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年的共运史在注视着你们
1543年5月24日,弥留的哥白尼在刚出版的《天体运行论》上用尽最后的力气抚摸了一下,一个时代结束了。而在这三百多年后的1848年2月24日,一本题为《共产党宣言》的小册子在当时世界的中心英国伦敦出版了。作者声嘶力竭得喊出了那一句震撼世界的口号:“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一个时代开始了。
资本回答《宣言》的是反动的暴力,在法国的巴黎,在俄国的莫斯科,直到中国的上海、武汉,工人的鲜血染红了每一条街道。而《宣言》回答资本的是革命的暴力,十月的彼得格勒,俄国的工人忍无可忍,揭竿为旗,血战十四国,地球的六分之一建立了无产阶级专政;八月的南昌,中国的共产党人退无可退,斩木为兵,鏖战二十七载,人类的四分之一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
而到了160年后的今天,红旗早已从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宫上飘落了,共运的高潮也逐渐消退了。资本家欢呼着“历史的终结”,奴才们高喊“革命的终结”,而在加勒比海的小岛上,我们时代最后一位英雄菲德尔·卡斯特罗隐退了,接过大旗的是他的弟弟劳尔·卡斯特罗。
右派们哗然了,他们假装愤怒得控诉着这一套兄终弟及,控诉着这一套“枪口下的选举”。且不说在阿富汗,在伊拉克,没有美国人的枪口一张选票都没法投放,古巴这个距离美国不过百余公里,岛上还有美军关塔那摩基地的小国难道不是全境都在美国人的枪口之下?不用说,古巴人民只要把卡斯特罗们打下去,把巴蒂斯塔们请回来,跪在地上叫一声美国老爷,资本主义国家的封锁就会取消,他们也能像所有拉美国家一样依靠出卖资源和血汗过上暂时的“好日子”,但是,他们顶着美国人的枪口,忍着美国人的封锁选择了劳尔,这只有一个词能够形容,那就是民主。
而古巴的第一书记不像美国总统一样意味着权倾四海的权力,也不像沙特阿拉伯的国王一样意味着富甲天下的财富,而是中情局六百多次的暗杀和美国的军事进攻和早已准备好的绞刑架--杀害萨达姆只是杀鸡儆猴,能够就任如此重担的不是投机的政客,空谈的文士,更不是浑浑噩噩的官僚,而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人,那就是真正的共产党员。
敌军围困万千重,林彪问毛泽东“红旗到底能打多久”,毛泽东回答“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在红旗纷纷落下的时代,在美国横行无忌的时代,每个共产主义者大概也都会有林彪的疑问。没有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但更重要的事实在于,在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之后,在遥远的西方,在美国的眼皮底下,红旗仍然打在那里。而在160年前,马克思们还没有这面红旗,他们只有一本《共产党宣言》。但是,马克思壮志满怀得欢呼:“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
教科书可以被删改,但真理决不会被抹煞;烈士墓可以被挖掘,但历史决不会被磨灭。《共产党宣言》为代表的马克思主义彻彻底底得揭露了资本家剥削的秘密,而160年的共产主义运动史又启迪了全世界的无产者:剥削无道,造反有理!现在,资本家们当然可以用军事和暴力来压迫劳动者,但宗教神学再也麻痹不了人民,庸俗经济学再也欺骗不了群众。
阿芙乐尔一声炮响砸碎了一个帝国,八一南昌一声枪响唤起了一个民族,而当全世界的精英在终结的历史里呼吁告别革命的时候,古巴共匪尚未剿灭,世界之巅的尼泊尔共匪又已坐大。发达资本主义列强们完全可以剥削第三世界的劳动力,完全可以掠夺第四世界的资源,甚至可以把阶级矛盾伴随着生产、污染等等一切全部转移到发展中国家去,从而建立起自己的没有一个共匪的资本主义模范国,但是,资产阶级有转嫁矛盾的秘方,无产阶级也有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链条总在最薄弱处断裂,而革命不过就是推翻一堵腐朽的墙。
别了,菲德尔;前进,劳尔,一百六十年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在注视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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