六年),俄国的列宁(此人已死了二十五年)和斯大林(此人还活着)强加于中国人的,而且这个主义和这个制度是坏透了,提倡什么阶级斗争,打倒帝国主义等等,因此,必须推翻。这件事,经过杜鲁门总统,马歇尔幕后总司令,艾奇逊国务卿(即经手发布白皮书的一位可爱的洋大人)和司徒雷登滚蛋大使们一“鼓励”,据说中国的“民主个人主义终于会再显身手”。艾奇逊们认为这是在做“鼓励”工作,但是很可能被中国的那些虽然相信美国但是尚有爱国心的民主个人主义者认为是一瓢冷水,使他们感觉丢脸:不和中国的人民民主专政的当局好好地打交道,却要干这些混账工作,而且公开地发表出来,丢脸,丢脸!对于有爱国心的人们说来,艾奇逊的话不是一种“鼓励”,而是一种侮辱。
中国是处在大革命中,全中国热气腾腾,有良好的条件去争取和团结一切对人民革命事业尚无深仇大恨,但有错误思想的人。先进的人们应当利用白皮书,向一切这样的人进行说服工作。
`
别了,司徒雷登
毛泽东 1949年8月18日
美国的白皮书,选择在司徒雷登⑴业已离开南京、快到华盛顿、但是尚未到达的日子—— 八月五日 发表,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是美国侵略政策彻底失败的象征。司徒雷登是一个在中国出生的美国人,在中国有相当广泛的社会联系,在中国办过多年的教会学校,在抗日时期坐过日本人的监狱,平素装着爱美国也爱中国,颇能迷惑一部分中国人,因此被马歇尔看中,做了驻华大使,成为马歇尔系统中的风云人物之一。在马歇尔系统看来,他只有一个缺点,就是在他代表马歇尔系统的政策在中国当大使的整个时期,恰恰就是这个政策彻底地被中国人民打败了的时期,这个责任可不小。以脱卸责任为目的的白皮书,当然应该在司徒雷登将到未到的日子发表为适宜。
美国出钱出枪,蒋介石出人,替美国打仗杀中国人,借以变中国为美国殖民地的战争,组成了美国帝国主义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的世界侵略政策的一个重大的部分。美国侵略政策的对象有好几个部分。欧洲部分,亚洲部分,美洲部分,这三个是主要的部分。中国是亚洲的重心,是一个具有四亿七千五百万人口的大国,夺取了中国,整个亚洲都是它的了。美帝国主义的亚洲战线巩固了,它就可以集中力量向欧洲进攻。美帝国主义在美洲的战线,它是认为比较地巩固的。这些就是美国侵略者的整个如意算盘。
可是,一则美国的和全世界的人民都不要战争;二则欧洲人民的觉悟,东欧各人民民主国家的兴起,特别是苏联这个空前强大的和平堡垒耸立在欧亚两洲之间,顽强地抵抗着美国的侵略政策,使美国的注意力大部分被吸引住了;三则,这是主要的,中国人民的觉悟,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武装力量和民众组织力量已经空前地强大起来了。这样,就迫使美帝国主义的当权集团不能采取大规模地直接地武装进攻中国的政策,而采取了帮助蒋介石打内战的政策。
美国的海陆空军已经在中国参加了战争。青岛、上海和台湾,有美国的海军基地。北平、天津、唐山、秦皇岛、青岛、上海、南京都驻过美国的军队。美国的空军控制了全中国,并从空中拍摄了全中国战略要地的军用地图。在北平附近的安平镇,在长春附近的九台,在唐山,在胶东半岛,美国的军队或军事人员曾经和人民解放军接触过,被人民解放军俘虏过多次。陈纳德航空队曾经广泛地参战。美国的空军除替蒋介石运兵外,又炸沉了起义的重庆号巡洋舰。所有这些,都是直接参战的行动,只是还没有公开宣布作战,并且规模还不算大,而以大规模地出钱出枪出顾问人员帮助蒋介石打内战为主要的侵略方式。
美国之所以采取这种方式,是被中国和全世界的客观形势所决定的,并不是美帝国主义的当权派——杜鲁门、马歇尔系统不想直接侵略中国。在助蒋作战的开头,又曾演过一出美国出面调处国共两党争端的文明戏,企图软化中国共产党和欺骗中国人民,不战而控制全中国。和谈失败了,欺骗不行了,战争揭幕了。
对于美国怀着幻想的善忘的自由主义者或所谓“民主个人主义”者们,请你们看一看艾奇逊的话:“和平来到的时候,美国在中国碰到了三种可能的选择:(一)它可以一干二净地撤退;(二)它可以实行大规模的军事干涉,帮助国民党毁灭共产党;(三)它可以帮助国民党把他们的权力在中国最大可能的地区里面建立起来,同时却努力促成双方的妥协来避免内战。”
为什么不采取第一个政策呢?艾奇逊说:“我相信当时的美国民意认为,第一种选择等于叫我们不要坚决努力地先做一番补救工作,就把我们的国际责任,把我们对华友好的传统政策,统统放弃。”原来美国的所谓“国际责任”和“对华友好的传统政策”,就是干涉中国。干涉就叫做担负国际责任,干涉就叫做对华友好,不干涉是不行的。艾奇逊在这里强奸了美国的民意,这是华尔街的“民意”,不是美国的民意。
为什么不采取第二个政策呢?艾奇逊说:“第二种供选择的政策,从理论上来看,以及回顾起来,虽然都似乎是令人神往,却是完全行不通的。战前的十年里,国民党已经毁灭不了共产党。现在是战后了,国民党是削弱了,意志消沉了,失去了民心,这在前文已经有了说明。在那些从日本手里收复过来的地区里,国民党文武官员的行为一下子就断送了人民对国民党的支持,断送了它的威信。可是共产党却比以往无论什么时候都强盛,整个华北差不多都被他们控制了。从国民党军队后来所表现的不中用的惨况看来,也许只有靠美国的武力才可以把共产党打跑。对于这样庞大的责任,无论是叫我们的军队在一九四五年来承担,或者是在以后来承担,美国人民显然都不会批准。我们因此采取了第三种供选择的政策……”
好办法,美国出钱出枪,蒋介石出人,替美国打仗杀中国人,“毁灭共产党”,变中国为美国的殖民地,完成美国的“国际责任”,实现“对华友好的传统政策”。国民党腐败无能,“意志消沉了,失去了民心”,还是要出钱出枪叫它打仗。直接出兵干涉,在“理论上”是妥当的。单就美国统治者来说,“回顾起来”,也是妥当的。因为这样做起来实在有兴趣,“似乎是令人神往”。但是在事实上是不行的,“美国人民显然都不会批准”。不是我们——杜鲁门、马歇尔、艾奇逊等人的帝国主义系统——不想干,干是很想的,只是因为中国的形势,美国的形势,还有整个国际的形势(这点艾奇逊没有说)不许可,不得已而求其次,采取了第三条路。
那些认为“不要国际援助也可以胜利”的中国人听着,艾奇逊在给你们上课了。艾奇逊是不拿薪水上义务课的好教员,他是如此诲人不倦地毫无隐讳地说出了全篇的真理。美国之所以没有大量出兵进攻中国,不是因为美国政府不愿意,而是因为美国政府有顾虑。第一顾虑中国人民反对它,它怕陷在泥潭里拔不出去。第二顾虑美国人民反对它,因此不敢下动员令。第三顾虑苏联和欧洲的人民以及各国的人民反对它,它将冒天下之大不韪。艾奇逊的可爱的坦白性是有限度的,这第三个顾虑他不愿意说。这是因为他怕在苏联面前丢脸,他怕已经失败了但是还要装做好像没有失败的样子的欧洲马歇尔计划陷入全盘崩溃的惨境。
那些近视的思想糊涂的自由主义或民主个人主义的中国人听着,艾奇逊在给你们上课了,艾奇逊是你们的好教员。你们所设想的美国的仁义道德,已被艾奇逊一扫而空。不是吗?你们能在白皮书和艾奇逊信件里找到一丝一毫的仁义道德吗?
美国确实有科学,有技术,可惜抓在资本家手里,不抓在人民手里,其用处就是对内剥削和压迫,对外侵略和杀人。美国也有“民主政治”,可惜只是资产阶级一个阶级的独裁统治的别名。美国有很多钱,可惜只愿意送给极端腐败的蒋介石反动派。现在和将来据说很愿意送些给它在中国的第五纵队,但是不愿意送给一般的书生气十足的不识抬举的自由主义者,或民主个人主义者,当然更加不愿意送给共产党。送是可以的,要有条件。什么条件呢?就是跟我走。美国人在北平,在天津,在上海,都洒了些救济粉,看一看什么人愿意弯腰拾起来。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嗟来之食,吃下去肚子要痛的。
我们中国人是有骨气的。许多曾经是自由主义者或民主个人主义者的人们,在美国帝国主义者及其走狗国民党反动派面前站起来了。闻一多拍案而起,横眉怒对国民党的手枪,宁可倒下去,不愿屈服。朱自清一身重病,宁可饿死,不领美国的“救济粮”。唐朝的韩愈写过《伯夷颂》,颂的是一个对自己国家的人民不负责任、开小差逃跑、又反对武王领导的当时的人民解放战争、颇有些“民主个人主义”思想的伯夷,那是颂错了。我们应当写闻一多颂,写朱自清颂,他们表现了我们民族的英雄气概。
多少一点困难怕什么。封锁吧,封锁十年八年,中国的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中国人死都不怕,还怕困难吗?老子说过:“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蒋介石反动派,对于我们,不但“以死惧之”,而且实行叫我们死。闻一多等人之外,还在过去的三年内,用美国的卡宾枪、机关枪、迫击炮、火箭炮、榴弹炮、坦克和飞机炸弹,杀死了数百万中国人。现在这种情况已近尾声了,他们打了败仗了,不是他们杀过来而是我们杀过去了,他们快要完蛋了。留给我们多少一点困难,封锁、失业、灾荒、通货膨胀、物价上升之类,确实是困难,但是比起过去三年来已经松了一口气了。过去三年的一关也闯过了,难道不能克服现在这点困难吗?没有美国就不能活命吗?
人民解放军横渡长江,南京的美国殖民政府如鸟兽散。司徒雷登大使老爷却坐着不动,睁起眼睛看着,希望开设新店,捞一把。司徒雷登看见了什么呢?除了看见人民解放军一队一队地走过,工人、农民、学生一群一群地起来之外,他还看见了一种现象,就是中国的自由主义者或民主个人主义者们也大群地和工农兵学生等人一道喊口号,讲革命。总之是没有人去理他,使得他“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没有什么事做了,只好挟起皮包走路。
中国还有一部分知识分子和其他人等存有糊涂思想,对美国存有幻想,因此应当对他们进行说服、争取、教育和团结的工作,使他们站到人民方面来,不上帝国主义的当。但是整个美帝国主义在中国人民中的威信已经破产了,美国的白皮书,就是一部破产的记录。先进的人们,应当很好地利用白皮书对中国人民进行教育工作。
司徒雷登走了,白皮书来了,很好,很好。这两件事都是值得庆祝的。
为什么要讨论白皮书?
毛泽东 1949年8月28日
关于美国白皮书和艾奇逊的信件,我们业已在三篇文章(《无可奈何的供状》、《丢掉幻想,准备斗争》、《别了,司徒雷登》)中给了批评。这些批评,业已引起了全国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各报社,各学校以及各界民主人士的广泛的注意和讨论,他们并发表了许多正确的和有益的声明、谈话或评论。各种讨论白皮书的座谈会正在开,整个的讨论还在发展。讨论的范围涉及中美关系,中苏关系,一百年来的中外关系,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力量的相互关系,国民党反动派和中国人民的关系,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和各界民主人士在反帝国主义斗争中应取的态度,自由主义者或所谓民主个人主义者在整个对内对外关系中应取的态度,对于帝国主义的新阴谋如何对付,等等。这种现象是很好的,是很有教育作用的。
现在全世界都在讨论中国革命和美国的白皮书,这件事不是偶然的,它表示了中国革命在整个世界历史上的伟大意义。就中国人来说,我们的革命是基本上胜利了,但是很久以来还没有获得一次机会来详尽地展开讨论这个革命和内外各方面的相互关系。这种讨论是必需的,现在并已找到了机会,这就是讨论美国的白皮书。过去关于这种讨论之所以没有获得机会,是因为革命还没有得到基本上的胜利,中外反动派将大城市和人民解放区隔绝了,再则革命的发展还没有使几个矛盾侧面充分暴露的缘故。现在不同了,大半个中国已被解放,各个内外矛盾的侧面都已充分地暴露出来,恰好美国发表了白皮书,这个讨论的机会就找到了。
白皮书是一部反革命的书,它公开地表示美帝国主义对于中国的干涉。就这一点来说,表现了帝国主义已经脱出了常轨。伟大的胜利的中国革命,已经迫使美帝国主义集团内部的一个方面,一个派别,要用公开发表自己反对中国人民的若干真实材料,并作出反动的结论,去答复另一个方面,另一个派别的攻击,否则他们就混不下去了。公开暴露代替了遮藏掩盖,这就是帝国主义脱出常轨的表现。在几星期以前,在白皮书发表以前,帝国主义政府的反革命事业尽管每天都在做,但是在嘴上,在官方的文书上,却总是满篇的仁义道德,或者多少带一些仁义道德,从来不说实话。老奸巨猾的英帝国主义及其他几个小帝国主义国家,至今
还是如此。后起的,暴发的,神经衰弱的,一方面遭受人民反对,另方面遭受其同伙中一派反对的美国杜鲁门、马歇尔、艾奇逊、司徒雷登等人的帝国主义系统,认为以公开暴露若干(不是一切)反革命真相的方法来和他们同伙中的对手辩论究竟哪一种反革命方法较为聪明的问题,是必要的和可行的。他们企图借此说服其对手,以便继续他们自认为较为聪明的反革命方法。两派反革命竞赛,一派说我们的法子最好,另一派说我们的法子最好。争得不得开交了,一派突然摊牌,将自己用过的许多法宝搬出来,名曰白皮书。
这样一来,白皮书就变成了中国人民的教育材料。多少年来,在许多问题上,主要地是在帝国主义的本性问题和社会主义的本性问题上,我们共产党人所说的,在若干(曾经有一个时期是很多)中国人看来,总是将信将疑的,“怕未必吧”。这种情况,在一九四九年八月五日以后起了一个变化。艾奇逊上课了,艾奇逊以美国国务卿的资格说话了,他所说的和我们共产党人或其他先进人们所说的,就某些材料和某些结论来一回事。
艾奇逊在其致杜鲁门的信的开头,提起他编纂白皮书的故事。他说他这本白皮书编得与众不同,很客观,很坦白。“这是关于一个伟大的国家生平最复杂、最苦恼的时期的坦白记录,这个国家早就和美国有着极亲密的友谊的联系。凡是找到了的材料都没有删略,尽管那里面有些话是批评我们政策的,尽管有些材料将来会成为批评的根据。我们政府对于有见识的和批评性的舆论能够感应,这便是我们的制度的固有力量。这种有见识的和批评性的舆论,正是右派和共产党的极权政府都不能忍受,都不肯宽容的。” 中美两国人民间的某些联系是存在的。经过两国人民的努力,这种联系,将来可能发展到“极亲密的友谊的”那种程度。但是,因为中美两国反动派的阻隔,这种联系,过去和现在都受到了极大的阻碍。并且因为两国反动派向两国人民撒了许多谎,拆了许多烂污,就是说做了许多的坏宣传和坏事,使得两国人民的联系极不密切。艾奇逊所说的“极亲密的友谊的联系”,不是说的两国人民,而是说的两国反动派。在这里,艾奇逊既不客观,也不坦白,他混淆了两国人民和两国反动派的相互关系。对于两国人民,中国革命的胜利和中美两国反动派的失败,是一生中空前地愉快的事,目前的这个时期,是一生中空前地愉快的时期。只有杜鲁门、马歇尔、艾奇逊、司徒雷登和其他美国反动派,蒋介石、孔祥熙、宋子文、陈立夫、李宗仁、白崇禧和其他中国反动派与此相反,确是“生平最复杂、最苦恼的时期”。艾奇逊们对于舆论的看法,混淆了反动派的舆论和人民的舆论。对于人民的舆论,艾奇逊们什么也不能 “感应”,他们都是瞎子和聋子。几年来,美国、中国和全世界的人民反对美国政府的反动的对外政策,他们是充耳不闻的。什么是艾奇逊所说的“有见识的和批评性的舆论”呢?就是被美国共和、民主两个反动政党所操纵的许许多多的报纸、通讯社、刊物、广播电台等项专门说谎和专门威胁人民的宣传机关。对于这些东西,艾奇逊说对了,共产党(不,还有人民)确是“都不能忍受,都不肯宽容的”。于是乎帝国主义的新闻处被我们封闭了,帝国主义的通讯社对中国报纸的发稿被我们禁止了,不允许它们自由自在地再在中国境内毒害中国人民的灵魂。
共产党领导的政府是“极权政府”的话,也有一半是说得对的。这个政府是对于内外反动派实行专政或独裁的政府,不给任何内外反动派有任何反革命的自由活动的权利。反动派生气了,骂一句“极权政府”。其实,就人民政府关于镇压反动派的权力来说,千真万确地是这样的。这个权力,现在写在我们的纲领上,将来还要写在我们的宪法上。对于胜利了的人民,这是如同布帛菽粟一样地不可以须臾离开的东西。这是一个很好的东西,是一个护身的法宝,是一个传家的法宝,直到国外的帝国主义和国内的阶级被彻底地干净地消灭之日,这个法宝是万万不可以弃置不用的。越是反动派骂“极权政府”,就越显得是一个宝贝。但是艾奇逊的话有一半是说错了。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民主专政的政府,对于人民内部来说,不是专政或独裁的,而是民主的。这个政府是人民自己的政府。这个政府的工作人员对于人民必须是恭恭敬敬地听话的。同时,他们又是人民的先生,用自我教育或自我批评的方法,教育人民。
至于艾奇逊所说的“右派极权政府”,自从德意日三个法西斯政府倒了以后,在这个世界上,美国政府就是第一个这样的政府。一切资产阶级的政府,包括受帝国主义庇护的德意日三国的反动派政府在内,都是这样的政府。南斯拉夫的铁托政府现在也成了这一伙的帮手⑵。美国英国这一类型的政府是资产阶级一个阶级向人民实行专政的政府。它的一切都和人民政府相反,对于资产阶级内部是有所谓民主的,对于人民则是独裁的。希特勒、墨索里尼、东条、佛朗哥、蒋介石等人的政府取消了或者索性不用那片资产阶级内部民主的幕布,是因为国内阶级斗争紧张到了极点,取消或者索性不用那片布比较地有利些,免得人民也利用那片布去手舞足蹈。美国政府现在还有一片民主布,但是已被美国反动派剪得很小了,又大大地褪了颜色,比起华盛顿、杰斐逊、林肯的朝代来是差远了,这是阶级斗争迫紧了几步的缘故。再迫紧几步,美国的民主布必然要被抛到九霄云外去。
大家可以看出,艾奇逊一开口就错了这许多。这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他是反动派。至于说,他的白皮书是怎样一个“坦白记录”这一点,我们认为坦白是有的,也是没有的。艾奇逊们主观上认为有利于他们一党一派的东西,他们是有坦白的。反之,则是没有的。装作坦白,是为了作战的目的。
“友谊”,还是侵略?
毛 泽 东 1949年8月30日
为了寻找侵略的根据,艾奇逊重复地说了一大堆“友谊”,加上一大堆“原则”。艾奇逊说:“从我们历史很早的时期起,美国人民和政府就关心中国了。虽然距离遥远,背景又大不相同,把中美两国隔离开了,可是那些在宗教、慈善事业和文化方面团结中美两国人民的纽带,一直在加深着美国对中国的友谊,许多年来种种善意措施便是证据,例如用庚子赔款来教育中国学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废除治外法权,以及战时和战后对中国的大规模援助等等。美国始终维持并且现在依然维持对华外交政策的各项基本原则,包括门户开放主义,尊重中国行政和领土的完整,以及反对任何外国控制中国等等,这是有案可稽的。”
艾奇逊当面撒谎,将侵略写成了“友谊”。
美帝国主义主义侵略中国的历史,自从一八四零年帮助英国人进行鸦片战争起,直到被中国人民轰出中国止,应当写一本简明扼要的教科书,教育中国的青年人。美国是最早强迫中国给予治外法权的国家之一,这即是白皮书上提到的中美两国有史以来第一次签订的一八四四年的望厦条约。就是在这个条约里,美国除了强迫中国接受五口通商等事而外,强迫中国接受美国人传教也是一条。美帝国主义比较其他帝国主义国家,在很长的时期内,更加注重精神侵略方面的活动,由宗教事业而推广到“慈善”事业和文化事业。据有人统计,美国教会、“慈善”机关在中国的投资,总额达四千一百九十万美元;在教会财产中,医药费占百分之十四点七,教育费占百分之三十八点二,宗教活动费占四十七点一。我国许多有名的学校如燕京、协和、汇文、圣约翰、金陵、东吴、之江、湘雅、华西、岭南等,都是美国人设立的。司徒雷登就是从事这些事业出了名,因而做了驻华大使的。艾奇逊们心中有数,所谓“那些在宗教、慈善事业和文化方面团结中美两国人民的纽带,一直在加深着美国对中国的友谊”,是有来历的。从一八四四年订约时算起,美国在这些事业上处心积虑地经营了一百零五年,据说都是为了“加深友谊”。
参加八国联军打败中国,迫出庚子赔款,又用之于“教育中国学生”,从事精神侵略,也算一项“友谊”的表示。
治外法权是“废除”了,强奸沈崇案的犯人回到美国,却被美国海军部宣布无罪释放,也算一项“友谊”的表示。
“战时和战后的对华援助”,据白皮书说是四十五亿余美元,据我们统计是五十九亿一千四百余万美元,帮助蒋介石杀死几百万中国人,也算一项“友谊”的表示。
所有一百零九年(从一八四零年英美合作的鸦片战争算起)美帝国主义给予中国的“友谊”,特别是最近数年帮助蒋介石杀死几百万中国人这一项伟大的“友谊”,都是为着一个目的,就是“始终维持并且现在依然维持对华外交政策的各项基本原则,包括门户开放主义,尊重中国行政和领土的完整,以及反对任何外国控制中国等等”。
杀死几百万中国人,不为别的,第一为了门户开放,第二为了尊重中国行政和领土的完整,第三为了反对任何外国控制中国。
现在,只有广州、台湾等处一小片地方的门户,还向艾奇逊们开放着,第一个神圣的原则在那里“依然维持”着。其余的地方,比如上海吧,解放以后本来是开放的,现在却被人用美国的军舰和军舰上所装的大炮,实行了一条很不神圣的原则:门户封锁。
现在,只有广州、台湾等处一小片地方的行政和领土,还算叨了艾奇逊第二个神圣原则的光,“依然维持”住了它们的“完整”。其余地方,一概倒运,行政和领土都是破碎得不像样子了。
现在,只有广州、台湾等处地方,叨了第三个神圣原则的光,把“任何外国的控制”,连同美国的控制也在内,都给艾奇逊们“反对”掉了,因此还被中国人控制着。其余的国土,说来要掉眼泪,一概完了,都给外国人控制住了,中国人统统当了奴隶。至于什么是外国呢,艾奇逊老爷行文至此,还没有来得及点出,下文自明,无须多问。
不干涉中国内政,是否也算一条原则呢,艾奇逊没有说,大概不能算吧。美国老爷的逻辑,就是这样。看完艾奇逊信件的全文,就可以证实这一项高明的逻辑。
唯心历史观的破产
毛泽东 1949年9月16日
中国人之所以应当感谢美国资产阶级发言人艾奇逊,不但是因为艾奇逊明确地供认了美国出钱出枪,蒋介石出人,替美国打仗杀中国人这样一种事实,使得中国的先进分子有证据地去说服落后分子。不是吗?你们看,艾奇逊自己招认了,最近数年的这一场使得几百万中国人丧失生命的大血战,是美国帝国主义有计划地组织成功的。中国人之所以应当感谢艾奇逊,又不但因为艾奇逊公开地宣称,他们要招收中国的所谓“民主个人主义”分子,组织美国的第五纵队,推翻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政府,因此引起了中国人特别是那些带有自由主义色彩的中国人的注意,大家相约不要上美国人的当,到处警戒美帝国主义在暗地里进行的阴谋活动。中国人之所以应当感谢艾奇逊,还因为艾奇逊胡诌了一大篇中国近代史,而艾奇逊的历史观点正是中国知识分子中有一部分人所同具的观点,就是说资产阶级的唯心的历史观。驳斥了艾奇逊,就有可能使得广大的中国人获得打开眼界的益处。对于那些抱着和艾奇逊相同或者有某些相同的观点的人们,则可能是更加有益的。
艾奇逊胡诌的中国近代史是什么呢?他首先试图从中国的经济状况和思想状况去说明中国革命的发生。在这里,他讲了很多的神话。
艾奇逊说:“中国人口在十八、十九两个世纪里增加了一倍,因此使土地受到不堪负担的压力。人民的吃饭问题是每个中国政府必然碰到的第一个问题。一直到现在没有一个政府使这个问题得到了解决。国民党在法典里写上了许多土地改革法令,想这样来解决这个问题。这些法令有的失败了,有的被忽视。国民政府之所以有今天的窘况,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它没有使中国有足够的东西吃。中共宣传的内容,一大部分是他们决心解决土地问题的诺言。”
在不明事理的中国人看来,很有点像。人口太多了,饭少了,发生革命。国民党没有解决这个问题,共产党也不见得能解决这个问题,“一直到现在没有一个政府使这个问题得到了解决”。
革命的发生是由于人口太多的缘故吗?古今中外有过很多的革命,都是由于人口太多吗?中国几千年以来的很多次的革命,也是由于人口太多吗?美国一百七十四年以前的反英革命,也是由于人口太多吗?艾奇逊的历史知识等于零,他连美国独立宣言也没有读过。华盛顿杰斐逊们之所以举行反英革命,是因为英国人压迫和剥削美国人,而不是什么美国人口过剩。中国人民历次推翻自己的封建朝廷,是因为这些封建朝廷压迫和剥削人民,而不是什么人口过剩。俄国人所以举行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是因为俄皇和俄国资产阶级的压迫和剥削,而不是什么人口过剩,俄国至今还是土地多过人口很远的。蒙古土地那么广大,人口那么稀少,照艾奇逊的道理是不能设想会发生革命的,但是却早已发生了。
按照艾奇逊的说法,中国是毫无出路的,人口有了四亿七千五百万,是一种“不堪负担的压力”,革命也好,不革命也好,总之是不得了。艾奇逊在这里寄予了很大的希望,这个希望他没有说出来,却被许多美国新闻记者经常地透露了出来,这就是所谓中国共产党解决不了自己的经济问题,中国将永远是天下大乱,只有靠美国的面粉,即是说变为美国的殖民地,才有出路。
辛亥革命为什么没有成功,没有解决吃饭问题呢?是因为辛亥革命只推翻一个清朝政府,而没有推翻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压迫和剥削。
北伐战争为什么没有成功,没有解决吃饭问题呢?是因为蒋介石背叛革命,投降帝国主义,成了压迫和剥削中国人的反革命首领。
“一直到现在没有一个政府使这个问题得到了解决”吗?西北、华北、东北、华东各个解决了土地问题的老解放区,难道还有如同艾奇逊所说的那种“吃饭问题”存在吗?美国在中国的侦探或所谓观察家是不少的,为什么连这件事也没有探出来呢?上海等处的失业问题即吃饭问题,完全是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政府的残酷无情的压迫和剥削的结果。在人民政府下,只消几年工夫,就可以和华北、东北等处一样完全地解决失业即吃饭的问题。
中国人口众多是一件极大的好事。再增加多少倍人口也完全有办法,这办法就是生产。西方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如像马尔萨斯者流所谓食物增加赶不上人口增加的一套谬论,不但被马克思主义者早已从理论上驳斥得干干净净,而且已被革命后的苏联和中国解放区的事实所完全驳倒。根据革命加生产即能解决吃饭问题的真理,中共中央已命令全国各地的共产党组织和人民解放军,对于国民党的旧工作人员,只要有一技之长而不是反动有据或劣迹昭著的分子,一概予以维持,不要裁减。十分困难时,饭匀着吃,房子挤着住。已被裁减而生活无着者,收回成命,给以饭吃。国民党军起义的或被俘的,按此原则,一律收留。凡非首要的反动分子,只要悔罪,亦须给以生活出路。
世间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个可宝贵的。在共产党领导下,只要有了人,什么人间奇迹也可以造出来。我们是艾奇逊反革命理论的驳斥者,我们相信革命能改变一切,一个人口众多、物产丰盛、生活优裕、文化昌盛的新中国,不要很久就可以到来,一切悲观论调是完全没有根据的。
“西方的影响”,这是艾奇逊解释中国革命所以发生的第二个原因。艾奇逊说:“中国自己的高度文化和文明,有了三千多年的发展,大体上不曾沾染外来的影响。中国人即是被武力征服,最后总是能够驯服和融化侵入者。他们自然会因此把自己当作世界的中心,把自己看成是文明人类的最高表现。到了十九世纪中叶,西方突破了中国孤立的墙壁,那在以前是不可逾越的。这些外来者带来了进取性,带来了发展得盖世无双的西方技术,带来了为以往的侵入者所从来不曾带入中国的高度文化。一部分由于这些品质,一部分由于清朝统治的衰落,西方人不但没有被中国融化,而且介绍了许多新思想进来,这些新思想发生了重要作用,激起了骚动和不安。”
在不明事理的中国人看来,艾奇逊说得很有点像。西方的新观念输入了中国,引起了革命。
革什么人的命呢?因为“清朝统治的衰落”,向弱点进攻,是革清朝的命了。艾奇逊在这里说得不恰当。辛亥革命是革帝国主义的命。中国人所以要革清朝的命,是因为清朝是帝国主义的走狗。反对英国鸦片侵略的战争,反对英法联军侵略的战争⑺,反对帝国主义走狗清朝的太平天国战争,反对法国侵略的战争,反对日本侵略的战争⑽,反对八国联军侵略的战争,都失败了,于是再有反对帝国主义走狗清朝的辛亥革命,这就是到辛亥为止的近代中国史。艾奇逊所说的“西方的影响”是什么呢?就是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一八四八年)中所说的西方资产阶级按照自己的面貌用恐怖的方法去改造世界⑿。在这个影响或改造过程中,西方资产阶级需要买办和熟习西方习惯的奴才,不得不允许中国这一类国家开办学校和派遣留学生,给中国“介绍了许多新思想进来”。随着也就产生了中国这类国家的民族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同时并使农民破产,造成了广大的半无产阶级。这样,西方资产阶级就在东方造成了两类人,一类是少数人,这就是为帝国主义服务的洋奴;一类是多数人,这就是反抗帝国主义的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和从这些阶级出身的知识分子,所有这些,都是帝国主义替自己造成的掘墓人,革命就是从这些人发生的。不是什么西方思想的输入引起了“骚动和不安”,而是帝国主义的侵略引起了反抗。
在这个反抗运动中,在一个很长的时期内,即从一八四○年的鸦片战争到一九一九年的五四运动的前夜,共计七十多年中,中国人没有什么思想武器可以抗御帝国主义。旧的顽固的封建主义的思想武器打了败仗了,抵不住,宣告破产了。不得已,中国人被迫从帝国主义的老家即西方资产阶级革命时代的武器库中学来了进化论、天赋人权论和资产阶级共和国等项思想武器和政治方案,组织过政党,举行过革命,以为可以外御列强,内建民国。但是这些东西也和封建主义的思想武器一样,软弱得很,又是抵不住,败下阵来,宣告破产了。
一九一七年的俄国革命唤醒了中国人,中国人学得了一样新的东西,这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中国产生了共产党,这是开天辟地的大事变。孙中山也提倡“以俄为师”,主张“联俄联共”。总之是从此以后,中国改换了方向。
艾奇逊是帝国主义政府的发言人,他当然一个字也不愿意提到帝国主义。他将帝国主义的侵略,说成“外来者带来了进取性”。看啊,多么美丽的名称——“进取性”。中国人学了这种“进取性”,不是进取到英国或美国去,只是在中国境内引起了“骚动和不安”,即是革帝国主义及其走狗的命。可惜没有一次成功,都给“进取性”的发明人即帝国主义者打败了。于是掉转头去学别的东西,很奇怪,果然一学就灵。
“中国共产党是在二十年代初期,在俄罗斯革命的思想推动之下建立起来的”。艾奇逊说对了。这种思想不是别的,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这种思想,和艾奇逊所说的西方资产阶级的“为以往的侵入者所从来不曾带入中国的高度文化”相比较,不知要高出几多倍。其明效大验,就是和中国旧的封建主义文化相比较可以被艾奇逊们傲视为“高度文化”的那种西方资产阶级的文化,一遇见中国人民学会了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新文化,即科学的宇宙观和社会革命论,就要打败仗。被中国人民学会了的科学的革命的新文化,第一仗打败了帝国主义的走狗北洋军阀,第二仗打败了帝国主义的又一名走狗蒋介石在二万五千里长征路上对于中国红军的拦阻,第三仗打败了日本帝国主义及其走狗汪精卫,第四仗最后地结束了美国和一切帝国主义在中国的统治及其走狗蒋介石等一切反动派的统治。
马克思列宁主义来到中国之所以发生这样大的作用,是因为中国的社会条件有了这种需要,是因为同中国人民革命的实践发生了联系,是因为被中国人民所掌握了。任何思想,如果不和客观的实际的事物相联系,如果没有客观存在的需要,如果不为人民群众所掌握,即使是最好的东西,即使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也是不起作用的。我们是反对历史唯心论的历史唯物论者。
非常奇怪,“苏维埃的学说和实践,对 于孙中山 先生的思想和原则,尤其是在经济方面和党的组织方面,有相当的影响”。被艾奇逊们所傲视的西方的“高度文化”,对 于孙 先生的影响怎么样呢?艾奇逊没有说。 孙 先生以大半辈子的光阴从西方资产阶级文化中寻找救国真理,结果是失望,转而“以俄为师”,这是一个偶然的事件吗?显然不是。 孙 先生和他所代表的苦难的中国人民,一齐被“西方的影响”所激怒,下决心“联俄联共”,和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奋斗和拚命,当然不是偶然的。在这里,艾奇逊不敢说苏联人是帝国主义侵略者,孙中山是向侵略者学习。那末,好了,孙中山可以向苏联人学习,而苏联人并非帝国主义侵略者,为什么孙中山的继承者,孙中山死后的中国人,就不可以向苏联人学习呢?为什么孙中山以外的中国人从马克思列宁主义学了科学的宇宙观和社会革命理论,并使之和中国的特点相结合,发动了中国的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大革命,创立了人民民主专政的共和国,就叫做“受苏联控制”,“共产国际的第五纵队”,“赤色帝国主义的走狗”呢?世上有这样高明的逻辑吗?
自从中国人学会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以后,中国人在精神上就由被动转入主动。从这时起,近代世界历史上那种看不起中国人,看不起中国文化的时代应当完结了。伟大的胜利的中国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大革命,已经复兴了并正在复兴着伟大的中国人民的文化。这种中国人民的文化,就其精神方面来说,已经超过了整个资本主义的世界。比方美国的国务卿艾奇逊之流,他们对于现代中国和现代世界的认识水平,就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个普通战士的水平之下。
至此为止,艾奇逊以一个资产阶级大学教授讲述无聊课本的姿态,向人们表示他在寻求中国事变的因果关系。中国之所以发生革命,一因人口太多,二因西方思想的刺激。你们看,他好像是一个因果论者。接下去,他就连这点无聊的伪造的因果论也不见了,出现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事变。中国人就是那样毫无原因地互相争权夺利和猜疑仇恨。斗争中的国民党和共产党,双方的精神力量的对比,发生了莫名其妙的变化,一方极度下降,降到零度以下,另一方极度上升,升到狂热的程度。什么原因呢?谁也不知道——这就是艾奇逊所代表的美国的“高度文化”中所固有的逻辑。
和尚 重温毛主席教导并作文 2008-11-20
爱学记

微信收款码
支付宝收款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