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啊！你还香不香？

香烟啊！你还香不香？　　

——下岗烟鬼感悟录　　

马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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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这个题目，我复诵了三遍。第一遍带有戒烟以前的向往，第二遍含着戒烟以后的自豪，第三遍则不能不流露出眼下的无奈。。。。。。　　

（甲）世界上提倡戒烟的大有其人　　

近来，无论国外和国内，人们同时都在关切着戒烟的问题。　　

远在西半球的美国，前几天（6月22日），新上任的总统奥巴马在白宫玫瑰园签署了一项《家庭吸烟预防和烟草控制法》。该法案授权予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前所未有的烟草管理权。例如：可以向烟草企业提出减少烟草产品中尼古丁含量，不得在香烟中加入糖果香味；控制烟草产品的成分，并将成分公开；香烟广告不得使用“尼古丁含量低”、“清淡”、“柔和型”等标识，还必须在烟盒上带上明显的“吸烟有害健康”的警告图样；烟草生产企业将不得赞助体育和演出活动，学校和运动场周边1000英尺（约300米）内不得出现香烟广告；也可以禁止烟草企业进行烟草产品的市场营销活动，特别是针对少年儿童的营销活动等等。目前，美国约有4500万烟民，每年约有40万人因吸烟导致的各种疾病云云。　　

据美联社上月末（06/29）报道，沙特阿拉伯正在掀起轰轰烈烈的戒烟战役，打出的口号是“戒掉香烟，让我们结婚吧！”这条标语挂满了沙特首府利雅得的过街天桥和高速公路，并用粉红色标注，标语甚至配上了图画：身着白纱长裙的新娘和身穿沙特传统服装的新郎。禁烟广告还在大型购物中心、综合大学和各大杂志上刊登。因为沙特近年烟民日益增多。全国有大约69万烟民，1/3儿童受到了二手眼的毒害。于是，有关组织表示，如果男青年能戒掉香烟，那么他的婚礼的全部支出则由该组织支付，当然，同时还规定新郎必须是头婚，必须是签署了结婚协议。这项政策引起了许多青年人的极大兴趣。因为在阿拉伯国家，新郎将独自承担婚礼的全部费用，包括婚宴、嫁妆及装修新房的钱，很多单身汉不得不一再推迟婚期，直到他们攒够了可以迎娶新娘的钱为止。这个新举措，目的是建立新的无烟家庭，也希望有更多的人参加到禁烟运动中来。　　

说到我们国内，今年有媒体报道，北京市副市长丁向阳4月2日因对中国制定和实施控烟政策所作出的宝贵贡献而获得了“世界无烟日区域奖”。在颁奖会上，世卫组织西太平洋地区主任申英秀博士说，“在丁市长的领导下，北京于2007年开展了无烟餐馆和无烟出租车运动。去年5月，旨在创建无烟公共场所及工作场所的新规定开始生效。北京的控烟规定是一大进步，是中国大陆有关创建无烟环境的最强有力的规定。确保北京举办了一届无烟奥运会，并完全符合世卫组织关于保护人们免受二手烟危害的指南。”尽管，北京市公共场所禁烟，尚有不足。如，禁烟令已经颁布一年，规定禁止吸烟的公共场所和工作场所，有许多还是有令不行。同时，也没有得力的执法队伍，缺少可操作的监督机制。设立吸烟室、划分吸烟区，又并不能阻止不吸烟者暴露在二手烟雾下。工作场所禁止吸烟又严重滞后。但是，毕竟得到了世卫组织的表彰。今年，北京市教委在新修订的一项标准中还明确规定：“中小学校需组建控烟小组，要有专人负责控烟的日常管理工作除教职工要做控烟表率外，还应对学生家长进行控烟宣传。”这也表明是要从低龄起就要抓控烟的事情了。而据凤凰卫视7月1日报道，香港特别行政区宣布，从当天起，娱乐场所要全面开始禁烟了。另，在内地，经国务院批准，财政部、国家税务总局最近对烟产品消费税政策作了重大调整。除烟产品生产环节的消费税政策有了较大改变，调整了计税价格，提高了消费税税率外，卷烟批发环节还加征了一道从价税，税率为5%。调整后，甲类香烟的消费税率由原来的45%调整至56%，乙类由30%调整至36%，雪茄烟由25%调整至36%。同时，原来的甲乙类香烟划分标准也进行了调整，原来50元的分界线上浮至70元，即每标准条（200支）调拨价格在70元（不含增值税）以上（含70元）的卷烟为甲类卷烟。低于此价格的为乙类烟。调整后，在我国境内从事卷烟批发业务的单位和个人，批发销售的所有牌号规格的卷烟，都要按批发卷烟的销售额（不含增值税）乘以5%的税率缴纳批发环节的消费税。财政部有关负责人介绍，此次政策调整是为了适当增加财政收入，完善烟产品消费税。云云。据有关资料显示，2002年我国烟民总数为3*1亿，到2008年上升至3*5亿（被动吸烟者为5*4亿，其中15岁以下儿童有1*8亿）。每年死于与吸烟相关疾病的人数超过100万，因被动吸烟而导致死亡的人数高达10万；大约每30 秒钟就有人死于吸烟。目前每年因吸烟至病找成的损失在1400亿元到1600亿元之间，间接损失达800亿元到1200亿元。世界卫生组织早就得出的结论：各国政府从烟草行业所获得的利益，远远低于政府因为吸烟导致疾病进行的公共卫生投入。恐怕我们国家也不能不陷入了此等境地，尽管眼下从5月1日便开始了烟产品消费税的改革。　　

在这里，我们看见了三种戒烟的思路和办法：第一种，主要是削弱烟产品的有毒成分和降低其诱惑力，减轻烟产品对人的害处。第二种，采取重大的财物鼓励办法，推动年轻男女戒烟。第三种，主要是压缩烟产品的利润和提高其消费价格，限制生产者的收益，增加消费者的负担。简而言之，一种是降低毒害，一种是鼓励上进，一种是经济制裁。三者运行的的效果孰强孰弱，还需要由实践来检验。不过，其目的都是在提倡戒烟。这是无容置疑的。　　

（乙）不赞成戒烟的也不乏其人　　

在美国，反禁烟的势力和支持禁烟的势力同样强大。前总统小布什在任的时候，就曾以动用否决权威胁否掉类似奥巴马现在抛出的限制烟草业的法案，以维护烟草业资本的收益。现在，来自北卡罗来纳州等烟草种植区的反对者，也正在以各种借口诬陷和攻讦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历来无能，净办坏事。　　

在我们国家里，目前，位高权重的领导者好象还没有人是不赞成戒烟的。不过，在地方上的某些当家人，可就不是这样了。他们表面上并不会反对戒烟，但是在私底下实际上推行的土政策，可就要按他们愿意实施的潜规则进行了。　　

例如，江苏常熟一些乡镇和政府机关，不管是接待还是办事，首先扔出一包中华牌香烟几乎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这里的工作人员反映说，“凡是上面机关来人，每人必须一包中华香烟，而软硬包装要看人发的，连机关领导的驾驶员都必须发到位。”有记者在某镇的一份招待用烟流水账中看到，从2008年11月到2009年2月期间，招待用烟共用去了5277包，约为530条。每个月数量超过了1319包，均为中华烟，有硬盒有软包，按平均售价每盒50元计算，相当于每月要花销6*6万元。其中今年1月份用量最多，达2789包，约为280条，价值13*5万元。期间有一次，在5天内就用去310包。仅这4个月就比平常超支1934包。为何会出现如此这般的不同寻常的情况呢？因为作为基层政府机关，每天都要接待和应对各类检查、评比、调研，任务集中繁多，谁也得罪不起。不请吃一顿客就算好的，烟总不能不个一包吧！官场的歪风邪气使然，能怨谁呢！　　

又如，湖北公安县政府出台了“红头文件”，对抽什么烟，抽多少烟，完不成任务增么办，。。。。。等等问题，都作出了“明文规定”。因本县每年烟草税收流失很大，要引导公务人员为地方经济作贡献，就由县卷烟市场整顿工作领导小组提出公务用烟考核管理办法，规定所有行政、事业单位，服务中心，企业用烟一律实行政府集中采购；对用烟数量都有指导计划任务，每月检查完成进度；未完成用烟计划的单位，由财政部门直接折价扣减该单位公用经费；凡公务用烟使用非正规渠道卷烟的，发现一次扣减该单位公用经费1000元。总计全县一年计划抽烟23000余条。有人粗算了一下，如按每条170元的标准计，全县的单位一年要抽掉近400万元，才能完成任务。公务用烟是咋回事？办公务与抽香烟有啥必然的联系？不抽香烟就不能办公务？如果需要抽上香烟才能开始办公务，这还是我们人民政府的作风和规矩吗？这种公务用烟，烧掉的是老百姓的血汗钱，纳税人对国家的奉献，是不能不叫停，不能不刹车的。据说，类似的“红头文件”，并不少见，仅在湖北，就有媒体报道过洪湖市、仙桃市、汉川市、监利县等地也出现过。还有人暴料，指出山东一家烟草公司甚至直接把省委的文件原样印贴在烟草的广告上。这是禁烟的作派吗？和上述发香烟的规矩一样，如果说，这全是公费买单、鼓励抽烟，那还差不多啊！　　

还如，我们有一些基层甚至中层干部，从小就养成了抽烟的坏习惯，一旦官运亨通，高升为大大小小的头头之后，就爱把抽天价烟和戴名牌表以及坐进口车，当成生活的享受和摆谱的派头。说实话，他们那一点月薪，也还买不起多少什么大中华和万宝路，还得靠那些要托他们走后门办私事的人进贡。由此，就出现了“抽烟的不买烟，买烟的不抽烟”的怪现象，使之成为官场潜规则中的见不得人的常态。南京市江宁区房管局有一位局长，不仅是因为口出“开发商低成本销售将被处罚”的不当之言，也因为口抽高档的如“九五之尊”、 “黄鹤楼1916”、“ 铂晶苏烟”等天价之烟，手戴价值10万元的“江诗丹顿”名牌之表，臀坐“凯迪拉克”进口之车，才被网民们“追查”、“搜索”出不当之行，而理所当然地得到了组织上适当的处理。在这中间，香烟也功不可没，竟“升格”成了官场潜规则中行贿受贿的价值物。浙江义乌就有一些脑筋活泛手段掩蔽的烟酒礼品店，将香烟证券化，别出心裁地在发行“烟票”：行贿者掏钱买“烟票”，送给受贿者买他办事；受贿者拿着“烟票”去兑现，挣行贿者送的辛苦钱。烟酒礼品店成了行贿和受贿的中转交换站了，可以大收其手续费、劳务费、好处费。别轻看了那小小的烟酒礼品店，那交易额可有大大的呐！在浙江义乌市国土资源局局长龚义受贿案中，有一家企业，为了请他帮忙，一次就送给他100条软中华烟票，龚义用这些烟票兑换了6万多元的人民币。按当地时价，三字头软中华烟票800元一条，普通的软中华750元一条，兑换现金每条收手续费50元。小小烟票后面有着长长的挥发着铜臭气味的罪恶链条：买烟票的人贿赂了官员，官员用烟票换到了钞票，烟酒礼品店拿到了回扣。官员给买烟票的人办成了想办的事，只有国家和集体的利益在钱权交易中蒙受了诸多损失。香烟啊，香烟，您的能耐是多么神奇伟大！您能够腐蚀官员，您能够损害国家，您还能祸害男女老少各色各样的平民老百姓！　　

要是说到平民老百姓中的各色各样的男女老少烟民，死不悔改的烟枪、烟油子为数可也不老少。以我所见，有的是没了烟，连树叶也要抽。没了钱，烟屁股也要检。有的说，没听说抽烟抽穷的，也没听说不抽烟就发了的。有的说，打仗没牺牲，批斗没整死，后半生就是自己赚来的，爱咋抽就咋抽，谁也管不着！还有人甚至这样表示，连烟都不抽，活着有啥意思？恋爱就不让抽烟，结了婚怎么过，去她的吧！近日听说，河北家住某地新开河批发市场里，竟然出现了一位年龄只有两岁半而烟龄却有一年半的幼童，其母却并不以为然，周围的大人们尚在不断地给这个孩子提供香烟。您说，这不是吓人的奇闻吗？尽管这些烟鬼，最多是祸害了自己，让别人不断地受点二手烟的罪，并没有立即损害到国家民族，可想起来也叫人心里堵的慌，真是让独善其身者也难以与之相处相容就是了。　　

由此可见，戒烟的阻力是够强大的。　　

（丙）要戒烟，是很难的　　

据传，奥巴马在竞选总统的时候，就已经表态主张戒烟。他近日回忆说，“当我参加总统选举时，我就坚信，尽管存在特殊利益者的影响，我们还是能给华盛顿带来变革。。。。。。尽管烟草业游说、打广告几十年，我们今天还是通过了保护下一代美国人成长的法律。”“救美国人命的法律”。他批评烟草企业将香烟推向年轻人，认为这些人一旦上瘾就很难摆脱。他说，“我是那些年轻人之一，所以我知道要戒掉这种跟随你多年的坏习惯有多困难。”作为一个老烟民，奥巴马虽然多年来一直努力戒烟，但是戒了又抽，抽了又戒。直到去年12月初，他还对来采访的记者说，“自己现在还经常在嚼戒烟口香糖。”可见，要想把烟戒掉，还是很难的。即许戒烟决心大如奥巴马，也不见得一下就能奏效，何况那些根本就没有下过决心没打算戒烟的人们呢！　　

自从国内有的长字号，因为抽了天价烟，被网民们“追查”、“搜索”出劣迹，他们不去洗心革面，相反却马上就学乖了，抽烟立即改用的是没有牌号没有厂家的裸体烟。有人发现，现在官员们开会，桌上一个精致的盘子内依然还是放着诸多的香烟以供享用。但是，那些香烟，没有了任何包装，烟支整齐地摆放在盘子里，即使用相机和摄象机把镜头拉得再近，还是看不出这些烟是什么牌子什么厂家出品。有位网友还在网上发布了照片作证，说明此事并非造假。可见，心不死，人还在，花样照样百出，要戒烟，没治！这件事，让我想起了在那个三年困难时期的当儿，有的烟厂完成了向长字号特供的任务以后，为了满足本单位“烟枪”的需要，把特供香烟的超产剩余的部分分配给厂里自家的同仁享用。因为要抹去特供那挨骂的名声，这种香烟便改用白纸包装，于是就得到了一个作为牌子的外号：白包。别看没有名贵的招牌，那白包的名声可比什么招牌都名贵！特供香烟，您上哪儿淘换去？诸多有道行的人士，就动用诸多关系，花高价走后门转让来几包过大瘾。可见，只要您压根不想戒烟，总是会有路子搞到您需要的东西来满足自己的癖好、恶习的。您没看见那些吸毒、抽白面的主儿，明知山有虎，也往虎山行！被香烟诱惑上了贼船的烟鬼们，也和他们差不多。所以，要戒烟，是很难的事情。如果心里并不想根除多年养成的坏毛病，任谁也无法按得不想喝凉水的蛮牛低下脑袋来的。难啊！　　

（丁）真想戒烟，其实也挺容易　　

我还真见过不少把烟戒掉了的同志。虽然那是一个并不容易的过程，但是毕竟还是可以完成的任务。他们的办法听来可能也是各式各样，可归根结底总之是不再抽了。我原来也是个烟鬼。现在却不再抽了。不过，那经验不一定能为别人借鉴、移植、嫁接、扩散、传承，因为有点太个别了。我抽烟的历史，少说已满40 年了。那是在解放前，上高中的时候，我想上大学，家里不同意，因为没有钱。家里要我去就业，我不同意，因为我不想做买卖。多数的同学也和我差不多，都没有出路。苦闷对苦闷，恼怒对恼怒，我们在学生宿舍里，就云天雾地的吞云吐雾学会了抽烟。解放之初，参军以后，由于做的是文字工作，就有了抽烟的借口：要用脑子啊，要熬夜啊，于是慢慢就达到了两天三包的高水平。没有想到的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一年春节过后，又咳嗽又低烧的几天工夫，把我送进了胸科医院。主管我的是位年轻的女大夫，她指着我的胸片说：“黑糊糊一片，烟鬼吧？别抽了。再抽，我就不管你了！”我想，你不管，还会有人管。不料，她顺手又抽出另一张胸片说：“你看，刚才那个女孩的，多清亮！”我不服气，说：“她不也得了结核？”年轻的女大夫说：“那还不是你们传染的吗！”我只好闭嘴了。但是，我并没有想戒烟，挎兜里还带着好几包来呢！病房不让抽，不是有后山吗？到那儿抽去。就我那烟瘾，几包烟能顶几天？医院倒是有小卖部，可是香烟只卖本院的职工，病休人员就免开尊口了。我楞是给憋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家里来人探视，我女婿问，“爸，您抽烟吗？”我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是话外有话，也就没大在意，顺嘴就回答道，“不抽。”是啊！那几天我是不抽来着。再说，在家属探视的院子里也不能抽啊！他也没再说什么，就闲扯到别的事情上去了，接着他们一帮子人便回家去了。后来过了好久我才知道，那一天，他提包里可是给我捎去了好几条云烟呐。一听我说，“不抽。”他就没敢往外拿。自那以后，我就一天一天地憋着，数着：一天，两天，一星期。。。。。。，半个月不抽了，一个月不抽了，一百天不抽了。。。。。。。随着不抽的日子越数越多，就越不想败坏自己好不容易一天一天积累下来的成绩。数到二百五十天，我就不再数下去了，因为此时我再闻到烟味，就觉的有点呛，有一些不大舒坦了。到了住院三百六十天（差五天就整一年）病好之后，熬到出院的那一日，我专车回到了家属大院，机关里欢迎我回来的烟友，纷纷给我递烟，我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没有这个坏习惯了！”这可让他们都大吃了一惊！随后想来，这一件事，也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当时，医院里无烟的环境，我并不是没有办法打破的；只要说句话，就有人可以给我把烟送去，也可以和其他不肯戒烟的病友一起躲到后山去过烟瘾。侥幸不过的是，自己心里有了一丝善念，不愿意破坏千煎万熬换得来的戒烟的成绩罢了。我得益于自己的决心，信心，恒心了。所以我说，想戒烟，也挺容易的。就看您自己的心态了。到现在，我戒烟的历史已经超过二十年了。近年体检，肺部纤维化的老病灶，在透视时不告诉医生，几乎也容易被忽略了。我想，这辈子是不会再蹈这个覆辙的了。请祝贺我吧！至少，我现在活的挺自在挺萧洒，也剔除了自己有害于吸二手烟者的罪责和悔恨。对吧？　　

（2009/07/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