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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生命

火烧 2008-08-01 00:00:00 文艺新生 1025
1971年,我被流弹击中右腿,生命垂危。父亲带我到解放军医院,医生成功取出子弹,让我重获新生。这段经历成为我生命中的第二次生命,也让我铭记那些医术精湛的医护人员。

中国审计  2002年04期

       这是珍藏在我生命中的一件事: 1971年,我还是9岁的小学生,一天上午放学后,我和大伙儿一块回家,途中,突然听见“砰!砰!砰!”三声巨响,我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就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掀倒。我躺在地上,看见自已的右腿在颤抖,地面喷洒着血迹,屁股中还穿出一个窟窿……我想爬起来,可一点力气也没有。我痛苦地叫唤着——原来,我被民兵实弹练习的流弹击中了。

         好心的乡亲连忙送我到公社的卫生院,可那时的卫生院连手术设备都没有。这时,恰好父亲赶来了,于是又送我到市区人民医院。市区医院虽有较好的医疗设备,但医生对枪伤的医治并不在行,况且他们也不看重一个乡下小孩的性命,因而没有接收我入院。父亲只好继续奔走……正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疼痛难熬、生命危在旦夕之时,父亲带着我进入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九六医院(住广东湛江)。

         检查、拍片,身着军装的医生们忙碌起来了。我躺在床上,被脱光衣服,医生们站在床前,神情严峻地注视着我的伤口,双手来回比划,嘴里叽叽呱呱地说什么(事后得知,他们在研究手术的方案)。那时我不懂普通话,不明白他们在说啥,更不知道他们姓甚名谁,何方人士,迷惘中,只觉得目前闪耀着一颗颗鲜艳、夺目的红星…… 当天夜晚,我被送进手术室,上了手术台,医生用麻醉药滴入我的鼻孔。药水的气味异常古怪,我至今还弄不清它到底像什么。当时我只觉得阵阵的恶心、难受,就拚命地打滚。医生们用力按住我的手脚。顿时,我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了,已经躺在病床上。父亲守在床前,轻轻地说:“解放军的医生已经把子弹取出来了。”他还告诉我:危险期已经过去,今后安心养伤就行了。 从此,我就在病床上躺着。护士们天天来给我打针、送药,服侍我洗手、洗脸、吃饭、洗脚,还端屎尿……大约过了半个月,我的伤口愈合了,医生叫我下地走路、锻炼,我像刚刚学步的娃娃,扶着床沿小心翼翼地行走,很快,我完全恢复健康。随即,我回到家乡,那家医院在我的视野中消失了,我和那些医生、护士也失去再度谋面的缘分。30几年过去了,岁月的流水抹掉多少往事,然而,我总是忘不了当年的枪声,忘不了我中弹倒地的情形,更忘不了那些佩戴红星的医生和护士——无可怀疑,正是他们精湛的医术和对患(伤)者的高度责任心使我获得了第二次生命。

永远跟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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