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怎样才能实现无剥削、人民当家的“自由人联合劳动体”

——对黎亚彬“究竟该怎样实现马克思社会主义”一文的回复

陈朝文

　　黎亚彬同志，你好!

　　你的“究竟该怎样实现马克思社会主义?”帖子认真拜读了。我的讨论意见如下：

　　第一部分 有“自由人联合劳动体”才是“成人”社会主义的共识

　　我们，甚至可以说，整个左派都认为，社会主义必须是没有剥削、阶级，没有官僚集团，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这是我们对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基本要求的共识。

　　接下来的问题，究竟什么样的经济体制，才是与一定生产力水平相适合的、没有剥削与阶级、人民自己当家作主的经济体制呢?

　　要解决这个重大的理论与实践问题，我们都认为，只能以马克思主义为理论指导;对这种经济体制的主要方面、主要内容，理解得对不对，恰当不恰当，对构建社会主义制度实践中出现的问题，只能以马克思的社会主义基本原理、基本原则为标准来判断。

　　我们都认为，不是马克思社会主义行不通，而是还没有真正理解、读懂马克思社会主义;所以，马克思社会主义行不通论，过时论，与时俱进论，是错误的，不恰当的。

　　我们在马克思社会主义基本原理里找到了这种经济体制——“自由人联合劳动体”：自由人平等联合起来为自己收获而劳动的经济体，即企业。

　　马克思的“重新建立个人所有制”经典论断，就是对这种企业体制的注解：

　　“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产生的资本主义占有方式，从而资本主义的私有制，是对个人的、以自己劳动为基础的私有制的第一个否定。但资本主义生产由于自然过程的必然性，造成了对自身的否定。这是否定的否定。这种否定不是重新建立私有制，而是在资本主义时代的成就的基础上，也就是说，在协作和对土地及靠劳动本身生产的生产资料的共同占有的基础上，重新建立个人所有制。”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1972年 二卷第267页)

　　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里写道：社会中的任何一个人要不占有劳动的产品就不能占有财富。”恩格斯在《反杜林论》里写道：“所有权对于资本家来说，表现为占有别人无酬劳动的权利，对于工人来说，则表现为不能占有自己的产品，所有权和劳动的分离”。

　　自主联合劳动”的生产关系，生产归生产者所有，人人是平等的，就是平等的生产关系。这两句话，就明确了是哪类社会财产实行个人所有制——自己劳动的产品!

　　这就明确了成熟社会主义的生产方式：“生产由生产者自己占有”，即生产归生产者所有，新创造价值归创造者所有的生产方式。

　　明确了成熟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是“

　　明确了成熟社会主义的分配方式：按劳分配。

　　明确了成熟社会主义的企业管理体制：“生产要由生产者自己管理”。

　　另外，我们都认为，社会主义也是一个过程，必有“小孩”、“成人”阶段之分。

　　第二部分 对“国有国营”是不是“小孩”社会主义的体制存在严重分歧

　　但我们在究竟怎样才能实现“自由人联合劳动体”问题上，出现了严重的分歧。

　　黎亚彬认为，“自由人联合劳动体”，是国有银行，放贷产生出来的。

　　黎文写道：“共产党夺取了国家政权，建立起国有银行，放贷给劳动者们，他们就有生产劳动的物质条件，就不再受资本家的剥削”，这种经济体制就能实现了。不是这样安排，二三十年了，还没有建立这种新经济体制的行动，就是封闭僵化的经济体制，就是极左，就是愚左。他没有举出成功或者失败的例子来证明自己的观点。

　　陈朝文则认为，“自由人联合劳动体”，只能是从国有国营“小孩”转变而来，只能是由“蝌蚪”成长为“青蛙”的。

　　国有银行放贷，不可能把崭新的“自由人联合劳动体”体制成功地建立起来，拿到贷款后，要不了多久，就会各奔东西，或者还是资本主义企业。

　　我的这一观点的理论根据是，《共产党宣言》明确指出：要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集中在国家手里，尽可能快地增加生产量的总量。但两位导师又明确，从空想社会主义开始，整个整个的派别都认为，未来社会是社会占有生产资料;国家将自行消亡。

　　怎么解读?只能解读为，国有国营只能是过渡性的体制，条件成熟了，就要过渡到生产资料社会所有，生产归生产者所有。剥削、阶级就是这样消灭的;人民就是这样逐渐成为社会的主人的;国家就是这样逐渐自行消亡的。

　　我的这一观点，有本人所在的中房自贡公司命运的证明：改制成股份合作制即“类似自由人联合劳动体”——大家所有了公司的资产、债权债务，人人权利平等。但几年时间就被极端民主化、无政府主义、自私自利、小团体小宗派等，把公司搞得破产倒闭了。

　　还有一批股份合作制企业命运的证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和我们一起改制的大批股份合作制企业，也是同样的原因，大部分垮了，破产倒闭。但可喜的是，小部分改制的股份合作制企业，选择对了企业一把手，正气压倒了歪风邪气，“成活”了，发展了。

　　我认为，失败是成功之母;建立、巩固的“自由人联合劳动体”，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它是社会制度、关系的大变革，这是全新的经济体制，必须具备以下六个条件：

　　⑴有了物质资料条件，社会大部分生产资料是公有;

　　⑵人人有当家作主企业的知识、能力、水平，能从大局出发来考虑企业的问题;

　　⑶自私自利、小团体小宗派等自身落后的东西基本解决;

　　⑷人人对联合劳动体制接受、熟悉、习惯、意识观念了;

　　⑸有大家公认的、服从的权威。对此，恩格斯《论权威》里说得很清楚;

　　⑹人人有集体主义思想、觉悟，把公司看成自己的家来爱。

　　由此引出我们之间出现了九大具体分歧：

　　一、对社会经济制度有没有生产资料所有制部分的分歧

　　社会经济制度有几大部分。我理解，马克思的社会经济制度，基本的是四大部分：

　　第一大部分，生产资料所有制，由谁以什么目的占有，就只能按占有者的目的，使用这些生产资料进行生产。这是决定经济制度、上层建筑、社会形态的基础、根据。

　　第二大部分，生产方式，即生产者客观上围绕什么目的在生产。

　　第三大部分，生产关系，即人们结成什么利益关系进行生产劳动

　　第四大部分，分配方式。即分配制度规定。

　　但亚彬同志却忽视了生产资料所有制部分。他写道：“劳动者一旦有了无产阶级专政提供的这种生产资料服务，那么就可以建立劳动者自有自营的集体所有制的企业生产”，“这种生产资料服务”，“是为有需要的劳动者提供无须担保和抵押，依靠国家强制机关予以保障和监督的贷款”。“一个国家的社会主义经济依靠这种贷款同样可以发展壮大”。

　　贷款不可能是生产资料占有，生产资料所有制，实际就没有生产资料所有制部分了。

　　二、对“自由人联合劳动体”要不要生产资料所有制基础的分歧

　　我的观点，有了生产资料社会所有制的基础，才有成熟的、巩固的“自由人联合劳动体”经济体制;没有，就是只能是空中楼阁。社会所有的生产资料从哪里来?只能从国家所有转变而来。所以，为了今后建立起巩固的“自由人联合劳动体”经济体制，夺权了国家政权后，就必须把剥削性的私有制生产资料收归国有，经过相当长时间的社会变革、斗争，把社会绝大部分的生产资料变革为公有制，建立起人们基本习惯了的生产资料公有制。

　　“成人”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资料所有制结构是：大部分归社会所有，无偿(或者低利息)提供给生产劳动者，为他们自己收获劳动成果而劳动;其次是劳动者集体所有制、个体所有制;私有资本制占有的生产资料极少。

　　但亚彬同志却批评这是极左、愚左的观点。不需要生产资料社会所有制基础、根据，有“无须担保和抵押，依靠国家强制机关予以保障和监督的贷款”就行了。

　　三、对生产资料所有制要不要大变革的分歧

　　黎文对此是这样写的，“劳动者个人在经济上无法战胜资本家。而且，理论上、伦理上，劳动者或者成为执政者的工人阶级不能直接剥夺资本家的生产和财产(非法以及自然资源除外)，那么掌握政权的、联合起来的劳动者就必须通过国有国营的方式同资本家阶级相竞争，争取和拥有生产资料了”。

　　这就表明，亚彬同志是反对生产资料大变革的。

　　而我则认为，用革命手段大变革社会生产资料所有制非常必要，是完全正确的。①不改变生产资料所有制，就没有社会制度变革。②人类社会历史上的每次社会制度变革，都是从改变生产资料所有制开始的。③不大变革社会生产资料所有制，就没有“自由人联合劳动体”。④亚彬同志说的“同资本家阶级相竞争，争取和拥有生产资料”的办法，只能是幻想。因为，

　　只有点没收来的社会非法财产以及自然资源，又是刚构建起来的国企，根本就不是有根深蒂固自私意识的、主宰了社会的私有资本的竞争对手，结果只能是被私有制吃掉。

　　四、对“国有国营”是不是“小孩”社会主义体制的分歧

　　学过医的人都知道，成人有成人的《解剖学》、《生理学》，儿科有儿科的《解剖学》、《生理学》。社会主义“小孩”有百年左右的时间，必然有它特殊的经济体制。

　　我认为，革命国家的国有国营，就是“小孩”社会主义的体制：它的主要生产资料所有制是国家所有制;它的主要生产方式，是既为国家资本创造利润，又为自己生活而劳动的生产方式。例如，经济效益好的国企，职工奖金、福利等就比其它国企高。它的生产关系，是共产党领导下的民主关系，职工有参与企业管理的民主权。它的分配方式，是国家工资制分配方式。这种分配方式既不是按资分配，又不是真正的按劳分配，而是按劳分配的“引子”。

　　亚彬同志连编累牍地批判国有国营，就把国有国营体制否定了，自然就否定了“小孩”社会主义有它的体制，实际就否定了社会主义有它的“小孩”阶段。

　　五、对社会主义“小孩”阶段时间长短的分歧

　　黎文认为，社会主义“小孩”阶段，就是“临时过渡”的几年时间。文章没有直接这样说，但意思是明确的：没有特有体制的规定，实际就没有社会主义“小孩”。就是3-5年时间，国有银行放贷给需要的劳动者，而产生“自由人联合劳动体制”。

　　我认为，一种社会制度的产生、成长阶段，不可能只有几年十几年时间。这样短的时间，不可能把建立“自由人联合劳动体”的六个条件准备好。从社会主义“小孩”整个阶段来说，有百年以上的时间。但这并不是说，百年后，国有国营才开始转为社会有的“自由人联合劳动体”;只要六个条件基本具备，就要有计划有步骤地转。发展顺利，2、30年时间就可以开始转;从社会开始转到完全转为社会有的“自由人联合劳动体”，顺利也需要几十年。

　　我认为，如果没有复辟资本主义的倒退，如果领导已经认识到，“自由人联合劳动体”才是社会主义事业的最终目的，现在就正是国有国营向社会有“自由人联合劳动体”转变的时期。但遗憾是，现在，国企正遭到资产阶级疯狂抢劫，瓜分。没有国企就没有“自由人联合劳动体”。所以，现在首当其冲的任务是保卫国企，而不是向“自由人联合劳动体”转，不能为资产阶级抢劫、瓜分国企所利用。

　　六、对社会主义“小孩”要不要“监护”、“老师”的分歧

　　我认为，对刚构建起来国有国营、集体所有制经济体制，党和国家必须把它看成自己的“小孩”，精心喂养它，呵护它，保证它健康成长;同时又是它的“教练”、“老师”，指导、教育它，增长知识，才干，能力，会当家会作主，为建立“自由人联合劳动体”做好前提、条件的准备。没有“父母”的“监护”、“老师”的教育，它就要会夭折。也只有党和国家才有资格成为社会主义“小孩”的“父母”、“监护”、“老师”、“教练”。

　　亚彬同志的社会主义“小孩”，实际不存在，就没有“父母”、“监护”、“老师”的问题。

　　七、对国企评价的分歧

　　我的观点，是生产资料社会所有制为基础的“自由人联合劳动体”;没有生产资料社会所有制基础，它就是空中楼阁。而私有资本生产资料又不能直接变革为社会所有——因为根本就没有社会所有的六个前提、条件，因为社会所有就是大家所有，它的自我保护能力很差，如果直接变为社会所有，就会被抢光，社会就会乱套。

　　怎么办?——只有用国有来过渡，用共产党领导下来过渡!用国企这个培训基地来过渡，为生产资料社会所有的“自由人联合劳动体”准备好六个前提、条件。

　　对国有国营的性质，我们没有分歧：属于国家资本主义的范畴，它有变成官僚资本主义的危险;它不是“成人”社会主义的经济体制。我们的分歧在对国企的看法、评价上。

　　黎文长篇累牍地控诉国有国营，说它是“漏洞百出、错弊重重的”，的体制，是“不合理的”、“导致社会主义事业失败的罪魁祸首”，正是国企造成了苏东剧变，造成了世界社会主义失败，造成了灾难性的文革，造成了改革，造成二三十年了，我们经济还落后。不这样认为，就是“奇怪”，就是“所谓左翼的愚蠢和奇诡”，“着实令人惊诧”。就是“对毛泽东和社会主义事业的一种侮辱”。就是极左，就是愚左。

　　我却认为，国企存在的有可能变成官僚资本主义的负面问题，通过严格的宗旨、纲领管理，社会主义事业表现管理，积极的党内斗争是可以防止它变为官僚资本主义。

　　不说他的这些话，在右派骂国企的文章里看到过，摆事实讲道理，亚彬同志对国企的评价是罔顾事实的错误，从轻说，是言过其实。它对“成人”社会主义“不合理”，并不能否定它对既有旧范畴的东西，又有新社会一些因素的过渡社会又是合理的;否定了国企，就否定了社会主义“小孩”阶段。苏东惨败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把“小孩”社会主义的国企认定为，就是“成人”社会主义的经济体制，把成人看成小孩，继续掌握一切大权，永远监护它，代表他;把国企当成“成人”社会主义的经济体制是完全错误的，但并不能说，借用国有国营来过渡也错误的。不能否定国企，把一个落后苏联变成了世界第二经济大国，军事大国，打败了法西斯;不能否定国企，短短的二三十年时间，就使中国经济、军事等大大超过了原来还在我们前头的印度。

　　八、对阶级、国家、官僚、政党等消亡有没有一个过程的分歧

　　我的观点，阶级、国家、官僚的存在有好几千年的历史，以此来推断，它们消亡的过程，绝不是几年几十年，而是几百年，就一个国家初步消亡它们，也要一两百年的时间。而且，马列论断得很清楚，国家是在剥削被消灭后，自行消亡的;国家自行消亡后，官僚、政党才自行消亡。在社会主义过渡阶段即“小孩”阶段，还必须借用国家专政工具。在还没有建立起成熟的、巩固的“自由人联合劳动体”体之前，主要是国家、官员体制管理社会;无政府主义管理社会，就会大乱。国家、官员管理社会，就会有或多或少的官僚主义，官僚集团利益。这只能靠组织的管理，人民民主的监督来抑制。

　　亚彬同志却认为，夺取了国家政权，建立起国有体制，就要马上消灭这些东西。

　　九、对“毛式社会主义”的严重分歧

　　要正确评价“毛式社会主义”，就必须先研究清楚，究竟什么是“毛式社会主义”?

　　我的观点，接近马克思社会主义的才是“毛式社会主义”。(乌有之乡、红歌会上本人2014年11月25日的拙帖“解读毛泽东的社会主义”较系统地论述了根据。这里仅列四条：

　　1937年的《矛盾论》里就写道：巩固无产阶级的专政，正是为着取消这种专政，为着消灭任何国家制度。建立和发展共产党，正是为着消灭一切政党制度。

　　1959、1960年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谈话说： 劳动者管理国家、管理各种企业、管理文化教育，是最大的总权利，是最根本的权利，人民必须有权利管理上层建筑。不能够把人民的权利问题理解为国家只是由部分人管理，人民只能在某些人的管理下面享受劳动、教育、社会保险等等权利。

　　1974年会见丹麦首相保罗•哈特林说：“解放前跟资本主义差不多。现在还实行八级工资制，按劳分配，货币交换，这些跟旧社会没有多少差别。所不同的是所有制变更了。”

　　同年12月26日，他和周恩来谈理论问题时说：“我们现在实行的是商品制度，工资制度也不平等，有八级工资待制，等等，这只能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加以限制”。

　　亚彬同志受那个决议的影响，没有研究什么是毛泽东的社会主义，根据表面现象，就把马恩批判了的“国家社会主义“论扣在毛泽东的头上，然后长篇累牍地批判，是严重的错误，是对毛主席天大的冤枉。难道你反毛泽东的国家、政党制度消灭论?反他的”劳动者管理国家、管理各种企业“论?反他的国有国营、政党政体跟旧社会没有多少差别论?特别是在右派疯狂反毛污毛的今天，你一再反“毛式社会主义”，只能是亲者痛，仇者快。

　　第三部分 国有国营怎么转为社会有“自由人联合劳动体”？

　　这里不展开论述，扼要说一说，国企“蝌蚪”怎么变成“自由人联合劳动体”“青蛙”？

　　一、生产资料及其它生产物质条件

　　由国家(社会)无偿提供，这些财产属于国家(社会)所有。侵蚀、鲸吞这些财产，都是犯法的。企业必须确保这些财产的安全，通过折旧费补充，保证这些财产量不减少。

　　二、建立起党领导的职工当家管理企业的体制

　　企业的所有重大问题，由党组织集体研究，形成建议性的议案，提交职工大会即全体职工公决，或者提交职工代表大会做出决定。有些问题，可以形成两种甚至多种建议性的议案，供职工大会或者职工代表大会选择决定。

　　三、企业党组织保证“自由人联合劳动体”的建立、发展、完善

　　⑴掌握、掌控住企业的全局，一旦内部矛盾闹到影响企业正常运转时，经上级批准，党组织可以临时接管企业领导权，避免把企业闹垮。⑵抓好教育、宣传、思想工作。⑶抓好企业存在的倾向性问题的解决。⑷充分发挥党员的先锋模范带头作用。

　　四、选好企业的厂长经理等管理干部。

　　五、实行初步的真正的按劳分配

　　⑴创造价值量的确认：创造价值量==企业总收入—没有劳务费的直接成本

　　由国家(社会)确认，企业单位时间内创造了多少价值量，每人平均创造了多少价值量。

　　⑵一定的分配比例关系的确定：由国家(社会)确定。

　　⑶社会各项所需的保证：企业按社会确定的一定的分配比例关系，分割本企业单位时间创造的价值，主动把分配给社会各项所需的资金上缴给社会。

　　⑷企业内分配：实行类似农村集体所有制的分配。

　　六、积累

　　按社会确定的分配比例关系，分配出发展生产积累。积累属于国家(社会)所有。

　　2016年5月7日

　　注：文章太长，“究竟该怎样实现马克思社会主义”就不附后，在“红歌会”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