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发生颠覆性改变的词语
一不小心就发生颠覆性改变的词语
(一)说书人易中天在他的文集豪华首发式上,说了这么一句已然成为了经典的表述:谁对某人不敬,那就不是人。这里,内涵和外延发生颠覆性改变的词是“人”。
改变不是自现在始,2000年10月17日《中国文化报》上有一篇文章,是“名家”们研讨王蒙“季节”系列小说的散记,文中记有王朔的发言:说是读了王蒙,读了“季节”,“发现上一代人还是‘人’”。
(二)还是在这篇文章中,有这样一句对王蒙的评价:“中国文坛有王蒙存在与没有王蒙存在是不一样的。”谁能读懂这句话的意思?有某人参与与没有某人参与,就参与的事情来说,自然会不一样的吧,这不是费话吗?
2006年秋季的某天,南开大学举办了一场高规格的讲座,主讲人是大名鼎鼎的张维迎。所讲是高校改革问题,不知怎地,张教授就说了这么一句:有我张某与没有我张某,中国的改革进程是不一样的(大意)。这是阐释他的“精英论”时的自我表彰。对照一下上述两则说法,是不是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三)精英这个词,在上世纪最后20年中,大约还是一个褒义词的(在时间上我无法确定,大约吧),现在,还是一个褒义词吗?就在张维迎做讲座的那时,已经变味了。讲座结束之际,张教授答听众问,十分鲜明地说,自己就是一个“精英论”者,与“精英”对应的词是“乌合之众”。而乌合之众的观点是不需要理会的。记得当时自己很想提问,张教授之所谓“精英”,这个词在他看来含义是什么?
后来我琢磨,这个词在他那里,是没有确切的内涵的,不过外延基本上是确定的:他那个圈子里的人。而已。张教授的言论,我们见识得多了,我以为,他确实贯彻了这种精英论。
上世纪20年代时有一个词:“正人君子”,经过鲁迅先生与“学者们”的一场论战,迅速从褒义词转化为贬义词,至今依然。现在,如果指称某人是正人君子,很少有人会欣然接受的。
(四)我一直有一种疑惑。媒体上在报道“恐怖主义袭击”时,常会有这样的话:还没有任何组织出来表示对此事负责,或者,某某组织表示对此事负责。我的疑惑是,“负责”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有人给我解释,这个词译自英文中对应的那个词。但我还是不明白。
(五)外交辞令中有不少很有意思的词,比如说“纯粹”。
我之所以举这个词,是因为刚好手头上有一个例子。2010年11月,达赖“访问阿鲁纳恰尔邦”,针对中方的反对,印度官员表示:达赖访问阿邦“纯粹出于宗教原因”。作点解释,“阿鲁纳恰尔邦”者,主体部分是指中国与印度边境东段非法的“麦克马洪线”以南九万多平方公里的中国领土,国内的媒体上一般俗称为“藏南地区”,目前被印方实际控制着。印方允许并鼓励达赖去那里“访问”,意图实在是一点也不“纯粹”的。
顺便说说,这个区域根本不是如茅某人所言是不毛之地,就青藏高原而言,那里的海拔低,森林茂密,雨量充沛,是一块美丽的国土。作此说明并不是说这里如此这般美好,所以要去争,就是不毛之地,只要是我们的领土,也一样要去争。在领土、主权问题上,不能按照商人做生意的逻辑去对待。
(六)凡事需研究才会明白,我一直以为这话说得有道理。后来才觉得其实不然,有些事,如果不去研究,好像是明白的;一旦去琢磨,反而糊涂了。比如说拨乱反正这个词。
这是太熟悉不过的一个词了,我也并没有主动去考究它的意思,不过是偶然的机会,见到了它的出处——《公羊传·哀公十四年》:“君子曷为《春秋》?拨乱世,反诸正,莫近诸《春秋》。”这就有引起了一点疑问:“后三十年”是以“拨乱反正”为起点的,但是,我们“拨”的是什么“乱”,“反”的是什么“正”呢?孔子时代“礼崩乐坏”,“天下无道”,是谓乱世也,他所要拨的就是这个“乱”;他孜孜以求要恢复的“正”,是为周礼。
爱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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