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佛海10根金条买“名画”

周佛海10根金条买“名画”  

周佛海，湖南人，南京汪伪傀儡政权的第蔡元庆转了下眼珠，奉承地说："师傅何出此言？我看你比喂壮实得多！未雨绸缪，有些过早了吧？"三号人物，迭任汪伪“上海市长”、“中央财政部长”等高职，一度权势显赫。此人闲暇爱好古字画收藏，几至痴迷。他的藏品中颇有价值连城的珍品，多系利用权势巧取豪夺而来。如《史可法绝大当家的拉着张忠的手说："你机灵过人，功夫了得，对县城又很熟悉，这事只有你能办。你现在就动身去县城，寻机干掉许知县。他出事，官兵就无心围剿了，山寨也就得救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你再辛苦跑趟！"命书》即是1942年苏南常州厚余镇一伪镇长为升官而送给周佛海的。1944年夏秋间，南京西流湾8号周公馆突发大火，据说这场大寇准开始动怒了："何谓案子已破？没见赃物，没见同犯，连案犯家里有几口人都不知道，这种糊涂案，谁能信服？"火烧毁了周佛海多年收藏的200余件珍贵古字画；另有一说是周审时度势，情知日本行将战败，有意设计了这次纵火，实则早已将这批宝物珍品转移走了。总之，给后人留下了一个谜案。
据跟随周佛海夫妇多年的私人太极拳师程寿康回忆：西流湾8号周公馆那次神秘的大火，烧毁的还包括周佛海最为喜爱的元代大画家赵孟的传世名作《八仙博弈图》。然而，程寿康说他早年学过画，也懂些鉴识古名人字画的知识。他和当不知从何时起，渔夫捕鱼带的棉裤越来越薄，因为官府打的板子越来越轻。即使有时发现百姓捕的是鲤鱼，也暗示他们只要给鲤鱼穿上鲫鱼衣裳就可以免罪。时南京书画界的李释戡、谈月色、陈方恪等人都看出那幅古意盎然的《八仙博弈图》极可能是清代仿作，但都不敢说破，怕扫了周佛海的兴。须知周佛海虽不很懂古字画，但颇为自负，常以行家自居。
抗日战争胜利后，南京民间出现的“周佛海买画”的故事广为流传。直到20世纪60年代，还有很多市民对这一故事津津乐道，嘲笑周佛海不懂古字画，听人摆布上了文物字画店老板的当。
汪伪时期，南京城南夫子庙贡院西街有一家名为萃古斋的古玩店，老板王兆很会做生意。据说他家中藏有一幅宋末元初大画家赵孟的名画《八仙博弈图》，是海内唯一孤本，称得上是无价之宝，平日从不轻示于人。汪伪政权中爱好古玩字画收藏的梁鸿志、褚民谊等人都曾慕名前往萃古斋以看个究竟，但王老板报的价格实在太高，梁、褚等人只好扫兴而归。
很快，这事被周佛海知道了，他甚是感兴趣。于是名师出高徒。张秀才满十岁那年，上京赶考，不但金榜题名，而枪名居榜首，独占鳌头，高中状元。，某日他驱车前往这家古玩店，看看到底是怎样一幅名画。“中央财政部长”到来，王老板怎敢怠慢，听说周要看《八仙博弈图》，他便把周佛海请到后堂，自己去取古画。
过了十几分钟，王老板捧出一幅古画，那画是用素绫装裱过的，保存得很好。它长五尺，宽尺半许，画面上是楼台水榭秀林间，吕洞宾、汉钟离、蓝采和等传说中八仙围一石桌或坐或站立，掷骰子赌钱，个个动作优雅，神态生动。那张果老的坐骑毛驴则在一边啃吃青草，边上几个青衣书童或凑上前引颈观战或在花径假山边嬉戏扑蝶捉小虫，衣衫飘动，栩栩如生。这幅落款为松雪道人赵孟的古画或因年代太久，纸色已很陈旧且泛黄，还有几处有些微损破，浸透了沧桑气息，画意高古。画上还钤有明清以至民初大收藏家顶子京、尹继善、彭翼仲、刘公鲁等人多枚印章。在历史上传承有序，当属真迹无疑。
周佛海将古画看了又看，过了一阵，连称“好画，好画”，又问道：“此画艄公摇了摇头，望着东去的大江，愤债地说:"知府知县样刁，派民夫，要石料，只造官宅不造桥!"售价多少？”王老板说：“此画是十年前小店开张时一位好友送来捧场的镇店之宝。所以不想出售，前些日子，梁院长（汪伪监察院长梁鸿志）、褚部长（汪伪外交部长褚民谊）光顾小店都想买走此画，在下有意报出百两金子天价，令他们知难而退。今天承蒙大人光临小店，如果大人深爱此画，则请让我和朋友打个招呼。明日当亲自把画送到府上，至于价格，谅大人不会让我们吃亏的。”
周赵季和推说肚子疼，不想吃，便悄悄溜到门外面，朝屋子里偷看。佛海怕夜长梦多，表示要把此画带走。王老板当然不同意，堆下笑脸说：“此画台仙子胆最小，瑟瑟缩缩地说："武则天很快，百姓扭着伍大贵来到了耒阳县衙，有人跑过去敲响了衙门前的大鼓。霎时，耒阳县令沈鹤升堂问案。百姓上堂跪下把事由说了遍，控告伍大贵再神像，大逆不道。心毒手狠，什么样的事都干得出来，咱们不敢违抗呀！"是稀世之宝，既然大人如此喜爱，让我派人向朋友问个"我并不想要他们把苇得多么好看。我倒认为，我的实际长相要是比画像漂亮些，公主不会生气的。"价钱，免得我不好做人。请您稍后。”
于是，王老板煞有介事地派人到外边转一圈，然后告诉周佛海：“我的朋友说，此画是十世传家之宝，又不能驳大人面子，只好忍痛割爱，请大人给10根金条就是。”尽管周佛海财大气粗，但花如此重金买画，也够咬牙了，说：“三天之内我不来，此画我就要定了，如果发现有问题，三天内退货。”周佛海让随从打电话告知内弟杨惺华，叫他速送10根金条来，自己则品茗等候。
周佛海何以特别喜爱赵孟的画？说来还是有些缘由的。赵孟（1254-1322），字子昂，号松雪道人，元代书画家，吴兴人（今浙江湖州），为宋宗室贵族。元世祖忽必烈搜访“贤逸婚喜之日，切仪式都进行完了。掌灯时分，因有前诺，苟杳将新娘引进洞房后就躲开了，洞房里就剩下新娘人。这时，吕洞宾走进洞房，也不说话只管坐到桌前灯下，埋头读书。开始新娘见新郎如此用功读书，好喜欢。可等到半夜还是如此，实在无奈，自己只好和衣而睡。天明醒来，"丈夫"早已不见。又是两夜，都是这样。林小姐暗自伤心落泪，不知新郎为何这样。”，经程钜夫举荐，当上刑部主事，后累官至翰林学士，封魏国公。在元明两朝，赵孟就因“失节侍敌”而为世人非议。这一点，周佛海感到自己内心与元代大画家赵孟是息息相通的……
待杨惺华送来金条，周佛海即携画登车回公馆。却说周佛海有个亲信，名叫李传业，时任“财政部”的秘书长。他对古字画很有研究，且为人刁滑，又很贪鄙。听说上司买了小乞丐时间还是没反映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多人对他膜拜弄的他坐立不安，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出口。幅名画，便请求一饱眼福。他左看右看，终于看出毛病来：原来八仙掷的骰子，一个四，一个六，已经定了，还有一个还在转着，一面是三，一面是年春节前夕，老婆对他说:"邻居已经写好对联准备过年了，你也要请人书写春联好祈福迎祥"。意忠答道:"不忙，用不着请别人，到时我写给你看"。除夕下午，他准备了条长竹竿，绑上大y碎布团。然後叫老婆扶梯搭在自家米多高的人字墙上，梯下铺堆乾稻草。自己拿起裹着布团的长竹竿就毛手毛脚往竹梯爬。街坊群众见意忠行为奇特，不禁议论：人家写联写在大门口，唯独他写联"出格"写在那天，风大浪高海咆哮，电闪雷鸣暴雨浇潮水涌来婴儿，搁在海边直哭叫，刚巧阿爹海边过，赶忙把她抱回家，鱼汤当奶汁??养她长大。阿娘教她织渔网，阿爹为她雕贝花，阿哥逗她海边玩，爬在地上当骏马。墙壁上。因此都围拢在旁边观望。对街坊的议论，意忠充耳不闻。他滑稽地将长竹竿往梯下装满墨汁的铁桶戳，举起布团先写下左侧的"示"字旁，接写右侧的"曰"字旁;轮到写笔竖划时，他倒垂竹竿头，双手紧抱住布团贴壁，再示意老婆出力抓住梯脚抽拖，意忠随梯下滑连人带布团直冲下来，跌倒在稻草堆上，墨花迸，将夫妻俩弄成大花脸，狼狈不堪，众人被逗得哄然大笑。但看到墙上的"神"字，这竖划果然写得潇洒飘逸，格外有神，风格独特，又不禁为之大声喝彩。从此，意忠那与众不同的行为成为街坊闲谈的焦点。五，只有翻成五就胜局，是三就是败局。这转着的骰子是铁拐李掷的，从他的手势和笑容满面的样子看，他是胜了，其他几位大仙的表情说明已经败了。画的毛病出在口型上，铁拐李胜必然要喊“五”，可他的嘴巴是张着的，张着嘴怎么也喊不出“五”来，这是此画的败笔。而且据他所知，史籍上并无此画的相关记载。
李传业很有心计，并没有向周佛海说破，却在次日悄悄地去了贡院西街萃古斋，见了王老板，在后堂他不急不忙地说到《八仙博弈图》中的败笔。王老板心中发虚，矢口否认，其实他无非是想用赝品弄一大笔钱而已。他已看出李秘书长是懂字画的行家，暗自叫苦不迭。
李传业正色道：“眼下，周先生满心欢喜，认定这幅画是国宝级真迹，在下虽与周先生很熟，又是其下属，只是很担心在下一位同样很懂字画的朋友会坏了事。这位朋友鉴别字画水平远高于我。他在盐务总署任副司长，又与周先生是湖南同乡，且是其门生，常去周公馆拜望。这人必须设法稳住，以防他看见这幅画向周先生道出真假，给你惹大祸上身。”
王老板听出李传业话中的意思，遂咬牙取出四根黄灿灿的金条，送给李传业，请他务必设法周全稳住那位虚构出的“副司长”……
至于李释戡、陈方恪等本都只是挂名的东亚文化研究会委员，每月领份工资维持生计而已，没资格结交汪伪权贵周佛海，也不可能见到那幅古画。他们是从梁鸿志那儿得知赵孟《八仙博弈图》所画内容的，而判定此画作假的第天，师爷根据原、被告的案情，替白文扬写了判决文书："被告郁夏奇给原告金尚来白银十两，作为修房占了原告地基的补尝费，原告金尚来绕被告房屋出行。"最主要依据是，八仙神话传说源出于唐代中后期，起初只有张果老、汉钟离、吕洞宾、曹国舅等四位仙人，至五代时期，这一神话传说流传更广。但也只有五至六位仙人打破时空界限，聚合离散，演绎出神奇飘渺的传说。至宋末元初，各地民间尚极少出现八仙传说，只是到了明代中期，在刚问世的吴承恩所著《西游记》影响下，这一神话传说才趋向于完整定型，并见诸民间多种书坊刊刻本，影响深远。
选自《文史博览》2011.1
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